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霜苦恼地想着办法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她那个恶心的继父最近总是用满带欲念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像蠢蠢欲动着，想要做些什么。

一瞬间，顾霜明白了什么。

她向来早熟，也曾亲眼目睹过母亲被他伤害的全过程，自然知道一旦他露出了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想要上她。

顾霜微微冷笑起来，然后突兀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着。

如果，她能杀了他呢？

如果这个人死了，就再也不能伤害妈妈了吧？

这样一来，妈妈就能被她保护了。

*

在又一次眼看着母亲被伤害之后，顾霜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计划了很久，甚至有几天还曾偷偷逃课到外面去买东西。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她悄悄用安眠药迷倒了母亲，然后在傍晚时分，看着又一次喝醉归来的继父，微微地冷笑了起来。

“今天怎么是你在做饭？”看到在厨房忙活着的她，继父顿时有些惊讶，“你妈妈呢？”

顾霜垂下眼眸，微微抿了抿嘴，“妈妈生病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说着，她抬头看了继父一眼，“所以今天由我来做饭。”

“哦。”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面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生病的妻子，“好吧。”

或许对他来说，顾宸玉也只是一个漂亮点的泄yu工具而已。

一想到这里，顾霜心底的杀意就更浓。

饭到中途，望着少女在灯光下雪白秀丽的俏脸，又想到妻子不在身侧，男人如顾霜预料的那样蠢蠢欲动了。

他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顾霜的身边，伸出手去摸她白皙的脸颊，“霜霜……”

男人目光贪婪地看着她，眼底的**几乎一眼就能看到。

顾霜心底微微冷笑，面上却像是羞赧般微微偏过头去，只露出一个泛着淡淡粉色的侧脸。

看着少女含羞的模样，男人心头顿时更加瘙痒起来，克制不住地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霜霜！霜霜！”他把头埋在顾霜的颈部，深深嗅了一下，闻到少女身上的芳香，身体顿时更加火热了，“让我要了你吧……”

他嘿嘿笑着，一只手慢慢下移，想要去摸少女美好的身体，却不妨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腹部……

男人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喜悦，一股剧烈的疼痛突然从腹部升腾而起！

“啊！”他当即痛叫了一声，下意识低下头，却发现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正插在他的小腹处！

鲜红的液体从他的腹部处流了出来，霎时染红了男人的眼膜。

“顾霜！你！”男人忍着腹部的剧痛，愤怒地瞪着顾霜，刚想强撑着将面前看似柔弱的少女拿下，却见她突然对着自己温柔地笑了笑。

然后下一刻，腹部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原来，居然是顾霜狠狠地又将他腹部的水果刀拔了出来！

“啊！”男人再次痛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面色几乎苍白到了极点。

“好玩吗？舒服吗？”顾霜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要不要再尝试一下？”

“你……”男人面色惨白地捂住腹部，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女，心中却满是恐惧，“你这个恶魔……”

“恶魔？”顾霜自言自语了一句，紧跟着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灿烂了，“是个不错的称呼啊。既然神明不肯救妈妈的话，那就由恶魔来救，这样似乎也不错。”

她这么说着，又温柔地看向了男人，“你别担心，我这个恶魔会让你好好享受的……”

在男人恐惧的目光下，她拿出了一把锋利的砍骨刀，微笑着一字一顿道：“我会趁你还有知觉的时候，慢慢割下你的五官、你的四肢、你的内脏……等到你奄奄一息了，才会割下你的头颅。”

“怎么样，开心吗？”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虐待啊？”

顾霜轻轻地笑着，眸光却一点一点变得晦暗。

她本来可以用安眠药将他迷晕，然后在他昏睡时再杀了他的。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伤害了妈妈那么久，现在却还能在睡梦中毫无知觉、毫无痛苦地死去？

才不要呢。

他伤害妈妈的仇，她要一点一点，慢慢地讨回来。

*

顾霜把男人破碎的尸体一一收拾好，分成六份装进了六个麻袋里，然后拿着铁锹走了出去。

因为贫民窟的人都不待见她们，所以她们的小屋离其他人的房子很远，周围都是一片荒芜的土地。

就是因为这样，之前那些流氓们过来敲门才没人管。

要不然，哪怕再不待见她们母女，但半夜听到那么大的敲门声，总会有人出来骂两句的。

顾霜拿着铁锹，费了很大力气才挖出了六个坑，然后又将那几个麻袋陆续拖了过来，一一丢进了坑里，最后再全部掩埋。

做完了一切之后，顾霜又回到了小屋中，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母亲的床，紧紧地抱着昏睡的母亲。

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她满足地轻轻叹息了一声，而后慢慢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顾宸玉毫无知觉地醒来，面对的却是顾霜担忧的双眼。

“妈妈，你没事吧？你昨天发烧了，在做饭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真是吓死我了！”

顾宸玉愣了一下，想到之前莫名其妙的昏了过去，微微恍然大悟。她没有怀疑女儿的话，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微微松了口气，“没有温度……看来是烧退了。”

而后她抬起头，对着顾霜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霜霜乖，妈妈没事了。昨天是你在照顾妈妈吗？”

顾霜乖巧地点头，“我用温度计给妈妈量了体温，还给妈妈喂了退烧药！”

“真是个乖孩子。”顾宸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而后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四处张望了下，“对了，你叔叔呢？”

“不知道。”顾霜乖乖地回答，小眉头微微皱起，“他昨天就没回家，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是吗……”顾宸玉微微蹙起眉。

她倒也不是担心那个人渣，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不回来，她也能少受点折磨。至少她昨天生了病，可是受不住那家伙的折腾的。

想到这里，顾宸玉对着顾霜微微一笑，下床牵起了她的手，“走吧，妈妈给你去做早饭。对了，霜霜昨天吃过晚饭了吗？”

顾霜乖乖点头，“吃过了，我自己随便烧了点吃的……”

“呵呵，霜霜果然最乖了。”顾宸玉温柔地摸了摸顾霜的头，“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呢。”

顾霜牵着她的手，对着她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果然，没了那个人渣之后，妈妈变得更开心了。

真好。

*

从那天起，顾宸玉就再也没见过那男人了。

她也奇怪过，但到底没出门去找过他，只是安心地待在家里做十字绣维持生计，闲时读几本旧书，又或者陪顾霜写作业。

这么一来，顾宸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平静却安稳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再没了那个男人的震慑之后，周围那些流氓一个个又毫无顾忌地在半夜敲响了顾霜家的门。

这一次，他们瞄上的不仅仅是浑身散发着成熟美的顾宸玉，还有刚发育起来、充满着青涩美的顾霜。

当大门又被外面的人敲得摇摇欲坠之时，顾霜窝在母亲温暖的怀里，看着母亲微微苍白的面色，心中却在冷笑。

有些人啊，明明天堂有路，却不肯走，偏要来闯地狱。

既然如此，她就好心实现他们的愿望。

——让他们下地狱。

*

顾霜故技重施，用安眠药让顾宸玉陷入深度的睡眠，然后又悄悄打开了大门上的锁。

夜半时分，大门先是被‘嘭嘭嘭’用力地敲了好几下，然后有人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后门就被人打开，一个身影偷偷从外面摸了进来。

顾霜躺在顾宸玉的床上（自从那些人再来敲门之后，顾霜就跟顾宸玉睡在了一起），从被子里探出头，透过没关的卧室门，冷眼看着那个在黑暗中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则在微微冷笑。

她早就知道了，外面来敲门的不是一伙的，每天来敲门的也不带重样。

要是真有那么多人过来敲门，几个大男人一用力就能把这门给撞开，还能需要敲那么久？

顾霜猜测，其实这些人压根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否则就不会只敢在半夜过来敲门，反而应该像她那个人渣继父一样大白天就过来了。

所以啊……

这些人，其实是附近的居民。他们一向垂涎她母亲的美色，却又碍于面子和家里的老婆，不敢付诸行动。

只有等到夜半时分，他们才敢过来敲一敲门，骚扰一下她的母亲。

而且或许是怕被人认出了自己，从而暴露自己恶心的行径，那些人从来都是单独来的，一旦看到有其他人也在，就会立刻离开！

所以在晚上，一直都只有第一个到这里的人过来敲门。其他人只要看到有人在，就不会再过来了。

顾霜和母亲一起躺在床上，任由那人路过了狭小的客厅，走到了房间里。

那人的第一目标果然是她的母亲。

一阵摸索之后，那人总算来到了床边，似乎是稍微看了看，等看到床上微微拢起的一团之后，顿时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一把掀开被子，而后将人一下抱住！

入手的是比最好的锦缎还要柔软光滑的肌肤。

那人情不自禁地喟叹一声，享受般微微眯起眼。然而，他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一道彻骨的剧痛突然从他的胸膛处传来！

他霎时瞪大了眼睛，就着微弱的光线，他勉强看清了身下一张稚嫩秀丽的脸……

还有她温柔的微笑。

紧跟着，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再也没有醒来。

顾霜把死去的男人推到了床下，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把门锁了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嘭嘭嘭’的敲门声响起，顾霜却没有去理会的打算，只是吃力地把男人拖出了房间，戴上手套处理了起来。

等到了后半夜，果然没了动静。

那些人白天还要早起工作，当然不可能闹得太晚。

顾霜等外面的人离开之后，就把麻袋一个个拖了出去，埋在了屋子前的荒地里。

*

解决了尸体之后，顾霜又处理完了地上和床沿上所有的血迹，至于同样染血的被单和床单，她就随它们去了。

为了不让母亲起疑，她当然早就有了准备。

因为今天，是她来月经的日子，而她的出血量又一向很大，如果被单和床单被染红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对吧？

望着床上仍在熟睡的母亲，顾霜微微笑了起来。

妈妈不会发现的。

而她，也一定能好好地保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