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你珠玉在前

“本王仔细一看,发觉还不错,难怪啊,唐润德那小子怎么可能送得出这么好的东西。”萧重鉴板着脸,端的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却让疏晚笑的不行。

“我就不曾瞧见变脸这样快的人,听说蜀中有变脸戏,你便是学到了其中精髓吧?”疏晚走到萧重鉴面前,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颇为感叹道:“皮很厚,难怪能学会。”

萧重鉴哪里听不出来疏晚是在取笑她,大手一捞,把人困在怀中,低头咬住她的唇,免得再喋喋不休。

疏晚不依,捶打着他的胸膛,“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吗?竟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你这张小嘴啊,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萧重鉴松开她,手指揉.捏着她的唇瓣,这张小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天生的,你每回来都要占我的便宜,快松开。”疏晚挣扎着,这人脸皮着实是厚。

“这怎么能叫占便宜,本王这是收取一些利息。”萧重鉴抱着人坐到榻上,“离唐润德远点,他久经风场,最会讨姑娘家欢心,日后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咦,怎么感觉空气中好酸呐,原来我们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殿下也会吃醋啊。”疏晚靠在他怀里,仰头拿指尖戳他的面颊。

“不行吗?”萧重鉴被她笑话,索性也就不遮掩了,吃醋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行行行,咱们殿下什么不能干啊,吃醋自然也可以。”疏晚眉眼弯弯,被他这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逗笑了。

“你放心好了,有你珠玉在前,我怎么会瞧上他,殿下且把心放回肚子里。”疏晚张开手环住他的脖颈,一开始就遇到最好的人,之后的所有人都平平无奇。

“算你识货。”萧重鉴傲娇的哼了声,抱紧了她,不过还是决定给唐润德点颜色瞧瞧,眼睛整日盯着他的女人瞧,这让他很不爽。

也不知道萧重鉴做了什么,反正自那之后,唐润德还是会上门,频率却小了很多,有时候七八天才来一次,疏晚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也没多想看见唐润德。

唐润德不来了,燕穆之却让人递了消息想见她。

疏晚本不想去,但燕穆之的信中隐隐约约提到她和萧重鉴的关系,让她不得不去。

两人约在一个茶楼,疏晚到的时候只有燕穆之一人。

“沈姑娘,请坐。”燕穆之好脾气的站起来迎接。

“燕太子这是鸿门宴?”疏晚唇上薄笑,“说起来,我和唐家的亲事,还多亏了你。”

“我明日就离京了,临走之前想见见沈姑娘。”燕穆之给她斟茶,丝毫没有被疏晚的冷脸影响。

“我们似乎并不熟。”疏晚低头看向冒着热气的茶,并不动弹。

燕穆之轻笑着抿了口茶,“沈姑娘何苦像只刺猬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燕太子给了我一桩这么好的亲事,我可真是怕极了殿下。”

“沈姑娘,难道我不是也在帮你吗?”燕穆之的话别有深意。

“听不懂你说什么。”疏晚垂下眼帘。

“我的宝矿图是在萧重鉴手中吧?”想来想去,燕穆之还是觉得只有萧重鉴能办到了。

“殿下这是何意,摄政王的事得去问摄政王,问我做什么?”疏晚面不改色,其实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唉,萧重鉴贵人事忙,见不着,其实那图落在萧重鉴手上也好,建兴帝确实不配为帝。”

若是大晋没有萧重鉴,早被其他国家吞并了,哪里还轮得到建兴帝耀武扬威。

“这话殿下可别对我说,这不是害我吗。”建兴帝再差,也是大晋的皇帝,轮不到燕穆之来置喙。

“哈哈,好吧,沈姑娘,你真的考虑好了嫁给唐润德吗?那样的人,你值得吗?”燕穆之眼眸黑沉,越看沈疏晚越觉得这女子通透,只是可惜了,名花有主。

“殿下分明晓得我别无选择。”疏晚微笑着,“女子本弱如浮萍,还不是任由你们这些男人摆布。”

“沈姑娘不实诚,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正常,唯独从姑娘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不信。”

“那殿下想来并不了解我。”

“罢了,明人不说暗话,沈姑娘,很期待在北漠见到你,小小的京城,恐怕困不住你。”燕穆之不知道她和萧重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萧重鉴这人,不会永远待在安逸的京城。

“那殿下等着吧。”疏晚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心想要是燕穆之不是辽毫国的太子,那兴许两人可以成为朋友,但哪里有那么多“要是”。

从茶楼出来,疏晚没有再回头,她是沈家人,其实不该和燕穆之有半点纠缠,一旦被建兴帝发觉,对沈家又该百般防备,为人臣子难,为建兴帝的臣子更难。

建兴帝本事不足,疑心却重,真不懂为何先帝要把帝位留给建兴帝。

隔天就听说燕穆之离开京城,自此建兴帝的万寿节也差不多落下帷幕,京城又恢复那般平淡无波的模样。

疏晚以为直到出阁之前都不会有什么让人值得惊讶的事了,可六月下旬的某日黄昏,疏晚却看见了娘亲。

她在廊下看着一本杂记,手边是冒着热气的云雾茶,乍一看见出现在门边的娘亲,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夫人?您怎么回来了?”还是苏叶最先反应过来,小跑着过去扶她。

“娘亲……”疏晚放下手中的书,呆在原地。

江氏也红了眼眶,却还是努力微笑,她有半年不曾见这个闺女了,自然想念的紧,“晚晚,看见娘亲傻了吗?”

“娘亲,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呀。”疏晚跑了过去抱住江氏,此刻像个孩子似的。

“你啊,让娘亲操心,自然得回来。”江氏顺着疏晚的背,从收到晚晚被赐婚的消息之后她就想回来了,后来有事耽搁了会,这才回来晚了。

“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让爹爹和娘亲操心了。”突然从北漠回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为着她的事。

“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可不许哭啊。”江氏打量着疏晚,“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我有啊,娘亲,我想死你了。”疏晚抱着江氏的胳膊撒娇,及笄之前,疏晚都在北漠,和父亲母亲生活在在一起,及笄之后她回京,后来一年到头都只能见到一两次,委屈极了。

“我也想你,这不就回来了,快别哭了,让人笑话,都多大的人了。”

“我才没哭呢,是被风迷了眼。”疏晚吸了下鼻子,用袖子擦了眼泪,让母亲这么亲自回来,可见这件事多让父亲母亲忧心。

“没哭就好,咱们进去说话,我坐了十几日的马车,腰酸背痛的。”

“那娘亲快进,您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还带了端哥儿回来,送去你三嫂那了。”端哥儿是三哥的长子,之前被带去了北漠,三嫂则在家里照料次子。

“我也想端哥儿了,娘亲饿了吗?我让人摆膳。”

“这事不急,待会得去你祖母院子里用膳,快坐下,让我瞧瞧,我家晚晚越发标致了。”江氏摩挲着她的脸,她怎么都想不通,从小到大晚晚都是顺风顺水,却会突然在亲事上闹成这样。

“那是自然,娘亲就是大美人,我肯定也差不了呀。”

疏晚靠在江氏的怀里,深吸一口气,有人依赖的感觉太好了,在娘亲的怀里和萧重鉴的怀里又不一样,娘亲的气息让她觉得她永远有靠山,萧重鉴让她觉得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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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是扬州瘦马,长的千娇百媚,声如莺啼,面似桃花,腰胜柳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勾得无数郎君心神荡漾。

年十七,被人花一万两银子买了,转送入景王府。

等了一日又一日,也没有见到被传的“青面獠牙”的景王,倒是遇到了一个“白面书生”,一见倾心,日久天长的,云莺失了心,最终在一日雨夜,收拾东西打算与“书生”私奔而去。

谁知翻墙而过就遇到了景王府的护卫,云莺被扔到了景王的面前。

秦修炎低头捏住她白嫩的下巴,冷着脸问:“听说你想逃离王府?”

云莺瑟瑟发抖,睁着眼睛说瞎话:“妾身不敢,妾身对殿下十分爱慕,就想偷偷地去瞧瞧殿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做个婢女吧,要是被本王发觉你想逃,那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云莺:“……”

为了保住小命,云莺任劳任怨的做起了景王殿下的贴身婢女,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十分“爱慕”景王,不得不阿谀奉承,做尽谄媚之事。

装的云莺都以为是真的爱慕景王了,她意识到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过,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在这时那个“白面书生”又来了,云莺犹豫之后,准备入夜跟着“白面书生”私奔,当晚却发现了景王藏在暗格的人/皮面具。

云莺:“……想骂人。”

努力捂住自己马甲的景王殿下X千娇百媚的扬州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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