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摇头,试图清醒过来,但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迟钝,浑身仿佛被什么东西掌控。
药的效力迅速蔓延开来,像火焰一样在她体内蔓延,令她全身发热,呼吸急促。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嘴唇轻颤。
白渊心中一惊,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急切:“谢暮云,你听我说,你小夫这么做肯定有阴谋!”
谢暮云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点,她轻轻晃动着身体,似乎想要站稳,却又不自觉地跌向白渊的怀中。
她的脸色如火般灼热,双眼迷离地望着他,仿佛在寻找什么安慰。
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奴婢来给姑爷送茶。”门外传来清婉的女声。
这个屋子平时连个小厮都没有,今日有人一反常态的来送药,白渊也就知道慕容紫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他将谢暮云打横抱起,把她放到自己的床榻上。
“你再坚持一下。”白渊轻声在她耳边说。既然慕容紫想陷害自己,那就将计就计。
谢暮云觉得耳朵有点痒,她摸着自己的耳朵惺忪的点头。
白渊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个曼妙的小娇娘,她嘴角带笑:“这是奴婢沏好的龙井,请姑爷品尝。”
“进来吧。”白渊侧身让她走进房间里。
白渊在她放下茶的一刻,在她背后的脖颈处用力一击。她便应声倒下,茶具也摔落到地上。
他把小娇娘用绳子绑起来,嘴上塞进一块布,拖到床底下,从柜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捏住谢暮云的滚烫的下巴,让她服下。
“这是什么?”她迷迷糊糊瞪着清澈的眼睛说。
“解药。”白渊没等她反映过来就把药喂进去了:“你听我说,等下你假意和我……”
慕容紫看小娇娘进去了许久,心想也应该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叫上了府里几个喜欢讲闲话的老妈子。
慕容紫把白渊的房门直接撬开,看到的却不是自己安排的小娇娘。
白渊大呵斥:“你们进来干什么?看不到谢小姐在这里?你们当心坏了谢小姐的好兴致。”
“若是谢小姐怪罪下来,你们几个人头都不保。”
那几个老妈子立刻跪下来认错:“我们不知道谢小姐在这里,只是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说姑爷你....偷人。”
她们用余光瞥了慕容紫一眼。
“滚出去。”谢暮云不耐烦的道。
谢暮云没有听清楚老妈子在说什么,只觉得她们声音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回荡。
老妈子们仿佛千斤的石头掉在了地上,全身都松了口气,连忙带着慕容紫出了房门。
白渊觉得谢暮云不对劲,明明吃了解药为什么她身体还在发烫?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他拿起解药的瓶子闻了一下,这不是什么解药,这是春……
“我好热。”白渊转身就看见她贴过来,冰凉的唇上突然感到一股火热。
她与白渊唇齿相依,紧紧抓住白渊的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
白渊心头一紧,那一刹那,她的温度几乎灼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她的唇软而热,像火焰一样侵蚀着自己。他用仅剩的清醒去克制自己生理的冲动,他不能让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便推开谢暮云灼热的身体。
白渊跌跌撞撞的到柜前找解药,他慌乱的打开一瓶又一瓶,直到他欣喜的握住黑瓷瓶,越过地上散落的药瓶,把解药给谢暮云吃了下去。
白渊把谢暮云抱到床榻上,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整个人很快就睡着了。
白渊想离开时,发现她的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衣袖,口中念叨着:“妈妈,不要走。”
白渊心中有所触动,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也不渴望拥有。可他向往谢暮云和师父生活的那个世界,没有谁比谁卑贱。
他没有扯开谢暮云手,坐在了床边的脚踏板上,任由她抓住自己的衣袖。
*
天开始蒙蒙亮,麻雀飞到屋外的桂花树上鸣叫。
谢暮云开始缓缓睁开眼睛,身上传来酸痛的感觉,手上还抓着白渊的衣服袖子。
他趴在床上睡着了,冷峻的眉宇上好像还存有几分温情。
她回想起昨天中了春药后,迷迷糊糊的对白渊……,她不敢往下想,看到自己衣裙完整便也就放下心了。
白渊撑着头从床上起来,皱眉对她说:“你昨晚一直抓着我的衣袖不放手。”
谢暮云心生愧疚:“那个,不好意思。”
“你那个小夫也不是省油的灯,昨天在我的水里下毒,还带人来捉奸。”他把床底下五花大绑的小娇娘拉出来。
她还处于昏迷的状态,白渊直接扇了她一巴掌,她才清醒过来,脸上的印着红色清楚的手掌印。
谢暮云审问道:“慕容紫让你来的。”
小娇娘看到谢暮云后变得惊慌失措,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了:“谢小姐,我知道错了。”
“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去...姑爷的房间,然后再叫人进来,撞见姑爷和奴婢....”
谢暮云对这件事细思极恐,若是慕容紫诡计得逞,白渊可能要被除以石刑,身败名裂。自己可能会被人嘲笑,丢了谢府的脸面。
谢暮云对小娇娘说:“从今以后你也不必留在谢府了,银钱也不必领了,出去自谋出路吧。”
她好像得了大赦一般:“奴婢这就走。”
白渊在旁边咬牙切齿:“为什么放了她?”
谢暮云没办法像袁雪一样对人进行身体上所谓的“罚”,她解释道:“她已经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赶走就行了。”
谢暮云看见满是药瓶凌乱的地面,却有一颗白色有血丝包裹的珠子,谢暮云拿起端详。
“这是血菩提,是在我死去的同伴身上找到的。”白渊收拾地上的药瓶,并坦诚相告:“这颗珠子是当今太尉的,血菩提珍贵异常,天底下只有一串,紫霄教派把它敬献给了太尉。”
谢暮云听完这话后,心生一计,或许可以救李福回来。
她对白渊说:“你陪我去丞相府一趟,可以吗?”
白渊收拾药瓶的手停住了,他知道谢暮云想去丞相府的原因,也知道自己可能会陷入险境,才会叫自己去。
他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可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丞相府门前的街道上传来有条不紊的马蹄声,马车停在了门前,谢暮云和白渊下了马车。
门口的牌匾气派的写着“尹府”两个大字。
谢暮云守卫去给太尉传话说御史府的谢小姐来了,她猜想“润福堂”原主是股东,那也是和醉仙楼的幕后老板太尉有所牵连,原主和太尉应该是合作关系。
不一会,有个小厮出来迎接他们进去,一路上经过花园的小桥流水,光是走到客厅都走了一刻钟。
谢暮云到客厅后没看见太尉出来,便问小厮:“太尉呢?”
“小姐稍坐,大人很快过来。”小厮说完就走开了。
白渊在谢暮云旁边站着,恰好能看见对面的木雕狮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袭紫衣身材肥硕的女人慢悠悠的盘着木核桃走出来,她也不着急说话,先是坐到主位上喝了口茶,才开口道:“谢小姐今日来为的是什么?是润福堂分的银子不够多吗?”
谢暮云看见她的行为做派,连一句客套话都不愿意说了:“今日我来为的是醉仙楼的一个人,他以前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厮,近来甚是想念。”
“既是醉仙楼的人,那便生是里面的人,死是里面的鬼。”尹亦淳用茶杯盖拨开浮在上面的茶叶。
白渊眼神狠狠地盯着尹正淳,摸着自己藏在袖口的匕首。
“谢小姐的夫婿好像看起来想杀了本官的样子。”尹亦淳把抿了一口茶。
谢暮云把手放到他手背上,给了他一个无声的示意:“大人说笑了,我家夫婿他从小没出过几次门,有点害怕罢了。”
白渊虽然有些愣住,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怒火。他明白了谢暮云的意思——这场对话,只有她能主导。
谢暮云直接拿出那颗血菩提,晃在尹亦淳的眼前:“太尉大人还记得这颗血菩提吗?”
尹亦淳先是有点惊讶,后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轻轻地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这颗血菩提怎么在谢小姐这里,本官找了许久。”
谢暮云把血菩提放到一个锦袋里,递给了白渊:“若是我母亲弹劾大人你和醉仙楼还有瓜葛,只是换了个东家,幕后老板还是你,大人你又当如何?”
尹亦淳平静地道:“你想怎样?”
“我要醉仙楼的李福。”谢暮云用犀利的目光看向尹亦淳。
“既然谢小姐念仆心切,那在下也只好成全了。”尹亦淳眉头微微一挑,不紧不慢的躺在身后的椅背上。
谢暮云正对的木狮子口中放出一只冷箭,她还没来得及惊慌,箭就已经射到自己面前。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