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有扈氏乐巫案审

云风炎看她无大碍,也独自行云走了,“回地府吗?”腓腓喊了几声,才唤回悲从中来,丧失听觉的无忧

“去人间看看火融弟弟!”她变幻成可以解忧的小狸,无忧坐在她的背上,默不作声,头埋在双膝里

到了有莘国王宫,那个胆怯的小火融已长成翩翩少年郎,正端坐着给几位宫廷稚童传教尧舜之道,讲述了半个时辰,又熬制了一道鹿肉,鲜香扑鼻。用膳完,几位王子很是崇拜的看着他,行礼道:“伊师,弟子告退!”

净手后,伊挚卜了一卦,看着卜兆大喜,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说:“无忧姐姐!你来了?”他跟着卜兆来到伊水旁,无忧夸奖说:“你的五行庖厨技艺在人间恐怕也无人能出其右,你可是幽冥界唯一有味觉的魂魄!连楚江王都啧啧称奇呢!”

“我做了一道蜂蜜火烧鸡,在地府一直瞒着你有味觉,也不敢煮菜给你吃,今天你好好尝尝!火融!”又口误了,连忙纠正,“姐姐我又忘了你现在是伊挚,伊师!”

“姐姐!我一直都是火融啊!”他抓起腓腓端着鬲里的火烧鸡,粗鲁的咬着吃,证明他还是当年的小火融,也不顾他崇尚的礼,嘴里吃着鸡肉,含糊不清,谦虚的说,“姐姐!我只是一个师仆!”

“王子皆是很尊敬你的呀!你也是受天命来襄助天乙灭夏的,你说过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奴隶!你做到了!”

听了无忧的夸奖,伊挚挠挠头,敬仰道:“我是受了始母神的天命!”无忧阻止他,“别胡说!”

“对了!姐姐你让我照顾嫚妫戾,在地府的阳水河,我一直按你说的,后来我们变成婴儿,被阳水河支流分开了,她投生到哪儿,我不知,一直也未能谨守承诺了!”

无忧拍拍他的肩膀说:“天有天的天道,人有人的人命,不要那么迷信姐姐这样那样的神!神比人没什么了不起,你越迷信,越被神奴役!”

“妫戾在有施国,我替你去探望探望她!”

一个嗓音雄厚浑正的男子喊:“衡儿!衡儿!”伊挚咧嘴笑说,“姐姐,我父亲唤我,我还有一个乳名叫衡儿!”他飞奔到父亲身旁,这位御用庖厨爱子心切的问,“你在伊水旁一个人又叽里咕噜的又说什么疯话呢?”

“我正与天神对话呢?”御用庖厨哈哈大笑,这个儿子又犯傻,尽管这样,有莘氏大王却是深信不疑,说什么是隐身,瞒得过其他庖厨,而伊挚却看得见她们,他真的眼明心净。

“回地府吗?”

“顺道去有施国看看妫戾,她现在在人间也更名了,叫妺喜,多喜庆的名字!”

“无忧!你和西王母提那三个条件,恐怕任那个神明也达不成,你是在拒绝东皇太一的赐婚,是拒绝秦广王对吗?”

她对着行云的腓腓说:“在人间多云游些时日!”

有施国的王宫内,一位将及笄女子正在练舞,昂赳赳的头高贵的像凤凰,她正是有施国王姬妺喜,举国上下皆传她们的王姬绝色倾世,却有一个小小的怪癖:喜欢戴男子的冠冕。身上穿着彩色霓裳,头上正戴着有施国王子规制的冠冕。

已至深夜,妺喜身旁并无奴隶在旁,无忧喊:“妫戾!”妺喜一激灵,防备的问缥缈的天:“是谁在那儿?”

她俩现真身,妺喜扑过来,惊喜的压低嗓音,“你们来看我了!太好了!”三姐妹聚在殿内,山高水长的闲聊。

“你是故意让国人皆知道你爱戴男子的冠冕吧?”腓腓将抄录在丝帛上的素*女*心*经交给妺喜,与她交代,“这是当年九天玄女亲自传授给黄帝的房*中*术!”

妺喜收下,无忧劝她,“妫戾,这些只不过是我们灭夏的谋划,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趁履癸现在手还未伸到有施国,你找个良人嫁了,一旦你去了夏王宫,使上这些惑人手段,不知道将来神界如何处置你!”

妫戾苦笑,“我之所以总爱戴男子的冠冕,我是想告诉世人女子和男子是平等的,我前世是个奴隶我不曾抱怨,将女子当猪羊丢到黄河里当祭物,为什么不丢男人呢?始母女神,我到现在也不能忘记当初被丢入黄河里,水堵在喉咙的无助!这条路是我心甘情愿选的。”

“我们说说开心的事!妺喜,你还记得火融吗?他让我问候你,不知道你的近况,所以来看看你!”听到她心心念念的火融,妺喜急忙问,“火融哥哥如今投生在哪儿?”

无忧察觉出端倪,腓腓也起哄逗趣说,“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师父黄不浊怎么样?”妺喜脸霎时发红了

“他在有莘国,他现在叫伊挚!”无忧拿出一个丝帕包裹着什么,“这是他让我捎给你的礼物,他说是最古老的花种。”

想着哪天种好?妺喜将花种藏在枕下,“再过三日是我的诞辰,等那天种。”

她央求挽留无忧和腓腓,“你们先别急着走,在这多住几日,等我生辰过了,你们再回去!”

“我和腓腓一定来你的寿宴,和你们前后投胎的,还有一个叫仲虺的,需要去探查一番,看他会不会破坏我们的灭夏计划!”妺喜不再苦留,灭了夏朝才是头等大事

“前面就是薛国了!”腓腓向她指路,“这条金色长蛇投生成仲虺,是奚仲的后裔,只是不知道仲虺的目标是薛国,还是天乙?”

“仲虺的背景,与后羿、寒浊的确有共同之处,如果薛国和有穷国、寒国都有其他凡人没有的特殊神力,薛国极有可能会覆灭,仲虺作为神与人所生后嗣,也是得封神位。”无忧越觉察越失望

“这么说这天乙也是神与人所生的子嗣,当大王的都是神的亲戚呀!”腓腓发笑,这神族比妖族更黑暗

“有穷国是因为拥有遗传的前世记忆被神界所不容,寒国是因为掌握不死药的秘密被神界所忌惮,两个国家皆是神界借人界的战乱灭国的。除此之外,有穷国,寒国,薛国的共同之处是建国的先祖皆是车正,后羿的先祖在伏羲身旁赶过车,寒浊的先祖是黄帝的车正,仲虺的先祖是大禹的车正。”她与腓腓商讨

“腓腓!薛国久旱无雨,仲虺是毁灭薛国的,又为何出生带来降雨呢?我看他是冲着天乙来的,有人在误引我们,让我们以为他的命运与寒浊他们一样!”

薛国宫内,一个奴隶主少年,衣饰奢华,正在赤膊练剑,手臂上刺了一个赤色的,吐着信子的蛇,无忧躲在云朵里认真观摩他的一招一式,练了一阵,又对着天虔诚诰命:“佑贤辅德,显忠遂良!”

她大惊,“这武的招式,还有这句命的格局,她都听闻过,蒋子文教导过他?那有穷国和寒国的覆灭就没这样简单,这里还另有隐情!”

“别看了!腓腓,我们去天上的神界。”她们腾云而去,“无忧!去找东皇太一吗?”

“不!去找人王先祖他们!”这历代人王封神,聚首在一起,三皇五帝瞧不上夏朝的大王,拒绝与他们住在一座仙山上。连大禹也不得不搬出来,和他那些破坏天下大公禅让制的子孙住在一起。

腓腓转变翅羽方向,“上古的三皇住在皇人山,除去伏羲东皇太一已称天帝,住在灵霄殿,五帝住在帝都山,夏朝的人王住在不周山,大禹气不过子孙,自个儿搬去长留山了。”

“我还以为他们住在三十三重天上呢!”

“没有!还和天帝为此闹过一阵子,一辈子在人间住惯了,受不了神界无烟尘气,后来东皇太一不得不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先去拜访不周山,远远可听见训斥声,“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本王的脸被你们丢尽了,姒启!你说说你,你不听为父的遗言,公然背叛大公天下,害得我在三皇五帝面前矮了一截,我大禹一辈子兢兢业业的治水,皇人山住不上,硬生生被轰出来!连五帝也嘲讽我,帝都山也要轰我!”

众子孙言:“先祖!您息怒,今天是您的四百一十九岁的寿诞,祝您与天同寿!”

姒启宽慰他,“父王!我们夏朝的子民不是越来越多吗?超过三皇五帝时期,我们夏朝的五谷产量也是大丰收!父王,我们这些子孙并未辜负你的厚望!”

“别和我胡搅蛮缠,一口一个我们夏朝,我们夏朝,那是你的夏朝!”他手指着子孙,“你们说说,一去世,还要杀人殉葬,那些人叫什么咧,哦,奴隶!还将一些人划分为奴隶,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如此看,我看是人太多了,你们闲的不干活!”

太康低垂头,这个老顽固的爷爷,得把他当着历任夏王的面,又将他训斥一番,大禹笑哼哼的将他拉出来,特地训斥,“最差劲的就是你这个大王,能被人篡位,害得几个子孙被杀,姒启才打下江山,你在那儿享乐!都说孔甲乱夏,我看你连他都不如!”

“孔甲,把你的龙召唤来,陪我到不周山间透透气!”孔甲扶着先祖,无忧方趁着大禹训斥诸王的空闲,幸亏当初去了趟皇人山,与地皇神农氏有几分交情,刚求来的人参皇

求人办事,先攀人情,这又赶上大禹的生辰,没个寿礼,不好上门,她假借三皇之一地皇神农氏的名义,“地皇特命我来为大禹贺寿,小小寿礼,不成敬意!”

大禹一听地皇神农氏,他来送礼,岂不是把我和他们三皇五帝看得一样的神位,笑盈盈收下人参皇,“不知姑娘是神界哪位?来我不周山,可有要事?”

孔甲一看来人,和先祖父介绍,“这位姑娘与我是旧识,她是地府观星台的神祇。”

“您也不要和列位大王置气,子民生活的比以前好了,也是一种功德,您是上古先王最辛苦的,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歌功颂德,后人自有公断!”

一看她身边的腓腓,大禹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和启儿祭拜我的王后女娇,见过你一面!”

进而指着腓腓说:“子孙们,这位是女娇的姨母,你们快来拜见!”列位夏王纷纷下跪,女娇的大功德,她却没有机会受这一拜,腓腓再没有口吐狂言,毕竟这些老老少少皆是女娇的亲生子孙,这一跪,她要替女娇理所当然的受享

有女娇的姨母腓腓在,这些人王倒也客气,对她俩没有什么防范。她们约来了夏朝的第十一任大王姒不降。

无忧开门见山与他说:“有一个难题想请夏王解惑,不知大王可认识豢龙氏刘累?”姒不降鼻孔微张,故作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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