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盛宴并没有预期到来,立香和玛修在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不速之客。
“当然是万能的天才,达芬奇亲!”
“能让达芬奇亲离开管控室的,难道是参加太公望他们的读书会吗?”
“哼哼~虽然以绘画、雕刻和发明闻名于世,但我也是15世纪欧洲的百科全书哦?,清少纳言替紫式部小姐向我寄来了邀请函,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最后还是推辞了。”
“最近的异闻带已经攻克,现在是全员休息的时刻,达芬奇亲有什么新发现吗?”
“来管控室你们就知道了。”
“玛修,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抱歉,前辈,暂时没有发现异常呢。”
管控室内,立香和玛修看着空中的迦勒底亚斯,地球上的所有地区都笼罩在淡淡的蓝色荧光中,岂止是正常,简直是世界大同,前所未有的祥和。
“咳咳,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呀。”
“达芬奇亲的意思是?”
“距离上次消灭空想树已经过去了几个月,鹦鹉螺号现在依旧在虚数空间内安全地航行着——但是,诸位不觉得这和平有些太长了吗?”
“确实,最近迦勒底明显可见地热闹了许多,大家纷纷开办了读书会、品茶会,简直要忘记这是在南极了。”立香表示赞同。
“准确来说,距离上次战斗已经过去了3月21天,在这期间内,从者们除了去训练室收集种火和QP,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就连英灵之间的切磋挑战次数都大幅下降。”玛修立刻给出了具体数据。
“在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发现任何异闻带和特异点——尼莫船长协助将雷达等级调至最高,却一无所获。”
“也就是说,我们进入了一个异空间?”
“可以这么认为,但这也是目前最大的谜题。诸位回忆一下从前遇到的特异点和异闻带,它们的特征是什么?”
“唔,特异点是被扭曲的历史,异闻带则是完全被改写的历史,简单来说,就是人理被篡改的程度不同吧。”
“嗯,简单来说可以这样理解。无论是特异点还是异闻带,其本质是‘异’,也即与人理所选择的、泛人类史存在差异的时空,而几乎所有的异常现象,最终的目的都是改写乃至取代泛人类史。”
“是锚点!就像特异点中的圣杯与异闻带中的空想树,这些存在需要借助一定的锚点才能在泛人类史上留下痕迹。”
“立香真棒!然而在这个时空,不同于夏日特异点等任何存在,以‘点’为开始逐渐扩散乃至取代泛人类史。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将当前的环境称之为特异点,那么从泛人类史到特异点之间,最重要的环节——‘取代’——缺失了。”
“说得也是呢,迦勒底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乐园,但是并没有英灵出现、失踪或alter化的现象。”
“更重要的是,没有‘异常’出现。虽然民间有句谚语‘没有发生坏事就是好事’,但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好景不长’。”
“就像重复的生日宴会,其实和重复的噩梦一样可怕。”
“没错,但是一切都很巧妙——没有需要战斗的坏事发生,但也没有不加限制的好事,实际上,所有的英灵都过着规律和平的生活。”
“如果正有一个想要取代泛人类史的存在,对方未免过于有耐心了。”立香发出感慨。
“这就是我找到你们的原因,事实上,我至今仍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一时的幸运还是有预谋的陷阱。”
“达芬奇亲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关于这个,我相信你们心中已经有猜想了吧。”
“太公望?不,这个只是我们一时的好奇而已啦。”
“‘不,华生,谜题必须解答才行。’任何一个小线头,背后都可能会牵扯出巨大的真相,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将所有线索平等地放到显微镜下观察,这可是福尔摩斯氏的名言。”
“……我明白了。”
好,那么,初始团体为三个人的小分队正式成立!
下面开始第一次作战会议——
“所以,你们觉得太公望变化很大?”
达芬奇有些意外地看着立香二人组。达芬奇当然在召唤成立的第一时间就见证了太公望的现世,身为万能的天才,她在年轻的军师身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智慧和才能,以及远古时代特有的神秘气质。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经常待在管控室走不开,达芬奇想必会经常登门拜访。
“怎么说呢,看似一点也没有变化,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整个人都变了的程度吧。”
“是出现alter化的迹象了吗?还是说他开始与莫里亚蒂、天草四郎他们来往?”达芬奇亲在心中默默回忆着迦勒底搞事名单上的成员。
“完全不是。虽然交友更加广泛了,但并没有谈论过圣杯之类的话题,也没有预谋计划的样子。”立香补充着,“打个比喻的话,原本的太公望与现在的他,就像泛人类史与异闻带之间的关系。”
“原来如此。”达芬奇亲若有所思,随机打开了战斗回放,播放了几段录像,正是太公望的身影。
“前辈你看!”看完录像后,玛修最先发现不对劲,“刚刚那段普攻,按理来说应当是伸出打神鞭击打对方,太公望先生手中出现的却似乎是一把枪?”
“太公望身为军事家,应该了解很多门类的武功吧,会枪法不奇怪啊。”立香有些疑惑。
“重要的不是武器,而是手法吧,”达芬奇亲补充,“迦勒底召唤的英灵来自英灵座,英灵的能力取决于他在座上被记录的侧面,且大多数英灵都是以调动魔力的方式进行攻击,就这两点而言,太公望为何舍弃自己最常用的能力和武器形态呢?”
“而且,请看这一段,”达芬奇亲接着补充,画面上出现了宝具“打神鞭”的场景,“注意看画面中的颜色。”
画面中显示出了强烈的光芒,正是太公望的宝具“打神鞭”。不过,虽然以太公望最知名的武器命名,实则只是借助超大尺寸的外观释放神仙级魔术攻击。换言之,是以巨大化的“鞭子”形态进行的魔术攻击。
反复观看多次之后,立香终于意识到了不同:“画面中似乎出现了金色的光芒?太公望的打神鞭,从外表来看应该是黑灰色的钢铁才对吧?”
“并且,由于太公望先生以‘渭水垂钓’的场景发动宝具,‘打神鞭’的光芒应当是湖水般的蓝色,而非太阳般的金色。”玛修进行了补充。
“没错,以万能天才达芬奇的名义发誓,在太公望的宝具攻击中,出现了多次陨石状的存在,由于英灵的所有技能和武器均由灵子构成,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呢——‘太公望’正在使用截然不同的魔术方式进行攻击。”
“难道和当初在巴比伦遇到的‘恩奇都’一样,有其他意识掌控了这具身体?”
“我最初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但是很遗憾,与神造兵器天之锁不同,英灵的身躯虽然由以太构成,但太公望的灵基与意识来自同一源头,自成一体。他的灵基肖像显示一切正常,至少——现在出现于迦勒底的英灵,从个人信息和身体构成而言——是名副其实的太公望。”
“那么是空间置换?时间跳跃?还是幻觉?”
立香一一提出猜想,又一一被达芬奇亲解释。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那一个,无论怎样令人难以置信,都是唯一的答案。太公望,就是当前迦勒底所面临的异常状态的‘锚点’。”
“和以往遇到的特异点、异闻带都不同,此次的异常现象——暂时命名为‘特异点X’——没有呈现任何蔓延或变动的征兆,目前,我们所知晓的唯一突破口,就只有太公望的异常。”
“真是令人难以面对的现实,”立香有些沮丧,“要和军师智斗什么的,也太难了。”
“按照黄飞虎将军的描述,‘无论身为敌人还是同伴都深知可怕之处’,与太公望先生的敌对想必是场艰难的战役,更重要的是,他目前并未做出任何不利于迦勒底的举动啊……”玛修依然有些疑虑。
“是啊,这次作战,就连万能的天才本人都有些摸不准呢。”达芬奇亲罕见地叹了口气,“不过最终的决定权都在你们手里嘛,身为唯一的人类御主,立香,你的看法呢?”
“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很好!一直充当‘华生’的助手要开始转型为‘侦探’了吗?”
“是的,我会和玛修开启调查,找出背后的原因。”不知经过了几次沮丧、惊讶的少女,现在已经换上的坚毅的表情。
“嗯!前辈,玛修·基列莱特随时待命,我会成为您最得力的助手。”
“好,先确定调查对象和范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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