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是第一次和别人有这么近距离、这么亲密的行为。
虽然是第一次,但他不胆怯,凭借着自小到大因学习成绩优异给他带来的自信心理,他很快贯入身下人的身体,使略显娇小的阮希,微微哭泣起来。
第一次,非常顺利,近乎酥麻。
阮希也很好地配合他,抱住他的背,在他的肩膀处,细细啃咬,发出压抑又让人颤动的哭声。
这一晚,林易发觉自己的人生有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不同的变化。
他的生命,多了一个让他记在心上的人。
〖花朵之蓝〗酒店与赌场不远,林易下班比阮希晚一些,每次当林易回家,阮希已经在家做好了饭。
阮希会冲上前,抱着黏腻他。
这让林易的心,感到无比的温暖。
他回以微笑,专注地看向他大大的眼睛,手掌抚摸他橙色的亮丽头发。
某一天,当林易回到家时,屋里黑漆漆的。
他刚想疑惑地打开灯,一双冰凉的小手按住他的眼睛,温凉如水,盖在眼皮上非常柔软舒服。
“林哥哥,生日快乐!”阮希从背后抱住他,语气很嗲。
林易适应黑暗后,转过身,在夜色中能看到这个小男孩儿眼睛明亮,夹带着单纯的光芒。
这么多年来,阮希是惟一一个,除了母亲林美娟以外,主动为自己庆祝生日的人。
林易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阮希歪歪头,像一只哈赤着气的小狗狗,嘴唇淡淡地弯起,笑得甜美又可爱:“哥哥,你笨蛋啊,我肯定要记得喜欢的人的生日啊!”
阮希牵着林易的手,来到餐厅,桌子上摆了一个六寸的草莓蛋糕,点着一个数字黄色小蜡烛。
“哥哥,许愿吧。”阮希笑笑说。
林易默默地闭上眼,开始许愿,许完愿后,他吹灭了“21”的数字小蜡烛。
与此同时,林易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林美娟打给他的,祝他21岁生日快乐。
隔着电话,他能听到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扯着小嗓子,高兴地嚷叫,不断地喊“哥哥生日快乐!哥哥生日要吃大蛋糕!”
童声稚嫩清脆,他眼前浮现弟弟妹妹可爱的模样,心下一暖。
“哥哥,来吃蛋糕。”阮希细心地切好蛋糕,将上面最大的草莓,喂给他吃。
林易的嘴角沾了奶油沫,阮希凑近他,细瘦白皙的手指,抚弄他的唇角,最后将他嘴边残留的蛋糕碎屑,吞入自己的嘴里。
“哥哥,你怎么愣住了?”阮希的嗓音越来越发嗲,身体还做出搔首弄姿的动作,一举一动都在勾/引着林易,眼波流转,“哥哥,你说实话,我是不是比蛋糕好吃?”
林易没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拦腰抱起阮希,双手有力地将他抱回卧室,压在床上,剥开他的身体,放纵早已抵达顶峰的情感泛滥。
林易在工作时,想到阮希,嘴角忍不住笑起来。
庄合光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为什么笑得像二百五。
林易无语,告诉他,这是秘密。
一切好似缓缓的喜事,让林易感到长绵的幸福。
可是,最近几天,阮希都没回公寓,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好不容易拨通了,那边只有空白的呲呲声,而且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便迅速挂断了。
直觉告诉他,阮希好像出事了。
他担忧了一晚上没睡着。
就在他忧心忡忡,准备去报警寻人的时候,阮希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眼前。
当重新见到他时,林易喜极而泣,嘭的一下子,身体如滚落的泥石流,将这个小男孩儿紧紧锁在怀里。
“哥哥,我疼。”阮希虚弱地挣开他的怀抱。
林易心疼地放开他,担忧地问:“小希,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怎么打电话也打不通?我快急死了,正准备去报警呢。”
阮希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将袖子挽起来,上面是一道又一道红色的伤痕,让林易看得头皮发麻,心痛难忍。
阮希伏在他怀里,小声地哭泣:“对不起,林哥哥,我让你担心了。我那天到医院去看我妈妈,没成想我爸爸也在,他逼我回家,说我不回家就要打死我妈,我只好跟他回去,他拿走了我身上全部的钱。”
林易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跟他联系不上。
他心疼地抚摸这个可怜的小男孩。
“林哥哥,我想跟你借点儿钱,可以吗?”阮希缓缓抬起头,乞求他,“我爸又爱喝酒又爱赌/博,他还借高//利//贷赌/博,为了还款,他要将房子卖掉,可是我不能让他卖房子,没了房子,我妈妈到时候出院了,都不知道住哪里。”
林易毫不犹豫地答应:“你要借多少?”
“那群逼债的人说是上个月的利息有2万,我乞求他们,说先还利息,不要动房子,我向他们保证说我一定能还上本金,好说歹说跪着求情,他们才走。”
林易越是听,越是心疼他,安慰他:“好,我马上将钱转给你,你先应急,至于后续,我们一起想办法。”
阮希眼睛通红,一把抱住他,身体哭得一抖一抖的:“哥哥,我真爱你,你对我太好了。我得马上将钱送过去,不然他们等得不耐烦,要拆房子。”
林易关心地拉住他的手,眉眼忧切:“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阮希鼻子挨着他的鼻子,蹭他的鼻尖,微笑:“不用了,林哥哥,我一个人可以的。”
林易想,可能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狼藉不堪的家。
这个年纪的男孩,都带有一些不可触碰的敏感。
他回忆自己读初中时,傲娇酷爱装逼的男孩,老爱攀比各自的爹。
当问到他爸爸是做什么的时候,他缄默不言,只当没听见。
可这群脑筋搭错的男孩不依不饶,他被逼急了,只好憋着气皱眉头,冷道,我爸已经死了。
林易本以为阮希过几天就会回来,没想到每次回家,家里总是漆黑一片,阮希并不在。
他想去花朵之蓝找阮希,却意外地接到了他的电话,语气很急促:「哥哥,不好啦,这群讨债的人又来了,他们不依不饶,步步紧逼,非得逼着我现在还钱,可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啊!呜呜呜!」
林易忙问:「你现在在哪里,没受伤吧?」
阮希:「没有,我躲在外面。哥哥,你现在还有钱吗?要是我还不上钱,他们不仅会拆了我的房子,还要打死我。好可怕!」
林易问:「你爸欠他们多少?」
阮希哆哆嗦嗦:「他们嚣张地嚷嚷,逼我还100万!哥哥,我哪里有这么多钱?!都怪我那该死的爸爸!现在不还钱,不仅房子没有,还要搭上人命,这可怎么办啊?!」
林易安慰他:「别急,总会有办法的。你现在在哪儿,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一趟,我现在在家。」
阮希:「好,哥哥,我马上过来。」
当门敲响时,林易迅速将阮希抱在怀里,格外观察他的脸和手,还好,没有新添伤痕。
“哥哥,我该怎么办啊。”阮希哭腔深厚,绝望的语气,让林易眉头深皱,他在想如何帮他解决这个大难题。
100万,可不是小数目。
他自己也没有这么多钱。
两个人好久没说话。
阮希试探性地小声问:“哥哥,你不是管赌/场这边的财务嘛,能不能先借点出来,后期我一定会还上的!他们已经知道我妈妈在哪个医院,我实在没办法了!”
林易心下一惊,一方面对阮希的建议,感到抗拒,这已经触犯到他的原则,这不是要他挪用公账吗?
但另一方面,阮希提到的情况又万分危急,他的妈妈要是被那群逼债的人找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
“哥哥,没事,我先回去了。”阮希背过身,林易看不清他的脸,但知道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
在阮希下楼梯时,林易冲出房门,将他又拉到屋内,说:“小希,人命关天,我不可能不救你,不帮你,这是特殊情况,至于账面上的亏空,我后期再用自己的工资补上去吧。”
阮希感动地扑倒在他怀里,语气娇软,眼眶含泪:“哥哥,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林易生平第一次违反原则,做了假账,划走100万给阮希,让他还掉高/利//贷。
从小到大,在学习上,他都是成绩皎皎的优秀学生,在学校里遵规守纪,连草地上的小草都不会多踩一下。
在18岁那年,为了结束母亲被暴打的痛苦,他冷静地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在21岁的这年,他为了救阮希出火海,不惜违反工作纪律,从公司私自挪用资金。
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
私自划掉那么多钱,他感到好沉重,好压抑,但是一想到能够救出那个喜欢的小男孩儿,他又觉得值得,负罪感慢慢消退。
一周后,阮希又回到他身边,说是一切已经搞定,那些催债的人都走了,房子保住了,他妈妈也出院回家修养身体。
林易点头,摸他的脑袋:“好,你没事就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你。”
阮希贴近他的嘴唇,吻他:“哥哥,你能不能细细地告诉我,你担心我到哪种程度?”
林易握住他的手:“夜不能寝,食之无味,只想马上看见你,看见平安健康,活蹦乱跳的你。”
阮希嘴角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眼睛眯起来:“哥哥,我太感动了,我们一起喝点酒怎么样?”
林易想明天要上班,说:“可以,我喝一点点儿。”
阮希起身去冰箱拿酒,林易在卧室等他,他接过阮希递给他的杯子,细口吞下,一股灼烈的酒气燃烧他的心肺。
他很少喝酒,也不爱喝酒,但为了不扫阮希的兴头,高兴地一饮而尽。
没过一会儿,他发现他的头越来越晕,他自叹,自己果真是一沾酒就倒的人啊。
他耐不住酒劲,眼皮逐渐合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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