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导演举着喇叭朝片场内大声地叫了停,他微微皱着眉看向一边唇色黯淡的姜最,不乏关切地开口说道:"姜老师?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啊,先去休息一下吧?"
姜最单手按着额头,就算裹着厚厚的戏服也依然克制不住地打着哆嗦,脑海一片昏沉,连台词也记不太起来。
这样的状态着实没法拍戏,因此也略带歉疚地朝导演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影响拍摄进度了。"
导演连连摆手说着没关系,姜最的新助理则扶着他在阴凉处坐着,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担忧地开口,"姜哥,温度好像还是没下去,要不咱们还是去趟医院看看?"
姜最拒绝了她的提议:"没什么大事,出点汗就好了。"
他如此坚持,助理也不好强求,只能叹口气说:"那我去给你带杯热水来。"
姜最虚弱地点了点脑袋,助理得到首肯则快步跑远了,片场离休息室还是有一定距离,百无聊赖之间姜最刷了会手机,一亮屏就是满屏的未读新消息,其中裴佑廷占了半壁江山。
姜最轻车熟路地跳过裴佑廷的消息,点进徐希哲的页面——
昨晚上八点好像发了消息,只是又撤回了,晚上十点发来了句睡了吗?
那时候姜最烧地头昏脑胀,压根没看手机,可是徐希哲却会错了意。
他好像以为姜最是因为傍晚自己那个无力的举动而生气,因此在十二点左右发了一小段道歉信过来,那段话中带着几分隔着屏幕也能被察觉到的局促。
姜最看着那段文字,又不由自主想象着徐希哲坐在床头绷着脸严肃地打下这段字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那样的徐希哲有几分可爱。
今天也发来了消息——一句早安,还有一张照片,是他们剧组的小猫。
姜最莞尔,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发了一句"小猫好可爱。"过去。
对面几乎是立马显示出"正在输入中",等了半天,徐希哲那儿才蹦出来一句——就是好怕人,看到我就窜走了。
他又说:"你昨天没回我消息,我还以为……"
"没生气,就是有点不太舒服,没看手机。"姜最回他,"别多想了。"
为了缓和气氛,他还破天荒地点了个猫猫动图表情发过去。
这会儿徐希哲几乎是秒回了:"你不舒服?怎么了?现在还好吗?"
"发烧。"姜最将情况如实告诉他,"好像没降温?我也不知道。"
那之后徐希哲就没再回他消息了,姜最本要将手机熄屏,可对方的电话却在前一刻打了过来,徐希哲的声音听着有些局促,像是在跑步:"你现在在哪?还在片场?先坐一会,我马上过来找你。"
姜最有些怔愣,木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等我回去再吃点……"
"呆在原地等我过来。"徐希哲没等他说完拒绝的话就先一步下了决定,而后挂断了电话。"
姜最听着耳畔的嘟嘟声,叹了口气,可到底还是遂了徐希哲的愿,乖乖等在原地。
徐希哲很快就到了,导演看到他来串组显然有些讶异,本想走上前寒暄几句,只是徐希哲满心满眼都是姜最,抽不出空隙来应付他,只是有些焦急地问:"姜最呢?"
"呃……啊,那个……"导演也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事才来,有些语塞地给他指了路。
之后的徐希哲则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直地奔向姜最所在的方向,再之后的导演就眼睁睁看着姜最裹着徐希哲的大衣,被对方空揽着穿出人群,临走时徐希哲还朝他一颔首,"他高烧不退,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导演:"啊……哦哦哦,去吧,我看他脸色是不太好。"
没会两人就走没影了,导演回味着方才徐希哲那护老婆似得驾驶,又难免想到姜最背后真正的人是谁,颇有些五味杂陈地跟边上的副导咬耳朵,"你说咱们这个圈子怎么这么乱。"
刚好苏乐言也在这边上,刚才的一切也尽收眼底,因而有些阴阳怪气地搭腔:"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吃一塹长一智,天生做狗的命。"
临走前,还不忘甩了脸色。
副导不留痕迹地瞧了他一眼——他还是知道点这几个人之间的弯弯绕绕的,再说八卦是人之本性,也跟导演讲小话:"不仅乱,还小。"
他说完,也是很有几分感慨,"我看姜最对徐导也不是全无感觉,想当初,要不是裴佑廷从中作梗,棒打鸳鸯,没准这两个人也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裴佑廷再有钱再有势又怎么样啦,跟着这种人都是昙花一现,不长久的,找对象么,当然是要找徐希哲这样的……"
……从中作梗,棒打鸳鸯,没准两个人也能成就一段佳话……不长久的……要找徐希哲这样的……
裴佑廷刚过来,就听见了这样一番话,他本就属于一点即燃的状态,副导这话无疑稳准狠地踩中了他的尾巴,他冷笑一声,说:"这么说,你倒是看得很透彻啊,李副导演。"
李副导本来说得唾沫横飞,冷不丁的被人打断,本是吓了一跳,刚要转身指责来人不懂礼貌,却在见着裴佑廷那张阴沉的俊脸时吓得浑身寒毛直竖。
然后整个人头重脚轻差点摔到椅子底下,"裴……裴裴裴总……您……您您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我们好来接你,哈哈哈……"
"我要是提前知会了你,还怎么有机会听到这么'精彩'的发言呢。"裴佑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
李副导虽说心说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小心眼,火气打得跟吃了枪药一样,但多年浸淫娱乐圈还是让他练就了良好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本领,因此很狗腿地打了两下嘴巴,"裴总这个,我目光短浅,您别和我这种小人见识。"
"管好自己这张嘴,别什么屁都敢往外放。"裴佑廷冷冰冰地警告他,说完了,又忽得环顾四周却没找着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因此说话也没什么耐心,"姜最呢?"
正副导演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张苦瓜脸,嘴巴跟鱼吐泡泡似得张了又闭,到最后还是正导鼓起勇气,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姜老师身体不舒服被徐……徐希哲带到医院去了,就刚才的事。"
李副导也很贴心地补充:"就在您来之前。"
裴佑廷的脸色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和锅底一样黑——两位导演作证,这真是肉眼可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哪个医院……"
这俩难兄难弟都快哭了,"啊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裴佑廷的怒气也在此刻爆发,他朝人吼道:"你们他妈的是饭桶吗?什么无关紧要的人都敢放进来?!"
两位导演抖若筛糠,头也不敢抬,生怕惹恼了太子爷从此以后在圈子里再混不下去,好在裴佑廷也没癫狂到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发泄彻底,深呼吸一次暂时平复情绪后便打通助理电话,让她去查姜最的手机定位。
继而绷着一张冷若冰霜的帅脸往车的方向走,霸总自带buff——
走到哪里行人自动走向左右两侧为其让路,裴佑廷也习惯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行'注目礼'的生活。
只是走到大门之时,擦肩而过的那人之目光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他上下瞟那人一眼,"你有什么事。"
苏乐言看着他,眼眸中的情绪复杂到无可复加——他甚至庆幸今天自己还没来得及吸·粉,否则的话,他绝对无法控制住自己扑上去撕碎这个人的**。
他无疑是恨裴佑廷的,可曾经的他也无疑因为裴佑廷的外貌和社会地位而对他动心。
有爱才会有恨,有渴慕才会有失望,他为无法永远拥有这个男人而感到失落,说句实话,当裴佑廷在四年前找上他,要他挖那些坑引着姜最往下跳时,苏乐言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克制不住的痛快。
就好像,我拥有不了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那时候他想,哦,原来姜最对于裴佑廷也不过如此。
可原来他只是个用完就扔的筹码,不,甚至连筹码也算不上,如果不是被裴佑廷蛊惑……
他就不会在内地娱乐圈混不下去,为了拍戏下海,为了重现辉煌而上了他现在的金主——赖志超这条贼船,从而染上du瘾……
都是裴佑廷,都是这个人……他多么恨这个人啊,恨到每一次du瘾发作时都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可这个造成他一切苦楚的罪魁祸首……他甚至都不记得他了。
这就好像他是一个小丑……无力感充斥着他全身上下,这个时候,苏乐言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裴佑廷没再管他了,拖延的越久,姜最和徐希哲拥吻的情境就在他脑海中上演得愈发清晰,他感到无比的暴怒,暴怒之余,又似乎掺杂着恐慌,这种慌张就算他极力掩饰,却也只是徒劳。
也许他自己尚不清楚,可在苏乐言看来,那种慌张几乎要化为实质了,"你爱上他了,是吧?"
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大少爷,一出生就站在财富和权力的巅峰,也许这辈子也就吃点爱情的苦了——
那一刹那,苏乐言醍醐灌顶,对,如果有一天,狂妄自大的少爷亲手弄丢了他的爱人,那该是怎样的感觉呢?
会后悔一辈子吧,余生只要想起那个人,就如鲠在喉。
裴佑廷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陌生的小白脸颇为莫名其妙,很刻薄地说了一句:"神经病。"
手机叮一声响,助理发来了医院定位,裴佑廷拉开车门,驱车往医院赶去,再未分给苏乐言半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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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渣攻一觉醒来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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