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虞隐打开门后,等在门外的店小二忙递给他一封信。

信拿到手里,虞隐更觉得稀奇。

这信规规矩矩地装在信封里,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虞隐亲启。

这字迹虞隐看来也不熟悉,而且字体飘浮,能看出写信的人手腕无力。

虞隐收传信纸鹤收习惯了,乍一看见这传统规矩的样子,觉得有几分新鲜。

“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虞隐好奇地问店小二。

“是城门口守着给人跑腿拉活的刘大个子送来的,”那店小二回答道,“他送来信就走了。”

听店小二这么一说,虞隐便知道了。

送信的刘大个子接了这个委托,只是个跑腿的。

那写信人是谁,也只有打开信件才知晓了。

谢过店小二,虞隐拿信回了房间。

丁兴川和徐彥辰也好奇了起来,修士间最常用的传信方式便是传信纸鹤,高级一点的就用法宝通信,少有人用这种普通的方式进行联络。

“这信难道不是修士写的?”丁兴川猜测道。

“我打开看看,”虞隐说着,先探测了一番信封,见确实是个普通信封。

这时他又想起来,当时在虞家秘境,他和赵宣打开虞正昊留下的那封信时,虽然也先探测一番,但他还是中招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虞隐不禁笑了起来。有了上次经验,他又仔细探测了下。不过这次的信封确实安全多了,没有那些小花招。

徐彥辰见他还未打开信,脸上先带了笑意,忍不住问道:“你已知道是谁写的了?”

“不。”虞隐闻言回神,他漫不经心地道,“只是想起以前和朋友经历的一件事。”

说着,虞隐打开了信封。

只看了一眼,虞隐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这信有古怪?”徐彥辰和丁兴川见他表情不对,走了过来。

“也不是什么古怪,”虞隐说着,把信递给了他们,“你们看看。”

徐彥辰先接过信,见信上只有短短的两三句话,落款也极其简单,只有一个“陆”字。

徐彥辰看看内容,再看看这个“陆”字,抬头看向虞隐:“这封信是陆泽星写的?”

虞隐点头:“看措辞应该是他。”

“居然是他,”丁兴川闻言探头看去,“他不应该在封一木那里养伤吗。”

“看样子,他的伤虽然好了,但已经失去了修为。”徐彥辰看着信道。

丁兴川摸着信纸,恍然大悟道:“难怪这是封普通的信,原来他已经无法用灵力来驱使纸鹤传信了。”

虞隐看着那信纸上,带着些苍白无力的字,不禁有些唏嘘。

陆泽星这封信写的简短,大致意思是,他伤已经养好,但失去了修为。不过他让虞隐别得意,他仍会努力修炼,或许有一天,他还会超过虞隐。

“这陆泽星也是狂妄,”丁兴川有些不满,“他都没有修为了,措辞还这么狂妄。”

“他这人一向如此,”虞隐想着记忆中的陆泽星,“我们俩当时算是同时起步修炼,现在他落到如此境地,也令人感叹。”

穿书以来,虞隐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但还是头一回遇到,有人修为丧失殆尽,要重新修炼的。

一时间,虞隐心中五味杂陈。修真之路随时会有变化,说不准哪天就有灾祸找上门了。若想平安,只有变强。

虽然当年强者如虞正昊,也落个下落不明,但变强仍是唯一的出路。

想到这里,虞隐提起了剑。

“你到哪里去?”丁兴川疑惑地问他。

“出去练剑。”虞隐说着,便打开了门。

丁兴川还要说什么,徐彥辰扯扯他的袖子:“让他去吧。”

丁兴川这才意识到,虞隐心情有些不好。

徐彥辰走到窗户边,过了不大一会儿,就看到虞隐来到后院,一招一式地认真练了起来。

如今已是秋季,后院中的落叶掉了一地。虞隐的身影在其中腾挪跳跃,卷带起无数枯叶。

看了一会儿,徐彥辰忽道:“丁兄,我们也去吧。”

丁兴川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徐彥辰持剑,翻窗跃下,持剑攻向虞隐。

虞隐刚挥出一招,就察觉到凌厉的剑势朝他攻来,他下意识执剑抵挡,才看到来者竟是徐彥辰。

“来得好!”虞隐大笑,剑尖一挑,便和徐彥辰打了起来。

徐彥辰是元婴期,压制着自身修为,和虞隐切磋起来。

他为人儒雅,剑招也连绵不绝,让虞隐有种和水流对抗的感觉。只是这水流暗藏着波涛,若是一不小心,便会被中招。

徐彥辰毕竟对战经验又丰富些,虞隐使出全力,越打越觉得畅快。

楼上丁兴川也看得摩拳擦掌。“二位兄弟,我也来了!”他说着,也持剑跳了下来。

战局中加入了丁兴川,变化更大。

丁兴川没有定性,见徐彥辰占上风便去帮虞隐,见虞隐占上风,又去帮徐彥辰。如此过了几招,简直像是纯粹捣乱。

三人越打越觉得胡闹,最后一同收手,齐声大笑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虞隐笑得直不起腰,他摆摆手,还剑入鞘。

徐彥辰见虞隐开怀大笑,便微微一笑,也把剑收了起来:“走,喝酒去。”

闻言丁兴川立马稀奇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提议喝酒了。”

徐彥辰平时很少喝酒,更别说主动提议了,虞隐也好奇起来:“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了。”

“突然想喝了。”徐彥辰笑道。

“好!”丁兴川一拍掌,“既然是你提议的,那你今天就别想跑了,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受他感染,徐彥辰和虞隐齐声道。

三人当即去买了几坛酒,跑到屋顶上,划了一个隔音结界,便大喝了起来。

他们就着天上的明月,喝着聊着,越喝越痛快。

徐彥辰最后更是放开自己,和丁兴川划起拳来。

虞隐看着他两人划拳拼酒,在一旁笑着看热闹。然后他拿起酒坛,对着左边的空气道:“赵宣,来,喝!”

说着,他仰起头,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大口。

喝完他把酒坛往旁边一放:“这古代的酒和现代的就是不同,我还能喝!”

然后头一歪,他侧躺在屋顶上睡了起来。

一旁的丁兴川见状,醉意朦胧地笑道:“他醉了,睡着了。”

话音落地,他把手中的酒坛一抛,仰面躺下也睡着了。

而平时不爱饮酒的徐彥辰竟然是酒量最好的一个,见两位好友都已醉倒,他先把酒坛收起来,才躺在屋顶上。

今夜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华洒在他们三人身上,徐彥辰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早,虞隐是被阳光刺醒的。他伸手遮挡刺眼的眼光,惺忪地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被硌得疼。

艰难地坐起身,虞隐心中感叹,在瓦片上睡了一夜,可不就被硌得疼吗。

他一起来,旁边的徐彥辰和丁兴川也醒了,他两人也和虞隐一样,浑身疼痛。

“看话本上,那些快意江湖的修士睡在房顶上,我还以为有多舒服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痛苦。”丁兴川抱怨着,周转起灵气,缓解周身的疼痛。

“还不是你提的到房顶上喝酒。”徐彥辰揭他的底。

丁兴川连忙辩解:“可我没提要睡在房顶在呀,是谁最先睡着的。”

说着,丁兴川和徐彥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虞隐身上。

虞隐学着丁兴川道:“可我没让你们也睡在房顶上呀”

三人听了哈哈大笑,他们互相取笑着,扶着腰跳下房顶准备回房。

刚踏进大堂的门槛,虞隐就见一人正坐在大堂里。

那人见虞隐进来,便起身向他行礼:“虞公子。”

他正是魔羽。

见到魔羽的一瞬间,虞隐想到魔羽也是个古怪的。除了第一次的“考试大纲”是传来的,之后每次有事都是亲自来找。

只是这大清早的,虞隐十分纳闷,不知道魔羽是为了何事。

“虞公子,借一步说话。”魔羽对虞隐道。

徐彥辰和丁兴川听了,不待虞隐说话,便上楼了。

见身边再无人,魔羽压低声音对虞隐道:“虞公子,贺元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虞隐大吃了一惊。

昨日他还和贺元比武,今早就听到他出事的消息,不得不令他多想。

“出事是我对你的说法。而外界其他人都以为贺元已经死了。”魔羽对虞隐道。

虞隐听了一愣,他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之前让康玄庭帮忙查这件事,应该是查到了贺元头上。

贺元或许在性命攸关时,被康玄庭的人救了下来。

“我晓得了,这其中的分寸我明白。”虞隐道。

至于贺元为什么出事,虞隐却想不明白,难道仅仅是因为昨日输了?

他想着便去询问魔羽。

“因为什么……”魔羽说着,有些迟疑,“和那药有关,也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虞隐又吃了一惊。因为那药他不奇怪,可和他有关,他就奇怪了。

魔羽听了,便郑重地对虞隐道:“虞公子,接下来我说的事,请你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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