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萧子晏被带到了大殿之上,果不其然此时所有的文武百官皆被扣压在此,萧子晏还瞧见了杜尚书,他连朝服都未曾穿在身上,脸上的怒意丝毫不掩饰,萧子晏到时,诸位大人的脸色更为难看了,杜尚书欲言又止道:“五殿下你怎么……”

萧子晏叹了口气道:“来看我二哥登基。”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给杜尚书气的不轻,他被抓的蹊跷,越细想杜尚书心中便多了分底气,朝上的大臣自陛下病倒之后皆被禁军所监视,不久之前便被困于这殿中,无法脱身,而他于昨日亦被请进宫,说是请,但无非就是用各位大人的家眷要挟至此,才让百官妥协。

四处皆被禁军所围,包括殿外,实然他的胜算不小,亦为何如此着急一时,毕竟他蛰伏已久,并不缺这几日。

萧子晏心中总是有一个疙瘩,似乎觉得他漏算了些什么,毕竟他自己亦没有全胜的把握,无非就是一条命而已。

百官仍然不愿束手就擒,一位御史台的御史怒声道:“这二殿下当真居心叵测,我要面见陛下!尔等禁军如此助纣为虐究竟是何居心!我要面见陛下!”

“李御史说的对!我等不服——”

“对,我们要面见陛下!”

……

诸位情绪高涨,萧子晏则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旁看着,周围皆是禁军,他们这般喊破嗓子都无人会在意,还不如闭着眼休息会,一会可是免不了一场战。

他抱着胸,靠在大殿的石柱之上,闭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御史一看,就忍不住道:“五殿下!你又是为何在此?”

萧子晏被吵的不耐烦极了,他淡淡道:“如各位一样,被挟持在此,亲眼见兄长登基,不成?”

御史简直气的不行,他指着萧子晏道:“你乃陛下之子,我九州堂堂五皇子,如今在此危急关头怎能不有所作为,你就不怕留下骂名吗?!”

萧子晏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御史台的人,要什么没有,就一张说话难听的要死的嘴,正事不干一件,只会动动嘴,动动笔,动不动就威胁人在你后世的青史留下一笔,但他可说错人了。

无论他如何骂,萧子晏皆充耳不闻,直至那二皇子到了大殿之上,为了今日的大典,他准备的当真周全,此时竟连龙袍都披上了肩。

那些大臣看了脸色铁青,那李御史更是劈头盖脸道:“二皇子此举难不成是要造反吗?!”

萧子倾一步一步走上了龙椅,而后他转身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了身边的李渐深,李渐深道:“圣旨在此,诸位大臣还不跪拜。”

诸位大臣皆面面相觑,态度迟疑,李御史更是不愿就此屈服,“这圣旨之上可有陛下的玉玺,若是没有我等为何要拜你这逆贼!”

萧子晏闻言无奈摇头,李御史果真是嫌命太长,头还挺硬,可惜,这圣旨还就是真的。

李渐深举着圣旨道:“此圣旨上盖着陛下的玉玺,尔等还不跪拜听诏。”

朝堂之下,范琼华已领着一帮大臣闻声而跪,到了此时众人不得不跪,包括杜尚书,但萧子晏扔站的笔直,他靠在大殿的柱子上,静静地看着他的作为,不言不语。

李渐深见萧子晏还未跪下,便转而看向身侧的萧子倾,萧子倾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管萧子晏所为,只需继续宣布圣旨即可。

李渐深了然,宣读圣旨道:“朕身体受寒,一年不如一年以观,太子无德,犯下大错,无君之德,现朕退位,尊为太上皇,颐养天年,二皇子闲德之才,有君王之德,现传位于二皇子萧子倾,望君之后位国之君,守一方水土,护一方百姓。”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李渐深跪下朗声道:“尔等还不快跪拜新君!”

诸位大臣皆在观杜尚书所为,毕竟杜尚书乃是陛下身边的近臣与亲信,陛下如今究竟如何他当最为清楚,只见杜尚书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丝毫没有要跪拜之意,因此诸位大臣更是摇摆不定,范琼华却带着他们的党羽跪拜道:“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御史一众大臣跟着杜尚书皆不跪拜,范琼华喊道:“诸位还不叩拜新皇,是为何意,难不成想掉脑袋吗?!”

好一声质问,萧子晏从众人身后走至殿前,他扫了一眼并未跪拜的大臣,果然多为清贵一派,这么一看谁是朝中的佞臣,当真是一目了然。

萧子晏道:“为何要跪?二哥可敢说说这玉玺是从何而来,而父皇现在究竟如何了?”

萧子倾笑了下,朝萧子晏道:“五弟为何如此说,父皇的想法,你当真不明白吗,太子是最不适合这个位子的人。”

萧子晏反问道:“难道你就合适,你可曾细细想过自己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守住我九州山河,九州的万千百姓。”

杜尚书附和道:“五殿下说的没错,二皇子谋反乃是大罪,你谋害自己的父皇,还有许多无辜之人,收拢兵权,将禁军收为己用,这难道就不是造反吗?!”

此话一出朝中之臣皆发出了质疑之声,原本摇摆不定的大臣皆站在了杜尚书身后。

萧子晏冷着脸,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指他眼前,“你如何能自信的以为自己能全胜?回头看看你的禁军罢,他们如今真正的统领为何人。”

话音刚落,裴燎便带人冲进了殿上,禁军皆收起了兵刃,裴燎提着剑走到萧子晏身旁道:“五殿下,叛军负隅顽抗者皆已伏诛,受降者皆已被收押。”

若不是他举着剑,萧子晏当真都要给裴燎鼓掌了,能屈能伸,好一招诱敌深入,他的四哥还真没有看错他。

萧子倾闻言狂笑不停,他坐在龙椅之上,望着下面的人轻蔑道:“尔等皆为蝼蚁,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话毕,殿外又闯进了一批人,从他们身穿的盔甲来看,他们并非禁军亦或者是金吾卫,萧子晏当真好奇这究竟是不是他的后招。

萧子倾又道:“谁说你赢了?我身后的人数不胜数,又岂是你们能杀的完的。”

萧子晏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可能,“他们是梅贵妃的人,你是如何说服她归顺于你的?”

萧子倾冷眼道:“自然是拿住她最在乎的把柄了。”

答案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他眼前,“六皇子。”

他究竟下了多大的一盘棋,将所有人都当作了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心狠手辣只是一方面,他竟将所有人包括父皇都算计在内。

萧子倾直直的看着他,痴魔道:“当真还不愿认输吗?我说过我与你是一类人,我并不想杀死另一个自己。”

萧子晏低声一笑,不含任何的怒意,他手握着剑道:“裴副将,劳烦你多护着诸位大臣,当然我指的是站在杜尚书身后这些忠良。剩下的,交给我了。”

裴燎见他孑然一身,身穿黑衣,手握长剑,像极了屹立于高山上挺直的松柏,不骄不躁,即使是在悬崖之上仍然挺拔直立,不卑不亢。

裴燎拔出剑爽朗的笑了声,“四皇子所言不错!待此战结束,我定要跟殿下不醉不归,大梦一场!”

萧子晏无奈一笑,勾着嘴角,冲了上去,大殿之上,刀光剑影,鲜血四溢,萧子晏许久未曾这么快活过了,他肆意的挥舞着刀剑,长发凌乱在空中,十几年,做了那十几年之久的笼中之兽,他早已,全然不在乎。

而此时寒霜率领的金吾卫赶到,楚江楚远亦从密道而出,一同在殿外肃清叛贼。

萧子晏的刀剑越发的快,他从前曾嫌弃此剑法太过凶悍,挥舞落下之处必带鲜血,就像被鲜血所滋养而生的地狱之花。

但此时,他手下并未沾染无辜之人鲜血,所以,此剑不是来自地狱,而是来自人间。

萧子晏提着剑杀到了他的眼前,而此时的萧子倾仍然坐在龙椅上,他神情淡然的看着萧子晏,片刻,他又笑了,这是一个看似不含任何情绪的笑,却令人看了觉得十分的怪异,萧子晏微微喘息着,道:“放马过来罢,你还有什么退路。”

萧子倾从龙椅上起身,将龙袍脱下,他居高临下道:“我让你坐如何?只要你想要,我命都可以给你。”

他又在说什么疯话。

萧子晏不解,他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萧子倾缓慢的走向他,将龙袍披在他的身上,而后用自己的手将他凌乱的长发拨弄在一侧,他温柔的话语却如同毒蛇一般,盘绕在他的脖颈处。

萧子晏狠狠的一推,萧子倾往后倒去,他的剑却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很快便溢满了他白色的衣裳,萧子倾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抬起眼,去看萧子晏脸上此刻的神情,萧子晏愣在原地,而萧子倾却看穿了他此时在想什么,萧子倾颤声道:“我永远不会杀死我自己。”

萧子晏咬牙喊道:“你这个疯子!”

萧子倾无力的笑了两声,他道:“所以,你要真正强大,凌云风必须死。”

萧子晏猛然瞪大了双眼,他上前道:“你再说一遍。”

萧子倾似乎是在欣赏他脸上此刻难得的神情,他道:“凌云风死了,你将真正强大。”

萧子晏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大喊道:“疯子,疯子——你去死。”他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直到断气之时,萧子倾的脸上仍然未曾出现过一丝的怒意。

萧子晏松开手,狼狈的冲出了殿外,而此时萧子恒带着人赶到,他看着萧子晏如此慌乱的神色还以为是自己来晚了,萧子恒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着急道:“你可有受伤?”

萧子晏摇摇头,他此时一网的镇定之态全无,他像个无措的孩子般不停的同自己的兄长说道:“凌云风……凌云风他……”

萧子恒抱住他不停的抚摸着他颤抖的身体,“我知道,我刚从太后那里赶来,梅贵妃的人已经前往了潼关,潼关此时兵力悬殊,正是危急之际,我手里的兵借你,你带着人去……救他罢,将他带回来。”

萧子晏重重的点头,他告别了萧子恒,萧子恒表示自己会在他回来之前让京城回复往昔,亦会妥善处理剩下的余孽,只希望萧子晏能平安归来。

萧子晏领兵带着寒霜,楚江楚远赶赴潼关,他再无法冷静,他不想再失去,他不想再陷入挽留,不想再只身一人。

潼关狼烟四起,所有人都在战场之上拼杀,在梅贵妃的军队到来之前杜景文带着手谕赶来,及时将裴寂扣压,将城内的叛贼一网打尽个,此后一大批叛军赶到,领头的那位正是梅贵妃母家的亲弟,此前奉命镇守北关,而此时大军竟倾巢而下,直抵潼关。

兵力悬殊,凌云风带着同林啸誓死守城,顾将军带人赶到,以至于守城之时延至数日,然,狼烟仍燃,城外血流成河,凌云风站在硝烟之中,手持一杆银色的长枪,他身上沾满了敌军的鲜血,身后的红色披风随着阵阵晚风而起,精疲力尽之际凌云风头一次感慨,自己驰骋疆场多年,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了,视死如归。

他狭长的眼眸厉色竟显,脸上的疤痕已经凝固,鲜血停止流淌,他挥舞着长枪,在即将落日的长河之中,他在等一人。

等一个可以带他回家之人。

凌云风仰起头,疲惫感早已充斥全身,他连血液都是滚烫的,他支撑起身子,睁开眼去看这一片自己守了十几年的河山,在那时间流逝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是了,就是那个可以带他回家之人。

“殿下小心——”

刀剑袭来,凌云风直面而上,却有一人挡在了自己身前,他重新挥舞着长枪,将他扔了出去,他低声嘶吼着,“邵青——”

“邵青!”

苏邵青倒在他身前,他抬头,雨水落在了他的脸上,顺着脸庞掉在地上,雨水倾盆而下冲刷着遍地的血迹,凌云风跪在地上,扯着早已嘶哑的嗓子大喊道:“快救他——”

不远处的南寻和淮竹瞧见倒地的苏邵青,立刻朝此处奔赴而来。

雨落平江,洗涤一切尘埃,一如慈悲的神明愿还苍生一个美好的世间。

萧子晏从未有过如此惧怕的时刻,害怕一切都离他而去,因为他曾失去过,挽留过,却仍然一无所有。

他不想在失去了。

乌云压落日,大雨仍然下个不停,马踏过雨夜,萧瑟秋风行。

凌云风模糊的双眼蓦然撞进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熟悉,明亮,是这世间最为明亮的光,落入深渊,包围一切。

这一张温柔的网将他束缚,紧紧的包裹着,他挣扎,因为他甘愿沉沦在这温柔乡里。

萧子晏冲入了硝烟之中,雨势并未削减半分,只是让这燃起的狼烟渐渐平息,一切归于平静。

在凌云风倒下的那一刻,萧子晏用尽全力将他抱在怀中,他不停的颤抖着,不敢去看他的伤疤和血液,不敢去看他已然无神的双眼,那个肆意的少年郎倒在了他的怀中,满身是伤,他知道,他一直在等,等他接他回家。

他用一杆枪,守住了一座城,护佑了苍生,更是守护住了他。

这代价便是这满身注定无法消弭的伤疤。

他的心疼的厉害,但比起他满身的伤,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凌云风睁了睁眼,似乎是有雨水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想伸手,却发现这是他的眼泪,凌云风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庞,可惜他已连给他擦眼泪的之力都没有了,凌云风低声道:“别哭,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声音哑的几乎无法辨认,萧子晏垂着眼,深长的眼睫湿的厉害,他颤着声道:“你吓死我了……”

雨势渐渐变小,黑夜落幕,硝烟已逝。

太多人因他而死,更可悲的是他一个都留不住,所以从遇见凌云风之前,他从不做出任何的承诺,不是自己无法实现,而是,承诺太过脆弱,即使实现,已天人永隔,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以为,以为一个人走就好,但他有了凌云风之后,便自私的不想再一个人走了,尽管知晓他们的身份,知晓他就是他的命,而凌云风是他生命之:中唯一的变数。

对此,他深有所感。

——

司晋十一年,叛贼已除,九州既定,司晋帝下诏,太子无德,德不配位,五皇子萧子晏,危急之时,冷静自持带领一众忠良,平叛逆贼有功,德才兼备,有勇有谋,不卑不亢是为皇家子弟之典范,立为太子,入主东宫,因朕身体有恙,特命太子与杜尚书一起主持朝堂,望太子日后戒骄戒躁,继续为我九州而有所为,为天下之百姓有所为。

萧子晏看着他,亦不知是否不高兴了,凌云风无奈笑道:“太子殿下倒是给个准话啊。”

凌云风要带苏邵青的尸首回到南疆,他的师父亦是苏邵青之父,苏邵青危急之时为保凌云风而死,这对凌云风而言,便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他记得,苏邵青走之时,同凌云风说了一句话,他说,殿下,下辈子邵青还愿意跟着你,无需难过,无需自责,只希望殿下能让我落叶归根,另外同父亲说一声。

是邵青不好,让父亲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但父亲最重骨气,他是父亲之子,要承父之志,他永不后悔。

萧子晏抱住他,轻声道:“你去罢,我等你。”

凌云风嗯了声,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的额间,凌云风握紧腰间的玉佩道:“那日,我将玉佩紧紧的我护在怀中,就像守着你一样。但其实,是你在守着我。”

“我会回来的,之后便不会再让你等我。”

凌云风带着苏邵青,淮竹,南寻,一起回了故里,而萧子晏整体忙于朝政,焦头烂额,不一样的是他不再是一人,闲暇之时,萧子恒会带着杜景文来东宫,东宫从未如此热闹过,两人时常吵闹,时常拌嘴,加上一个寒霜,真是热闹极了,有时加上裴燎一起,他们在月下吟诗作对,对酒当歌,萧子晏对此乐此不疲。

他从未如此洒脱过,人生几何,能潇洒几时便是几时,他如今看的比谁都开,那些人的前赴后继,成就了今日的他。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司晋十三年,司晋帝退位,太子萧子晏继位,于司晋十三年秋举行登基大典,司晋十三年冬,萧子晏改国号为祈昭年,祈昭一年,冬日霜冻,期限之短,祈昭二年,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九州一片祥和。

寒霜将奏折皆堆于桌上,神色稍疲道:“陛下,今日的奏折皆在此处了。”

萧子晏都不用看,便知这些奏折都是些什么内容,他撑着下巴,将这些奏折都推开,寒霜见状犹豫道:“陛下,今日在朝上就连杜尚书都提及了这立后之事……这……”

萧子晏冷声道:“打住,那些老家伙不知道为何,你可是知晓,我的皇后只有一个。”

寒霜委屈道:“我就是知道啊,但那些大臣可不好对付……”

萧子晏见他倒是比自己更为苦恼,便道:“先去休息罢,我自有办法。”

寒霜退下后,萧子晏换了身衣裳,依靠在榻上,盯着那烛火看了许久,直到周围有了动静,萧子晏不敢轻易转身,暗道这宫中何时有了刺客。

怎奈那人三两下就将他压在身下,看清是何人后,萧子晏伸出手抚摸着那张梦中曾出现过无数次的脸,他喃喃道:“是真的么……”

凌云风将他抱住,低声哄道:“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我的陛下。”

萧子晏红了眼,怪他,“你还知道回来!”

凌云风挑眉道:“自然,我若是不回来,我这皇后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萧子晏笑他,“靖安王,你说呢?”

凌云风吻住了他的手,神情温柔,“我来争后位了,陛下的誓言可还作数。”

萧子晏吻了上去,靠在他耳边,道:“对你,一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作数。”

山河万里,不问归期,我仍坚定相信着,无论何时你都会回到我身边。

曾一人走荆棘满地,一腔孤勇,今遇所爱,共赴白头,携手而行,殊途同归,归途皆是你。

———————全文完结————————

椿尔.2024.8.7

花两天时间写了一个结局,啊,我终于做到了,又写完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很多次都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结果还是硬着头皮写下来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文笔不好才导致写的文不通畅,有些逻辑也不够严谨,还有一些古文的术语,要是有不好的地方还要感谢包涵,感谢支持呀,这一年经历了很多,无论是在写作还是我的生活,其实努力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也请大家即使万般艰难也不要放弃自己,即使我们不得不面对这现实的世界,也要走下去,走过荆棘,遍地花开,是金子总会发光。

最后祝大家生活愉快,一切顺利,平安顺遂,我们下次见!

番外的话会在八月份更完,时间不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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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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