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谦顿住脚步,闭了闭眼。
至于沈云谦的态度,司靳言根本没放在眼里,讥笑说。
“是我的错,没满足你,让你饥渴难耐地找上这种人。你不就是想被人艹吗?今天我就满足你。”
说话间,司靳言扯住沈云谦的手臂将他摔在沙发上。
一条腿挤在青年腿中间,膝盖抵着沙发,动手去解他的扣子。
沈云谦握紧口袋里小刀,又松开,接着恐惧地挣扎。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健康有力,被司靳言轻轻松松就制住了。
司靳言一只手禁锢着他的双手,头埋在他脖颈暴戾啃咬,另一手去撕他的衣服,扣子绷开两颗,登时齿间血腥气弥漫。
沈云谦眼泪止不住地淌下,顾不得疼,脱口叫出一个名字:“简洛清!”
是司靳言的白月光的名字,每次司靳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冷静下来。
而简洛清因为有先天心脏病,司靳言时常就要去照顾,不论是怎样的状况下,司靳言都会赶去。
沈云谦的眼泪晕湿在司靳言衣领,温热的,他醒神,立马弹身起开,茶几上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来。
司靳言暗骂一声,抓起手机一看,是纪淮序的电话,肯定是公司那边有急事。
他回头看着眼神空洞无光的青年,感受着自己身体不可言说的变化,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怎么会对仇人……
“还不滚?”
司靳言对自己不正常的反应找借口掩饰,把问题归结在沈云谦不要脸勾引他上。
“那么想男人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找几个。”
沈云谦眼底死气沉沉,呆望着天花板上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你答应我的,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
直到人走了,司靳言才看回手机,长时间无响应那边应该是挂断了。
他余光看到地毯上的拐杖,嗤笑:“戏倒是做的足,两年前装失忆,现在倒是开始装瘸子了。”
出了别墅,天骤然下起了大雨,眨眼间的功夫沈云谦身上的衣服被淋湿,脖间的血液也被冲淡。
司靳言主动开口问他要表示,不管成不成,应该是不会对陆浔也下手了,至于其他……
沈云谦抬头让猛烈的雨水胡乱拍打在脸上。
直到窒息让他喘不上气,他才低下头,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痕,眼神逐渐变得平静冰冷,和方才别墅里示弱的人天差地别。
指甲掐进脖子留下的伤痕,狠狠扣挖了下,他疼得皱脸,喉间却涌上反胃的冲动:“恶心。”
……
陆浔也从被查封废弃如同鬼屋的沈家老宅没找到人,又去了墓园。
兜兜转转找了好几个地方,身上也都湿透了。
他看了眼时间马上三点,最后还是回去了。
一个大活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傻,可能现在已经回去了。
他回到小区,正要开锁回家,鬼使神差地朝对门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时看到地上的因走廊上感应灯光照反光的一滩水迹。
他眸子中闪过极快的讶然,然后放心下来,应该是没事了。
他刚把手放在自家门把手上,动了腕子转动把手,却陡然响起隐隐约约系统的声音,“宿主你可算回来了!主角受好像有危险。”
陆浔当即也松开了手,转头张望走廊,找不到声音,忙问:“你现在在哪?”
下一刻,身后的门吧嗒从里面推开,银白长毛猫滚胖的身子从里面挤出来。
陆浔也看着它从门缝里挤出来,抬眼确认这是沈云谦的家门。
顾不得别的,陆浔也直接推门进去往里闯,边走边问:“他人呢?”
他急着到处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卧室被内反锁上,长毛猫从门口跟了过来,他着急用拳头狠锤了两下门,没有动静:“艹。”
“你刚才是不是在他卧室,怎么出去的!”他低头看系统,“把门打开。”
“刚才主角受躺床上,睡了……吧,然后他嘟囔着渴,我想给他拿水,回来之后门不知道怎么锁上了。”
系统解释说:“然后我就听见屋里有东西掉下来了一样,很大动静,接着就察觉出你回来了。”
它心虚地悄悄抬头,就看到陆浔也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个曲别针把针掰直了,插进锁眼,搅动几下轻而易举开了门。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看得他咋舌。
他的宿主什么时候还会这个了?这样显得它真的很废诶。
陆浔也进去看到沈云谦摔在床下,瞳孔一缩,连忙几步走到旁边把人扶起来,扶人躺在床上,伸手扯过被子把人包起来。
青年身上滚烫,脸上红扑扑的,额前碎发也被汗液打湿,**贴在额头上。
陆浔也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又发烧了,昨天的病还没好全,这下又淋雨了。
系统跳上去,短的四肢立在洁白的被褥上,身上的土被雨水冲洗得淌着泥水,它高高竖着尾巴,探头要看沈云谦。
他是系统局等级最低的系统,好不容易绑定了宿主接到了任务,眼看主角受又受伤了,一时间悲从心起。
“宿主他有事吗?他可是主角受啊可不能有事,他死了整个世界就会全面崩塌,任务没完成,我们也走不了了。”
聒噪声不绝于耳,陆浔也斜了它一眼,看到整洁的被罩上全是它的泥爪子印,轻轻舒一口气,压着怒意:“滚下去!”
冷不丁,小爱被吼得一个激灵跳下床出去,垂头丧耳地把尾巴垫在身下窝在门口。
没有注意身后的墙纸也蹭上了泥巴。
没了烦人的声音,陆浔也才看向沈云谦。
他掀开被角抓起青年的手准备放进去再给他去找退烧药。
结果刚把手放进被子里,就被反抓住手。
“你醒了。”陆浔也一喜,看到依旧双眸紧闭的人,“没醒啊。”
他脱出手,双手提着被子把被子往沈云谦脖子堆了堆。
烧迷糊的人开始发汗,仿佛被烈火灼热炙烤着,浑身血液沸腾,来回蹭着想要凉快的地方贴着。
陆浔也在外面淋了几个小时的冷雨,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回暖,此刻衣服半干不干地贴在身上,皮肤也是冰凉得很。
所以当沈云谦火热的脸庞碰上陆浔也的手臂时,像是身处在岩浆中得到一块冰疙瘩的人。
好不容易被塞进被子里的手不安分地伸出来攀着他的胳膊,小声哼唧着抱怨:“……热。”
他现在这样撒娇依赖倒是和他清醒时的冷清味找不出一点关系,完全两个人一样。
陆浔也感受着透过皮肤穿达到四肢百骸的体温,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被对方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心头也莫名的一颤。
他摇头,肯定是自己多心了,被雨淋傻了。
他用冰凉得手掌贴在沈云谦颊上。
微用力捏指腹就陷进他脸上滚烫又细腻的软肉里,青年的唇瓣也因他的动作张开,模样搞笑又可爱。
陆浔也弯了弯眼睛,也不管对方昏睡的状态是否能听到,自顾自说。
“你说,怎么我每次见你你都这么倒霉?害得我也倒霉……”
他俯身凑近了青年的脸,看着他因睡得不安稳而轻颤的睫羽。
就着手上的姿势轻轻晃了晃青年的脸,嗓音带着不明显的笑:“你说……你是不是专门来克我的?”
因为离得近陆浔也看到沈云谦的右眼角下有一个蚂蚁大小的疤痕,像剜掉皮肉留下的,这个疤之前是泪痣吗?
也是这小疤让沈云谦整张白净精致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瑕疵,显得更真实了,驱散了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无缥缈的仙气。
该说不愧是主角受吗?陆浔也想,真好看啊。
他指尖轻轻模蹭两下沈云谦眼角下的疤痕,想象一下青年有泪痣的样子。
半晌他吐出两个字:“妖精。”
沈云谦难受地眉心皱紧,歪头挣扎,陆浔也不自觉勾唇,目光落在他袒露出来的脖颈上一顿。
只见入目所及之处,细白的脖颈上明晃晃一个渗血的牙印,旁边还有几颗暧昧的红印子。
陆浔也视线危险转回到沈云谦的脸上,语气幽怨:“我为了找你几乎跑遍整个市区,连觉都没睡,你倒好,出去招惹疯狗。”
他叹息一口,认命起身要走时被人扯住手,睡梦中的人迷迷糊糊地央求:“……别走。”
陆浔也冷哼一声,心口不一地回:“我不走,难道你想烧死吗?”
他拉开沈云谦的手离开,自然也就不知道在他走后,青年紧闭的眼尾间滑落一颗泪珠没入发中,轻声唤道:“……哥。”
之后,陆浔也一眼就看到了在沈云谦家客厅显眼的地方有一个药箱,打开之后他“嚯”了一声,里面空间不小,药也不少。
“这都能开药店了吧。”
他想起青年单薄的身躯,啧道:“这体格也太脆了吧。”
冲了杯退烧药,给人喂服,还要应付病人仗病八爪鱼一样黏着他降温。
好不容易等人退了烧,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
沈云谦醒过来已经到十点了,他缓了缓困意。
睁开眼看着身上干净的灰蓝色被子,把脸埋进去。
萦绕在鼻尖的是熟悉的洗衣液味道,是他常用的那款没错。
他怎么记得这被子应该是白色的呢?错觉吗?
床头放着一杯水,他坐起身拿起来,水平面上的玻璃杯壁挂附着许多水蒸气液化的小水珠,可水却是冷的。
许是热水放凉了,难道他梦游起来倒水喝?
沈云谦思绪如潮流涌动,更怪异了,到处都是怪异,卧室里只有他,他隐约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恐怕现在就算是有人告诉他,他穿越到了平行时空。
或者重生到了几年后,他都会坦然接受。
总不会是哪个小偷跑到他家还给他换了被子吧。
沈云谦还是不确定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嗯,睡衣没变……
而这种奇怪的想法当沈云谦出去看到阳台,晾衣架上搭着的被罩和被褥时,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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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人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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