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绿灯的时候,赵钧阳含了薄荷糖,也给钱程塞了一个:“好吃的话,下次再买。”
柠檬味的,很清爽。
钱程“嗯”了一声。
赵钧阳也没再说话,手指轻轻碰了下钱程的手背,心里却高兴起来。
“下次再买”是个空头支票,虽然开出者和兑现者都是他,但是钱程难得对这种事情做出了正面反馈。
到了钱程家楼下,赵钧阳自己解了锁:“到了。”
钱程推门下车,赵钧阳也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我送你上去。”
钱程默认了,他总不能拖着自己的腰跟赵钧阳在这里抢行李箱。
赵钧阳推着箱子走在后面,看钱程整个人腰都是僵的,一动都动不了。
钱程进了门,就打算拿箱子,赵钧阳从外边拽住门,喊道:“钱程。”
钱程看着他,赵钧阳还惦记着钱程的腰,他突然道:“胃有点难受,能进去喝个热水吗?”他要说检查腰,钱程肯定说没事,所以只能临时胃疼一下。
钱程犹豫了一下,手伸了回去:“进来吧。”
赵钧阳脱了大衣搭在沙发上,自来熟地说:“是拿锅烧水吧?”钱程没说话。
他一进去,看到了新买的烧水壶,不自觉地笑了笑,他猜——是为他买的。
屋子里很干净,厨房也是如此,跟上次一样干净,干净到他觉得像个酒店。
赵钧阳自己刷了杯,倒了水,仅仅喝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看向钱程,低声道:“给你看看腰。”
赵钧阳就坐在钱程旁边,膝盖挨着膝盖,钱程碍于腰也不敢动弹,赵钧阳手碰了碰钱程的腰,感觉钱程抖了一下。
赵钧阳劲儿不敢用大了,问道:“你要吃药还是…”
“有膏药。”
“在哪儿?”赵钧阳马上道,“我给你贴。”
“你不是胃疼吗?”
赵钧阳本就是撒谎,胃疼装也装不出来,大大方方地迎着钱程的目光,笑了一声,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谎:“是,看你腰疼更疼了。”赵钧阳继续问,“膏药在哪儿?”
“抽屉里。”
赵钧阳伸手要去拿,钱程截住他的手,突然去亲赵钧阳的唇。赵钧阳怕钱程的腰扭着不舒服,就双手揽着钱程。
钱程只是浅浅吻了一下,很快就分开了,然后说:“其实…电视柜下面有药油。”
赵钧阳看了看钱程,站起身就去拿。让钱程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撩起衣服,给他按摩,隔三差五问一下钱程痛不痛,就怕钱程疼。
钱程自然说不痛,赵钧阳看钱程攥着裤子的手慢慢地松开,心里舒了口气。
把药油揉了进去,赵钧阳拿纸擦了擦手,不想让钱程的腰动来动去,于是走到钱程前面,又问道:“贴膏药吗?”
“不用了。”钱程道,“谢谢。”
“谢谁?”
钱程不知道怎么回答,赵钧阳用没碰药油的左手,摸了摸钱程的头:“叫哥或者…”赵钧阳笑了一声,“老公也可以。”
钱程看着赵钧阳,开口问道:“胃好点了吗?”
“嗯,没事了,”赵钧阳本身就是为了进来编的理由,现在也无药而愈了,他道,“你进屋躺着,我自己喝口水就走。”
钱程撑着沙发站起来,赵钧阳挡在钱程前面:“躺着去,听话。”
钱程往厨房走一步,赵钧阳就挡一步,钱程只好转身往卧室走。
赵钧阳看钱程躺好,去厨房给钱程倒了些凉白开放在床头。
赵钧阳说道:“我点了点儿水果,待会儿拿完再走,借你沙发坐坐可以吗?”
钱程看着赵钧阳,心想,点完才说,也没给自己留拒绝的余地吧,他只好点了点头。
钱程躺在床上听着赵钧阳在客厅打电话,没说什么闲话,都是案子和工作,就放下了心。
赵钧阳一边打电话一边伸手拉开抽屉,刚刚钱程突然亲他绝对不是氛围到了或者想亲,再加上突然让他按摩,都是为了不想让他开这个抽屉。
他没有乱翻东西的习惯,但他不翻,钱程能瞒到天荒地老。
这个抽屉里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
赵钧阳看见了自己常吃的胃药,轻声笑了一声,心想,这不至于不让他看,他上次已经知道了。
他看了一下除了膏药的其他东西,有安眠药,他见怪不怪,有段时间他也吃过,和钱程分手那段时间。
还有一瓶药。
赵钧阳看了一眼卧室的门,钱程应该没觉察出来自己还会做这偷鸡摸狗的行为,他记住了药名,放回原地,继续打着电话,然后轻手轻脚地把抽屉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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