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神?祝融退下灶神之位许久,现在民间供奉的灶神伊尹,有厨圣,庖厨之祖的美称,其庖厨技艺讲究五味调和说、火候论。易牙魔怔的神情,东皇太一妥妥棋高一着,准是许易牙灶神之位来辖制易牙。
易牙疯魔的捻食指,闭着眼,嗓子里嗡嗡的念叨,将一排架在火薪上熬的的小金鼎加火候,瞬时盖上鼎盖,金鼎内冒出摄人心魄的羹汤,他口不择言道:“依伊尹的庖厨技艺哪里比我高?仗着始母神替他撑腰,凭他是商朝右相,替商汤打下天下!”
“你用几个月大婴儿肉糜熬此汤,要遭天谴的,你不放过你儿子易狄罢了,如今魔爪伸到平民之子身上,为了一个灶神虚名,害幼儿性命。你将此汤端到葵丘会盟上,毁了齐侯的诸侯长的霸主位。易牙!你当真是天帝东皇太一来害齐侯小白的。”胭脂现出真颜,绝不容许易牙将此汤端出此膳房
灶台上的小金鼎鼎盖齐齐摔翻在地,鼎内血气升腾,小金鼎内的汤蘑菇状,喷\\\'泉朝鼎口一尺高涌起,肉糜长成肉片,弹指间,肉片裹成一位元婴,七个小金鼎的泉涌上坐着七个元婴,四岁幼儿易狄小鬼一把推开胭脂,怒气冲冲说:“你与易牙老儿废什么话!”
易狄白眼湮灭,青眼哀泣冲着她肚子里的九婴婴灵悚然笑,笑声如寒夜里的假装婴儿哭的狸猫,血光罩住易狄,九婴婴灵将小金鼎上的元婴融为一体,而后元婴碾成红丸钻入易狄的嘴里。
易牙惊恐万状,半是疯癫,半是懊悔喊:“狄儿,我的儿子!”
“将你丢进油锅也是便宜你了,易牙老儿!”易狄一股黑气钻进易牙的嗓子,灶台上的金鼎炸裂,易牙双手卡着嗓子,痛苦的使劲呕吐,倒地晕厥过去,灶台上鱼腹藏羊肉还袅袅生香
方出膳房,见云里阎罗王泰山王董白术来了,她迎上云问,“师父,幽冥界的如何?师父策反几个勿来葵丘会盟挑事?”
董白术瞧她忙得香汗淋漓,也不卖关子了,“一个个本阎罗王去威胁过了,本阎罗王诰命幽冥界哪位阎罗王来搅乱,下次他们的霸主会盟,本阎罗王去他们霸主的会盟搅个天翻地覆,十位兄弟空前一致支持齐侯葵丘会盟!”
“这下好了,不必疑神疑鬼,风兵草甲。单单防着东皇太一即可!”水仙开在她的眉头,刹那芳华,她又眉头蹙蹙问,“东皇太一会不会伤齐侯的性命?”
“他伤不了,人王和天帝上古是平起平坐,人王的胎光被女娲始母神动过手段,除非寿终正寝,神是伤不了人王的。虽说今是昨非,人王地位下降,人王之祖黄帝看着呢,天帝不敢明目张胆陷害齐侯小白。”董白术挖空心思安抚她的焦虑不安,和风一笑
“神的天规不通用于人,神伤不了人王,人可以伤害齐侯小白。”她慌忙从云头先落地,董白术看她不对劲,拦住她去路,“胭脂,你关心则乱,你不是对他动了心思?”他一脸僵直
她语无伦次说:“怎……怎么可能?别胡说,师父。始母神无忧的生辰八字不是那么好牵姻缘的,听说只有阎王爷云风炎的生辰八字可与她相配,可他俩是兄妹!”
七个大国的诸侯陆陆续续抵达葵丘之地,群马嘶鸣,尘土飞荡。提起葵丘会盟的盟约,她与师父董白术商议,“师父,齐侯盟约第五命曰教妇人不与国家大事,胭脂一定要请齐侯更改,这关乎人间女子命运的大事,若不阻止,这将是明文公开压迫女子的开始。”
“人间所定的法规,神界是不得插手的!”何必淌浑水,他并不支持胭脂管此事,何况人间女子受压迫是长久以来的,对他们人未尝不是好事,男女相争,上古神女已倒,人间女子只有认命
他冷眉冷眼,胭脂心领神会,丢下句气话,“我忘了师父身为男子,哪里能体会人间女子的疾苦。”她阔步前去见齐侯小白,董白术紧随其后,怕她闯祸与齐桓公争执
相间的白影窜至齐侯小白寝宫前,一位身着素以为绚的白紫衣的女子,头上簪着桐花,隐身穿墙而入,董白术看出其原形说,“她是妖怪!”
不厌其烦的跟过去,胭脂近身跟着去伏击此妖怪,暗思,“妖也跟着来凑热闹!”九尾天狐白匪儿独独漏掉一个妖?白术在外围堵
她骇声此女妖,“神明都保他平安,你以为你杀得了齐侯?”胭脂一个飞身踢开此妖伸在齐侯小白脖子上的手,女妖侧身倒地,鬓上的桐花落地
此女妖仰不愧天的站起,对胭脂多管闲事厌恶至极,说出缘由,“齐侯小白灭衡山国,我是来寻仇的,姑娘最好置身事外!”
“衡山国是人间事,关你妖族何事?”她出手捉住此妖的左手,束缚住她,女妖心有不甘的挣扎说,“衡山国宫里有一棵桐树,我是桐花妖,齐侯小白使诡计高价收购我衡山国天下无双的利剑,逼迫衡山国降齐,使我衡山国三载民不聊生,他齐侯小白当霸主,我女妖第一个不服!”
寝宫的嘈杂声将齐侯小白惊醒,女妖的话他听得十有**,见女妖容貌,他目光凝滞,心有悔愧,齐侯小白替女妖求情,“神女,放她一条生路!”胭脂松手
九鼎一丝之悬,破窗而入一只毛羽翠碧相间,燋红雄鸟俯冲而来,朝胭脂啄来,将她赶开,忽而变得凤凰那么大,尖喙瞄准齐侯小白的双目,女妖喊住此鸟,“桐花凤,我们走!”桐花凤翔羽载着女妖而走
胭脂夺门而出,心惊肉跳与董白术说:“差些杀了桐花凤,不然得闹起来!”
董白术也捏把汗,“桐花妖加上桐花凤,一时还真难对付,桐花妖怎肯罢手?”
“胭脂正要杀桐花妖,多亏齐侯一时善心求情放了她!”
平等王陆爻也远道而来,云上他身后站着一位女子,更改盟约第五条迎刃而解了,“文姜!”她热泪盈眶
她迫不及待带着封神后的文姜去规劝齐侯小白,胭脂刚进寝宫的门槛,齐侯小白已知她来了,改口说:“葵丘会盟盟约第五命曰:不以妇人与国家大事删减,神女不要去怪捉拿桐花凤,也别问罪女妖,她是衡山国的公主。”
文姜欣慰道:“以小白弟弟的胸襟,岂会定以女子为卑的盟约。”齐侯小白听到文姜的声音,容光焕发的奔向姐姐,如同幼时甜腻的喊,“文姜姐姐!文姜姐姐!”
姐弟二人暮年相见,胭脂退下。她出去问师父,“衡山国公主怎会是妖?”陆爻听得糊里糊涂,董白术吃惊说,“你是说适才的桐花妖?衡山国投降时,听说衡山国君将小女儿献给齐侯,衡山国公主不肯屈服,头触宫前桐树而亡,以身殉国。”
从地府才出来,陆爻听闻一二,接着说,“在生死竹薄上,衡山公主已死,但魂魄并未来幽冥界报到,看来她的魂魄已被桐花所食,其心爱国之心感天动地,化而为仙,桐花凤是她的坐骑。”
“诸侯国君都到齐了吗?”葵丘飘荡着各国的图腾旗,胭脂数了数,“晋献公未到,师父,陆爻你们维持会盟秩序,胭脂前去半道上看一看究竟怎么回事?”
乘云而飞,前面有一位神明,身影很像周公,他全神贯注的望着云下,胭脂边追边喊:“周公!周公旦!”
周公旦嘘声说:“你不是让我替你监视我的后代周公忌父吗,他正在往葵丘方向赶。”她往下望,疑问,“周公忌父真是好巧不巧与晋献公碰上了。”
周公忌父,也正是宰孔,周襄王派他来参加葵丘会盟,他与晋献公聊得热火朝天,晋献公面色疲劳,俯身靠在马鞍上撑着,晋献公打听,“周王赐了何宝物给齐侯?开开眼也好。”
宰孔一五一十答:“胙肉,彤弓!”他指指空载的奢华马车说,“还有周王特赐的天子马车一架。”
晋献公人已迟暮,他一生纵横也无此殊荣,他晋国幅员辽阔,兵强马壮,哪里比不得齐国,心里愤愤然,葵丘会盟他来迟了,身子又在生病,心里暗叹,“哪日我晋国也出个霸主!”
齐晋实力不遑多让,宰孔一向看不惯这些诸侯们没有几个安分守己的,晋国出个骊姬夫人,巴不得诸侯国越乱越好,敢来挑战周公室的威信。三言两句离间,听闻葵丘会盟盟约拟定夫人不与国家大事,宰孔心底谋算,“不信,晋献公去参加葵丘会盟,对骊姬有了防范之心,那晋国还怎么乱下去?”
宰孔愤慨的说:“齐侯日益骄横,不修德政而专行侵略远方,诸侯心中不平。晋国国大,虎踞北方龟灵之地,晋侯您不参加盟会,他敢把晋国怎么样。”
晋献公头晕目眩,当场下令说,“止步,转头回晋国!”
周公旦观晋献公面相,惋惜说:“晋侯阳寿快尽,没有几日活得。”本想去拦晋献公,看他重病,算了,她心中有数的思索,“葵丘会盟结束后,抓紧赶回翟国,警告季隗必须拦住公子重耳回晋国继位。”
折回葵丘,八国诸侯,少了晋国,宰孔姗姗来迟,九垒之台上,祭祀的牛羊彘被束缚着,脊背上载着竹简,绢帛,齐侯小白登台高声说:“葵丘会盟为衣裳之会,束牲载书而不歃血,陈牲而不杀!”
而后另六国诸侯齐齐登上九垒之台,齐侯小白带头起誓,“凡我同盟者,既盟之后,言归于好!”六国诸侯异口同声颂读
齐侯小白抽出羊背上的竹简,当众朗朗上口读,“一命曰,诛不孝,无易树子,无以妾为妻。二命曰,尊贤育才,以彰有德。三命曰,敬老慈幼,无忘宾旅。四命曰,士无世官,官事无摄,取士必得,无专杀大夫。五命曰,无曲防,无遏籴,无有封而不告。”
六国诸侯齐齐宣读完毕后,个个身体肃立,正面对着齐侯小白行天揖礼,而后跟着齐侯小白下九垒之台,宰孔上去诰命周天子对齐侯的赏赐,“天子有事于文武,使孔赐伯舅胙。以伯舅耋老,加劳,赐一级,无下拜。”
齐侯小白些许沾沾自喜,管仲从旁低声进言:“周天子虽然谦让,臣子却不可不敬。”齐侯小白答道:“本侯虽年老,天威不敢违,小白敢敢贪天子之公,而废臣职。”说罢,齐桓公疾走下阶,再拜稽首,然后登九垒之台受胙肉。
众诸侯见此心服口服,齐国诸侯聚于殿内用膳,寺人与宫女们端着八盘五簋,易牙出现了,他没死?胭脂察菜肴,并未见小金鼎盛肉糜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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