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月考试的前一天，现在本应是最后一节音乐课。

理论课快要下课时，赵芳华老师就告诉我们最后一节课不用去多媒体教室，直接坐在教室里等她来宣布考试相关事项就可以了。

“唔！我想上音乐课！我想听歌嘛想听歌嘛而且考试好讨厌啊，不及格不知道会怎么样…”

刘子晞听到了王乾绯的嘀咕声回答道：“嗯…老师很可能会叫不及格的学生去办公室进行单独谈话。而且我认为还没考试就想着不及格不太好，应该全力以赴取得最优秀的成绩，这样才能不留遗憾。”

每次看到他居然能对王乾绯的牢骚这么认真地去回应，我都会感到十分惊奇。

因为我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

“我才不要再去办公室呢，已经去腻了！看来得每门课都混个及格了…”王乾绯假装没听见他后面一句话的样子。

“及格是最低标准，每一门学科都必须及格，我们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应该对自己有个最基本的要求。”

对了，他们两个在这一个月以来逐渐变得熟悉了，虽然我也说不清原因，而且有时候感觉王乾绯有点怕刘子晞一样…比如她现在就一幅不太敢说话的样子。

“我会及格的啦……大概！”她说完，我听到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便向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她连忙会意。

果然赵芳华老师很快就走到了教室里，她站到讲台前：“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

“现在我开始宣布十月考试相关事项。”她清了清嗓子，“第一点，考场的分配。学校共有3个考场，分别是实验楼的201号到203号室，都在二楼；每个考场有30个座位，可容纳30名考生。现在我念到名字的是考场在201号室的学生。”

“雪君玴，刘子晞。你们二人的考场在201室。”我冲老师点点头，然后回头看了看刘子晞，他对着我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

挺好的，还是跟他一起。

我们刚好是分班考试的前两名，这次考场难道是按分班考试的成绩进行分配的吗？

“接下来是202室的，景夏晴，只有你一人。”景夏晴似乎是因为没和刘尚雪分到一个考场而有点沮丧。不过看来考场是随机分配的，没想到我和刘子晞居然分到了一个考场，有点巧合。

“最后是203号室的，孙晓月，王乾绯，李泉，刘尚雪。大家可以拿纸记一下自己的考场，以免忘记。”王乾绯撇了撇嘴，转向了左边：“唉，我明明想和你们一个考场的！可恶，看来我人品不咋地。”

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只得沉默。

运气不知道，你的人品…嘿，那可真的是。

刘子晞说：“这次考场是随机分配的，但如果考场分配规律跟往年一样的话，以后的大型考试考场都会按照成绩进行分配，只要你这次的成绩与小玴或者我相近，那么下次我们就很可能会在同一考场。所以…”

“好！我决定了，我这次要…”王乾绯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做但并没有立刻想出来。

“要怎么样呢？”刘子晞追问。

“要…要复习！考试前几分钟我会复习的！对了，小玴放学了借我笔记一抄。”

刘子晞的笑容抽搐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放学再说这事，我要记录考场了。”

“对了对了！我肯定不记得考场的，我也要写下来。”王乾绯丝毫没有意识到刘子晞现在的状态已经改变了。

“我不要了。刘子晞，刘子晞！再给我也写一份，你的字好看。”

刘子晞看着她，朝她笑了。

无声的压迫力，成功地让王乾绯闭嘴。

我肯定能够记住考场，就没有再拿笔写下的必要了，我等待着老师再次开口。

“好了，大家应该已经记下了考场，班长过来一下，把考号和考场号的表格发给每个同学。”

刘子晞起立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双手接过薄薄的（因为只有7张，还有额外的1张在老师手里）一沓纸然后依次发给每一位同学。

“现在每位同学都拿到了吗？好，现在在纸下方的空白位置记一下考试科目和时间。29日上午8时到10时30分考理论，实践是错开考的，我们年级在下午2时到3时考。然后下午4时………”赵芳华老师说完了考试时间，特别说明了一下，“理论课全部都是笔试，跟其他科目考试流程差不多；但实践课没有笔试，考察的就是实践能力，到时候每个考场会有五名老师，每名老师负责六名左右的学生，现场进行想象以及考核。光是口头上说可能还不太明白，我会把往届一次考核的记录发到班级群里，同学们回去可以看一下。好，有疑问的同学请举手。”

刘子晞举手了：“老师，请问实践课是跟以前一样每名老师单独考核每名学生后还是每名老师同时考察多名学生呢？”

“嗯，问得好，是每名老师单独考核每名学生。”

“好的，谢谢老师。”刘子晞坐下了，感觉比起自己有疑问他更多地是在解决其他同学可能出现的疑问。

不错啊，要是我当班干部想必会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当个“隐形人”。

“还有同学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继续了。实践考试时要求提前至少十分钟前往指定的考场，指定考场不是我们刚刚说到的分配的考场，而是实践考试专用的考场，这也是为了同学们的安全着想，专用考场有具现化强度稳定仪器；理论考试必须准时到分配考场，考试迟到的我会发到家长群进行批评，情况严重者该门考试的成绩会记零分；英语考试时因为有听力和试音所以最好提前五分钟到分配考场。”她清了清嗓子，“那么我强调一下考试纪律。一，准时到场并按指定座位就坐，待会我们会派班长刘子晞同学去201考场贴姓名和考号。二，文具盒应摆放在桌面靠前的位置，抽屉中不许放东西。三，不能携带任何电子产品，到时候入场时会有金属检测仪器进行检测。四，独立完成试卷，抄袭者一经发现记过并该科零分处理。五，考试时保持安静。六，提前交卷的立刻出考场，不影响其他学生考试。七，保持考场的卫生干净整洁。大家一定要遵守以上七条考试纪律！”她顿了一下，看到我们都在认真听才继续道：“考试相关的注意事项我就不再多说了，大家都是高中生了想必也心里有数，接下来我分享一些答题的技巧。一，拿到卷子先浏览全卷，确认卷子没有漏印少页的情况并看完题目类型后再答题，部分试卷如物理可能会在试卷开头给出常用的一些量的数据，像什么水的密度和声音的速度之类的，注意不要遗漏。二，当遇到不会的题目时可以做个记号然后跳过去，写完了其他题目再回头来写。三，作文题如有充裕的时间应尽量书写工整，全卷最好无涂改，有涂改时请使用修改符号而不要使用修正带等工具，不然扫描时可能会有一些问题。四，写完后还未收卷要多检查，不要提前交卷。五，选填题不允许空，选择题可以先排除完全不同的一项再从剩余的三项中找和排除向相似的，填空题数学可以猜零、一、负一、根号二、年份等，理论的答题卡我会收上来，如果有人空选择题会有‘重做’的惩罚，我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发现有人空选择题我再详细说明‘重做’。”

“接下来大家做一下大扫除，然后班长过来拿一下要贴的姓名和考号，胶水和要贴的东西都在我办公里。胶水在抽屉里，我把抽屉的钥匙给你。”

在我们刚站起来准备拿清洁用具时刘子晞问：“老师，我带了胶水，用我的可以吗？”

“可以。那就不用拿钥匙了，直接去我办公室拿压在课本下面的姓名和考号。”

“好的。”刘子晞从纯黑色书包的前袋里拿出了胶水和透明胶放入口袋中，“那么我分配一下任务：教室地面由雪君玴和孙晓月负责，讲台和窗台由王乾绯负责，黑板和黑板槽由李泉负责，教室外由刘尚雪和景夏晴负责。有人对自己负责的区域有什么疑问吗？”

“好，那我去老师办公室拿要贴的东西了。当然我不会指使大家干活一个人玩啦，如果贴完后还有时间我也会回来做卫生的。”刘子晞说完就走出了教室，不快不慢的脚步声远去了。

这句话其实可以这么理解：刘子晞马上将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他的任务，然后接二连三的攻克对我们来说需要花点时间可，对刘子晞来说小菜一碟的任务，然后装模作样地说一声同学们辛苦了，就去报告老师“全班”同学已经完成了他们被分配的任务。

开玩笑的。

我和孙晓月到教室后面拿了清洁用具（我拿了拖把，因为拖地更需要力气，虽然我的力气在男生中并不大）后开始一起清扫地面，其余同学也拿了清洁用具开始清洁自己负责的区域，教室里看起来有条不紊；透过窗户能教室外的两位女生也十分认真，虽然她们关系似乎挺好的样子，但并没有在清洁的同时聊天。

我先把椅子拿起来并旋转后倒扣在桌子上，这样拖地椅子就不会碍事了。摆好了椅子，我顺着教室长的方向来回拖地，拖完了整个教室之后再拖了一次，在我快要拖完第二次时刘子晞已经回来了。

“因为教室里正在拖地所以地会有些滑，同学们要小心哦。”刘子晞提醒大家，我才意识到我忘了这事。“小玴小心点，不要摔跤了。辛苦啦！”

总觉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话的风格跟他本人的性格其实是有出入的，他说话时比较亲切，但本人其实给我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王乾绯怎么想他姑且不提，也不知道其他同学怎么认为。

虽然心里这么想，我依然若无其事地回答：“嗯。”

“那我来把椅子摆回来吧。嘿！”他轻松地把一个椅子摆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对了，那个呢，我放学之后可能会有点事，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嗯。”我觉得放学一个人回家也无所谓，只是没人说话有点无聊而已，但我对于他说的“有点事”产生了一点点好奇心，不过也不太好问。我跟他一起把椅子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其实很想跟你一起回家的，居然为了无谓的小事而…真的很抱歉。”

至于吗？跟我回家难道对刘子晞来说是一笔这么划算的买卖？他究竟能从我身上得到何等让人惊叹的收益啊。

放学时，我一个人走了一小段，在刚走出校门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因为想起了他的话）忽然想“要不要等一等他呢”，正当我疑惑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时，我听到前面比较远的地方传来了说话声，走近了一点之后看到是刘子晞和一个女孩子。虽然高中有人谈恋爱也很正常，不过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这种关系，而且刘子晞不像是会那么做的人。

远处好像还有一个男生，不过他看到我之后很快地藏了起来。

刘子晞先开口了：“好久不见了，方心予。你叫我到这里是？”

“好久不见，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她并没有说出原因，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分班考试我是第八名，所以没能跟你同班…”

“啊，真可惜，这个名次刚好差一点呢。”

“嗯，不过也没有什么遗憾，因为我已经尽了全力，考试那天算是超常发挥了。你也知道极班并没有固定的人数，分数到了就可以进。我问了叔叔，也就是你的父亲，他说我还是差了几分。”她用一种毫不在乎的口气说着，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反正之后如果考到前十还有可能有机会转班，我一定会考到前十的。”

“你也跟以前一样，对自己的事还是不怎么在乎。”

“没什么在乎的必要。好了，闲话到此为止。我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句话的。”

“什么？”

“你猜一下试试看？”

“我完全猜不到，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我根本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方心予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走近了刘子晞，她注视着他的双眼，脸色微红，但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踮起脚轻轻地搂了一下他的背。刘子晞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过了一会，他忽然往后一跳，脸也红了，然后发出了跟平常不同的，像女生一样的声音：“你你你你干什么啊？！”

他在一瞬间露出了一种厌恶到快要干呕的表情，但立刻收起，迅速到我觉得恐怕就是我的错觉吧。

“我本来想…但还是算了。我觉得比起用语言来表达动作更直接一些不是吗。”她的语调没什么起伏。

“哈？表达什么…”“我喜欢你。虽然我从以前就没有隐藏的意思，不过不说出来的话，感觉你好像一直在逃避我的感情一样，不是么？”

刘子晞完全呆住了，就像计算机宕机了一样，片刻后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你在说什…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不是小学六年的同桌吗？也对，如果说的是朋友间的喜欢的话…”

“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是朋友间的。果然又开始这样了，以前也是…是男女之情，男女之情。”她最后四个字说得一字一顿，然后带着笑意说道，“我是第几个向你告白的女生呢，感觉怎么样？要是习惯了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刘子晞已经站都站不稳了，方心予很自然地扶了他一下，结果刘子晞触电般地往后一跳：“别碰我！你让我冷冷冷冷静一下！”

不是错觉吗？“别碰我”字正腔圆的，还充满真情实感…

“你有这么不喜欢我吗？”方心予说，比起失落感觉更多的是单纯的不解。

“作为朋友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但是…啊啊啊你先闭嘴！”

“居然冲着刚刚告白的女生大喊‘闭嘴‘，你真是…表面上看起来很有礼貌其实不然。”

“闭嘴闭嘴闭嘴！”

我完全搞不懂了，是刘子晞在掩饰自己的害羞还是在掩饰——自己的厌恶？

“对了，我刚刚想到个比较好听的说法，虽然我不喜欢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我不是叫方心予吗，那么，我把我的心意给予你了。”

刘子晞听了脸更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他加大了音量：“闭嘴！现在，立刻，闭嘴！”

“啊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反应。该说的也说完了，我走了。诶，抓到一个偷听的。”她发现了我，不过没有生气，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你听到了多少？”

我有点尴尬，但还是说了实话：“从开始到结束。”

“雪…小玴？！”刘子晞看到了我，一想到我看到的内容便恼羞成怒了：“好过分！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

“我想等你一起回家的。”

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有点过多了！不要看着我这么明显地高兴啊，我不想再…

你为什么笑得一脸荡漾啊，方心予会误会的！

我不想被别的班的女生讨厌。你给我正常点吧刘子晞！

不过也真是看到了与平时的他不同的一面，在学校里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哦，你就是雪君玴啊，我想也是，他跟我…在短信上说过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心予，心意和给予。我和他是小学同学兼同桌，虽然我想你刚才应该就知道了。我们三人好像有一段是顺路的，不如…”

“不！”“好。”刘子晞和我同时说。

方心予并没有理会他：“二比一，那我们三人一起回家吧，这个组合真是有点奇怪。”

其实我觉得这个组合很有意思。

刘子晞眼见抗议无效，只得屈服，作为最后的挣扎，他默默地走到了我的旁边，使得我将他与方心予隔开了。“不要管他了，我们聊一聊。我很好奇刘子晞在学校里是怎么样的，能说给我听听吗。”

“我可能不太会描述，而且在本人面前也不好说太多。刚认识他的时候感觉很自来熟，像是比较活泼开朗，对每个人都很亲切的样子，后来感觉其实他并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稍微有点距离感，现在又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刘子晞听到最后一句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认真却也有点固执的人吧。”

刘子晞明明很会变通的，我说什么他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但在别人面前好像有点固执。我也不知道方心予的类别算“我”还是“别人”。

这就像猜刘子晞是害羞还是厌恶一样困难。

总之有点搞不懂，但是依然有趣。

“嗯，他以前稍微更明显一些，他小学时好像就我一个朋友，而且跟别人相处得不是很好。成绩倒是一直都很好，毕竟他每天学习到零点，为了能…”“好了好了这就不用你特意说出来了！”刘子晞打断了方心予的话。

“可实在是让人有点担心啊，现在都有明显的白头发了。”刘子晞沉默了，他找不到话去反驳。

说起来白头发像他一样的高中生诚然不多见，我以前没有见到过，就连大学生也…一般不工作也没这么大的压力吧，刘子晞还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吗？

“虽然学习很重要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你好像每天六点多就起来了，感觉睡眠时间不太够。”

“你，可管不着我。”

刘子晞果然是…不，我还是不确定。我的情商太低了，我是猜不到刘子晞的想法的。

“好好好，总之要好好睡觉啊。”方心予的语气听着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刘子晞与其说没有生气，还不如说没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时不时就看我一眼，似乎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好奇怪…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的。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肮脏恶心的人。

“嗯，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不想成绩下降，至少要…”刘子晞答着她的话。

“你小学时明明就一直成绩很好，我印象中你从来没有考砸过啊。”

他再次沉默，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我明明从小学时就喜欢你了，也真亏你一直…不知道该说是看不出来呢，还是不想看出来呢。有很多次想要告白的时候你都逃开了，真是个麻烦的人。”

“小学谈什么恋爱啊？早恋老师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是稍微有点奇怪，要是别人这样可能还像是朋友，可刘子晞…一个人难道可能既对某些朋友很随意，又对某些朋友很郑重吗。

要是这么说我又觉得刘子晞…不像真正地随意，反而在方心予表白前还有几分朋友间的自在感。

不行我这么这么八卦啊！

不要猜了！

“也没绝对不允许那么严重。况且我可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想法，我只是在精神上喜欢你而已，我对恋爱一点兴趣都没有。”方心予平静地说道，她丝毫没有一般的女孩子说起这种事的激动。

为什么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好奇怪啊。

“你说出来只是因为你想要说吗，不愧是你。哈。”刘子晞冷笑一声，“所以聪明的你能不能什么时候发现一下，谁很碍事呢？碍事的人能不能自己赶快走呢，啊？”

是我当了电灯泡吗？但是真的没有听懂，继续保持沉默…也只好这样了。

“我还想说不愧是你呢，有人向你告白不应该很高兴吗，居然想要逃避什么的，我不是很明白。”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碍事的人不走我也很乐意奉陪到底哦~对了，你的能力不是很少见吗，擅长想象温度什么的，居然分数不高。”刘子晞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我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比起具体的物体和介于两者之间的元素，抽象类的想象更为困难，擅长抽象类想象的人也十分少见，目前为止我只见到过她这一个。有一种说法是擅长抽象类想象的人比擅长具体类想象的人更加擅长理解抽象性概念，目前暂时没有得到公认。

“说实话我不太擅长想象实物，像那天考的餐巾纸之类的。餐巾纸仅仅是对一类物体的称呼而已啊，要想象具体的东西什么的…很难做到。”

“我倒是比较擅长想象元素，所以其实考想象火的话对我也比较有利。不过擅长想象抽象的概念感觉的人很少见，我也只见过你一个这样的，所以考试时考这个不太合适。”刘子晞像从刚刚那副陌生的模样又变回我熟悉的那个人了，饶有兴致地聊着学习的话题。

我根本，不了解刘子晞？

“也是。对了，雪君玴，你擅长想象什么？”方心予同学，你跟我也这么没距离感吗…

“我没有擅长想象的东西。”

方心予想了想说：“我记得你是分班考的第一名吧，看来你物体和元素方面都挺擅长的。”

“也许如此。想象温度的话具体是怎么样？”

“具体…比如可以改变温度，让人烧死或者冻死之类的？”她随口说了两个听起来很危险的例子，“温度是表示物体冷热程度的，也可以表示微观粒子运动剧烈程度的一个状态量。我们一般都是采用摄氏温标来表示温度的，我的能力范围大概在负一百摄氏度到两百摄氏度之间。不过主要跟物体的质量和比热容也有关系，质量大或者比热容大的物体需要耗费更多的想象力，也更难想象。”

“啊，到这为止了，我和刘子晞家在那边，再见。”

“再见。”我说完，然后与他们分开，一个人走向另外的道路。

一个人，走向，另外的，道路。

感觉好像忘了刚刚的一件事，应该不怎么重要。

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方心予，老实说我…啊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