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人巡视利器陷阱,一夜平安无事,命人照旧布置茶点,静待父亲回家。
卯时将过,门外人马铁蹄声沸腾,父亲中气十足的大喊:“月儿开门。”
我与母亲欢喜的迎出去,拜过父亲,又见他身上无伤,忙问:“父亲,辰王殿下可好?”
父亲略一沉吟,我的心便如同提到了嗓子眼,再也等不得听不得,夺命般奔了出去,直奔辰王府而去。
我的心意,来得太急太快,叫我自己也不敢信。
辰王府大门外车马匆匆,不停的有伤兵抬进抬出。
我心如死灰,行尸走肉般一步步靠近,我不知道伤兵里有没有他,也不敢见他受伤模样。
我情不自禁哀恸出声。
身后有人唤我:“浸月。”
我怕自己思念过甚,以至于幻听,慢慢挪动脚步回头,陆凌隼含笑望着我,我终是没有忍住扑了上去,他伸开双臂迎我,稳稳当当将我揽在怀里。
我反应过来查看他身上的伤,还好仅是几处皮外伤,我放下心来,嘴里怨怪:“都怪父亲,我问他你身体如何,他支支吾吾,吓了我好大一跳。”
他低头看我娇嗔神色,朗笑一声,手上又将我托紧了些,嘴上确是十分强硬的问:“今日是第二日,你可想好怎么回答了?”
我低着头不语,他作势要将我捉下身来。
我吓得攀紧了他的肩,说什么也不肯下来,伏在他肩头诺诺道:“母亲等父亲时是何种心境,我等你时便是何种心境。”
他下巴搁在我肩上,闷笑出声来,解了身上的披风将我裹了便抱进府里。
门外将士见状哄笑出声,都道等着喝辰王的喜酒。
我才想起来自己在府门外就孟浪起来,挣扎着要下来,他顺从的将我放下来,我既害羞又担心:“此事传出去,父亲饶不了我。”
他替我裹紧披风:“我明日便去提亲,不叫旁人诟病你一句。”
我低着头,方才的那点担心被压了下去,唯剩满心满眼的欣喜,不好意思接他的话头,双手提住他的披风往上托了托:“太长了,披起来反倒费劲。”
我脱下来递给他,他笑着接过去:“我命人赶制一件同规制的小披风给你。”
我低着头:“谁要跟你穿一样的。”
“我要回家了,父亲彻夜未归,我还未问候一句。”
他又禁不住笑出声来,将我揽了揽才松开,命人护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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