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的对象如果从沉睡中苏醒,那么入梦就会停止。
张悬黎虽然非常遗憾不、能再看见那么真实的岳临渊,那个时常只能出现在梦里的人。
但万幸的是,他醒来时,岳临渊正睁着漆黑如星辰的眼眸垂眼看着他。
那温情犹如春雨,润物无声,一瞬间就将他心里的痛苦和遗憾化、解开来。
梦里碰触不了的那个人,现在就活生生在他身边。
张悬黎睁开眼时,两人的目光犹如具有磁性一般就此黏住,再也分不开。
岳临渊横躺在小亭的椅子上,而张悬黎正整个人趴在他宽厚的腹肌上。
岳临渊伸手握住他的腰,托举着他的身体到了近前,两人不由自主吻在一起。
张悬黎感觉岳临渊霸道地撬开他的齿列,舌尖邀请一般勾住他的舌,不住吮吻,那种窒息和占有意味极强的吻瞬间让他头皮发麻,浑身犹如过电一般。
岳临渊紧抓着他纤细匀称的腰肢,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情难自禁地产生了一些难以避免的生理反应。
但张悬黎却并不顾忌,伸手顺着岳临渊清晰腰线线条落在他胸肌上,感受着岳临渊心脏有力地跳动。
不知道是岳临渊不能抑、制散逸出来的一些煞气影响,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张悬黎觉得心里的渴望超越遗忘任何时候。
不管是几百年前对着岳临渊,还是几百年后对着易修。
他只想感受岳临渊真真切切的存在感,那双有力的手掌犹如抚摸着珍宝,顺着他完美的腰线滑动。
这又深又长的热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张悬黎感到窒息,不由侧过脸争取一丝喘息的时间。
岳临渊却不悦的追逐上来,这次吻得更加粗暴有力,不容拒绝。
张悬黎这才终于找回了呼吸的本能,喘息着回应。
直到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舌尖发麻,张悬黎才又浑身颤抖地昂起头来争取片刻喘息。
这动作犹如邀请一般,露出形状和线条都让人心醉神迷的娇嫩白皙的脖颈,就连凸起的喉结都恰到好处,精致美好得出奇。
岳临渊受到鼓舞一般舔上张悬黎的喉结,继而放肆吮吻。
张悬黎敏感地躲闪,脖颈处泛起鲜嫩欲滴的红,惊喘一声,开始浑身不自觉轻微颤抖。
岳临渊看着他的反应,低笑着凑到他耳边,用低沉诱、惑至极的嗓音道:“你果然想念这具身体。”
张悬黎脸瞬间要滴血一般地红了,抱住岳临渊的脖子,学着刚才岳临渊的样子,回应他的问题。
张悬黎知道岳临渊已经很有感觉了,丝毫不慌。
“还想我叫老公吗?”
岳临渊浑身一颤,果然很有感觉。
张悬黎低笑一声: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太了解怎么能让这装模作样的家伙缴枪投降了。
岳临渊腹肌微微一卷,抱住张悬黎起身,两个人变成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姿势。
张悬黎感觉到薄薄的衣衫下的猫腻,顿时浑身颤抖,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
岳临渊开始拆礼物一般解开张悬黎的衣带,他这身月白道袍别的没什么,但脱起来是真的方便。
张悬黎也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边给岳临渊解腰带。
两个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望君归坐在房顶的青瓦上,欣赏着亭子里没有任何遮掩的活色、生香。
交缠在一起的热情炽热的躯体,以及失神的动情低吟。
望君归不由惊叹张悬黎的主动,两人真是没羞没臊。
“十九公分和十八公分区别很大吗?”
……
望君归听着越来越激烈地声音不断传来,一阵无语。
两个人在这小亭子里胡作非为了一个早晨。
而他在这里默默观战了一个早晨。
不得不说,岳临渊可真是个极、品,但张悬黎也未免太不矜持。
还好昨晚他跟江厉散过步了。
那边二人终于似乎是歇战了,正抱在一起温存。
望君归跳下屋顶,大摇大摆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
张悬黎顿时吓了一跳,面颊异常绯红地抓过一边的衣服披在身上,此时还保持着坐在岳临渊腿上的姿势。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屋顶上很久了,是你太专注了。”
张悬黎一愣,顿时脸一黑,闷声问岳临渊,“你知道他在还不说?”
岳临渊微微一笑,“他不是你的绯闻对象吗?喜欢看就给他看看。”
张悬黎顿时一脸震惊地瞪着他,这个梗真是过不去了。
“他是受,我跟他不配套。”张悬黎亲了口岳临渊的侧脸,戏谑道。
望君归看着张悬黎露出衣摆的长腿又绕上了岳临渊的腰,不由皱起了眉头,起身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会儿喻梵他们就要过来了。”
说完,扬长而去。
张悬黎叹了口气,肚子里空空如也,饿得咕咕叫。
他现在只想洗个澡,吃点东西。
岳临渊伸手将他打横抱起,推开后院其中一个房间。
这房子张悬黎从小就住在这里,许多东西还都改装过。
力图保持原有的样子,但能适应现在的生活。
两人洗完澡,张悬黎看着岳临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一阵无语,便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喻梵,让他带点东西过来。
喻梵不疑有他,提着大包小包进屋。
半晌,张悬黎和岳临渊换上了新的道袍出来。
两人穿着一样的玉白道袍,都是绝美姿容,长发飘、飘,站在一起,实在是太过惹眼。
喻梵买了一桌吃的。
喻梵和罗罗、齐琥以及霍英既然坐在客厅桌边,见这两人头发还湿漉漉的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一桌子人坐下,顿时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张悬黎饥肠辘辘拿起筷子开始风卷残云般席卷桌上的饭菜。
岳临渊却并不吃东西,只是拿着筷子帮张悬黎夹菜。
齐琥整个人憔悴了一大截,看着竟然比初见时瘦了不少。
此时他看着旁若无人的岳临渊,终于忍不住道:“易修,你答应我只要帮你返魂,你就把韩雨还给我。他人现在在哪里?”
不待岳临渊回答,门外忽然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正是望君归,他身旁戴着墨镜一身西装的也正是鬼王。
喻梵忍不住低骂一声:“真是大白天见鬼。”
鬼王化作一阵鬼气,乍然出现在喻梵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对我这么大敌意,这可是张悬黎的房产。”鬼王抬眼看向张悬黎。
张悬黎忙着吃饭,连头也懒得抬。
岳临渊专注地看着张悬黎吃饭,两人旁若无人。
望君归缓缓走到鬼王身边坐下,看向齐琥。
“你要找的人,在我那里。但还不到你们见面的时候。”
“为什么?!你们对他做了什么?”齐琥顿时不安道。
望君归却将目光投向岳临渊。
张悬黎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皱眉回看过去。
他咽下嘴里的烤鸭,不悦道:“你当着我的面跟他眉目传情?”
鬼王点了点头,也看向望君归。
后者一阵无语。
张悬黎从贴身的黄布包里拿出桃木剑放在桌上,威胁道:“别以为你是金毛犼,我就怕你。一早上就来观摩别人的夫妻房、事,你是空虚太久了吗?”
桌边所、有人顿时吃惊地看向望君归。
包括鬼王。
鬼王低咳一声,澄清道:“空虚不可能,昨晚我们还……”
望君归顿时冷眼看了过去,鬼王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望君归不悦道:“你们不在房里行事,不正是不怕人来观摩吗?”
“观摩?”鬼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君望归浑身一僵,岔开话题道:“没什么。”
喻梵听着他们这番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道:“天天污言秽语,污了我的耳朵!”
罗罗连忙举杯朝岳临渊道:“要不是易修,我现在都还被关在幽冥界的地牢里。多谢你救我一命!”
岳临渊竟像是没有听到,伸手摸了摸张悬黎的脑袋,示意他继续吃。
张悬黎摇了摇头,“吃饱了。”
说完又看了看罗罗,“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罗无奈放下手里的杯子,有些尴尬。
易修虽然已经回到岳临渊的身体里,但是现在看来,性、情和脾气似乎和易修全然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煞气的影响。
罗罗便把大致说了一遍。
鬼王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才过来的。
五方鬼帝果然已经联手了,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竟然是他们拥立的对象是食邪。
有着张悬黎这层关系,食邪如果真的成为幽冥之主,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能兵不血刃回归地府,同时将恶鬼道的恶鬼带回地府赎罪后轮回,绝、对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不过问题是,易修拒绝了。
众人打量着面前的岳临渊,有些局促不安。
这散发着无法忽略的怨气和煞气的男人,怎么看也都没法和平易近人的易修大相径庭。
喻梵欲言又止看了看岳临渊,又看了看张悬黎,“忽然之间变成这种局面,我这一时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易修,你现在这样子,有点不妙啊。”
岳临渊微微挑眉,“很快就会结束了。”
什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
张悬黎叹了口气,昨夜看过岳临渊的记忆之后,如今这个局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天师道掌控在那位大人物手里,他被蛊惑企图化魔。
而幽冥界希望迎接岳临渊进入地府。
岳临渊计划了几百年,想要脱离苦海,回到他身边。
面前这一桌人,也全、都是入局了的人。
只是多多少少的问题。
“那位大人物,目标是化魔长生。泛魔论他已经拿到手了,正在筹备全国范围布设阵法。”
张悬黎话音刚落,霍英便猛地站起身道:“什么?!协会收到命令,每个城市都在布设大规模的破煞法阵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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