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交一错的, 胖掌柜的客栈今天走了一波的客人,才倒下了来的客房跟新进镇的入住。xiaohua1000
胖掌柜搂着老吴的肩膀,“虽然咱们是熟人, 但吃饭住宿还是要银子的。”
老吴一脸淡定,“我是和大乾旅社一起来的,银子他们付,”
胖掌柜一怔, “单点菜也得花钱。”
五方镇本就是临近大荒, 物资丰饶,客栈里多以大荒里的菜蔬为主,许多都是别处没有的。
巡游团在此停留上三天的时间, 毕竟五方镇本来也不大, 没有什么可多逛的。
不少人在住进了客栈之后, 就开始照着线路走了起来。
赶着今天的新游客进镇子, 鱼娘子熬了两大锅的糖浆,游客们人手一串糖葫芦。
在洛素的倾情建议之下, 甚至开发出了山楂夹糯米的品种,得到了镇民们的一致好评。
自从与外界联通之后, 孙先生的书坊也上架了不少新话本, 老吴拿着一本《桃花源记》愤愤不平,这本如此坑爹的话本子, 居然还在卖?
“小道长,之后咱们打算去哪?”
自打老吴来了, 知道洛素要准备出门, 简直是喜不自胜。
哈哈,其实他老吴也是打算跟随大乾旅社继续走遍剩下十六个没有去过的大州的。
不过,如果有小道长在的话, 岂不是有更好的选择?
虽然嘴上说着千万不要遇见什么了,但老吴的内心里莫名的有点小激动与小期待。
三天里,同巡游团的其他人,又是去杏花楼喝酒,又是去土地庙抽签解卦,把镇子上的每一处都解锁打卡。
老吴则是慢悠悠地逛,他已经和大乾旅社的人说好,回程不跟着一起了。
老吴好歹在云州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行商,旅社的人也知道他一个人上路没问题,只是再三询问确定吗?
毕竟是老吴自己放弃的话,他们报名参加巡游团的费用可是不会退回来的,报名的时候也是严格地签了字据的。
老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表示了我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只不过,老吴坐的那一辆马车被他买了下来,上路需要车马啊。
等到这波和老吴一起来的巡游团走了之后,老吴还跑到了三阳观住了两天,啧啧称奇。
老吴本来想着问问小道长,她和那位宁蓁姑娘出发去陈州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再记录到自己的小本本里。
洛素慢慢讲完之后,老吴又改了主意,不打算记下来了。
毕竟这本书叫《老吴和小道长的大乾奇遇记》,主角得是他们俩才是。
在老吴成功地在每一位镇民面前再度混了个眼熟之后,三碗道人掐指一算,给了一个“出行大吉”的日子,快点滚吧。
临行之前,老吴在客栈的桌子上摊开自己的舆图,重重地标上了五方镇的方位。
思索半天,接下来去哪呢?
“小道长,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老吴询问着,他看小道长这次可是大包小裹,准备了不少东西,感觉是做好了在外边呆上几年的准备。
“你不是还有没去过的地方吗?圈一条线路慢慢走。”
“走一步看一步,走到哪算到哪。”洛素说着,走到哪里,都是缘分。
老吴点了点头,一手拿着《大乾通览》,一手看着舆图。
“那走景州这一道,再到东方燕州,转到中州。小道长你不是还没有去过中州?”
老吴简单地规划出了一条路线,景州与云州交界,正好可以穿到燕州去,然后从燕州再去中州。
中州毕竟是大乾的国都,老吴觉得,还是有必要带着小道长去走一趟的,谁不向往去国都看一看呢?
洛素点了点头,随他安排,老吴这是越活越年轻啊。
把鱼娘子赶出来的新衣服装进了马车里,胖掌柜准备了一堆的干粮腊肉塞进单独的盒子,还有一个单独的食盒,是现做的糕点。
洛素上了马车,马车底部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马车帘子换了条轻薄的丝帘子,阳光可以透进来,虽然以她的身体无惧于气候严寒或是酷暑,但吹点风,晒点太阳也是舒服的。
打马扬鞭,“驾——”
老吴的吆喝声格外的响亮。
景州与云州接壤,好在五方镇本身就是位于云州边陲的大荒,可以直接绕着大荒沿着边陲而走直到景州。
夏日炎热,穿山而行,天气倒是正好。
如今以洛素的武力值,再加上自家的大本营,几乎可以说是无所畏惧,没什么在怕的。
马车偶有颠簸,洛素岿然不动,想了想,打开胖掌柜临走前做好的食盒。
三层的食盒,若干糕点,看来胖叔为了促进客栈的生意,最近也是搞了不少新花样。
一层一层打开,板栗饼,绿豆糕,红枣糕......都是方便半路上垫肚子的。
马车的内壁上,还挂着几个葫芦,里面有酒肆里不同年份的酒,还有几个葫芦的清水。
拉开最后一层的食盒,洛素呆了一下。
这慢慢的一盒子雪花银,底下垫着的是层层叠叠的银票。
洛素捏了捏下巴,这究竟是黑了多少游客赚的?
一路上只有老吴和洛素两个人,老吴没少念叨这几年鄞州的事儿。
花船会这几年照常进行,简直是争奇斗艳。
老吴家的布庄,虽然一直平平无奇,没有拿过太响的名次,但其实也赚的盆满钵满。
“小道长,你不会把我们家改了个聚宝盆了吧,等这一趟完事儿回鄞州看看,我们家银子赚的够多了,可别因财惹事。”老吴絮絮叨叨着。
“你们家本身就是家中藏富的格局,尽管赚钱,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没有外人知道。”洛素失笑。
别人是只恨自己手里赚的钱不够多,老吴可到好,钱多了害怕。
“那就好那就好,这钱一多啊,就容易招惹事情,你说那个古时候的首富,一个个多少都没有善终,都是太过招摇了。”老吴念叨着。
他们家一向是奉行财不外露,虽然家里住的也是宅门大院,但这是祖上就传下来的,家里有着铺子做营生,在外人看来维持生计没问题,而且他外出跑商这么多年,别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真要是大富大贵?谁会乐意吃苦成天在外头跑商?
当然,老吴这种奇葩除外。
在大荒里行路的时候,洛素向外释放出了威压,一路上招摇而过,群兽退避,走的是十分顺畅,只不过到了有人的地方就不能这样了。
这一路上倒是算不上风餐露宿,饮朝露,食野果,行于荒野也不必担心安全,倒是过的也算舒心。
夜色渐浓,老吴就这火光看着舆图。
“这走了十几日,应该是快到了景州的边陲。再过上一两日,他们应该会见到人影了。”
这十几天里,偌大的山野之间,真的是看不到半个人影,马车在山路飞奔,驾车的马儿被洛素以灵气滋养,已经是有了些生出灵慧的样子。
现在休息的时候,老吴给马儿喂上新鲜的草叶,它都不愿意,拱着脸凑到洛素的面前想要灵气。
熊孩子都是惯出来的,洛素敲了敲小马的脑壳,把它的脑袋转到干草那边,快到有人生活的地方,他们还是得正常一点。
“老吴,景州可是有什么出名的?”洛素询问着。
大乾三十六州,鄞州人丁富饶,女子当家,陈州临海而闻名,灵州幽州云州各有千秋,这景州若不是老吴提起,平时里大乾人说起三十六州来,都不带想起来的,似乎没有什么特色。
老吴皱了皱眉,说到景州,一时之间,到真的想不起来什么。
“乍一听景州,委实说不上来什么,不过仔细想想,倒是有一说......”
老吴顿了顿,这个说法,还是他年轻的时候在路上行商听人讲的。
“我年轻的时候听一位老行商说过一句话,叫做‘行商当走鄞,娶妻不过景。’”
“听说原本是大乾各地的行商编出的一个口诀,应该是几百年前就流传了,但现在倒是没有听见多少人说。”
老吴陷入了回忆。
‘行商当走鄞,娶妻不过景’,这句话光从字面的意思上来看,就是凡事行商的人,一定要到鄞州走上一遭,娶妻不过景,仔细想一想,就引人深思了。
是娶妻不能超过景州地带,还是不娶景州的女子?
“那位老行商说其他的口诀都没什么重要的,但这一句要牢牢记住,这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即便是路过景州,万万不可与景州的女子产生纠葛,不能娶景州的女子为妻。”
闻言,洛素的眉梢上挑,这话要放到现代,可就有点地域黑,地图炮的意思了。
这行商走南闯北,在外地有露水情缘,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尤其是稍微有点银子的。像老吴这样顾着家里妻子孩子的也是少数。
有的地方的人,不欢迎行商到来,或者很敌视行商,就是这个原因。行商都是人,人人都不同,有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也有跟当地女子产生纠葛始乱终弃,亦或是带着女子私奔的,倒是坏了行商这个大团体的名声。
“具体怎么回事,那位老行商说的倒也是不清楚,只说万万不可和景州女子牵扯,若是大城的,正常说话倒是无碍,可千万不能产生感情纠葛,尤其是在一些村镇上的女子,往往性子开阔,嬉笑随人,行商若是与女子亲近,让对方上了心也就不好了。”老吴回忆着。
“所以,小道长,等到了景州,凡是有女子出现,都要你出面。”老吴的语气非常严肃。
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吴可是把当初那位老行商的话牢牢地记着呢。
再者说来,这一次两人也不是行商,只是正常过路景州,除了正常吃饭住宿,也不会遇到什么才是。
洛素点头称是,在这个两人都不熟悉的地方,她和老吴都需要多上一点心,免得招惹什么。
虽然以洛素的实力来说不怕麻烦,但能省一件事就省一件。
谁也不想麻烦上门不是?
又走了两日,总算是踏入了景州的地界。
至于两人是如何确认的?
走在路上恰好看见了景州的界碑,证明现在脚下的土地属于景州的管辖了。
前一日下了点雨,老吴本想清一清马车轮子上的泥,但这路上也是泥泞不堪,清理完之后还是这个样,索性放弃,破罐破摔,到了干爽的官道上再收拾也不迟。
如今走的也是小路,不是官道,两人也没有景州具体的地图,不过是洛素随手一指,走哪离燕州最近,走到哪算哪。
走着走着,时至傍晚,就瞧见了不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
前方有个村庄。
洛素与老吴调换位置,她来赶车,老吴坐进了车厢。
无论那前方村子是妖精鬼怪,亦或是普通村人,进不进的,都交给小道长来决定。
离开鄞州之后,老吴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是待在小道长的身边了。
马蹄声不小,等洛素赶着马车到了这村口,已经有人在此处张望了。
这是位白胡子的老汉,看着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姑娘,眼神中闪过讶异。
洛素与老丈寒暄几句,表示自己和舅舅是来到景州行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眼见着天黑了,才见到了村子,今晚想要借宿一晚,车马劳顿,舅舅年岁大了有些疲惫,正在马车内休息。
老吴听那说话声是为老丈,也疲惫地现身跟老丈行了一礼。
“小村偏僻,少有外人来此,借宿自是可以的,两位如是不嫌弃,就宿于老汉家中如何?土瓦小院,还望莫要嫌弃才是。”
老丈看着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没有怀疑什么,反倒是热情地迎进了门来。
洛素看着这小村的条件,泥瓦小院,坐落在景州边境,难免偏僻了些。
马车是个大物什,好在这位老丈在村中似是地位极高,家里的院子也很大,给洛素与老吴收拾了偏房出来,马车则是拴在外边。
老丈姓孙,这村里大半都是孙姓人家,大半辈子,去过的也就是距离村里最近的景源城,老丈对他们说,如果想要去景州城,就先去景源城,那里应该有商队。
老丈说,村里都是世世代代的农人,靠天吃饭,勉强过日子,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村里乍一来了外人,有些村人来到孙老丈家门口张望。
“两位是哪州人?”
“鄞州人?难怪难怪。”一说两人来自鄞州,孙老丈就露出了个什么都懂的眼神,
他就说嘛,这寻常人家的小娘子,怎么会赶马车出门,还带着自己的老舅舅,既然是鄞州人,这就说得过去了。
虽然他老孙也没有什么见识,但鄞州女子的强势也是听说过的。
饭桌之上,孙老丈生活简朴,米粒分明的粟米饭,青菜摊鸡蛋,腌制的萝卜条子,已经是他能够拿出来招待的好饭。
知道村中生活艰难,老吴本想给银子抵了食宿,但孙老丈不肯收下钱财,老吴便取了半葫芦的酒送予他。
一辈子只喝着村中劣酒的孙老丈浅酌一杯,十分的满足。
“小老儿我这辈子,只得了一女,闺女长得像她娘,花容月貌,我们这十里八村都有名哩,孙家村三代之内不可通婚,我占了族里长辈的便宜,做主将闺女嫁到景源城,女儿有个号人家,虽说是嫁给个商户人家,那小子当初和你们一样,跑到我们村里来跑商。”
孙老丈的酒量不太好,喝了两句就开始上头,言语之间断断续续的,不乏对女儿的思念。
孙老丈说,闺女还未及笄,她娘就生了病,家里穷,孙老丈自是愿意给妻子治病的,可妻子却不愿意,左右不过是一死,更愿意把钱留给女儿置办嫁妆,治病若是掏空了家底,闺女可怎么办,这要是嫁出去,可不叫人家看不起,家里总该留点钱。
妻子离世后,女儿原本是待嫁之时,因这一遭变故,就要守孝三年才可嫁人成婚,这一下子就把花期给耽误了,守完孝就到了十八岁。
行商,这是相对高大上点的说法,对于老吴这等走南闯北,横跨几州行商者的称呼。
小点的,背着扁担在城池与镇子村庄之间晃荡的,叫货郎。孙家闺女待嫁的年纪,村里的年轻男子倒是约束些,都是沾亲带故的堂姐堂妹,外来的人倒是大刺刺直接看。
那时候有个货郎时常过来,老来孙家问可有什么需要的,孙老丈长叹一口气,他的闺女就是那个时候被女婿给盯上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闺女就和那货郎有了情谊,原本孙老丈在孝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拉下了自己的老脸,求人给想看了一家亲事,对方家是做郎中的,家里还有百亩的药田,在镇子上有个小铺子,在孙老丈看来,这是一等一的殷实人家,有手艺,饿不死,还受人尊重。
可惜的是,孙老丈本要与闺女说一说这亲事,闺女却率先坦白,与那毛头小子走货郎有了感情,对方每次过来,都给闺女带了些女儿家的小物件。
孙老丈被气的半死,闺女瞒他倒是紧,那走货郎家里是从商的,精明的很,怕是早算计好了闺女,哪有那踏踏实实的老实人家好。
可闺女死了心,铁了鼻子要嫁,他也没有办法。如今,那货郎也在景源城里置下了院子产业,老丈笑呵呵地说,外孙子上私塾,闺女也有人伺候着,隔三差五地请人送些吃用的过来,他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虽然孙老丈是笑着,只是听着语气里难掩落寞。
孙老丈与妻子只得了这一个女儿,如今他自己独居这大院,老兄弟们每天都要过来走一趟,岁数大了,有时候干活还得叫侄子还得过来。
借着酒劲儿,孙老丈和这两个借宿的陌生人,说了不少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他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堂屋。
第二日一早,孙老丈早早地就在院子里扫地,老吴寻了些草叶喂马,洛素帮着劈了一些木柴,孙老丈昨晚说年岁大了,劈木头都容易闪着腰,还得叫族里的子弟前来帮忙。
向孙老丈询问了前往景源城的路线,孙老丈说是上了大路,只有这一条官道,只要直走,走上一天就能到景源城了,马车应该还会快上一些。
洛素又询问他,有没有什么要给闺女带过去的,书信,东西,或者是口信。
孙老汉从灶屋里取了坛子出来,“之前腌的萝卜,我闺女最爱吃了,原本这个月应该有人来送东西捎回去,可我一直没等到,若是方便的话,劳烦两位把这送到景源城东,杜家杂物铺子上,给小荷,我闺女叫孙荷。”
洛素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么说孙老汉那日站在村口,也是等人过来,没等到女儿派来的人,反倒是等来了她和老吴。
老吴接过了咸菜坛子,又找了布垫上放在马车里,可怜天下父母心。
洛素与老吴驾车启程,孙老丈去偏房收拾,手摸到草垫下边,拉出了一串铜钱。
昨晚两人注意到,这孙老汉的米缸似是要见了底,家里存粮剩下的都不多,即便是如此还热情地招待两人不收东西,人心纯善,这份心意不能就这么生受了。
马车行走上了大路,管道平坦,清了清泥,速度也快上许多。由于是洛素来驾车,想要吸纳灵气的马儿分外用心,拉车也平稳的很。
景源城东,杜家杂货铺子,念叨着孙老丈给出的地点,这就应该是孙老丈的女儿孙荷的夫家了。
受人之托,办人之事。
午时过后到了景源城,两人先是寻摸了地方吃口饭,然后便问路来到了城东。
“百香斋,李氏点心,烧鸡姜......”
老吴一个个地看过来,应该就是这块了。
只是,看了半天,怎么就是没有啊?
洛素询问了边上了一位大娘:“大娘,这杜家杂货铺子可是在这附近?我们受人之托,给杜家媳妇孙氏送点东西过来。”
那大娘抬头看了她两眼,“你们是孙家娘家的人?还不知道呢?杜家铺子早兑出去了,往前走,香庆坊转弯角上那个小院是杜家的,估计去那能找到人。”
洛素与老吴对视一眼,这话里的意思,孙荷的夫家把铺子兑出去了?听孙老汉说他们家可就靠这个铺子过活,兑出去了生活可怎么办?
谢过了这大娘,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走,洛素耳力好得很,遥遥地听见刚才问话的那位大娘正和周边的人吐槽着。
“这杜家的可真不是个东西,小孙跟他这么多年,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啊,他这儿子都要娶亲的人了,居然为了那等下三滥把铺子兑了,给那狐媚子赎身,唉,可怜了这小孙,听说家里只她一个女儿,遥遥嫁进来,连个能帮忙的弟弟都没有。”
“小孙也是可怜,我家表妹跟她家住得近,小孙家里就一位老父亲了,几次跟那杜家的说要把老父亲接过来,不过是添上一双筷子的事,那杜家的就是不同意,不过话说回来,这出嫁女要接娘家爹到婆家来过日子,婆家不同意也没办法。”
“要不这怎么说女人掌家,这得掌了家,张口说话才硬气,她要是管着家里的银子,那杜家的还能要弄个小的回来?家里毛都没有还学着人家上青楼,啧啧。”
马车驶到了转角,小院子紧锁大门,静寂无声。
洛素敲门半晌,始终无人应门。
她微微蹙眉,妖气,不,不是妖气。
“小......小道长,你看!”老吴的声音微颤,拉了拉她的胳膊。
洛素抬眼一瞧,门缝中间,好似是一只诡异的眼睛在看着他们,此刻,那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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