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萧子晏今夜喝了不少酒,因为凌云风在的缘故,他卸下了不少的防备,所以多喝了几杯,加之他本就是喜爱喝酒的人,要他不贪杯怎么可能。

凌云风擦了擦自己的头发,而后坐在他身侧,萧子晏面色微红,只是眼神**的盯着他看,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他牵住凌云风的手,贴在自己脸庞,轻轻的蹭着。

凌云风笑了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萧子晏有些气,他直接顺着他的手咬了他的手心,凌云风用两根手指抵住他的上下齿,失笑道:“殿下此时倒是真像极了一只狐狸。”

“亲一下吧。”萧子晏笑着抬起头,凌云风并未躲开,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微凉的唇瓣在不停的纠缠之中逐渐变得炽热,唇齿相互流转彼此的温度和气息,萧子晏伸出手两只胳膊,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凌云风手掌的力道逐渐变重,从下巴一路延伸至他的后背,直至细软的腰上,萧子晏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唇,这点疼不痛不痒,更像是引.诱。

可以的。

恶劣的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凌云风逐渐失控,掐着他的腰将人翻过身,压了上去。

唇始终贴紧,纠缠不清。

直至最后萧子晏声音都哑了下去,汗水沾湿了长发,贴在侧脸,凌云风伸手拨弄着他的长发,温柔的触感让萧子晏想放任自己沉溺于其中,他曾懊恼,曾在心中瞧不起陷入这张温柔网的自己,却又这双温柔的手落下之时,抚平了所有的一切,包括那颗烦躁,不安的心。

萧子晏将头埋在他的肩上,锐利的齿间刺破了皮肉,留下了注定难以消磨的痕迹。

凌云风吃了痛,终于停了动作,他用一双动情的眼,描摹着自己身下这张倾城无双的脸,此刻正因为自己而陷入了情.欲的深海之中,凌云风勾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萧子晏倒是气着了,他喘息着问:“你……我方才让你停下,你为何不听?”

凌云风却将两只手指抵着他的舌.头,伸了进去,萧子晏惊的瞪大了原本失神的双眼,不可置信的呜呜了两声。

而凌云风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他哑着嗓音低笑道:“殿下若是不喜欢,也得受着。”

再次醒来,萧子晏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全是昨夜他故意留下的痕迹,大腿处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萧子晏有些恍惚,似乎是在后悔自己昨晚不知死活上赶着找罪受的行径。

萧子晏颤抖着手,将长发拨弄至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榻上起身,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裳,萧子晏此时身上只披了一件里衣,皱的引人遐想。

萧子晏却伸手摸着脖颈,无奈的笑了笑,无意间他瞥见铜镜里的自己,笑容更甚。

就是世子殿下啊,当着是上了床就没道理可讲,这可不行,得定个规矩,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死在床上而名留青史。

凌云风推门而入,手上拿着换洗的衣裳,还拿了个精致的盒子。

萧子晏不同他讲话,自顾的坐在床榻上。

凌云风则无奈的笑了下,走至他身前,微微俯身,靠近了些,“殿下生气了?为何。”

为何?

他还好意思问,装什么装。

萧子晏继续沉默,凌云风将衣裳放在床榻一侧,打开了那个精致的盒子,里面竟然是一跟极细的金链子,上面似乎还有些纹样,在连接处有一颗金色的豆子,仔细瞧着倒像是红豆。

不过……这不像是戴在手上的。

一个念头呼之欲出,萧子晏难以置信道:“你……这不会是——”

凌云风挑了下眉,将链子拿在手上,他神色却无异,“殿下猜的不错。”

萧子晏板着脸,“不要。”

凌云风将链子放在手中细细的打量,随后将目光移至他脸上,“为何不呢?”

他声音明显冷了下去,即使是这样萧子晏仍然说着:“不要。”

凌云风低下了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自嘲的笑了下,将链子重新放回了盒子中,萧子晏瞧见了他眼中的失落,心中的天平却还是僵持不下。

片刻后,凌云风低声道:“殿下是觉得我这模样有些可笑?其实殿下亦可以当这是一件礼物,不需要赋予它任何的含义,我不想……给殿下造成任何的负担。”

他话音落下,萧子晏烦躁的揉了把自己的头发,然后自暴自弃道:“你戴吧……”

他答应的干脆,不似方才的果决,凌云风的内心不可控制的受到了触动,他微微张着嘴,话到嘴边又咽下。

而萧子晏牵住他的手,继而道:“我答应了,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我现在有的不多,你等等我……”

凌云风伸手将要紧紧的抱住,从方才进来,凌云风的情绪明显不高,兴许是分别的日子久了,让他那颗原本坚定的心多了几分的不安,随意他才会如此表现的如此无措,到底是他给的太少了。

“我很贪心,至始至终想要的只有你一个而已,我……有时候明白自己那颗晃动不安的心从何而起,我想让它安静下来,直到见到殿下的那一刻,原本塑造起来的心墙轰然坍塌,功亏一篑,所以我才会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尽可能的想要……”

萧子晏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温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告诉我,你家人是如何称呼你的。”

“阿昭。”

“昭然如揭的昭。”

昭然若揭?

萧子晏无奈笑笑,真是一点都不想藏着自己这颗心么。

萧子晏温柔的眉眼垂下,同他相互注视着,“阿昭。”

“我的。”

“阿昭。”

凌云风像是个得到了礼物的孩童,高兴的扬起脸,笑颜重新出现在了脸上。

萧子晏低头吻了下他的脸庞,“给我戴上吧,这链子好看,我很喜欢。”

凌云风瞬间就明朗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抬起萧子晏的纤细的脚裸,将链子的扣打开,给他戴上。

金色的细链环绕着白皙的脚裸,看起来相配极了,凌云风不掩脸上的喜色,竟低下头,萧子晏起身走了两步,好在上面没有什么铃铛,并未发出很大的声响,待穿上衣裳,便能将脚裸遮掩住。

“我似乎都没有叫过殿下阿雪呢……”

“嗯?”

凌云风空飘飘的一句话,萧子晏还没听仔细,但还是听见了阿雪二字,“你说的是温疏月?我与他年少便相识,他与我至多算是多年的好友罢,你又在计较哪门子啊?”他莫名觉得好笑。

“哦。”凌云风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对萧子晏扬了扬手中的衣物道:“我给殿下更衣。”

二人洗漱完毕后,在院子里用早膳,此时赵文谦却早早来等着,萧子晏有些诧异,但还是想要他先开口。

凌云风萧子晏用早膳时他便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无声等待,待两人用完早膳,赵文谦方才道:“祈……殿下,我有一事想要还是想要告知殿下。”

萧子晏喝了口凌云风倒的茶,缓缓道:“说。”

赵文谦并未见过凌云风,此时却有些顾及的扫了他一眼,萧子晏无奈一笑,“这是……这是我的人,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的事他什么都听得。”

这些话凌云风听着高兴,便在一侧安静的未曾开口。

赵文谦瞧着萧子晏的神色并无异常,何况凌云风往那一坐,便不敢让人轻视,无论是他的样貌亦或者是气质,绝非等闲之辈。

赵文谦道:“殿下可还记得青州前任知府宋远山。”

萧子晏微愣,随即道:“不认识,赵副史此为何意?”

赵文谦却郑重道:“若是我现在告诉殿下青州自宋远山起便开始收拢青州兵权,意为殿下,您是否知晓?”

先前宋远山一案,萧子晏确实有所猜测,只是当时还未证实,案子便仓促结束,而宋远山也被下了狱,一切便戛然而止。

萧子晏自然不能顺着他的话说,“赵副史说的这是什么啊……单凭你方才一言,你我二人的人头都保不住。”

赵文谦今日确有些激进,不同往日那副不温不热的性子,恨不得将知道的所有皆托盘而出,他如今此举倒像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把柄,适才同他示好,交代对他有用的消息,好为自己谋一条退路。

“我不知是何人将赵副史逼成今日这副模样,但我心知肚明赵副史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的话并没有一点能够让人信任。”

赵文谦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他继续道:“我自然知晓自己在殿下面前没有了信服力,所以下官不会奢望能够得到殿下的信任,只是高墙坍塌之时尚有一丝后撤之力,我只是想在殿下这处谋一点生机罢了,而我想告知殿下的皆是事实,殿下如今羽翼渐丰,早已不受束缚,不久之后必定能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殿下心中自有数,下官不敢多言。”

萧子晏想了下,没有出声,倒是凌云风点了下萧子晏的额头,轻声道:“让他继续说下去。”

萧子晏还是没出声,但似乎默认了凌云风的话。

赵文谦总算松了口气,“我不知宋知府与殿下之间有何关系,下官亦无从所知,但从宋知府上任后第一时间便将青州所有的实权都握在了手中,在百姓眼中他无疑就是一个好官清官,但青州所有的兵力皆在几位年长的将领手中,他们自青州化为九州五大州起便祖祖辈辈驻守此地,权利地位稳固至此,而宋知府仅用一年时间便将所有的权利和兵权收拢,放入自己手中,但如此强大的兵权只要暴露在天下间无疑就是最大的威胁所在,就连陛下都不会容忍,然宋知府却无半分的胆怯之意,他将权利收为己用,却又无反叛之意,一直至今,我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殿下的授意是因为这几年来宋知府蛰伏至此。”

“在得知殿下前往扬州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宋知府走后没多久殿下便被派来了青州,虽说是由陛下授意,但一切似乎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走,这些日子在青州,我意识到自己曾经对殿下的认识太过浅薄,是我目光短浅,殿下的能力绝对不仅如此,所以今日我将所知全盘托出,下官斗胆想给殿下开一条路,更重要的是给自己谋一条路走……一条正确的路。”

凌云风挑了下眉,笑道:“好一个正确的路,赵副史眼神不错。”

萧子晏无奈扶额,让他留下真不知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萧子晏莞尔一笑,“赵副史此番言论可有任何的实证?我亦不能仅听你一言。”

赵文谦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他摊开而观,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些什么,赵文谦将它递给萧子晏,萧子晏接过,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这是……赵副史所谓的证据?”

赵文谦点头,“是,此乃宋知府在任时肃清的不少贪官污吏,大到青州整个州里,小到每个县城的府衙,上面所记录在册的皆为宋知府所为。”

萧子晏确实没看错宋远山,他绝非那等愚蠢之人,所以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他,那日围困之时,即使面上他与宋远山亦是敌对,宋远山对他的态度还是极为的恭敬,但这还是无法得知宋远山为何要帮他,难道只因他母妃吗。

年少时母妃便早早的离世,在他还是孩童懵懂无知的年纪,所以在他的记忆之中关于宋远山的,少之又少,亦或者母妃曾提及,只是当时太过年少,直至今日他都未曾想起那遗忘缺失的记忆。

“所以……青州如今是否只听我一人调遣?”

赵文谦微愣,随后弯腰道:“还需要拿到宋知府给您留下的手谕和令牌,下官猜测此手谕以及令牌如今就在那几位将领手中,等待着殿下前去开启。”

萧子晏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在默默的培植势力,原来还有人为自己铺下了路,且不论为何,这位宋知府与自己的母妃之间定然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好了,修了一遍,就这样吧,原本也没写什么……(焉了吧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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