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用刑

“能替温公子办事是我的荣幸。”

白珩看着狼狈的二人问道:“二位需回城修整吗?”

季云彻很是嫌弃的看着他身上的衣物,微微颔首。

温泽拍了一下季云彻的肩膀道:“这些时日苦了你。”

“只愿你能信守承诺。”季云彻拂开温泽的手。

温泽也不恼笑着对白珩道:“你继续到县衙,有事可托人来寻我,你来目标太明显容易被人盯上。”

“好。”白珩微微颔首。

“对了,小道士我便带走了。”温泽道。

白珩有些心虚地看着林偃,这人不会告状吧。

林偃回看他,将手伸出朝要解药。

温泽有些发懵,问道:“你是有什么东西在他那吗?”

林偃不语,只是盯着白珩。

白珩都怕这人要上手抢了,他故作轻松来掩饰尴尬:“这位林公子昨夜劫持我,怕他对你有威胁,我便做主给他服了一粒药。”

季云彻闻言,看向白珩的脖颈,雪白的帛布被血晕染,他本以为是之前的伤未好,没想到是新伤。

“你伤他了?”温泽询问林偃。

“他说你死了。”林偃跟温泽告状,话里话外皆是委屈。

温泽含笑看向白珩:“他也是无意为之,还请白公子高抬贵手,给他解药。”

白珩左看看右看看,对上季云彻的双眸,急忙转过头,支支吾吾道:“只是一枚补药。”

“你耍我?”

若不是温泽拦着,林偃就要冲上去了,季云彻眼疾手快地将白珩拉至身后。

白珩从后探出头道:“权宜之计,见谅,见谅。”

“好了好了,既然误会解除了,互相抵了,大家都是朋友。”温泽出面打圆场。

白珩之前确实想给毒药的,奈何沈时说毒药伤身,若是误伤就不好了,这才换了药丸,这也不能怪他,刀都架他脖子上了,给一点心理负担总行吧。

误会解除,白珩继续依照前面的计划行事,临走前季云彻将白珩叫住,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瓶递给白珩道:“下次用这个。”

白珩接过季云彻递过药,仔细打量,问道:“这便是你给谢渊服的药?”

季云彻轻声嗯了一声。

白珩看着浑身脏污的季云彻,突然觉得现在的季云彻有些可爱,很快被自己这空白的想法吓一跳,心里直呼自己中邪了,季云彻是谁啊,他可是这本书的反派,一切皆是被他表象所迷惑,不能沉迷,他不断地给自己洗脑。

独留季云彻立于原地,季云彻不解地看着远去的白珩,只觉得白珩的心情真难猜,总是变幻无常。

“回去换一身干净衣物,是时候该收网了。”温泽不知何时走到季云彻身后。

“哥哥,哥哥。”小童跑到季云彻眼前,季云彻顺手将小童抱起。

“哥哥带满满去换一身干净的衣物可好。”

满满乖乖地点头道:“好。”

白珩一回县衙便着手准备登记灾民户籍,将县衙户房的衙差喊来,一一交代。

“温大人。”陈仪笑盈盈地走入正堂。

白珩的思绪一下被打断,不免有些烦躁:“陈大人这是有何事?”

“永川县一京都致仕官员李老愿意援助灾民,只是他说他曾在京都见过您,想见您一面。”

白珩握笔的手顿住,笔尖墨汁落在纸上在纸上晕开,身后的侍卫瞬间提高警惕。

京都致仕官员说见过温泽想见他,若是真认识,他岂不是有暴露之危。

“大人?”陈仪试探喊道。

“即是为了永川百姓,我理应一见,陈大人让李老进来吧。”白珩只能应下,只能到场随机应变。

陈仪眼神示意衙差,衙差离去,很快门外出现一个头发胡须花白的老者。

老者见白珩,行了一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白珩忙下座扶起老者,道:“万万使不得,您老本能安享晚年,没想到这天灾无情,还得让您老操心,我替永川百姓谢过您的大义。”

白珩的谦卑李裕很是受用,道:“大人严重了,这是老朽应当做的。”

李裕仔细打量白珩,道:“大人这样貌与丞相大人年轻时太像了,不知丞相大人可还安好?”

“一切安好。”白珩道,随后做出请的动作,“您老上座。”

李裕捋着胡须坐下,道:“老朽在永川有些好友愿意出一半家财替百姓度过此次危机。”

白珩不知李裕究竟是真心愿意出这份力,还是想从他这讨要些什么,只能道:“先生高义,我替永川再次谢过先生,日后定将先生所做之事上奏陛下。”

李裕摆手道:“这是我应当做的,只是……”

李裕抬起茶杯喝茶。

“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李裕长叹一口气,道:“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这不是又赶上天灾,唉。”

白珩面上瞬间沉下,李裕这是要走温泽的门道,替他孙子求职呢,在这个时代卖官鬻爵虽没有抬在明面上,但不代表没有。

他沉默不语,目光锐利望向陈仪,陈仪不寒而栗。

“先生这是要让我知法犯法?”白珩语气冰冷,质问道。

李裕起身道:“那自是不敢。”

白珩轻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二人,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今日他碰到了,就要管上一管。

李裕与陈仪对视一眼,不多时手拿兵器的人团团将白珩等人围住,侍卫将白珩护在中间,拔剑相对。

白珩怒问道:“陈仪,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乃重罪!”

陈仪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挺直腰杆道:“你敢冒充朝廷命官,本官有权将你就地处决。”

白珩心一沉,他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不对,李裕先前明明就将他当温泽了,所以他们不知他是白珩,他还是温泽,但在这县衙里,陈仪说他不是便不是,如今永川如此乱,随便找个由头便能糊弄过去。

“你敢!”白珩拿出御赐令牌,道,“陈仪欲刺杀朝廷命官,斩杀着有功。”

四周寂静,没有丝毫动容,白珩暗骂一声,看来这些事陈仪养的死士,皆忠于陈仪。

他问旁边暗卫道:“有把握能出去吗?”

“温泽,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陈仪拿出一张纸,“盖上你的私印,你我都好像上面交差。”

“你做梦。”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我死在永川,你猜我父亲是否会命人彻查。”白珩搬出温泽的父亲,希望能有点作用,他们如今就几人,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丞相大人纵使能只手遮天 ,也鞭长莫及。”陈仪嚣张道。

陈仪敢如此嚣张,恐背后之人不简单。

“来,签了这个,我便留你全尸,在你面前装孙子可真累。”陈仪将纸扔在白珩眼前。

这纸正是宋朗的认罪状纸。

白珩久久不签,陈仪等得不耐烦,下令道:“杀,温泽留一口气就行。”

死士得令,拔出剑,双方拼杀在一起。

暗卫挡在白珩前面,接下几招,白珩深知他们不是这群死士的对手,须得有人出去求援,陈仪要他的签字一时半会不会杀他,他对眼前的暗卫道:“你一人可能冲出去。”

暗卫看了一眼厮杀的人道:“能,但公子命我护你。”

“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出去寻公子,将消息带出去,你放心陈仪一时不会杀我。”

暗卫迟疑片刻,杀了一个侍卫,挑过一把剑递给白珩护身。

侍卫很有默契地助暗卫一把,暗卫拿着剑冲了出去。

陈仪险些被冲出暗卫所伤,被死士挡了回去,一时不慎暗卫趁机逃出。

陈仪大喊:“不能留一个活口,追!”

白珩见人逃出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身边的四五个侍卫皆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他们被逼至墙角。

“你们……”白珩看着侍卫们血迹斑斑,被逼到最后还护着他。

“公子别怕,我们拼了这条命也会护着你的。”

白珩他没法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用命护他,他做不到。

“值得吗?”

“即是奉命,便奉命到底。”

死士步步紧逼,侍卫冲出与之决一死斗。

“不要!”白珩喊道,侍卫被一剑刺穿,血贱在他脸上。

剩余四个侍卫皆冲上去,同死士拼杀在一起为白珩拼出最后一条活路。

“不要啊!不要!”侍卫接连倒下,白珩却做不了什么,他眼里含满泪水,眼睁睁看着侍卫倒下,断气。

死士踏着侍卫的尸体提着滴血的剑朝白珩走来,团团围住,白珩绝望地看着眼前一幕。

白珩被死士押了跪在陈仪面前,陈仪将认罪状纸扔在他眼前道:“温大人就签了吧,也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白珩恶狠狠地瞪着陈仪,缓缓吐出两个字:“做梦。”

陈仪被惹怒一脚踹在白珩胸口,道:“敬酒不吃罚酒,来人带到邢房。”

“我就算死也不会签。”白珩忍者痛道。

被死士拖拽到邢房。

死士将白珩用铁链绑在木桩上,邢房内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气,木桩上留着发黑的血迹。

火盆内烧着通红烙铁,案上摆放着清一色的刑具。

陈仪试一下鞭子的威力,随后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白珩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白珩咬着牙,硬是没有叫出一声。

“哟,还是一个硬骨头,来人,上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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