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对上药生尘那双只对他充满柔情的眼睛,金衔玉正经道:“有事跟你说。”

药生尘也收拾了神色,严肃道:“什么事?”

金衔玉看向窗外:“等回家再说,快绿灯了,你先开车。”他还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

药生尘心里过着最近的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已经拿到姚悦林的犯罪证据了。

那就说明可以展开下一步了。

之后还得联系一下姚星雨……

*

“什么?”

金衔玉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同学,邱秋,喜欢你。”

可恶,刚才组织了一路的语言,一对上药生尘就全忘光了。

药生尘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脑子从姚悦林的犯罪证据中拔出来:“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没有问金衔玉为什么这么想,既然金衔玉这么说了,就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最起码邱秋的某些行为让金衔玉感觉到了危机。

那么作为金衔玉的男朋友,药生尘自认有义务解决金衔玉由他产生的危机感,没什么好问的,难道问了之后就可以不处理了吗?

药生尘回忆了一遍和邱秋的来往,发现也不是无迹可寻,想到今天何纪尧说的遇到邱秋的事,他决定明天给何纪尧打个电话。

不过现在……

“很晚了,学长,你要先洗吗?”

正巧郑楠给金衔玉打电话,“郑楠可能有重要的事,我先接一下电话,你先去吧。”

“好。”药生尘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郑楠带来了一个出人意料地消息:“路氏的公子出车祸了。”

金衔玉和路铭要合作一个项目,所以郑楠对于路氏的事情也格外关注,路铭只有一个孩子,他出车祸了,作为合作伙伴的金期实业怎么也得去看一眼。

路知谏如何,金衔玉并不关心,“路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听说是陆总和陆夫人都去医院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他能知道这件事还是坚持和路铭的秘书王谢联系感情的原因,金衔玉和路铭只决定大方向,剩下的小细节还是得靠秘书们整理汇报敲定,以及确定各种日期安排。

今天下午郑楠把改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文件发过去,却迟迟无人接收,直到刚才王谢才接收了文件,跟他解释路总的儿子出车祸了。

金衔玉挂了电话,忽然想起今晚何纪尧说的事,该不会那么巧,何纪尧半路上遇到的车祸受害者正好是路知谏吧?

正在想着,浴室的门开了,药生尘擦着头发走出来:“小玉?”

金衔玉脸有点红:“好,我马上去。”

药生尘的心思都在他的头发上,无论在这个世界呆多长时间,药二少爷都讨厌自己擦头发,他讨厌吹风机,吹风机吹出来的头发总是比擦干的干燥,他也试过让头发自然干,但是又少了蓬松感。

药生尘刚刚和头发斗智斗勇完毕,把毛巾放下,擦了无味的护发精油,金衔玉就无声地来到了房间门口,他的声音低低的,似乎还有点暗哑,在深夜里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苏子。”

药生尘转身看去,金衔玉头发半干,碎发自然地搭在额前,热气蒸腾过后的唇透露出一种糜烂的红,身上是一件烟灰色的睡衣,长度只到大腿,腰间随意系着一根衣带勾勒出纤细的腰,领口开得很大,他的眼睛一会看他一会又移向别处,眼睫像蝴蝶一样轻轻抖动。

金衔玉一步一步地靠近药生尘,直到双方几乎贴上彼此的胸膛,金衔玉把自己腰带的一段递到药生尘手中,往前一步,直接靠在了药生尘地怀里。

此时的金衔玉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他把头搁在药生尘的肩上,有意无意的蹭着药生尘,白腻的脖颈呈现出柔和的弧度。

药生尘稍微有一偏头就亲上了他的耳朵,衣带很松,只需要稍微一拉就散开了。

药生尘摸上了金衔玉的腰,细腻又不缺少力量。

不出所料,金衔玉抖了一下,人又往前了半步,他感受到了腿间的异常,眼睫不安的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继续想一只柔软的小动物一样蹭药生尘。

这个夜晚有点漫长,金衔玉侧过头,眼睛睁得很大,远没有身体上疲惫,他看见了床头昏黄的灯、被风摇动的窗帘。

也许他明天还得去医院看一下路知谏。

他又想到了很多东西,签过的合同、梦里切切私语的人们、山村里看不清身影的少年,郑楠被车撞了,倒在血泊之中。

郑楠知道自己会跟路知谏一样出车祸吗?

“嗯。”金衔玉闷哼一声,感觉到一阵闷闷的疼从肩膀处蔓延开。

药生尘很不满:“学长你在想什么?”

学长在想:他现在怎么老老实实喊学长了?

看来药生尘也知道不能随便咬学长。

*

莫沉心里装着事,一晚上没怎么睡,他羡慕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何纪尧,早就已经睡得呼呼的了。

失眠永远留给心思重的人,比如现在依旧在翻身的齐文灼。

熬到早上,莫沉终于忍不住要给药生尘打电话,没办法,他憋得慌!

齐文灼从床上爬下来:“打吧。”

他也憋得慌。

此时才六点。

“要不先吃个早饭吧,起都起了。”

齐文灼套上外套:“走。”

他们关上门,何纪尧翻了身继续睡。

事实上,没等莫沉打电话,药生尘就给齐文灼打了电话:“药哥?”

齐文灼看了眼时间,六点十五。

药生尘站在落地窗前,玫瑰迎着朝阳一半怒放一半枯萎:“昨天邱秋都跟何纪尧说什么了?”

齐文灼和莫沉对视一眼:“药哥你知道啊。”

知道什么?

现在他是真的有点不知道了。

他们两个把昨天遇到邱秋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还不忘嘱咐道:“药哥你还是快刀斩乱麻吧,这才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

什么乱麻,他跟金衔玉双箭头,清晰明了,简简单单。

不过,“你们都知道?怎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莫沉说:“我们也是昨晚刚猜到的,药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衔玉告诉我的。”

挂了电话,药生尘给邱秋发消息:你好,听说你昨天遇到我的室友了?可能你的一些行为给他们造成了误会,我已经帮你澄清了,不用谢。

药生尘只觉得自己真是个有礼貌的人,开头“你好”,结尾“不用谢”。这样刚刚好,邱秋没有跟他表白,他也不能直接冲到人家面前说我不喜欢你,你找别人吧。

药生尘做不出来这种事,也太丢人了。

一觉醒来的邱秋觉得不太好,他还没跟药生尘说几句话呢,刚刷了一波他亲友的好感度,怎么就结束了呢?

要是他的想法被何纪尧知道,就连何纪尧都会破口大骂:“你这是刷好感度吗?强行把我叫过去胡扯一顿,害得我一路跑

过去,我不骂你就算好的了!”

同样一觉醒来觉得不好的还有金衔玉。

身体上的不适可以忽略,但是心理的不适就无法忽略了。

今天一早,路氏就给金期实业发来了消息,愿意让出一部分利益,让金衔玉主管,路知谏还没醒,路铭心里装着儿子,也没心思工作。

也就说,金衔玉得回江城工作了。

药生尘进来的时候金衔玉在面无表情地扣扣子,他从衣柜里找了一件新的、严严实实的睡衣,药生尘看了有点想笑:“学长?”

金衔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你起的好早。”

药生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莫名的亢奋,天刚亮就起来了,倒是金衔玉,睡到七点半,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

“我明天得回去了。”

药生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是江城出什么事了吗?”

金衔玉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疲倦:“是路家出了问题,昨天路总的儿子出了车祸,项目现在要交给金期实业主导,得我回去坐镇。”

很自然的,药生尘的思绪也飘到了昨晚:“何纪尧遇到的车祸……”

金衔玉点点头:“八成是。”

*

金衔玉原定的七日游泡汤了,坐上回江城的航班,看着窗外的云,金衔玉觉得无比庆幸,幸好他提前来了京畿,要是真的按计划,他岂不是很久都见不到药生尘了。

想到行李箱里装着的药生尘给他做的香囊和配方,金衔玉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自从跟金衔玉有了更深入的交流后,药生尘简直是灵光乍乍乍乍乍乍——现,很快就完成了配方,还做了一个香囊出来。

现在他的身份合适了,可以让金衔玉全身都散发出他调好的香气。

就好像一个标记一样。

“这是我印象里,你的味道。”

确实很像金衔玉,乍一闻很冷,过后就是一阵清澈的暖意。

金衔玉也是才知道药生尘身上独特的香味原来是他自己做的,他在自己的衣柜里、衣帽间里、枕头里都装了香料,所以他身上才跟腌入味一样。

最妙的是,药生尘用的香和金衔玉的香组合起来会有另一种好闻的香气,结合的恰到好处。

小何一觉醒来:人呢?世界,孤立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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