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夜空之下,齐白氏和她的五女儿齐墨雪偷偷摸摸的藏在齐墨书院中的水缸之后,探头探脑的朝二人房中张望。
“娘啊,你心急火燎的把我找来,就是让我来听人小夫妻的壁角啊。”齐墨雪缩在母亲身边,一脸嫌弃道。
“虚!你小声点!”齐白氏掐了女儿一把,“仔细听着那屋里的动静,要是听到那女的欺负你弟弟,咱们立刻冲进去给你弟弟做主,让他休了那女的!”
墨雪听的一脸苦水,侧耳听了听道:“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仔细听!”
母女两个正嘀咕着,忽听屋内传出一阵低沉婉转,**蚀|骨的呻|吟声。这声音一开始很低,很压抑,很克制,可到后面似乎有些安奈不住,越发的高了起来,抑扬顿挫颇有节奏,听得人浑身燥热,呼吸不畅,鸡皮疙瘩起起落落。
齐白氏霎时间傻了眼。
“娘,你听到了吗?”墨雪焦急地揪了揪齐白氏的袖子,“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啊,我听墨书这声音,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话音刚落,屋内又传出一阵复杂的伸吟声。
“娘!”齐墨雪喊道!
“啧!你喊什么喊!”齐白氏红着一张老脸抓起女儿的手,“你、你、你把耳朵堵上。”
墨雪眨巴着眼睛望着明显有些慌乱的母亲,思索了片刻后反应了过来,“啊!我知道了,他们是……”
齐白氏忙拍了齐墨雪一巴掌,“你一未出阁的姑娘,知道什么!”她心情复杂的朝屋里望了一眼,着实有种精心养育了十余年的大白菜被驴滚了的心情。忍着心痛,拉着听得津津有味的齐墨雪,灰溜溜的跑了。
发觉院中人离去之后,李如男松开了被她用膝盖顶住后背的齐墨书。
嗓子都叫哑了的齐墨书喘着粗气趴在床上,双目放空,灵魂出窍了一般,他感觉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似被李如男被拆卸重安了一遍,又痛又爽,那滋味难以形容。
李如男甩甩有些发酸的手腕,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她看了眼死狗一样的齐墨书,问:“齐公子,你还好吗?”
齐墨书瘫在榻上,磕磕巴巴道:“李、李如男,你给我等着。”
“这是我李家独门正骨之术,对你的伤有利无害。”李如男道。
“我呸!你分明就想害死我!”
李如男未置可否,亦不想再做任何解释,她从枕头下扯出那条白色的丝绢,铺在了榻上。
“你、你又要干嘛啊?”齐墨书本能的往床角缩了缩。
李如男不语,将头上的木簪摘下,面不改色的在手臂上刺出一个雪洞,鲜红的血水缓缓流在白绢之上,晕染出一片赤红。
齐墨书看傻了眼,眼珠子转了几转后,腾的红了脸颊。
她、她她她、她竟然。
一时间,齐墨书当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李如男总算长吁了口气,她收好丝绢,起身道:“你身上有伤,许你睡床,我去睡矮榻。”
齐墨书木着一脸张看着李如男,呆了好一会才叫道:“不!我不要和你睡在一个房间,我要去睡书房!”
李如男理都没理他,合衣在矮榻上睡了。
“你!”被漠视掉的齐墨书羞愤交加,一个轱辘滚了起来,意外的发现一番折腾之后自己的伤竟是好了许多,现下是骨头不痛了,身子也不胀痛了,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似乎也顺了。
定是娘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齐墨书整了整衣服,重新坐回在榻上。窗下,李如男似乎已经在矮榻上睡着了,她微微侧身,呼吸绵长,安安静静的。齐墨书翻着白眼叹了一回气,抱着被子倒在床上,滚来滚去胡思乱想了好一阵,这才进入梦乡。
一夜混乱的梦。
次日清晨,齐墨书早早便醒了。
与其说是醒了,倒不如说是彻夜未眠。他此生都没做过如此多的梦,梦中的他时而飘入云端,时而跌落悬崖,时而被野狗撕咬,时而被饿狼追撵,总之好不辛苦。
迷迷糊糊爬下了床,溜达到案前倒了碗冷茶来喝,茶未入口,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李如男还在这里!
他瞬间困意全无,回头朝矮榻上一看,意外地发现他所惧恶的那个女子并不在那里。
她人呢?
走了?消失了?
怎样都好,只要她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齐墨书丧着脸喝了半碗冷茶,唤进个丫头问:“那,那女的呢?”
“回少爷的话,少夫人已经去明堂向老爷夫人问安了。”丫头回道。
哼,原来是去找他爹他娘了,就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少爷,老爷夫人等着你过去呢。”丫头又道。
“等我?”齐墨书将茶碗摔在案上,气鼓鼓道:“去什么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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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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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专治听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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