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偷笑万商卿的泠泉,这一把被人搂在怀里,当时身子就僵了。
待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想要逃离那个怀抱,谁知道万商卿醉酒后力气那么大。
“放,放手……”
万商卿醉的厉害,谁知道她会趁这个时候做些什么。酒醉的人都一个德行,醒来都是不记事的,泠泉有些怕了。
万商卿迷迷糊糊感觉到怀中拼命乱动,还开口不知说了什么,万商卿现在就一个想法,想睡觉。
“别动,睡觉。”
果然听到自己开口后,怀里的人儿终于消停,万商卿松了口气,一个翻身扯过被子,万商卿沉沉睡去。
艳阳高照,晨风吹开了房间的窗,阳光照射在眼上,一阵冷风从窗吹进,熟睡的万商卿打了个冷颤,思绪渐渐清醒过来。
长长提了口气,但却觉得这口气提不到位,胸口闷的难受,万商卿撇了撇嘴,眯着眼转醒过来。
还没来得及去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万商卿一睁眼,就看到眼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在自己眼前。
彻底清醒,万商卿这才知道自己身上趴着个人,怪不得自己感觉这一宿都上不来气。
吞咽了口水,想起昨天与苏佳荣喝醉之事,万商卿抬手扶额。
许是万商卿抬手的动作吵醒了身上熟睡的人,眼瞅着那人转醒,万商卿连忙闭眼继续装睡。
万商卿刚刚感觉到,身上这人前胸平平,应该是个男子。
估摸着是昨天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人,这回可好,她帝师大人不沾男色的名声,全毁了。
感受着那人起身,不知看到什么身子僵了一下后,那人从自己身上下去,蹑手蹑脚开门偷偷溜走了。
万商卿大气都不敢喘,直至听到关门声,这才猛地坐起声。
刚刚那人好生奇怪,这要是自己从府外带回来的,怎么可能偷溜离开,难不成是让夏金找的小厮已经入府,那人是小厮?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夏金的声音从门外传出:
“大人您起了吗?”
“进来。”万商卿大胆猜想着,刚好夏金过来,自己一会儿可要问个清楚。
夏金端着冒有热气的水盆走进,熟练的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大人昨天喝的也太多了,赶快洗洗脸,换了朝服,千万别误了早朝。”
万商卿换着袖口,一边准备洗脸,一边开口询问:
“你刚刚可看到什么人从我房里跑出去了?”
“看到了,他跑的特快,还差点打翻这盆水呢。”
“你认识?”
“大人您是不是还没醒酒啊,他不是您亲自领回来的泠泉公子嘛,您怎么说着好似不认识他一般呢。”
万商卿瞳孔微缩,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泠泉。
不等万商卿反应过来,正在替她熟悉床铺的夏金惊呼:
“哎呀,大人您受伤了?这床上怎么有血呢?”
古话说的好,一个人但凡遇到什么不顺的事,这一天都是不顺的,万商卿今日应验了古话。
还未这个震惊中反应过来,另外一个更加让万商卿震惊的事,从夏金的嘴里脱口而出。
夏金连忙走上前,转着万商卿身体仔细检查,果不其然,万商卿的裤腿上面也有斑斑血迹。
“哎呀大人,都怪属下不好,昨日将大人您送回屋中,属下连衣服都没给您脱就离开了,可属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能伤了大人您啊。”
万商卿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上的血迹,恨不得一头撞死,果然醉酒误事这事不是讹传。
自己身上半点疼痛都没有,压根不可能受伤。
万商卿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同一个男子独处一晚,在借着点酒劲,难说会做什么登徒子的事
万商卿悔啊,当初和泠泉说要帮他褪砂,那只是吓唬泠泉的,没想到这刚回来没几天,自己就做了这等登徒子的事。
扯下一旁衣架上的衣服,万商卿胡乱的套上,连忙赶去泠泉的房间。
泠泉房前,万商卿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也半点动静都没有。
夏金倒是没想那么多,一直帮万商卿掐算着上朝的时间,眼瞅着就不赶趟了,夏金又开口劝了句:
“大人,什么事也没有上早朝更要紧,您还是先进宫去吧。”
万商卿看了看时辰,昨日南亭说起过科考状元的事,估计就等着自己最后一句话。
今天已经进了腊月,封状元的事要赶快定下来,所以今天的早朝,万商卿来能缺席。
想着让夏金找的小厮迟迟寻不到,万商卿开口:
“水秋!”
话落,一个脑袋从房上伸出,只见水秋如同一只蝙蝠般,整个人倒挂在房檐之上。
“主子。”
“以后你别总在暗处了,夏金小厮找不到,别人我又人不过,正好你也是男子,以后你就在跟在泠泉身边。”
万商卿边说边穿着夏金刚刚一起拿来的朝服:
“今日朝中有事,泠泉这里就交给你,回来无论如何,我要亲眼见到他。”
话落,万商卿朝服也穿上了,不能在耽搁下去,万商卿同夏金一起出了帝师府,赶往宫中。
水秋直至看着万商卿身影消失,才轻轻从房檐上跳下来,扶了扶自己脸上快掉下来的面具,水秋走到门前。
伸手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水秋惊讶,万商卿刚刚敲了这么半天,竟然没有发现门是开的。
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水秋抬脚走了进去,泠泉盖着被子躺在床上,额头挂着汗珠,脸色惨白。
“公子?”
水秋走上前唤了一声,泠泉闻声睁眼,看到水秋狰狞的面具吓了一跳,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你……你是谁啊?这里是帝师府,你怎敢擅闯!”
明明泠泉声音因为身体难受而抖的要命,但还以为水秋是什么贼人,泠泉强提着气,故意装狠呵斥。
“奴才是水秋,帝师大人派奴才来照顾公子的。”
未等泠泉在说些什么,水秋蹲在床边,强行替泠泉诊脉,泠泉想要挣扎,却不想直接被水秋点了穴。
除了对待万商卿以外,水秋一直都是人冷话不多,知道万商卿待泠泉有些上心,不然水秋才不会管泠泉的闲事。
没一会儿的功夫,水秋收回手解开了泠泉的穴道。
“那个……你能帮我拿些东西吗?”
知道了水秋的身份,泠泉开口说着,不过水秋好像没听到一般,转身离开了房间。
泠泉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下他小腹疼的全身都在冒冷汗,偌大的帝师府一个男子也没有。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泠泉想找他要些男子用的东西,可水秋还不理会自己。
泠泉闭上眼,只能暂时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试图能缓解疼痛。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水秋端着一碗东西还有新的衣服,再度回到了泠泉的房间,泠泉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事了?”
水秋好似没听见一般,拿起碗和衣服走到泠泉面前,将衣服放到床上,水秋将碗举上前:
“喝吧。”
泠泉坐起身,怀疑的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红糖水?”
水秋不语,将碗塞到泠泉手上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些东西放到衣服上后,安静的离开。
泠泉注意力一直都在水秋身上,水秋不爱理人,给泠泉的感觉就是生人勿进,所以弄的泠泉有点怕他。
见房门被关上,泠泉连忙将红糖水趁热喝下,甜丝丝的糖水带着微微辛辣,是姜的味道。
泠泉一碗饮进,撇眼看到衣服上干净的布带和白纸,泠泉激动的拿起来,不由得心里一热,心里偷偷感激着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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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万商卿一直心不在焉,南亭几度唤她的名字,万商卿都半天才反应过来。
南亭很是奇怪今日万商卿的举动,但当着众臣面前,也不好直接问:
“那既然帝师也认可,那今年的状元便定下,吏部抓紧准备,腊八之前这事给孤彻底处理完。”
南亭又看了眼皱眉出神的万商卿,开口:
“今儿早朝就到这,退朝。”
南亭本想着人叫住万商卿问问出了什么事,谁知万商卿今日走的可快,没等南亭从龙椅起身,人就已经出了大殿。
万商卿一路疾走,催促着马车回了府中,赶至泠泉房前。
水秋守在房门口,看到万商卿回来后,直接推开泠泉的房门。
万商卿大步进去,只见泠泉正在睡着,可表情十分痛苦,脸色也是极差。
万商卿怕吵着泠泉睡觉,所以退出了房内:
“夏金你去请两个太医回来。”
万商卿听说男子褪砂后,身体会极不舒服,看泠泉那个样子,八成就是了。
“是。”夏金领命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到被水秋拦了下来。
“水秋你拦她做什么?”
“主子,泠泉公子不用看太医。”
“为何?”万商卿不解。
被万商卿这么一问,水秋面具下的脸一下便红了:“因,因为……”
见水秋半天不说,万商卿更急了:
“到底是怎么了,水秋你说话能不能吞吞吐吐的?”
“回主子的话!公子只是信期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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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醉酒误事不是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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