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在那。”一群黑衣人追入破败的小巷里。
前方的男子被追得连滚带爬,很快眼前出现一堵墙,被堵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男子用一根木棍指向对方,试探用这根木棍防身。
黑衣人举起刀剑,欲活抓此人,男子被逼得连连后退,他绝望地闭上双眼。
刀光剑影之间,黑衣人倒地不起,一人将他从地上拔起,语气冰冷道:“你就是宋玄?”
宋玄闻言睁开双眼,木讷地点点头。
那人一手提着带血的剑,一手提着宋玄将人带在一位翩翩公子眼前。
“季云彻,你悠着点。”温泽有些不满,“救人就救人,把人伤了可不好了。”
“下次你来。”季云彻将剑上的血擦干净,收入剑鞘。
“先问正事。”温泽知季云彻脾性,不跟他一般见识,转头打量腿软跪下的宋玄,“你这招还行,陈仪还真在寻他。”
宋玄打量这两人,听他们提到陈仪,眼里突然露出恐惧,口里喃喃道:“我什么都不知,我什么都不知。”
“我都还未问呢。”温泽有些不满道。
“不用跟他废话不如杀了。”季云彻拔剑架在宋玄脖颈上。
宋玄冷汗浸湿了脏污的衣衫,浑身颤抖。
“别,”温泽止住了季云彻,“你放心你好好的,你若说了,我便做主放你的兄长,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我凭什么信你。”宋玄抬头望向温泽。
“就凭你救不了你兄长,你也知陈仪不会放过你兄长亦不会放了你,你若说了我会保你家人性命,同样我也能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我不愁你开口。”
宋玄沉思,咬紧牙关:“你敢!”
温泽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着道:“你兄长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一但做实,你以为你们能逃得过吗?”
“没有,我兄长没有杀任何人!”宋玄怒吼道,“他们只是要一个替罪羊,而你们不过也同那狗官蛇鼠一窝!”
“哦,是吗?就陈仪,他配吗?”温泽挑眉,不屑地道。
宋玄不信任他们,这也理解,毕竟谁会信任一个陌生人。
“有种杀了我!”宋玄对季云彻道,随后仰天大喊,“天道不公呐!”
随后便要撞上季云彻的剑,好在季云彻及时收剑才没有酿成大错。
“你不为你着想,你也要为你妻儿着想,你死了在这灾荒年间他们该如何过活。”季云彻道。
宋玄混浊的眸子,突然多了些光亮。
“爹爹。”小童跌跌撞撞跑来。
宋玄张开双手接过,小童伸出干净的小手擦去宋玄脸上的泪水道:“爹爹不哭。”
“满满,是爹爹对不起你。”宋玄抱着满满,满是愧疚。
满满抬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对季云彻道:“哥哥,爹爹是做什么错事了吗?”
“没有。”
“噢,爹爹,哥哥可好了,带我吃好吃的还换了新衣服,崭新的,比二牛穿的那身还新。”
宋玄抬头看向季云彻等人,对他们微微有所改观,道:“你们对满满如此好就是想从我这得到想要的东西吗?”
“不是,我昨晚才知满满是你的孩子。”季云彻道。
昨夜带着满满回城便见,满满的母亲在寻他,细问之下,才得知满满姓宋,这才猜道,也是有满满的母亲说宋玄出去寻孩子已经有好几日未归家,先前跟着陈仪暗卫的人禀报这边有宋玄的踪迹,这才寻到这的。
“哥哥你认识爹爹吗?”满满问道。
“满满乖,哥哥同你父亲有些事要处理,我先让那位哥哥送你去娘亲那好吗?”温泽温声道。
“好,爹爹我先去娘亲那啦。”满满走开,宋玄不舍地望着离去的一大一小的背影。
“这是我们的诚意,你把你知的说了,对你我都好。”温泽放缓了语气。
宋玄有些动摇,却迟迟不开口。
“公……公子……”一人捂住伤口提着带血的剑闯入人群,“救……”
季云彻一眼便认出这是他留在白珩身边的暗卫,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他大步走过去,问道:“白珩出事了?”
暗卫被侍卫搀扶着,虚弱地道:“陈……陈仪要杀白公子,他……快去……救他……”
话未闭啊,暗卫便晕死了过去。
季云彻听了个大概,大概猜到白珩有危险,提着剑便要朝县衙去,侍卫紧跟其后。
“且慢,”温泽大步上前拉住季云彻衣袖,“你现在贸然闯入讨不到好。”
“你不是说他不会有危险,你会护好他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护好。”季云彻质问道。
“我……”温泽也未算到陈仪会要杀白珩,难道是白珩暴露身份了,“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们应好好规划一下该如何去救白珩。”
“一个县衙,杀进去便是,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拿命赔。”季云彻怒道。
“季云彻,你算什么东西,”林偃上前挡在温泽眼前,“你不想着如何救人,反而来怪阿泽。”
“让开!”季云彻不想在这耽搁时间,白珩随时有性命危险。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孤身怎么能闯入县衙。”温泽拉开林偃对上季云彻的双眸,“白珩陷入危险是我的问题,我应前往,我前去和陈仪周旋,你趁机救白珩可好。”
“不行!”季云彻同林偃异口同声。
“你身份若暴露你会有危险的。”林偃道。
“你若出现,白珩替你一事便前功尽弃了,横州百姓也会因你而陷入水深火热中。”季云彻很不情愿地道。
温泽陷入两难,随后他看向地上的宋玄,道:“若是有了陈仪杀害朝廷命官的证据呢。”
季云彻紧握剑柄,青筋暴起。
“我来撬开他的嘴,你前往县衙,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倘若要不到我亲自去县衙同陈仪对峙。”温泽道。
众人面色凝重,现如今也无他发,季云彻微微颔首,便带人朝县衙处去。
县衙刑房
“不愧是当今丞相之子,是个硬骨头。”陈仪拿着做工精细而锋利的小刀在白珩脸上比划。
白珩双手被铁链勒出暗红的印子无力的垂下,脖颈上的帛布也软塌塌落在脚边,浑身上下无一处安好。
“就这吗?”白珩嘴角流着鲜血,挑衅道。
陈仪气急败坏,将锋利的小刀划过白珩的手腕,白皙的手腕渗出血,一滴一滴滴入土中。
“我会用这把小刀一块一块割下你的皮肉,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皮肉剥离身体。”陈仪拿着小刀在白珩眼前晃着。
白珩冷笑,死死盯着陈仪。
陈仪被盯得发毛,他喊旁边的衙差命令道:“剥了他的衣服。”
衙差不情愿的地上前,嘴里道:“大人得罪了。”
白珩的衣物落一地,浑身上下露着可怖的鞭痕,他闭上双眼,他今日恐要葬身于此了,他这也算是为温泽的事业献身了,只愿温泽能替他报仇,他回不去了,没想到会死在这陌生的朝代,没有人会记得他,怎么想着还有些落寞呢。
“哈哈哈哈。”白珩突然大笑。
陈仪心头一颤:“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掘坟墓,你以为杀了我你就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你今日除一个我,来日就有千千万万过我。”
陈仪被白珩激怒,削去白珩手臂上一块皮肉,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多话。”
“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陈仪再次下刀,白珩的手臂瞬间血淋淋,疼痛遍袭全身,生理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他仰头试图让泪水不再流。
一刀两刀三刀……
手臂血肉模糊快见白骨。
陈仪见白珩不哼一声仿佛割的不是他的肉,很是佩服,道:“是个硬骨头,倒更是有兴趣见见丞相大人了。”
白珩虚弱抬起头,问道:“你配吗?”
“将死之人,想说什么便说吧。”
“大人,大人!不好了……”刑房外传来大喊。
陈仪手一顿,道:“你家大人我好着呢。”
“嘭”邢房门被一人撞开,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陈仪上前查看,颤抖着手道:“何人如此放肆,胆敢闯县衙。”
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提着剑的男子,剑划过地砖,摩擦间溅起火花,衙差拔出剑护将陈仪护在身后,见着架势,止不住的发抖。
“我的人你也敢动。”影入黑暗中的人冰冷地开口。
上位的威严,震慑着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陈仪颤颤巍巍问道。
“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还未看清那人出剑,衙差就倒地不起,独留陈仪瑟瑟发抖。
白珩绑住手脚的铁链被剑砍开,浑身发软倒在季云彻怀里,手臂上的血浸湿了季云彻的黑衣,季云彻见着可怖的伤痕,捡起衣物温柔地替白珩披上,双眸尽是心疼,手上青筋暴起,转头提剑一步一步走向陈仪。
“是你将他弄成这幅模样的?”
陈仪被这压迫感吓得连连后退,颤抖着嘴唇:“我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季云彻被这句话激怒:“朝廷命官,我手里朝廷命官的命可不少。”
他提起剑,手气剑落,断臂滚落在他的脚前。
“啊啊啊啊啊啊”陈仪捂住断臂惨叫,疼得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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