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春秋五霸齐桓公

大势已去,骊姬但求活命,将花楮阴谋灭虢国之事细细说与京虢听,花楮先背信弃义,休怪她骊姬不仁不义,一个地府的王妃,亏她俯首帖耳的称呼这个楮树精夫人。

骊姬从头道来,“花楮找到骊姬,说可助骊姬登上晋国夫人之位,还拥护我儿奚齐为太子。以此引诱骊姬在晋献公面前怂恿他灭虢国。”

京虢恨不得将花楮这个楮树精撕成两截,拔根而起。骊姬趁机献媚说,“京虢王姬有所不知,花楮说你淹了她的秦广王府,虢国是你的子孙国,灭了虢国才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血海深仇岂能不报?她鲛人族在人间的虢国子孙横死,她京虢要亲手杀了花楮,胆大包天还抢了无忧的蒋子文。

胭脂冲过来,一把扯住火冒三丈的京虢,“都怪我,胭脂不该让你替始母神无忧出气,招来花楮的心挟报复虢国。”

连声磕头,骊姬跪着双膝行到京虢脚下,“求京虢王姬先将骊姬救出晋宫,再去寻仇不迟,求京虢王姬别食言!”

她转头神秘兮兮的东张西望后,放下戒心,生怕胭脂阻挠京虢救她,倒出西王母的玄机,“胭脂不是一直对骊姬怎会九天玄女术心有顾忌吗?骊姬是在骊山青白二蛇学来,至于阴阳采补术,是西王母将九天玄女术秘传于骊姬,骊姬还知西王母派下一位异人,带着阴阳采补术在人间寻阴阳相合之人。”

异人?西王母将阴阳采补之术传入人间?又要招致一场乱子,不知西王母何意,胭脂感到惊诧,决定暗访此事。

“你等着!”京虢言出必行,绕着骊姬转想计策,如何堂而皇之的将骊姬带出去,又不被处心积虑的天神发现,双瞳一转,妙计自出,京虢将袖笼一摇,骊姬和雾升腾不见

“障眼法,隐身术恐瞒不住!”胭脂向天上局促不安的望,京虢挥衣袖,定神一看,胭脂发觉端倪,京虢的纱裙上多了暗纹,骊姬转成小黑蛇,数百只小黑蛇刺绣在京虢的纱裙上,成了别有生趣的刺绣暗纹

任谁也看不出破绽,更何况骊姬转成的小黑蛇暗纹锈在京虢的右手袖口处,大摇大摆走出晋宫有何难,胭脂远送京虢,京虢提起一事,“虢国灭时,护送虢公丑时,我看到晋军俘虏了百里奚,京虢我相百里奚此人相貌奇伟,你小心提防!”

“百里奚现在在哪?”

“晋献公假道伐虢后,攻打虞国,百里奚与虞君当时一并儿被晋献公之师俘虏,至于后来,京虢也不得而知,瞧着北阴酆都大帝蒋子文跟着百里奚。”京虢朦胧记得那个蒋子文鬼鬼祟祟的背影,胭脂听后暗暗思索

望着京虢出晋宫,胭脂驻足,这时天上撒下白色粉末,淋了京虢一身,胭脂大惊提步过去小声问,“是雄黄吗?”

她扬起长袖闻闻答,“骊姬又不是蛇,雄黄于她无用,是槐花粉!”骊姬从京虢的袖口坠下,现出人身,头晕目眩,呼吸急促,面色苍白,手臂上起红疹

一个虚浮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笑说:“少姬记得姐姐从小对闻不得骊山的紫槐花,骊姬姐姐逃走,不带上少姬妹妹吗?”里克带着亲信军从少姬推开的宫门外闯进来,将骊姬团团围住

少姬问里克,“里克大夫不要忘了盟誓!”

里克将军向其行礼说:“骊姬交给少姬夫人,是死是活,对外只说死于里克之手!”他昂首对亲信下令,“将此妖妇骊姬禁闭密室!”

一介里克凡人自是不知在场还有两位神明,少姬阴邪一笑,目光扫过胭脂与京虢,凭他们是神,骊姬落在里克的手里,一时也插不得手,骊姬只有死路一条,少姬洋洋自得朝密室而去,京虢遗憾说:“救不得了,百密一疏!”

从奴隶手里取来鞭子,少姬踢门而入,厉色道:“姐姐,不是妹妹留个心眼,又怎么从花楮夫人那得知你将我的魂魄生祭给九婴婴灵,你可记得了?”她嗖嗖甩开鞭子朝骊姬身上一抽,抽的皮开肉绽

她咬牙切齿翻手覆手五鞭子往骊姬身上抽打,“姐姐,你要我的命罢了,你儿子奚齐死了,你又将我儿卓子推上晋侯之位,害得他小小年纪丢了性命,卓子本可安稳一生,都被你毁了!你为骊戎报仇,难道少姬不是骊戎的公主?”

骊姬花粉过敏加上鞭子所伤,虚弱无力的说:“姐姐先走了!”

抬起鞭子,少姬丧心病狂的朝骊姬的脸鞭打,“你是谁姐姐,在骊戎你拿鞭子这样打过我,紫槐花伤了你,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同是嫁入晋国,你为长,我为庶,晋侯独宠你一人,你处处压着少姬,同是生了儿子,你一朝坐上了晋国夫人之位。”

旁站的侍女拦住少姬畏惧道:“少姬夫人,骊姬已经没气了!”鞭子坠地,少姬定定一看,骊姬面目全非,纵横的鞭伤,声泪俱下喊了声,“骊姬姐姐!”

听了少姬的疯言疯语,京虢可疑的看着少姬,与胭脂说,“少姬的魂魄生祭九婴婴灵,为何她现在还一息尚存,死得比晋献公早才对。”

“少姬与花楮勾结,进而活了命?”嘴上这样说,胭脂鄙夷这个因由站不住脚,九婴婴灵在她身上啊

早已按捺不住,京虢露出鱼尾,寻到一江边,从此处游到忘川河去与花楮寻仇,胭脂动之以情道:“花楮是东皇太一的人,你杀她易如反掌,这一切只怕针对的是四方海神,对付花楮,要深谋远虑,你去地府小打小闹可以,别闹出天神的命出来。”

京虢霎时冷静下来,胭脂也与她辞别,“晋宫这边该拥立新君了,胭脂要赶回翟国去!”

翟国内,季隗与公子重耳波澜不惊的在黑水泉狩兔猎鹰,季隗一身红衣另骑一马追上重耳,替重耳擦汗,重耳举箭射下天上的雄鹰一只,野兔十几只,另外还有鹿与鸟,战利颇丰。

季隗见到胭脂来了,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五味杂陈的在背后看着公子重耳,晚间季隗来到黑水泉后山,敬畏说,“神女有何示下?”

胭脂直话直说,“晋献公已死,奚齐,卓子,骊姬被杀,不日晋国里克大夫将派遣狐毛请公子重耳回国继位,你想好对策让公子重耳拒绝回晋国继位。”

她说完转身离开,季隗闪躲的抬头问,“神女不问季隗是不是爱上公子重耳吗?”凡人相爱天经地义,或许她胭脂将季隗看成始母神无忧,女子凭什么为男子所累?看到季隗红光满面,胭脂释然了,神女都动了凡心,又怎怪季隗

“你与公子重耳款款情深也罢,十二年盟约你得遵守,你爱他更想与他朝夕相处,不是吗?公子重耳一走,有多少诸侯王嫁宗女笼络重耳,季隗,你想想!”

里克还请晋国使者去信秦国,秦穆公得知里克想迎重耳回国,正中秦穆公下怀,与之一拍即合。心有疑虑,他召来夫人穆姬,她是晋国的公主,对晋国的公子看得更通透。

穆姬仪态万方,秦穆公问,“你君父晋侯已薨,迎立重耳,夫人觉得如何?”她听后退后三步,行大礼道:“以晋国公主的身份,晋国当立公子重耳,公子重耳的贤能远胜过其他晋公子,以秦国夫人的身份,小君反对,晋国因重耳强大,会威胁秦国。”

秦穆公开怀大笑说:“夫人的贤能可比肩秦国大夫,大夫们也是如此进谏的。”他宣诏,“请一秦客去翟国试探公子重耳,他若回晋国,刺之!”

子显领命前去慰问重耳:“晋侯已薨,国乱在这个时候,新君继位在这个时候。公子重耳您恭敬严肃,居丧也不可太久,时机也不可失去啊,请考虑一下吧!”

重耳问舅舅狐偃,狐偃说:“你还是推辞,君父国丧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用这事来谋利,更是难向天下人辩白您出逃晋国无罪。”

重耳对子显说:“秦君赏脸吊唁流亡的我重耳,我君父居丧的时候,让秦君操心了!”重耳行稽颡之礼但不拜谢秦国客人,哭着起身,起身后并不亲送子显,与他不再私谈

子显复命将事情告诉秦穆公。秦穆公听后大赞:“仁人,公子重耳!叩拜不拜谢,是他未以晋献公继承人自居,没有拜谢。哭着起身,他敬爱父亲,起身不与你私谈,恰恰说他远离个人利益,可叹天无二日。”

狐毛,狐偃之兄,受里克之命来迎立公子重耳为晋侯回国即位,已在翟王大帐等候,翟王派侍卫来黑水泉召公子重耳前去翟王王账,起程回晋国。

季隗无微不至的替公子重耳更衣,对小儿子叔刘说,“去将你兄长伯鯈唤来拜别父亲!”叔刘软软奔出,奶声喊:“伯鯈哥哥!”

伯鯈举着耍着把大刀进来,公子重耳被唬了一跳,这刀如此眼熟,是大刀差点斩下他的手臂,是君父晋献公派遣追杀他的勃鞮,他手里的大刀。历历在目,重耳跌坐在卧榻上沉思,“里克杀了奚齐,杀了卓子,里克不可信,晋国的内斗惨烈。”他万不可孤注一掷,此行吉凶难料,冕冠替他压住额头的薄汗

两手牵着两个儿子,往翟国王帐去了,三岁大的叔刘问,“父亲的舅父,叔刘叫啥?”季隗已经笃定重耳留在黑水泉了,如同黄龙搁浅在黑水泉

翟王见公子重耳来了,起身让座,请重耳上座,他推托说,“今日是重耳拜见两位舅舅,舅舅们何须多礼!”

狐毛看着重耳的两个儿子,喜滋滋道:“叔刘,伯鯈都长这么大了!”狐毛一手抱起一个儿,公子重耳辞谢里克的迎立,“重耳违背君父的命令逃出晋国,君父薨后,也未以子之礼守丧,重耳怎敢有颜面回晋国继位,请里克大人改立他人吧!”

叔刘,伯鯈被狐毛逗得咯咯大笑,狐毛听重耳推辞,直爽抱着两个小儿对随来的主事大臣说,“狐毛不随你回晋国了,留在翟国了!”狐毛一早料想好,重耳不会晋国,他狐毛也不回去了,如今里克一手遮天,晋国呆得腻烦,还不如在翟国天高地阔,追随重耳

听得重耳辞谢回晋国继位,季隗喜不自胜,过了今年,是她与公子重耳相见的第五年,戛然而止岂不可惜。一宿公子重耳闷闷不乐,季隗枕着月光思虑,“我阻碍他了吗?我没有私心,是神女,是十二年盟约,季隗不得不这样,父王,咎如国子民的魂魄。”重耳翻身揽住季隗露在狐皮外的肩头,

一切还尽在掌握,胭脂清楚季隗之计灵验了,她看到里克又派另一行人去梁国迎立夷吾为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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