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南宋最后的体面——词中之龙辛弃疾

曲罢、整整抬起头,眼神似白露洒下一滴清愁,轻启朱唇幽幽道:承蒙二位大人不弃,若喜欢、空闲时光小女子愿意继续为大人献拙。”二人随即夸赞:“世间好物、风篁玉笛、流水奏琴、高山曲筝、姑娘的笛声一一阐述的尽善尽美。清水为弦,等你弹唱、不争不抢、不媚不俗、以幽芳牵制美艳,如菊气入新秋,我兄弟真是大饱耳福啊!”整整心想此人不愧是文武双全的辛弃疾,对自己笛声的诠释简直出神入化,真乃知音也?自己这个赋笛人倒是退而求次了。她颔首看着辛弃疾:“世人浅薄、只注重在下的皮囊,只有大人耐心聆听笛声,小女子不胜惶恐,若不弃、置备酒席、以酬知音,望大人赏脸。”说完期待的眼神送过去,辛弃疾自然心领神会,不一会儿、桌子上面摆满精致佳肴,夜色蘸着静好,诉说时光的美妙。老梅蜿蜒怒放,带着满院花香的妖娆,三个人边饮边畅聊。时光倾雪处、寒梅枕过冷月、苍凉遇上胡笳、瓦黛粉墙旧时光,长烟落日秋草黄,都是你眼底山河入画 ,眉眼盈盈酿作世间老酒,一方雁阵里举杯消愁,执一壶相思,画一隅清风、一袖落梅,一厢欢喜、赠你一份醉颜色。栖息在诗画中的月色动人,引起眼前无限遐想,风掠过树梢,吹落一地雪花,像是花瓣滴下的泪。雪中醉饮,浴雪而立的整整,略施薄妆,浅描眉黛,清新可人,素腕轻轻举起,红袖长至地。回头巧笑间,寒冽幽幽的笛声、眉弯的温柔,落成诗意盎然的插画,笔下堆起一抹惊艳,何当缱绻?辛弃疾惊奇的看着赋笛人,赵氏的身影泛上心头。怜寂夜、疏影凄凉、时间余烬在无尽长夜覆灭,经年后、唯有心头那颗红豆,在月色清浅里生根、发芽。山河万里,遇见你、一路风光旖旎,经年后芳华如昔,所遇皆惊奇,所得归欢喜。

云随竹动,月共水明,依依惜别了这个美妙夜晚,两兄弟晃悠悠回到下榻处,天色渐渐放亮,陈亮打趣辛弃疾:“哥哥命犯桃花啊!看来艳福不浅,这个整整比范氏大嫂更像赵氏大嫂,时也、命也;看来老兄死磕到底啦!”辛弃疾:“酒后胡言乱语,让你大嫂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你可要注意点。”陈亮微笑不语,胡乱洗漱几下,两个人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带着欣喜悄然入梦,醒来已是晌午,被小二的敲门声惊醒:“两位大人可醒来,天香楼的整整姑娘,知道大人并未进食,托人送来了食盒,快起来趁热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听见整整姑娘送来美食,肚子顿时咕噜咕噜,才知道自己确实饿了,两个人一跃而起,风卷残云吃饱后,派人买回来了:蟹酿橙、定胜糕、精品糟拼、盐件儿、西湖桂花藕、山海兜、又回赠回去。夜晚三人有时偶尔聚在一起,因为活色生香的整整加入,灵感喷泉一样迸发。诗词唱和之间,诸多《贺新郎》横空出世,同韵同词你来我往相互赠答,一时间文坛传为佳话,其铁骨铮铮之音、刎颈之情,激荡千载。有时两人扺掌而谈,纵论时局,谋划兵事,所希冀听闻的,都一吐为快,当壮志凌云被无情现实击碎,激情再一次燃烧起来的时候,陈亮已盘桓十日,辞别挚友,“飘然东归”。人生不是靠义薄云天去勾勒天马行空,而是坚定不移的维持着梦想,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像像窦宪一样,燕然勒功北伐大胜。泪水赢来的同情,抵不过汗水收获的掌声,擦干眼泪继续前行,没有人可以抵挡自己前进的步伐。谁的人生不是一路走一路舍弃,而失去的从来都不是真正属于你的。虽然罢官贬谪,可他与陈亮依然在复国开疆拓土的美梦里,持之以恒。

才刚刚分别,辛弃疾就心生不舍,倍感失落,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很快他便抄近路快马加鞭去追陈亮。这段经历在其《贺新郎·把酒长亭说》词前小序中有细致的描写:“既别之明日,余意中殊恋恋,复欲追路。至鹭鸶林,则雪深泥滑,不得前矣。”只是这一追始终没追上,怅然若失中,辛弃疾独自在方村这个地方饮酒,半夜找不到住宿的地,只好投宿吴氏泉湖四望楼,深夜邻人吹笛,悱恻缠绵不忍闻,离别的苦楚再次涌上心头,他写下:

《贺新郎》把酒长亭说。看渊明、风流酷似,卧龙诸葛。何处飞来林间鹊,蹙踏松梢微雪。要破帽多添华发。剩水残山无态度,被疏梅料理成风月。两三雁,也萧瑟。

佳人重约还轻别。怅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路断车轮生四角,此地行人销骨。问谁使、君来愁绝?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长夜笛,莫吹裂。

直抒自己内心的苦闷,让人不忍的是聚少离多,匆匆见面的时间那么短暂,别后更是难舍难分,故而不顾一切去追赶。只可惜“天寒不渡,水深冰合”,终是错过,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令人心生撼恨。末世英雄之间的相惜,果然心有灵犀,写下这首词五天之后,陈亮就写信来跟辛弃疾索词,辛弃疾于是把这首《贺新郎》寄给陈亮,陈亮很快又寄回和章《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词中写道“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并祈愿“但莫使、伯牙弦绝”,高山流水遇知音,伯牙绝弦终不悔,惺惺相惜之情、灵魂相契之意,字里行间深情阐述。辛弃疾收到和词后,再和《贺新郎·同父见和再用韵答之》,写道:“我最怜君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陈亮得词后再和两首,《贺新郎·酬辛幼安再用韵见寄》及《贺新郎·怀辛幼安用前韵》,安慰辛弃疾道:“男儿何用伤离别。况古来、几番际会,风从云合。”一腔真情,唱和之中,赤心忠胆皆冰雪、表里如一具清澈,生死不渝的情意在诗词往来中,进一步固若金汤。数首《贺新郎》气势宏伟、铿锵雄壮、豪放之余因壮志未酬而略显苍凉,却把英雄主义的本色演绎与肝胆相照诠释的尽善尽美。即使个人颠沛流离,但使命感和爱国情怀须臾曾未放弃,万古流芳的爱国篇章于两个人的诗词来往中决堤而出。

辞别陈亮后,辛弃疾去找整整道别,虽心下有一丝失望,但他还是坦然面对:“离家许久、拙荆十分挂念,稼轩特来告辞,望姑娘珍重,后会有期,”说完抬腿就想走。谁知整整叫住了他:“小女子十分敬重大人的为人,您心胸坦荡,义薄云天,整整命苦从小流落娼门,若大人不弃我愿为奴为婢,追随大人沙场征战,余生共度锦瑟流年。若大人实在不便,整整愿以死明志,”说完头就要触柱子。辛弃忙拦住她到:“家中拙荆为人良善,相信定不会为难你,若有心就随我来吧”。就这样无意间的一次邂逅,整整便跟着他回了上饶。

《蝶恋花·戊申元日立春席间作》

谁向椒盘簪彩胜?整整韶华,争上春风鬓。往日不堪重记省,为花长把新春恨。

春未来时先借问。晚恨开迟,早又飘零近。今岁花期消息定,只愁风雨无凭准。

至上饶已是暮春时分,范如玉头疾正发作,躺在床上天旋地转,听见辛弃疾回来,便急忙下床。自己的老妻又瘦了几圈,他急嗔道:“我不在家的日子,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皮包骨头了,也不注意一下。”范如玉轻咳几声:“我吃饭并不少的,只是不长肉而已,如今你回来了,大约我也安心了,慢慢长肉吧,到时候你别嫌弃我肥硕如牛才好。”整整上来拜见,范如玉疑惑看着俩人,整整开口:“若夫人不弃,整整愿侍奉左右。”范如玉明白了许多,对于她这种贤惠识大体的大家闺秀,自然不会苛待整整,时间久了倒也相安无事。(我们不能拿今人的价值观去衡量古代人,因为古代衡量家庭的标准开枝散叶是重要的一部分,人丁兴旺代表这个家族未来可期,所以许多妻子主动为丈夫纳妾,以示贤惠。如果阻止丈夫纳妾,则视为善妒,小三们何其幸运,生活在古代,不用被指指点点骂不要脸。话归正题、其实古代的妾命运是十分悲惨的,就像牲口一样任由家主随意买卖,想来还是如今的小三更幸福吧)。三人相安无事,不知不觉夏天火热降临,那日出门回来辛弃疾酷热难耐,整整手里的芭蕉扇轻轻摇起,为他送去阵阵凉风风,无比的舒适和惬意挂在脸上。他欣赏的看了整整一眼,少女与老头子的情深意长,不过是房产与银行卡尾数,撇开这些,所谓真爱多数是扯淡。正想跟整整畅聊几句,下人匆匆来报:“夫人的头疾又发病了,请大人速派人去请郎中吧。”辛弃疾应声后,随即叫了随身的小厮去请医生,不一会儿郎中来了,诊治一番后,范如玉大为好转。看到夫人已无大碍,整整便煮茶招待郎中,郎中看着她的花容月貌,眼睛很是不听使唤,当她撩袖时双臂洁白如雪,他更是魂不守舍。临行、告诉辛弃疾:“在下丧妻已有三载,因没有中意之人,所以一直鳏寡,如今很是仰慕整整姑娘……”说完未等辛弃疾回答,便扬长而去。他看着郎中远去的背影,内心无比烦躁起来,而整整也察觉到空气中的丝丝不安。

范如玉再一次头疾发作,差人去请郎中,谁知那郎中左顾而言他,坐在家里丝纹不动,对来请的小厮视若无睹。小厮急得心如火焚,这样下去回去会被骂死的,不得已他只好问郎中到底有何要求觉得诊费低的话,他可以回家商量主人。郎中不紧不慢回答他:“我的意思,你家大人应该清楚的,你回家问一下便知。”小厮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家把郎中的态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辛弃疾,辛弃疾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只是他有些不忍,左思右想走来走去,看着范如玉头疼难忍的表情,内心的矛盾加焦灼,让他大骂下人无用。很快骂声传至整整耳朵,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她走到辛弃疾面前试探道:“大人无需为难,整整愿意替您排忧解难,烦请大人派人通知郎中,过来把我领走吧,若夫人从此药到病除,那也是整整一份心意。”他拉着整整的手有些不舍,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整整眼下家境一日不似一日,那郎中家底不薄,去了他家正妻的位置留于你,你若有个好归处,我也安心,请不要责怪于我,眼下夫人头疼难耐,实属无奈之举啊!”冷漠看向他道:“若只是微凉,何必虚夸隆冬?若只是不舍,何必虚夸成难舍难分?我想虞姬拔剑的时候她是幸福的,在相对而视的那一霎,她或许看到了生死相许的来世,所以毫不迟疑无怨无悔。世俗的圆满并不适合脱尘的女子,要么庸俗要么孤独,有事故事读懂落泪后,就该落幕了,”整整的话让无地自容。她继续说道:“大人若将此生重来,你可愿放下执念?悲观两全,与我田地间,携手放纸鸢?相信你是不愿意的,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死去的夫人,我们不过是长得像她的替代品,包括如今的夫人。您总是说对她宠爱有加,为她您可写过一首情意绵绵的诗词?”说完整整泪目,不多久郎中来了,替夫人精心诊治后,领着整整一起走了,临行她眼中的决绝凌厉,让辛弃疾有些过意不去。

故而有词《好事近》:医者索酬劳,那得许多钱物。只有一个整整,也盒盘盛得;

下官歌舞转凄惶,剩得几枝笛。观着这般火色,告妈妈将息。

其实并不是像她自己所说的,穷得付不起医药费,从借给陈亮十万贯钱来看(相当于现在两千万左右)绝对是个豪横水平。两宋时期的官场,文人盛行蓄养姬妾,以姬妾的多少用来衡量官员身份的尊贵程度。所以辛弃疾也不能免俗,因为人是不可能脱离时代思想而存在的,他也和白居易一样,家里有一个歌伎班子,吹拉弹唱一应俱全。他娶了七个妾,我们无法去谴责古人的价值观,现在养一百多个小三的贪官不是比比皆是吗?不过人家古代都是摆在明面上,不像现在人偷偷摸摸,既当婊子,又书立清正廉洁的形象。另外这些女孩子都有极高的文化素养,及音乐天赋,既能帮他整理诗稿,又能拿来弹奏。素衣霓裳翩翩起舞,仪仗飘飘,人影散乱,彻夜吹奏着昭华丝竹之声,只等他一有新词填出,马上被小妾们谱成曲子来传唱。宋词在当时就是流行歌曲,所以这些小妾也间接成就了他,说白了就是合作共赢。多巴胺分泌时间多久,就注定这些小妾受宠程度多久,男人是视觉动物,无一例外都喜欢新鲜感,所以男人喜欢通过不停换女人来保持新鲜感,有钱有权就是任性。

经过郎中的耐心诊治,接下来的日子,范氏的头疼再也不曾发作,夫妻二人田间地头倒也逍遥自在。满嘴仁义道德的家国天下情怀,永远比不了碗中那碗热饭下腹更热衷 ,封将拜相不过南柯一场,简简单单活着才是真。人一生山珍海味也好,素衣粗食也罢,终不过须臾,生命只是道场,恣意向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用最宽阔的胸怀,去接受生命最大的垂青。浅喜岁月,安稳烟火,如此甚好,于是一首首清新宁静的乡土风味小令脱颖而出。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辛弃疾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几滴雨水无意落入溪中,成片的蛙像舞动腰鼓努力鸣叫,响声铺天盖地响而来。秋气渐爽的天空,像冲过的绿茶般云淡风轻,而地上的初秋宛若醉人的酒。海棠辞旧,风吹稻浪,岁月含香!天边山色如画,绿树掩映着几间茅屋草舍,柴门轻关。庭院空旷寂静,村外山花烂漫,绿叶随风轻扬,雨过天晴,太阳缓缓升起,朝霞明朗绚丽。四周山岭郁郁葱葱,映照万道霞光,仿若锦绣屏风又添铺了一层青翠碧绿。

清平乐

村居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妇人头上裹着粗布,满脸堆笑、汲井水浣衣,一盆盆污水泼出去,不多久盆里的水清澈许多,扭干凉在门口横卧的竹竿上。门外小菜园里豆棚顺着瓜架往上爬,个个紫乌乌的茄子,光滑紫亮,隐藏在密密的茄叶里若隐若现。骄阳里十几株豆角在墙角下,青碧的长条恬静地挂在矮枝上,几只变为紫红的扁豆,风铃般点缀在绿叶丛中,一嘟噜一嘟噜长短不一的挤在扁豆架上“显摆”。突然又有一根顶花带刺、青翠欲滴的黄瓜映入眼帘,一茬又一茬割过的韭菜肆意生长……几株柳枣郁郁葱葱跃然眼前。儿女嬉笑打闹声传来,一旁鸡舍里,母鸡下蛋的咯咯声,雄鸡的打斗声,与深巷的几声犬吠,此起彼伏。墙外碧绿的瓜蔓与牵牛花藤密密纠缠在一起,宽大的绿叶丛中,朵朵黄色的花儿与蓝色红色的牵牛花交相辉映,瓜蒌纤细的细枝末节与南瓜粗藤蔓相互嬉闹着,藤蔓延到哪儿,花儿就开到哪儿。红黄蓝各色曼妙可人,点缀在繁密的绿瀑布般叶子间,浓郁的田园气息扑面而来。村街口碧树成荫,枝丫间黄鹂鸣唱,喜鹊嬉闹,初秋墙缝里促织开始牙牙学语。攀上竹子的各色花儿,随着竹尾在高处摇曳,柔弱似纤细少女。远处斜横着几间茅屋,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又飞舞着片片紫薇花。虫鸣蛙叫悠扬,稻浪滚滚,黄金满地,牛羊归栏,乡村之景,一派祥和。余生一袭花鸟一盏茶,月色绕清香,小院蝶儿忙,暖茶入喉、晨起温粥。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湮没荏苒时光,宁静致远时他暂且忘记家国天下。炎炎暑气退,漫步田园,恬然闲适,愉悦惬意,欣然赋诗咏怀。微雨初晴,空气清新凉爽,微风吹过薄荷味,天边云霞绚丽,栀子花开如雪,香气弥漫整个院落。老妻呼唤吃饭声,在落日余晖照耀中响起,人生失意,全被眼前迷人风景给治愈了。

风可以吹走一片洛叶,可永远吹不走不顺从的生命力,女娲可补天,精卫去填海,愚公爱移山。只是日月既往,不可复追。山河日下,云影窈窕,绿植滔滔,朦朦胧胧间已花甲,燕然未勒的惆怅,配上荆棘丛生苦苦支撑,一生需要多少日不落的繁华盛宴,才撑得起心头万般执着。生命如歌,世事一场大梦,皎洁秋月,清辉漫洒,溪水清澈明净,长天万里无云,苍茫天地一望无垠,辽阔至极。时至浅秋,金菊与芙蓉争奇斗妍。远处炊烟袅袅,霜叶初未染的树林里,透出碧绿间稀稀疏疏的几片黄叶。岁月款款而来,昨日一指流沙,回首轰然倒塌,东隅已逝 桑榆非晚,寒尽拾花酿春,暖风流萤映夏夜,稻陌拾桂金秋,落梅白雪洒地。遥望星辰、搁浅在浩瀚银海,来人间一趟,清风、明月、诗书、战场、一身是胆、壮志未酬、一地情怀、北伐战争、一行诗韵、落笔逐风尘。曾经瘦马上所向披靡,如今隔岸白驹过隙,被命运抽打的伤痕,唯有岁月可以治愈。做个山野村夫,为数不多的日子闲情逸致,含饴养孙打发时光。暮年、当朝廷的任命书姗姗来迟的时候,激动万分,时夜、三五个好友一起举杯,扰扰攘攘、准备不醉不归,浮生悲欢,踏破心事异常,再一次旧梦无疆,驰骋沙场。入夜、当月亮渐渐西沉,兵营中号角响起,马蹄声响,四面笳声也响起。画角的鸣声把月亮吹落,连营的战马开始集合,四面八方响彻一片笳声。敌营长驱直入,血肉横飞,他骑在马上,一剑一头颅落地,刀光剑影间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将士尸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云荒大地、此刻片甲不留。忽然士兵们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押着一个敌方元帅一样的人物,一脚踢他跪地,兴奋高呼道“将军我军大胜,生擒对方首领,北方大片失地,如今已经归我大宋所有……”他看着他们欢呼雀跃,长长舒了一口气,眼前的场景,内心百感交集,自己多年的梦想,终于在花甲之年得以实现,他对得起死去的爷爷岳父以及父母。单漆跪地含泪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道:“有生之年我终于看到国土统一,稼轩北伐终奏凯,为我大宋驱逐鞑靼,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辞。”

远远妻子的身影单薄:“郎君请随我来”。第二天起床,手下催他启程,床上的辛弃疾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任凭他们呼天喊地,再也不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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