第246章 第 246 章

许晚星目光诚挚,望着流苏缓缓说道:“我知道自己有诸多侍妾,在旁人看来或许不妥,但她们也都是我真心爱护的女人。她们跟着我,若是我突然不管不顾,又有谁能照顾她们?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侍妾,在我心里,我都是一样对待的。我想给你们每个人足够的关怀与照顾。”

流苏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冷哼一声道:“一样对待?这世上感情本就独一无二,怎能一概而论。你既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又妄想我能安心与你相处,简直荒谬。”

紫苏也忍不住开口:“王爷,师姐重情重义,与那些攀附权势之人不同。您若真的珍惜师姐,就该明白您这番话只会让师姐愈发心寒。”

许晚星面露难色,无奈叹道:“可我肩负家族责任,又怎能轻易舍弃她们。我只盼着你们能和睦相处,在这王府中安稳度日。”

流苏神色决然,毫不退让:“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

许晚星咬着牙,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缓缓起身,拖着虚弱的身躯走到流苏身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笃定:“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流苏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感受到许晚星怀抱中的力量与颤抖,心中一阵纠结。她偏过头,不愿直视许晚星,冷冷道:“你莫要自作多情,我对你不过是过往种种留下的厌恶。”

许晚星却抱得更紧,仿佛生怕流苏就此消失,“若真的厌恶,刚刚见我受伤,你又怎会那般紧张?流苏,别再骗自己了。”

紫苏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无奈,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默默叹息。

流苏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即便有过片刻在意,也被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消磨殆尽。你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叫我如何自处?”

许晚星紧紧拥着流苏,语气近乎哄劝:“不管我身边还有谁,只要我在你身边陪着你,一心一意爱着你,不就好了吗?别再伤心了,好不好?”

流苏心中一阵酸涩,用力推开许晚星,许晚星因伤口被牵动,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却仍固执地看着流苏。

流苏双眼泛红,怒声道:“你把感情当作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一切?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却左拥右抱,还妄图让我心安理得地接受!”

紫苏走上前,扶住险些摔倒的许晚星,看向流苏劝道:“师姐,王爷他……”

流苏抬手打断紫苏的话,“紫苏,你不必为他说话。他若真的在乎我,就不会让我陷入这般境地。”

许晚星微微颤抖着,缓缓说道:“流苏,我……我会努力改变,只是这诸多侍妾,我一时实在难以割舍。但我向你保证,会给你足够的尊重与偏爱。”

许晚星神色黯然,却又透着几分执拗,缓缓开口:“我是不会放弃她们的,你要是实在不接受,我也没有办法。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真心爱着的。你要是想离开,也随你的便。这一剑,就当我还你之前对你的亏欠了。”

流苏心中一阵刺痛,原本还存有的一丝期待瞬间破碎。她直视着许晚星,眼中满是失望与决绝,“好,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说罢,她转身就走,脚步匆匆,没有丝毫留恋。

紫苏看着师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颓然的许晚星,忍不住埋怨道:“王爷,您这又是何苦,师姐她……其实对您也是有几分情意的,您这般决绝,怕是再也挽回不了了。”

许晚星无力地跌坐在床边,望着流苏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陈倾城听闻许晚星为了一个女子受伤,怒从心头起,抄起佩剑便风风火火地赶去。远远瞧见流苏与紫苏,她疾步上前,手中剑一横,毫不客气地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陈倾城杏目圆睁,满脸怒容地盯着流苏,咬牙切齿道:“你就是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狐媚子?王爷向来对我们呵护有加,却为了你受伤,今日我定要你给个说法!”

流苏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陈倾城,心中一阵厌烦,却仍强自镇定道:“说法?我与王爷之间的事,轮不到你在此撒野。王爷受伤,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干?”

紫苏忙挡在流苏身前,皱眉道:“陈姑娘,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动脚的。王爷之事,其中缘由复杂,并非师姐一人之过。”

陈倾城冷笑一声,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哼,还敢狡辩!今日若不给我个满意答复,你们谁都别想走!”

流苏眉头紧蹙,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无奈,大声回应:“我再说一遍,是他自己拿剑刺向自己,跟我没有关系,我也阻拦不了!”

陈倾城眼眶泛红,手中剑虽未落下,却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声音带着哭腔道:“他平日里待我们温柔体贴,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连看他被蚊子叮一下都心疼,你怎么忍心让他为你受伤,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紫苏急得额头上冒出细汗,赶忙上前一步,恳切说道:“陈姑娘,师姐和王爷之间的事,实在是误会重重。师姐也不想王爷受伤,还请您冷静冷静,听我们解释啊。”

陈倾城怒目圆睁,对着紫苏厉声道:“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接近王爷,王爷就受伤,不是她的错还能是谁!”说罢,又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流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流苏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陈倾城的眼睛,情绪激动地说道:“我要的只是一份纯粹的爱情,可他在这王府之中,左拥右抱,有你们这么多女人。这样的感情,我根本接受不了。我想要离开,是他自己不肯,这才做出刺伤自己这般偏激之事。”

陈倾城微微一怔,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语气强硬地回应:“既然选择跟了王爷,就该接受他的一切。王爷身份尊贵,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你这般扭捏作态,非要执着于所谓纯粹的爱情,实在是不懂事。”

紫苏在一旁面露难色,试图调和矛盾:“陈姑娘,师姐对感情确实看得重,您也别太为难师姐了。王爷的感情之事,或许可以慢慢商量嘛。”

陈倾城冷哼一声,剑依然横在身前,丝毫不肯退让:“有什么好商量的?进了王府,就得守王府的规矩。她若是这点都想不明白,又怎能在王府安稳度日。”

流苏一脸决然,高声道:“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要留下,这王府里的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我一概不稀罕!”

就在此时,王府的下人一路小跑,神色慌张地跑到许晚星面前,气喘吁吁禀报道:“王爷,不好了,陈主子和那两位姑娘快打起来了!”许晚星听闻,脸色骤变,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拔腿就朝着事发之地奔去。

这边陈倾城听了流苏的话,怒极反笑:“哼,不稀罕?那你还在这纠缠王爷作甚!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实则就是想吸引王爷注意罢了!”说罢,她手中的剑又往前递了几分,剑尖几乎要触碰到流苏的衣衫。

紫苏赶忙将流苏护在身后,声色俱厉道:“陈姑娘,您莫要再咄咄逼人!师姐无意与您起争执,您又何必苦苦相逼!”

三人剑拔弩张之时,许晚星匆忙赶到,大声喝止:“都住手!成何体统!”

许晚星看着手持长剑、满脸怒容的陈倾城,忍不住斥责道:“你怎么又这么冲动!我之前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动不动就拿剑伤人,你怎么就是不听!”

陈倾城眼眶泛红,委屈又焦急地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可是我当初比武招亲好不容易选中的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别的女人受伤不管!”说着,她眼神恨恨地瞥了流苏一眼。

许晚星眉头紧皱,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流苏和紫苏,歉意道:“让你们受惊了,倾城她脾气急,并无恶意,还望两位莫要怪罪。”

流苏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王爷还是管好自己的侍妾吧,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有下次。若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定不会就此罢休。”

陈倾城一听,又要发作,许晚星赶忙伸手拦住她,低声劝道:“倾城,莫要再闹了,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但你此举实在鲁莽。”陈倾城咬着嘴唇,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收起了剑。

许晚星望着流苏与紫苏,神色复杂,缓缓开口:“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执意要走,往后若遇上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定会相助。”

流苏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很快恢复冷淡,“不必了,王爷。既然决定离开,就不会再回头。往后我们各自安好,互不相欠。”

陈倾城在一旁轻哼一声,虽未言语,却满脸不屑。紫苏则面露犹豫,轻声道:“王爷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师姐主意已定,还望王爷莫要再为难我们。”

许晚星苦笑,“罢了,是我强求。若你们改变心意,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言罢,他默默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陈倾城看着许晚星,满脸心疼又带了些埋怨:“你瞧瞧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心里还念着别人。”

许晚星无奈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劝说道:“你就不能改改自己这火爆脾气吗?遇事总是这么冲动。照你这样,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是哪天把你惹急了,你会不会直接拔剑把我杀了。”

陈倾城一听,急得眼眶泛红,赶忙伸手捂住许晚星的嘴,嗔怪道:“不许你胡说!我怎么会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在乎你,见不得你为了别的女子受伤。”说完,她松开手,低头绞着衣角,神色有些委屈。

许晚星看着陈倾城委屈的模样,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轻声说道:“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懂。”说罢,他轻轻在陈倾城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满是宠溺。

随后,他微微皱眉,带着几分担忧叮嘱道:“以后可别再这么莽撞行事了。万一今天对方武功高强,不仅没伤到别人,反而把自己给伤了,那可如何是好?我会心疼的。”

陈倾城脸颊绯红,听到许晚星关切的话语,心里满是甜蜜,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知道啦,人家就是一听说你为了别的女子受伤,脑子一热就冲过去了,下次不会了。”说完,她抬眸看向许晚星,眼中尽是深情与依赖。

许晚星望着陈倾城,眼神中既有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轻声说道:“你呀,快回去把剑收起来,这要是让府中的下人或者其他访客看到,成何体统。咱王府向来注重礼仪规矩,可别因一时意气坏了规矩。”

陈倾城听着许晚星的话,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神情瞬间缓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欢快地回应道:“听你的,王爷。”说罢,她将剑收入剑鞘,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房间,那背影仿佛带着几分雀跃,可见许晚星的话对她而言如同圣旨一般,能轻易让她情绪转变。

而此时,在王府花园中,樱花公主正漫步其间,偶然听到路过的下人们小声议论王爷受伤之事。她心中猛地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与焦急。来不及多想,她提起裙摆,匆匆朝着许晚星的房间奔去。

待赶到房间,樱花公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略显虚弱的许晚星。她快步走到床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心疼地说道:“王爷,你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受这般重伤?”

许晚星微微睁开双眼,看到樱花公主,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缓缓说道:“你怎么不去干活?王府中事务繁多,你身为王府的一份子,也有自己的职责。怎能因为听闻我受伤,就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来。”

樱花公主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轻声说道:“王爷,您受伤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干活。在我心中,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许晚星看着满脸担忧的樱花公主,微微动了动身子,轻声说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儿伺候我吧。”

樱花公主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点头,“是,王爷。能伺候王爷是我的荣幸。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说着,她轻轻走到床边,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许晚星的被子,眼神中满是关切与顺从。随后,她又急忙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端到许晚星嘴边,柔声道:“王爷,喝点水吧。”

许晚星缓缓接过樱花公主手中的水,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他手臂猛然发力,一把将樱花公主拉进自己怀中。樱花公主娇躯轻颤,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许晚星已狠狠吻住了她。

樱花公主先是一阵惊愕,双眼瞪得溜圆,但很快,她的眼眸中蒙上一层迷离之色,身子也渐渐软了下去,双手不自觉地环上许晚星的脖颈,回应着这热烈的吻。

许晚星气息微微不稳,轻声呢喃:“你现在可要好好陪着我。”他的双手轻柔地在她肩头缓缓滑下,顺着手臂一路游走,动作间满是眷恋,仿佛要通过这细微举动,传达内心对她陪伴的渴望。

樱花公主脸颊绯红,娇躯轻颤,微微仰头看向许晚星,眼中满是羞涩与顺从,轻声应道:“嗯,王爷,我会一直陪着您。”

许晚星听到樱花公主轻柔的回应,像是得到了某种鼓舞,眸中光芒愈发炽热。他再次猛地吻了上去,这一次,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急切又贪婪。

樱花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热烈攻势冲击得有些晕眩,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嘤咛。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许晚星的衣衫,身子也因紧张与羞涩而微微颤抖。

许晚星越发兴奋,他的吻从她的唇辗转至脸颊、脖颈,举动急切。每一个触碰都像是点燃激情的火花,让空气中的热度节节攀升。

樱花公主完全沉溺其中,红晕布满双颊,眼神迷离而朦胧。她紧紧依偎在许晚星怀里。随着许晚星的动作,她不时发出细微的嘤咛,娇躯轻颤,愈发沉迷。

许晚星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凶狠,他的气息滚烫,急促地喷洒在樱花公主耳畔。在这炽热的氛围中,他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喑哑,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说道:“只有你,能令我如此疯狂。”

樱花公主身子一颤,那滚烫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直直钻进她心底。她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眼神愈发迷离,双手下意识地更用力抱紧许晚星,仿佛在回应这份炽热且疯狂的情感。

樱花公主面色酡红,气息凌乱,微微仰头,娇柔地在许晚星耳边轻语:“只有王爷才能让我更快乐。”

许晚星听闻此言,眸中原本炽热的火焰瞬间被点燃得更为猛烈,似要将一切焚毁。他的动作陡然间又添几分狠劲。

樱花公主被许晚星这般热烈狠厉的举动冲击着,只觉身子不是自己的,愈发绵软无力,她轻咬下唇,娇弱地颤抖着,气息紊乱,以近乎微弱的声音轻喘:“王爷,我”

一番互动结束后,许晚星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慵懒地看向樱花公主,轻声说道:“你来帮我把衣服整理一下吧。”樱花公主面色依旧带着几分未褪的红晕,嗔怪地看他一眼,随后轻移莲步,伸手拿起一旁的衣物,动作轻柔地为他整理穿戴。

流苏与紫苏离开了王府,两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流苏心中思绪翻涌,低声对紫苏说道:“咱们既已离开,得寻个去处。你离开峨嵋已经很久了,若是不回去,只怕师傅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紫苏微微皱眉,面露难色,“师姐,我……我虽也记挂师傅,但这些时日经历诸多,心境已然不同。峨嵋的清规戒律,我不知还能否适应。”

流苏轻叹一声,“我明白你的感受,可峨嵋毕竟是咱们的师门。如今咱们无依无靠,回去暂避一时,也好有个安身之所。”

紫苏沉默片刻,抬眸望向远方,“师姐,我不想就这么回去,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我想在这世间历练一番,再以全新的姿态回峨嵋。”

流苏看着紫苏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无奈却也生出几分赞赏,“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师姐便随你。只是这江湖险恶,往后咱们行事可要更加谨慎。”

紫苏展颜一笑,“有师姐在,我便安心。咱们一同闯荡,定能闯出一番别样天地。” 两人相视一笑,步伐坚定地朝着远方走去,身影渐渐融入熙攘的人群之中。

太子自上次见了宋知意后,便被她的美丽迷得失魂落魄,心中不住地想:要是她不是皇叔公的侧妃就好了。这日,他正心烦意乱地游走在大街上,不经意间,瞧见了流苏和紫苏二人。

太子的目光在她们身上稍作停留,心中有些好奇这两位女子是何来历。只见流苏神色清冷,周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而紫苏则显得温婉些,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愁绪。

太子心想,这京城之中,竟还有如此别具风姿的女子。他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目光随着她们的身影移动,暗自思忖着是否要上前询问一二,又顾虑着自己太子的身份,贸然行事恐有不妥。一番纠结之后,他还是决定暂且按捺下心中的好奇,看着流苏和紫苏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太子见她们身影即将消失,立刻命身边随从去打听二人身份,自己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心中想着:这次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多时,随从匆匆返回,附在太子耳边低声禀报:“殿下,已打听清楚,她们是从皇叔公府出来的,似乎还是峨嵋派的弟子。”

太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不禁泛起诸多疑问:她们为何会从皇叔公府出来?又为何要离开?峨嵋派向来甚少与京城权贵往来,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怀着这些疑问,太子愈发觉得这两人不简单,望着她们依旧前行的背影,更加坚定了要弄清楚一切的决心。他略一思索,低声吩咐随从:“继续跟着,看看她们要去哪里,行事小心,莫要打草惊蛇。”说罢,整了整衣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不紧不慢地跟在流苏和紫苏身后。

太子一路悄然跟随,见流苏和紫苏的方向似乎是朝着城门而去。瞧这架势,看样子她们和皇叔公应当没什么紧密关联,毕竟若真是皇叔公府重要女眷,哪有出城离开王府却不带侍卫随从的道理。

太子心中愈发好奇,愈发觉得这二人身上谜团重重。随着她们离城门越来越近,太子示意随从跟上,自己则小心保持着距离,既怕跟丢,又担心太过靠近引起她们警觉。

到了城门口,太子看着她们顺利出城,赶忙加快脚步,刚出城便瞧见二人正沿着官道缓缓前行。此时的太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决定上前搭话,弄个明白。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装作偶遇的样子,阔步走上前去,满脸笑意地说道:“两位姑娘,看你们行色匆匆,可是要出远门?在下见姑娘们面生,不知可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

流苏和紫苏转头,见眼前男子穿着华贵,容貌英俊,只是比起许晚星,似乎还稍逊一筹。出于礼貌,流苏神色淡淡开口:“公子,我们的行踪无可奉告。还请你让开,莫要耽误我们行程。”

太子一怔,没想到这两位姑娘态度如此干脆。但他并未就此放弃,反而愈发来了兴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两位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见二位形单影只,这一路旅途遥远,恐有不便。在下恰好略通此地诸事,或许能为姑娘们提供些许帮助。”

紫苏微微皱眉,轻声道:“多谢公子好意,可我们向来习惯独自行事,无需旁人相助。还望公子移步,莫要阻拦。”说罢,她与流苏对视一眼,便打算绕过太子继续前行。

太子见二人执意要走,哪肯轻易放过这难得机会,脸色一沉,朝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心领神会,迅速上前,拦住了流苏和紫苏的去路。

流苏脸色瞬间冷厉下来,怒视着太子:“你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拦路人!”

太子却不以为然,摆摆手道:“两位姑娘莫要惊慌,本……我只是想请二位到府上一叙,并无恶意。”

紫苏又惊又怒,斥道:“你这行径分明就是强人所为,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跟你走!”

然而,太子心意已决,哪管二人反抗,示意侍卫强行将她们带回府中。侍卫们一拥而上,不顾流苏和紫苏的挣扎与呼喊,半推半搡地把她们押走。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却畏惧太子的权势,无人敢上前阻拦。就这样,流苏和紫苏被强行掳进了太子府。

流苏和紫苏被强押进府,满脸愠怒。太子一脸赔笑,赶忙说道:“两位姑娘,实在对不住,方才多有冒犯。我只是一心想跟你们交个朋友罢了。若你们愿意留下,在我这儿,保准让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流苏杏目圆睁,冷哼一声:“荣华富贵?你强掳我们至此,这般行径,还妄想我们与你结交?简直荒谬!”

紫苏也面露愤慨,质问道:“你身为男子,如此行事,与那市井无赖有何区别?放我们离开,此事尚可罢休,否则定不饶你!”

太子却不以为意,仍试图劝说:“二位姑娘莫要动怒,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留在我府中,吃穿用度皆为上乘,总好过你们在外漂泊吃苦。”

流苏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太子,紫苏则厌恶地说道:“我们宁肯风餐露宿,也不愿与你这种人同处,你休要再费口舌!”

太子见她们丝毫不为所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厉声道:“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多少人巴望着能与本太子结交,你们却如此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们,本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有的是时间陪你们慢慢玩。”

流苏毫不畏惧地直视太子,眼中满是鄙夷:“太子又如何?仗着身份欺压良善,这般行径,实在令人不齿。你以为权势就能肆意妄为?”

紫苏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你这般以势压人,根本不配为太子!我们即便身处困境,也断不会向你这种人低头。”

太子恼羞成怒,在厅中来回踱步,随后指着二人道:“好,好得很!那便让你们在这好好反省,看你们何时能想明白!”言罢,一甩衣袖,带着侍卫怒气冲冲地离开,只留下流苏和紫苏被困在厅中,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待太子离去,厅门“砰”地关上,流苏与紫苏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紫苏有些焦急,低声说道:“师姐,如今被他抓进来,可如何是好?他贵为太子,咱们能找谁来救我们?”

流苏秀眉紧蹙,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莫要慌乱。太子此举不合规矩,他虽有权势,但也不敢公然做出太出格之事。只是这一时之间,要脱困确实棘手。”

紫苏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可若一直被困在此处,终究不是办法。难道,我们真要向他低头?”

流苏赶忙摇头,语气坚定:“绝不能低头。如今看来,许晚星虽与咱们已无瓜葛,但他为人正直,或许能念及旧情施以援手。只是不知他肯不肯出面。”

紫苏咬了咬嘴唇,“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可我们被困在此,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

流苏目光在厅中扫视一圈,思索着对策,“总会有办法的。咱们先观察这府中的情况,寻个时机找人送信。只要消息能传到王爷手中,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流苏和紫苏权衡之下,决定先稳住太子,为自己争取时间。于是,她们走到门口,轻声对守卫说:“烦请通传太子,我们想见他。”

守卫得了话,赶忙去禀报。太子听闻她们主动求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想这两个女子终究还是服软了。不多时,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二人面前。

流苏和紫苏见太子前来,神色平静地说道:“太子殿下,先前是我们莽撞了。殿下厚爱,我们深感荣幸,只是此事太过突然,还请殿下给我们一天时间考虑。”

太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好,本太子就给你们一天时间。希望你们能做出明智的选择,莫要再辜负本太子的一番心意。”言罢,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离去,只待明日听她们顺从的答复。

待太子离开,流苏和紫苏迅速关上房门。流苏从怀中掏出一个特制的哨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发出一阵独特而细微的声响。不多时,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这白鸽是她们在峨嵋时精心训练的信鸽,无论多远都能准确传递消息。

紫苏赶忙拿出纸笔,迅速写下她们如今被困太子府的遭遇,言辞恳切地请求许晚星相助。写好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卷起,绑在鸽子腿上。流苏打开窗户,轻轻抚摸鸽子的羽毛,低声说道:“快去吧,一定要把信送到王爷手中。”

白鸽似是听懂了一般,振翅高飞,向着王府的方向而去。与此同时,在王府中,侍卫正在巡逻,忽然看到一只鸽子飞进府内,觉得有些蹊跷。走近一看,发现鸽子腿上绑着信件。他不敢耽搁,连忙将鸽子抓住,取下信件,匆匆跑去交给许晚星。

许晚星正坐在书房处理事务,侍卫进来将信呈上,“王爷,这只鸽子不知从何处飞来,腿上绑着这封信。”许晚星微微皱眉,接过信展开阅读,看到信中内容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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