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孙德厚的债
“小孙,回来啦!”杏儿伯伯一进来,第一个打招呼的就是第一次进这个大院的孙德厚。
“原以为你不回来,杏儿的回门酒总得有人陪我喝。正好他陪师付在四海春一起喝茶,顺便我就把他捎来了。”杏儿她大大赶忙接口回了话。
“你呀……”杏儿伯伯只是用两个字点了一下杏儿她大。至于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里面只有孙德厚不明白。
“这就是我那天到五号院去喝回门酒,大领导进来第一个进来就和我打招呼,我和他素末谋面,他是如何认得我的。”今天是孙德厚正式来小让公司上班的第一一天,进门他就为那天去五号院喝酒的事问小让,杏儿伯伯为什么会认得他的。
“这件事都过了这些天了,你还在纠结?看来不解释给你听,你会放不下来。”小让笑着问师兄。
“对,我想弄明白一下。未必是我以前有很多不检点的地方,早就在局子里盯上并挂上了号。”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告诉伯伯的。当时是湖北公安来抓的你,判肯定会在湖北判,那么关也一定会是关在湖北。当时我己经和宋哥一起查明杀我大舅哥的人是谁,苦于缺乏证人证据。而这个凶手的一个重要帮凶又在湖北犯事,也关进了湖北监狱。那是个不晓得好多次进宫的老口子,也就是你平常吹的那些所谓义气之人,凡属是穿警服的来提审,就直接开口;吃点菜。意思就是叫板警察,案子你提的,证人证据你也得摆给我看,有证人证据,他认句。否则头一摔眼晴一闭,要打要杀随你。由此两边的办案人员单独审过,也联合审过,都拿他没一点办法。为此,我单独向伯伯提出,审老口子就要用更聪明的老口子来审他,才能奏效。伯伯一听用老口子审老口子,就来了兴趣,和我反复推敲了一些具体的办法,又去找了一些老办案人员来论证,一致认为;只要选人得当。调着他玩的办法肯定能解决问题。如是由伯伯拍板定音,你孙德厚来担此重任。”
“那你把我和佟队长各搞一套方案的做法都讲给他听没有?”德厚听出味来了,继续问。
“没呢,佟队长的那套和他自身懂的差别不大,只是在具体执行的时间上不同。同样是一顿子吼,一顿子骂,执行时间段变了,效果也就变了。这个东西感受最深的是佟队长。”
德厚听得高兴,端过茶来要他喝上一口,再继续讲。
“给你的那套,是我们师兄平常一起玩的那些东西,有些是不能让别人晓得。当然里面一些上不得正板的东西,更不可能去让伯伯晓得。给他的是一个好效果,就行了。”
“是的啰,我说他一进来就直接和我打招呼,搞了半天是你出卖了我。”
“这种出卖不好?不是我安排出卖,你有机会这个功,会出来得这早?”
“那是的,我在牢里这几年,我孙德厚一家都是搭帮你,和你一比,自己的亲弟弟就……”
“行啦,他跟我们行的路和思想都不同。看他只能是以各有各的活法来说事,你一比较,我无形就得罪了他,何必呢?”
“倒也是。”
“这公司的保险柜里还帮你收了几样你私人的东西,早些天你一直忙于走亲访友,就没跟提及,今天正式来上班了,就应该直接交由你个人保管去了。”
“我存了什么私人东西在你公司里,你开这家公司的时候,我人还关在牢里。”孙德厚有点不解了。
“这第一本存拆是二香嫂子自怀上果果起就开始存的钱,这里面有你原来给她的钱,还有她在医院生果果后,各位亲朋好友打的红包。以及后来拜干妈,做满月酒,一岁生日,二岁生日,三岁四岁五岁生日亲朋好友的红包钱,全部都在里面。嫂子请小燕姐做果果妈妈时,曾经想连人一起交给小燕姐,但她只收人,不收钱。如今这个钱就只能是交给你了。”
小让把存拆递到师兄手上,师兄的眼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有个问题现在可以说了,他孙德厚从来就没去爱过廖二香。廖二香只所以怀了果果,是廖二香个人的想法,他曾经救过她,保护过她。她一个没上几天学堂的乡里妹子,也许她不晓得什么叫爱,在孙德厚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任其在自己身上胡乱施为,结果就是想为他生个孩子作为报答。
“二香嫂子后来交给杏儿几句话,要她传.达给你听,杏儿认为还是我来替她传达更佳。孙德厚,你将来肯定要讨堂客生儿育女的,以后你找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做果果的妈妈,果果的妈妈只能是何小燕。只有她才会全心全意的爱我的果果女儿。”
孙德厚似乎想开口讲点什么,被小让一个手势制止了。
“这里还有两个存拆也是要交给你的,等你拿了以后再表态不迟。”
“这个存拆是你进监狱之前交给心兰姐的。她现在己经嫁人,并且为她丈夫生了一个男孩,她现在这个男人你也认得,叫叶少敏。他得知你遇难时能舍财去护自己的女人,非常佩服你。现在兰姐己是他叶家后辈之母。出于对你的敬佩,在你原来给兰姐那些钱的基础上加了俩倍上去,一是作为兰姐的回报,二是作为你出狱后的一点补贴。”
“他应该还交待了一句话,你还设讲出来”孙德厚倒是蛮坦然的说。
“还要讲不呢?”小让问他。
“那次她到监狱里来看我,我就告诉了她,为了她今生以后的生活,应该回去消除我们之间所有的痕跡。”
“好,这是还有一本曾经你把我的存折,我也原数退还。”小让把存折往他递。
“这就不要搞了,我已经把你的,还要我收回去,那有这个道理呢。”这下孙德厚不接了。
“我也晓得你不会接,就跟叶少敏学了一招。”接着他去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双手托出一堆钞票,推到他面前。
“那有你这种搞法?”德厚往后退。
“人家叶少敏都晓得你出狱后的难,我这个做老弟的未必就不晓得。”
“好,那我干脆拿原来的。”德厚只好退了一步。“其实.我原来里面也没得这多,二香生果果住院,办满月,再到二香这几年住院,都是你在出钱。”
“我拿你原来给我的做生意赚了一大笔,按规定,我补进了利润的百分之十。”
“那你这笔钱赚得有蛮多。”
小让便把自己帮张家避邹家老二的事,讲给师兄听了。
“这就难怪,那这个驻城办及那些厂的供应,都是他们张家在撑你的棚。”
“应该是这样的。”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杏儿屋里在帮你呢。我听师父同我讲,你父亲和杏儿伯伯在你们的婚礼上相认了?”
“那是他们老一辈之间,几十年前一份有点传奇色衫的过往,我们作为晚辈的把那些当作故事,听听就行.了。”小让显然不太喜欢去扯那与他无关的事
“果果那两个奶妈和舅舅两口子如何表示的呢?”小让换个话题来问了。
“把果果的户口上到镇上,姓赵,叫赵果果。”
“好,这份谢礼绝了。果果随了娭毑的姓,你自己外婆屋里又添了丁,舅舅舅妈也不会遗撼一生无后了。眥大欢喜。”
“邹家里老三,你那个同学邹自存呢?”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自然有人管。你只要赶快和小燕姐去讲明白,不然师父老倌会拿他那根棍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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