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依旧是一幅纸醉金迷的景象。
“林公子,今日就让奴家陪您吧。”一旁的女子身姿窈窕,音色如玉。依偎在林子洲的怀里。
“好啊,今日……好好陪陪本少爷。”林子洲面色微红,带着一点微醺,酒樽在手里微微摇着,清酒中倒映着两人的面庞。
这一夜,对于林子洲来说很平常,又是听曲肆意挥霍的一天结束了。
登闻鼓的鼓声在正街回响着。
而击鼓之人正是林夫人,不错,正是林子洲的母亲。而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位亲自前来击鼓。
“可怜我儿,年纪轻轻就这么……”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云知玉与慕辰钺闻声而来,只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声。
“知玉,我们要不要过去瞧一瞧。”
“嗯,去看看吧。”
两人没有去硬挤人群,只是站在人群的外围静静地听着。当大致捋清事情的脉络时,两人着实大吃了一惊。
“林子洲!死了?”
“这……”
“他怎么就这么死了?”
“辰钺,怎么了?”看着慕辰钺的神色,云知玉小心地问道。
“那天……”
“林子洲为何要去找言钰?他为何会与言钰起冲突?言钰的死与他有没有关系?他怎么会突然死了?”如今随着这个人的故去,似乎成了一个谜。
“辰钺,你觉得,这林子洲当真与言钰,与春风楼有关吗?”人们越积越多。
“**不离十。”
“要去找府尹吗?”
“不急,静观其变。”慕辰钺思索了一下“林子洲,谁能这么轻易杀了他。”
升堂。
“来者何人?”
府尹一看到来人是林夫人,倒是一惊。
“林玉氏见过大人。”这妇人倒是仪态端庄,不失大体。可泛红的眼圈还是说明了一切。
“求大人为我儿做主。”
接着便有几个林府的家丁押着一个女子走上了公堂。
“这女子……”慕辰钺微微蹙眉。
“怎么了,这女子你认识?”
“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
在言钰的记忆里那位“姐姐”不应该也死在春风楼的那场大火里了吗?
“大人,今日寅时家丁在府里抓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女子,未曾想在她的身上搜出了此物。”
林夫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此物便是牵机引。未曾想我儿子洲竟死相凄惨在房中,除了这女子,还能有谁?”
府尹倒是没有多加言语,将眼神缓缓挪向那个女子。只见那女子似乎毫无惧色,只是跪着笔直。
“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女子淡淡说了这几个字。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这么简单地认罪了,谁不知道这林公子风流成性,指不定……
“你为何要杀害林子洲?”
“他该死。”
“啪!”一个深红色的巴掌印便落在了那女子的脸上“你个贱人,杀害我儿,还如此言语。”
“够了。”惊堂木一响,又是一阵安静。
“此女子杀害林子洲,既本人已认罪,三日后处以弃市之刑。”
“等等。”
众人只见两位穿着不俗的公子并肩走上前来,一位身着月白色暗纹长袍,神色淡利,即便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便让周围的人感受到极大的威压。另一位身着天青色外衣,眉目秀雅,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总让人身后发冷。
“大人,容草民说句话。”那位身着天青色外衣的公子先开口了“这位女子是怎样杀了林公子,为何要杀,背后是否另有隐情,尚未查清,为何如此过早下定论。嗯?”
“你是谁?怎可随意进出?”
“大人不认识我们,可认识此物?”未等慕辰钺答话,云知玉缓缓上前,张开掌心,瞬间开出了绯蓝色的花朵,美艳至极。
这花别人不认识,但只要是朝廷官员就必定知道,这是由斩情幻化出的雪莲。
能修练斩情的廖廖无几。莫非此人竟是……这位府尹猛然一惊。
“我并无别的意思,无论怎样,犯错的人受到惩罚是必须的,对吗?”这话看似是对府尹说的,却又是向对所有人说的。
“来人,暂且将此女子关入大牢。”
接着走下来“玉衡公子,借一步说话。”
“公子此来,有失远迎。”
“大人不必如此,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大人解惑。”
“公子请讲。”
“辰钺,你来问吧。”听到云知玉的话,一旁的府尹望向这位青衣公子,衣着不凡,倒不像是下属。
“那我便直说了,大人可还记得……春风楼?”
春风楼这三个字一出,府尹便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怎么,大人不愿说?”慕辰钺说每句话时都带着浅浅的笑意,让旁人来看,似乎只是一次最简单不过的浅谈。可略懂法术的人都知道,慕辰钺说话时,也在将威压肆意地压在这位府尹的身上,只要他有抗拒回答,或回答有误,那这威压就不是现在这般了。
府尹眼看此状,也屏退了院落里的所有人。
“大人是个聪明人。”说着慕辰钺也撤去了威压。
“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那天去春风楼的贵人是谁?”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