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凌肆自然是不多说话。以他现在的地位,不知反而是正常。
“陈中天到底得位不正,其子如此也未不可。”豫云却觉得不以为然,然后侧过头看向了上官莼:“若是丞相想知道点什么,直接问问三妹不就是,她在宸国当太子妃也有些年头了。”
“她应当是不知什么的。”上官莼笑了笑,然后低头喝茶。
豫云还在疑惑,但洛言就了然,迅速插了话:“也是,他国的公主,他陈中天有所提防也是常识。又怎么真的会和我们的公主说些什么呢?”
“不论如何,皇上的意思是,先解决内患。”上官莼此时把目光移到了凌肆的身上,温和说着:“司隶校尉维护全国治安,在江将军这事情上,你要多费心。”
“微臣自为陛下赴汤蹈火。”凌肆道。
提点到这处,上官莼也不再多说,随后招呼大家好生吃吃喝喝,享受丝竹管弦之美乐。但凌肆眉头紧皱,期间御兰问他,他却摇头说没什么,反劝公主多吃些。
果然如上官莼提点的一样,很快,凌肆不久后被召入皇宫,季皇眼眸深邃,交给了凌肆一项任务。凌肆知道轻重,回去时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与公主之间也是如日常一般,没有任何改变。
夜幕低垂,狂风呼啸。
江鞍将军的府邸,灯火阑珊。凌肆带着一支精锐的队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看似平静的府邸。他们穿梭在黑暗的角落,如同幽灵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凌肆的心跳加速,但他保持着冷静与沉着。他紧紧地握着腰间的佩剑,目光如炬,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终于,他们来到了江鞍将军与邻国使者秘密会面的密室之外。凌肆深吸一口气,示意队伍做好准备。他轻轻地推开门缝,只见室内烛光摇曳,江鞍将军与邻国使者正低声交谈,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待时机到来,凌肆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猛地推开门,大喝一声:“江鞍,你竟勾结外国,罪无可赦!”随着他的喝声,凌肆的队伍如同闪电般冲入室内,将江鞍将军和邻国使者团团围住。
江鞍将军脸色骤变,他试图反抗,但凌肆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举。他迅速出手,将江鞍将军制伏在地。同时,他的队伍也迅速控制了邻国使者和其他涉案人员。
整个过程中,凌肆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他冷静地搜集着证据,确保每一份文件、每一封密信都被妥善保管。当他将这些铁证如山地摆在江鞍将军面前时,江鞍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到来。
“交给陛下处理。”凌肆收好证据,然后派人押走这里的涉案人员。
在凌肆的精心策划和果断行动下,江鞍将军背叛国家、意图联合外国弑君的罪行被彻底揭露。季皇震怒之下,决定亲自审判这位曾经的功臣,以彰显国家的法度与威严。
审判之日,皇宫内气氛凝重,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目光聚焦在那高高在上的季皇身上。季皇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宣布了对江鞍的审判。
“江鞍,你身为国家重臣,却背叛国家,意图弑君,罪大恶极!”季皇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众人的心上:“你可知罪?”
江鞍被押解至殿堂中央,他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他试图辩解,但面对铁证如山,他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最终低下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一边又愤懑不平:“我江家对皇室世代忠烈,陛下却不给我们活路,为谋一线生机,却不想天不佑我,罢了,无非一死!”
季皇看着江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曾经对江鞍寄予厚望,却没想到这位功臣会走到这一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江鞍,念在你曾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朕决定给你一个痛快。”
说完,季皇挥了挥手,示意把他拖下去斩杀。
大臣们见此,心中各有忐忑。江将军有这样的地步,很难说不是陛下削权刻意相逼的。但如今证据确凿,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朕赏罚分明,有人有罪该罚,有功之臣,也亦赏。”季皇回头,平静说到:“安校尉。”
“微臣在。”凌肆迅速上前跪下。
“司隶校尉领司州事、卫戍京畿有功,赏你黄金千两,自立府邸于京,不必再住公主府。”季皇之言,是给足了凌肆的颜面。驸马一般依附于公主,可如今的凌肆乃一方要员,自然不必再依靠公主,自立府邸,正是他的能力所在,在其他人看来,更是前途无量。
“微臣领旨。”凌肆接下圣旨。
“诸位爱卿,经审问,与江鞍联合的正是宸国。”季皇的面容冷峻如铁,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每一次敲打都像是在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突然,季皇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朝廷上炸响:“宸国,竟敢如此欺我季国!使者与将军暗通款曲,这是对我季国的极大侮辱,朕岂能容此等屈辱?”
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朝廷,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在场的人耳膜生疼。大臣们纷纷道宸国不义。
“朕,今日便在此宣布。”季皇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惊雷一般震撼人心,“我季国大军临于两国边界,若宸国不给朕一个交代,休怪我季国无情。”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的决心。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廷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知道,这场战争一旦爆发,将意味着无数的鲜血与牺牲。
然而,季皇的意志却如同磐石一般坚定。他挥手示意大臣们退下,自己则独自站在龙椅前,凝视着远方。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孤独。
然而,审判并未就此结束。季皇知道,江鞍之所以背叛国家,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很可能与大皇子仪卿有关。故在下朝后,刻意喊他来御书房。
“仪卿,”季皇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威严与慈爱,“你可知江鞍为何会背叛国家,意图弑君?”
仪卿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父皇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他试图保持镇定,但眼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父皇,儿臣……儿臣并不知情啊!”
季皇看着仪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知道,仪卿并不如他表面那般单纯无害。但季皇也明白,皇室之中,权谋之争在所难免。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仪卿,你虽未直接参与江鞍的阴谋,但你的存在,却成为了他叛国的诱因。朕希望你能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不要再被权谋所迷惑。”
说完,季皇宣布了对仪卿的处罚:剥夺其部分权力,禁足于皇子府,反思自己的过错。
说起来,大皇子的确是和江家关系交好,但碍于没有证据,皇帝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实在性的惩罚。虽是因此,大皇子对凌肆的芥蒂更甚。仪卿心知,他安白寒和二皇子豫云,也是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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