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你导师有没有性骚扰过你?”

林徽墨回到病房时,林徽宁突然主动跟她说话问她,林徽墨愣了一下。

“孙教授?没有啊,他都六十多了。”

“那他有没有指使你跑腿给他家干私活什么的?你跟我说实话。”

“没有啊。”

林徽宁突然伸手,“过来。”

林徽墨急忙坐过去偎着他,头挨在他肩上。

“我没事,别担心,我只是心里难过需要缓几天,你知道赵柯在我心里的地位。”

想到赵柯,林徽宁心中再次涌起一股强烈的悲痛,他嗓音都变嘶哑。

“哥,你想哭就哭,想难过就难过,但是你别憋在心里,你可以和我说说的,我已经长大了。”

林徽宁轻声说,她希望她哥能和她聊一聊,而不是一个人默默的难过。

林徽宁抬手,手清瘦,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触着林徽墨的脸颊,眼神温柔至极。

“我知道,这次我出事你处理的非常好,有大人的样子了。”

林徽宁心里真的很安慰。

他妹妹真的长大了。

一个人能撑起家了。

这时林竞又在隔壁卧室扒着门偷偷朝这里看,林徽宁一抬头他吓得缩回头。

“林竞,过来。”

林徽宁突然喊他。

林竞小心探出头来,不敢相信林徽宁是在叫他,他还犹豫了一下。

“林竞,过来。”

林徽宁又喊了他一遍。

林竞赶紧跑到床边,林徽宁盯着他眼神复杂,然后眼神慢慢变得平静释然,他拍了拍床。

“上来。”

林竞没有反应过来。

林徽墨急忙把林竞抱上床。

林徽宁张开手臂抱住林竞,他有点不习惯适应着,双臂慢慢的一点一点把孩子抱紧住。

“林竞,我是你爸爸,叫爸爸。”

“爸爸……”

林竞小声叫他。

小孩突然扭头扑到林徽宁怀里,两只小小的手紧紧抱紧林徽宁的腰。

“爸爸!”

林竞又喊了一声。

这次喊得又大声又响亮。

“嗯。”

林徽宁答应他,抬手轻轻抚摸林竞的背。

他不是贺绍清,他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林徽墨坐在床边看着这一幕眼眶湿润。

这时李雪岁从外头回来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过来抱住林徽宁和林竞。

“爸爸,你下次能去参加我的家长会吗?去一次就好。”

林竞在林徽宁怀里央求,一次就好,让别人知道,他有爸爸的,以后就没有小朋友嘲笑他没有爸爸了。

“以后你的家长会爸爸都会去的。”

林徽宁抚摸林竞的头发,语气温柔中又带着一丝父亲的威严。

林竞眼睛发亮欢呼一声扑到林徽宁怀里。

林竞在林徽宁怀里玩了一会儿就困的睡着了,林徽宁让宋朝把他抱到隔壁去睡,林竞在宋朝与里还呓语喊了声‘爸爸’。

“孩子怎么来的?”

林徽宁问李雪岁。

林徽墨在旁边听得一愣。

她以为他哥知道林竞是他儿子,怎么他不知道么?

穆白也微微张嘴,心想啥情况?

林徽宁盯着李雪岁。

“林竞7岁了,你18岁就怀了他,那时候我跟你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孩子怎么来的?”

李雪岁勾了下头发。

“那时候你也18岁啊,你非要结扎,赵柯劝不住你,他怕你绝后啊将来会后悔,所以就来找我,正好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我们两个就合计给你下药取了精子,林竞是试管来的。”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李雪岁眼圈泛红,“你一直说小竞长得像贺绍清不喜欢他,我就不敢和你说了。”

你会娶我吗?

李雪岁望着林徽宁,怔忡的在心里问。

你认了儿子,你认我吗?

李雪岁不敢问出来,她脸色黯淡的低头,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只要林徽宁认儿子就好,其他的,她不强求……

穆白冲林徽墨使了个眼色,两人借口出去逛逛,把空间留给李雪岁和林徽宁。

“看的真难受,要是雪岁姐没病该多好。”

穆白在楼下叹气。

林徽墨也苦笑。

是啊,要是李雪岁没得病该多好。

穆白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哥说,这事不能拖,雪岁姐得早点治疗啊。”

林徽墨靠在墙上怔忡了一会儿,然后当机立断:“我一会儿上楼就说,我先跟我哥说,再商量怎么跟雪岁姐说。”

穆白先回酒店了。

林徽墨一个人上楼,她在走廊上就听到李雪岁的哭声,她吓一跳以为出事了,赶紧狂奔进屋。

“哥!出什么事了!”

林徽墨冲进屋看到李雪岁窝在她哥怀里嚎啕大哭,他哥一脸的无奈。

“没事,我跟她求婚,她激动的哭了,她从小就爱嚎。”

李雪岁呜呜叫捶了林徽宁一拳继续哭,一会儿又赶紧擦眼泪,李雪岁难得扭捏,冲林徽墨笑笑,“嘟嘟,叫嫂子。”

“嫂子。”

林徽墨强笑,她几乎要崩不住情绪,真的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李雪岁却什么都没发现,她沉浸在自己美梦成真的喜悦当中。

李雪岁开始忙着发朋友圈打电话向全世界宣告她要跟林徽宁结婚了,然后公布林竞的身份。

林徽宁看着李雪岁欢喜的像个孩子,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却悲伤。

要是赵柯还活着,该多好,那样就一家齐全了。

林徽宁一抬头看到林徽墨的表情,他愣了一下眼神慢慢的沉下去。

“嘟嘟,我躺的累了,你陪我下去走走。”

林徽宁说。

“我陪你下去。”

李雪岁欢喜的蹦过来,她现在恨不得粘在林徽宁身上。

林徽宁白她一眼:“你就在这继续发疯吧。”

李雪岁吐舌头。

“那我不管你了。”

李雪岁现在想刷朋友圈着急和圈里好友分享自己的喜事。

林徽墨挽着林徽宁下楼。

“到那边坐。”

出门后林徽宁直接说,指向一楼不远处的休息区。

两人坐下来。

“出什么事了,是我的身体不好?”

林徽宁直接问。

“你这几天一直有心事,跟我说实话。”

林徽墨低声说:“哥,你没事,是雪岁姐不太好。”

“她?她怎么了?”

“……她之前肚子疼,我陪她去做检查,检查结果。”

林徽墨顿了一下,呼吸都开始沉重。

“是胰腺癌,晚期。”

林徽宁表情定格住,怔忡看林徽墨。

林徽墨从包里取出李雪岁的检查报告递过去。

林徽宁缓缓伸手接过那份报告,翻看到结果,他猛地阖上报告,手捂着额头呼吸声发颤。

林徽墨急忙抱住他。

“她才25岁,那么年轻。”

林徽宁张了张嘴,声音嘶哑,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那种愤怒!

李雪岁才25岁,她怎么会得这种病!老天怎么能对她残忍成这样!

“我怎么跟她说,她还在欢喜的等着当新娘子。”

林徽宁把那份检查报告都抓破了。

林徽墨抱紧他:“我来说,你别说,你来说对她更残忍。”

林徽宁抓住她的手,他嘶哑着说:“我怕她崩溃,你不知道,她特别脆弱。”

林徽墨在楼下安慰林徽宁,穆白打电话来。

“你们两个都别说,我来替你们说。”穆白讲,“林竞还小,要是由你们说,孩子知道了心理多少会有点芥蒂,我来说。”

“明天再说吧。”

林徽宁突然说。

林徽墨点点头。

林徽宁回到病房里。

李雪岁坐在床上还在兴奋的打电话,林徽宁坐在椅子上看她,李雪岁冲他笑笑继续打电话。

李雪岁跟朋友们聊结婚的事,婚纱,场地,结婚好多事要忙呢。

林徽宁不忍心再看。

好半天李雪岁才结束电话,她扑过来直接坐到林徽宁腿上,吧嗒亲林徽宁一口。林徽宁望着她,李雪岁害羞的双手捂住脸往林徽宁怀里躲,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林徽宁搂住她不敢使力,怕会折碎了她。

李雪岁啊,一直是一个简单天真的小公主,她不喜欢上班,没有上进心,喜欢享受,她最大的愿望是在家当家庭主妇相夫教子,如果不是遭遇到那样的不幸,她本该过这样的生活。

“雪岁。”

林徽宁喊她。

李雪岁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

林徽宁心刀割一样的疼,不忍再看她的眼睛,抬手将她的脸按到自己怀里。

*

8月7号。

中午,林徽墨,穆白,林徽宁三人都在病房里,林徽宁让宋朝把林竞带出去玩了。

李雪岁从外头回来怀里抱着一大束花。

红玫瑰,代表爱情的花。

看到大伙都在,李雪岁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泛着红,但她还是大着胆子把红玫瑰给林徽宁。

“我去买花了,送你,你不最喜欢红玫瑰么。”

林徽宁接过花,手握紧玫瑰花,这一刻他特别想再拖一天,但是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过来。”

林徽宁朝她伸手。

李雪岁走过去,林徽宁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手臂收紧。

李雪岁脸上滚烫赶紧看林徽墨和穆白然后戳林徽宁一下:“还有人在呢。”

穆白深走上前,语气尽量温柔。

“雪岁姐,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是嘛,我看看。”

李雪岁丝毫没有发觉大家的脸色有异样,她笑嘻嘻接过报告打开,当她看到报告的结果Pancreatic cancer英文单词时,她没反应过来。

“胰腺……癌?什么意思?”

李雪岁歪着头。

“……你的检查报告结果,是胰腺癌。”

李雪岁睁大眼睛看穆白,又扭头看林徽宁,扑哧笑,“开什么玩笑,胰腺癌?我才25岁啊我怎么可能得胰腺癌,肯定是搞错了,哦,你们跟我开玩笑是吧。”

李雪岁还不信。

“是真的,而且你得尽快住院治疗。”

李雪岁看看穆白,又看林徽墨,最后她扭头看林徽宁,然后她的脸慢慢没了血色。

“这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啊……”

“徽宁……”

李雪岁声音发抖,她喊林徽宁,满眼期望希望林徽宁能告诉她这只是个玩笑,这是假的。

林徽宁只是抱紧她。

李雪岁看到他发红的眼眶,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玩笑她脑子嗡一下炸开!急忙拿起被她丢在床上的检查报告打开再次看,看到胰腺癌晚期的英文,李雪岁嘴里发出一声绝望微弱的叫声,她挣开林徽宁的怀抱坐到地上紧紧抱着自己浑身发抖。

“雪岁。”

林徽宁要把她抱到床上,李雪岁呜呜的哭拼命挣扎往里缩。

林徽宁强行把她抱起来坐到床上,紧紧抱着她。

李雪岁全身一直不停的在发抖。

“徽宁,徽宁,我得癌症了。”

李雪岁声音带着哭腔支离破碎,她冷得厉害,牙齿不停的打战。

“徽宁,我害怕。”

林徽墨流泪。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个被判死刑的人,你要怎么安慰?

“徽宁,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害怕,你救救我。”

李雪岁不停的哀求林徽宁救她,她已经崩溃了。

林徽宁除了抱紧她叫她的名字陪她流泪,什么都做不了。

他有那么多的钱,却救不了赵柯,救不了李雪岁。

李雪岁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她不肯配合治疗。

她每天躲在病房里,有时难过的不吃不喝,突然又怕死不停的狂吃,因为腹痛又呕吐不止。

林竞被李雪岁吓到了,他才7岁还是个孩子,不敢当众哭,一个人躲到走廊公共卫生间的隔间里哭,林徽宁在隔间找到他,,在走廊上抱着他哄了许久。

“爸爸,妈妈怎么了?”

林竞伏在林徽宁肩上问。

林徽宁沉默了很久。

“妈妈生病了。”

林竞小声哭。

他心里难过,但他还是个孩子,他还不知道叫‘死亡’,他不知道很快,他最亲的人会永远的离开他。

“妈妈生病了,我们一起好好陪着妈妈好不好?”

林徽宁轻声说。

“嗯。”

林竞呜咽着点头。

“小竞!小竞”

李雪岁在走廊上大声呼喊!声音焦急,林竞急忙爬下林徽宁的腿,大声回应:“妈妈我在这里,我跟爸爸在这里呢!”

李雪岁扑过来紧紧抱住林竞,用力亲他的脸颊。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李雪岁一面流泪一面不停的道歉,“妈妈不是故意这样的,妈妈吓到你了,对不起宝贝。”

看到儿子哭得红肿的眼睛,李雪岁心如刀割。

她终于从死亡的恐惧中恢复了一丝理智。

林徽宁走过来,将她们母子一起揽入怀中。

李雪岁抽泣一声,伸手抱紧儿子,抱紧林徽宁。

“徽宁,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

李雪岁还是很消沉,但她情绪已经稳定多了,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癌症晚期的结果。

林徽墨8月11号回的国。

李雪岁不愿意在国外治疗。

对她来说结果都一样的,不过就是早死和晚死几天的区别,她不愿意呆在冷冰冰的国外。

“徽宁,我们搬你那行吗?”

在飞机上,李雪岁轻声问林徽宁,她不愿意回自己的那个家,就算有林竞陪着,她还是觉着那个家太孤单了。

“嗯,我已经让阿姨把小竞的房间整理出来了。”

林徽宁搂着李雪岁轻声说。

李雪岁眼神黯淡:“那,我的房间呢?”

他只准备了孩子的房间吗。

林徽宁低头亲她的额头。

“你当然跟我一个房间,想什么呢。”

李雪岁笑了一下忍着泪继续窝到他怀里。

他的怀抱,到底还是暖的。

*

晚上,外面下着大雨,李雪砚被带到沈律面前。

沈律穿着白色衬衫,脸白皙干净,还是从前斯文清俊的样子,只是眼神变了,变得深不可测。

“你躲着我干什么。”

沈律笑了声,问。

李雪岁脸色苍白。

“之前说好的,视频呢?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沈律让保镖打开一旁的箱子,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美元。

“视频已经没有了。”

李雪砚咽口水,她不敢跟沈律对视。

沈律脸上的笑容消失。

“我听不明白,什么叫没有了?”

“视频我已经被李雪岁拿走了,她强行拿走的我也没办法。”

李雪砚硬着头皮解释。

沈律突然笑了声。

“你的户头多了五百万美金,怎么她强行拿走,还能善心的给你这么多钱?”

李雪砚没想到沈律这么精明居然查她的账户,她脸发白讲不出话。

“原来你这么擅长撒谎,撒谎起来眼都不眨的,难怪能骗我这么多年,备份呢?”

沈律也不兜圈子。

“没有备份。”

沈律脸色一撂:“你会没有备份?我怎么不信呢。”

“真的没有备份了!我把唯一的视频给了李雪岁,真的没有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了!”

李雪砚大叫。

她真的没有视频了!

沈律冷冷看她,然后冲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把李雪砚拖到一个房间里,李雪砚吓得尖叫!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真的没有视频了!真的没有!!”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房间里传来李雪砚惊恐的叫声。

很快,李雪砚就痛苦的哀嚎!

哀嚎声持续了很久,慢慢的,李雪砚声音就弱下去了。

沈律坐在客厅里喝茶,他一直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心软。

好一会儿李应出来。

“给她注射了两针,她还是那句话,大男人都扛不住两针就老实了,看来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没有视频了。”

她们给李雪砚注射了一种能让人产生极致疼痛的一种药物。

沈律脸色阴沉。

“等她醒过来,就再给她打一针,让她把钱吐出来,始作俑者,还想拿着钱在国外逍遥自在。”

沈律薄唇吐出两个字。

“做梦。”

*

李雪砚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

“这里面,就是你的五百万美金。”

沈律举起一张卡,放到桌上。

李雪砚猛地抬头,慌忙爬起来!

“你什么意思,沈律!你做了什么?”

“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亏心事做多了疑心病重,不放心把钱放在银行,取出来全放在家里,正好方便了我取。”

“那是我的钱!”

李雪砚怒叫扑过去,李应上前一把把她按在地上!

“沈律!你他妈的畜生!”

李雪砚剧烈挣扎眼睛通红的大骂!

这五百万是她给自己的养老钱,要是没了她怎么活!

李雪砚突然停止挣扎跪在地上哀求:“沈律,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你把钱还给我吧。”

李雪砚哭着哀求。

看到李雪砚为钱磕头下跪丑陋的样子,沈律觉着恶心,李雪砚让他的爱情变得像生蛆一样恶臭!

“你这么在乎钱,却跑去找李雪岁交易,你明知道李雪岁恨你,你很可能拿不到钱视频还被她夺走,你还是去找她,你到现在都还在乎林徽宁,你爱他,你还敢跟我提多年的情份,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只有林徽宁,你跟我在一起先是为了报复,后来是向现实妥协为了我的钱,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耍了我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想耍我。”

听到沈律的话李雪砚白伏在地上哭。

“最可恨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为了报复接近我,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会跟嘟嘟青梅竹马,等嘟嘟长大,他们会像普通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他和林徽宁也不会决裂变成现在这样!

“呵呵呵!”

明白自己的钱拿不回来了,李雪砚也不再摇尾乞怜,她坐在地上连连的笑。

“沈律,你怪这个怪那个,你怎么不怪你自己!当年林徽宁劝没劝过你,不要跟我在一起?你听了吗?当初林徽墨因为你要离开得了抑郁症,你心软了吗?别说的你像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你骨子里跟我一样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林徽宁当年为什么坚决反对你和林徽墨在一起,就因为他看透了你的本性,他觉着你配不上她妹妹,事实证明他没看错,你就是个冷血自私的小人!你问我为什么不把视频给你,我告诉你,是,我是爱林徽宁,我不愿意视频暴光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怕你,我不敢跟你合作,林徽宁再恨我,这么多年他没把我怎么样,可是你呢?林徽宁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林徽墨把你当至亲,你下手杀林徽宁,毫不留情!我怎么敢跟你合作?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李雪砚指着桌上的钱,她呵呵笑:“事实证明我没猜错,你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与其实把视频给你,我不如留点良心救林徽宁一次!”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沈律背过身,扭头狠狠看李雪砚一眼,咬紧牙说!

李应快步上前手捂死了李雪砚的嘴。

*

林徽墨12号到京市国际机场。

李雪岁身体不太舒服,林徽宁不放心她和林竞于是下飞机直接跟她们母女回家去了。

林徽墨刚上车接到李知衍的电话。

“到了?”

“到了。”

林徽墨皱眉,以为他在催自己回去工作,“我得后天才能回去上班。”

“嗯,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

林徽墨回到家果然看到李知衍的吉普车停在她家门口。

“什么事啊?”

林徽墨有点烦。

她实在累,她坐在12个小时的飞机心情又差,实在没精力跟他谈论工作上的事。

李知衍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给她。

“……”

林徽墨默默接过剥开把糖塞到嘴里。

“你嫂子怎么样?”

“……不好,她精神状态特别差。”

林徽墨靠在吉普车上叹气,阖上眼睛,脸上很疲惫。

“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去国外奔波,现在国内顶尖医院的水平并不比国外的差。”

“手机给我。”

李知衍伸手。

李知衍在林徽墨手机上存了个号码:“这是张文彬教授的电话,他是胰腺癌方面的专家,现在在S区军医院,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带你嫂子直接过去办理住院。”

S区军医院是全国顶级的医院,张文彬老教授更是全球知道胰腺癌方面的专家。林徽墨本来就打算想办法找到张教授把李雪岁送到S区军医院,没想到李知衍已经帮她办好了。

“谢谢啊。”

林徽墨低着头道谢,鼻子酸酸的。

“你要不要进屋坐一会儿?”

林徽墨问。

李知衍帮了她大忙,解决了她心里的担子,让她难得轻松了些,林徽墨心里很感激。

李知衍却摇头。

“我明天要出差,大后天回来,大后天我给你电话。”

“……嗯。”

李知衍的话,让林徽墨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说不出哪里怪。

送走李知衍,林徽墨进屋给他哥打电话,说安排好了S区医院的事。

“改天你请李知衍吃饭。”

林徽宁在电话里说,“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林徽墨点头:“我知道了。”

林徽宁讲气:“雪岁心情一直不好,嘟嘟,你最近多帮忙带带林竞,他正好放暑假。”

“我知道了哥,放心吧。”

林徽宁吐了口气,心头轻松了些。

这次出了事,林徽墨明显成熟稳重了,替林徽宁分担了许多事,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哥,你尽快和雪岁姐把结婚证领了,把她和林竞的户口迁到你名下,让雪岁姐安心。”

“嗯。”

林徽宁语气不由轻柔。

“我最近要多陪她,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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