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已至,由上官莼、御史大夫、车骑将军为考核官对江骏和凌肆进行评审。江骏凡事都亲为,其表现有目共睹,但凌肆更像一名长官,处理了许多实事,擅用人,也是所有人都入眼的。
三人评审时,季皇在一旁观看不语,但看他从容的姿态也知道结果如何。
上官莼和车骑将军自不用言支持何人,只道是个御史大夫。这御史大夫秉中说了二人任职的好坏,最终偏向了凌肆。
得知此事的江骏气色大变,他凝视着面前的凌肆,真是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般,锐利万分、气势十足。但凌肆自身稳而不动,他没有丝毫推脱,平静和江骏对视,气度非凡。
“承让。”凌肆自然不忘记礼数。
江骏自不给好脸色,冷哼一声转过脸,回到他的位置上。
一边的江鞍见此是少有的不言,他心凉了大半。明是江家为皇室赴汤蹈火,如今这点功绩也不肯给自己的儿子。这职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陛下宁愿落下个任人唯亲的口舌,也不愿让江家的人任职。世人道圣意难以揣测,但他如今也知道了七八。
“白寒之能诸位可见,司隶校尉他是当得的。”
季皇在这个节骨眼才开始说话,不过也已经是一锤定音了。局面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他也明确知道江鞍这个刚烈的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但季皇仍打算以此做为敲打。
这江山是姓季不姓江,你得寸进尺也该到头了。
早朝下来,一群人恭贺凌肆荣升为司隶校尉。
这官职如何倒是其次,主要是凌肆如今极得圣宠这是众所皆知的。季皇为了凌肆特意设局让江骏跳出来,其用心让人不免有些多思。皇帝如今出手,江家怕不会总是势大了。
“安校尉有空来府邸一叙?”
若是来的旁人也就罢了,凌肆从容应付,他虽待人冷清,不过在官场却游刃有余,但迎面而来的是上官莼是他没想到的。丞相一直不偏不倚所有人,如何如今会刻意接近他?
从前御兰也讲过要与她二姐亲近些,两家人住得近,本该多多叙旧。但凌肆想着或是他和丞相之间有默契,为了避嫌,就算两家女眷走得近,他们两个人仍是不相谈话。
如今,那上官莼却笑然走来,问他:“你或是怕生。我知你和羽茗走得近,他已答应过来,你们一同来就是。”
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凌肆没有理由再拒绝,他恭敬作揖道是。
只是一回了府,凌肆在用餐时候和御兰提了此事,御兰左思右想觉得奇怪,又轻拍了凌肆的肩膀问他:“姐夫如何会唤你过去?”
“不知。”凌肆一边吃着竹笋。
御兰多心,她也知道两个人平常走得不近,姐夫也不是结党营私的人,如何这个时候唤白寒过去?恐怕是有别的事情。
这样想啊想啊,御兰反而饭不入口了,她闷闷说不出话。
“公主不恭喜我任职司隶校尉?”凌肆回头看她。
御兰心不在焉,被凌肆这么一说,这时就气着轻瞥他一眼,说道:“是是是,该贺你有喜了。你升官了免不了又早出晚归,再看你这个得意劲,日后怕是要把我和两个女儿给忘了,好去升官发财。”
话是这样说,但御兰知道丈夫的本性,明白他不是这样的人。
凌肆牵着御兰的手,仔细看她,轻声说:“公主误会了,我去养家糊口,总比出卖色相让妻子养我好。”
“好你个安白寒。”御兰忍不住笑了出声,用右手打他的手心,轻骂道:“就你好相貌,除了我谁看得上。而且你怎样的意思,本公主难道是这样的人?你这嘴巴是真不会说话,等哪日我得拿针线给你缝上。”
“疼。”凌肆慢慢缩回手,眼巴巴看御兰。
这下御兰又担心了,不顾骂了,连忙贴身道是哪里疼,牵着他的手仔细看。
见她心慌,凌肆笑着抱着他的妻子,道:“心口。”
御兰知晓被耍了,脸红得很,她用拳头打他,可她要打的拳头全部被凌肆的胸膛抵着。御兰想着想着干脆就不打了,埋在凌肆的怀里,像只回窝的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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