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这是当年走访人员的现居地址，但只有一个人没找到。”

“谁？”

“秦雨初，黎辉成当年的邻居，案发一周后就搬了家。”

“邻居？”

“对，当年黎辉成的邻居只有她一个，程斯港重新看了监控她家的监控也是什么都没拍到。重新尸检的报告没有线索，和当年的尸检结果一样。”

“啧。”

林璟毅啧了一声。

“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根头发，数据库里也没有吗？”

“没有，不过春夏正准备查看有没有相似的DNA，或许有线索。”

“嗯，行，今天跟我去找找黎辉成哪些朋友，重新问问，快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哦对了。”

萧然刚准备去收拾东西出发。

“咋了，林队。”

“程斯港人呢？”

“不知道，可能去监控室了吧。”

虽然经常找不到程斯港的人，但是只有一有任务，招呼一声他就上了。

“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查秦雨初的去向和人际关系。”

“好。”

天渐渐暗了下来，檀青山没在谢家过夜，第二天还有手术，吃过饭聊了天就匆匆赶回了景瑞。

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导航上显示前方出了点事故，估计是雪天路滑，没刹住车。

今年的天气实在是不好，往年的雪都没有今年的大，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

中途只有一个服务区，檀青山拐了进去，车快没油了，加完油，檀青山去了趟便利店买水。

“喂！春夏，有什么好消息吗？”

身后零食柜中间有人在打电话，檀青山拿水的手顿了一下。

应该不会那么巧。

檀青山这样想。

“哎？檀医生？”

林璟毅拿完东西去收银台买单，前面有个人在买单，穿着深色的外套，乍一看，有点眼熟，不会这么巧吧。

前面的人听见声音缓缓回头。

“你好，林警官。”

“好巧，你这是去？”

“到长辈家吃个饭，现在要回去了。”

“哦哦，我过来协查个案子，还挺巧的哈。”

“嗯。”檀青山应了一声，把身体让开让他买单。

林璟毅边放东西边问他。

“这么晚了还要回去？”

“明早还有手术，我先走了，我的狗还在车上。”

“好，你路上小心点。”

檀青山点点头。

“再见。”

“再……见。”

檀青山转身离开，林璟毅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愣神，不是？这么巧？第一次来惠安，就遇到了檀青山？！命运怎么对他怎么好？！他感觉自己真的弯了。

“先生？先生？一共68，麻烦扫一下码。”

收银员的声音呼回了他的思绪，林璟毅慌忙掏出手机付了款。

檀青山的车就停在离便利店二十米的地方，林璟毅站着便利店门口就能看到。

他开了后座的车门，那只萨摩耶跳了下来，檀青山倒了点水在一个小碗上喂它，喝完又自己跳上了车。檀青山摸了摸它的头，把剩下的水喝完，把瓶子拿给它玩，然后才关上门开车。

一人一狗，在这飘雪的黑夜里似乎格外的温馨，对宠物无感的林璟毅突然很想养一只。

林璟毅回到车上，把吃的给了萧然。

“下来，下面的路我开。”

“得勒，林队，你咋买个吃的买了这么久？”

“东西太多了，不知道买什么。”

“所以你就给我买了沙琪玛？拜托！林队，我不喜欢吃粘牙的东西啊！”

“不想吃就自己去买。”

“那算了，我还是吃这个吧。”

林璟毅放动车子。“先回局里，春夏那有新线索了。”

“明白。”

“林队，这是我在血液库里找到的一个案例，跟案发现场发现的那根头发有着高度相似的地方，是个心脏病患者，今年十六岁，不过是两年前才在国内登记的，美国华裔。”

证件照上的女孩面色憔悴，眼神里都透露着病气。

“叫什么？”

“中文名秦铉，现在在国内，上个星期回的国，两天前被景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外科收治入院。”

秦？

“斯港，秦雨初现在人在哪里？”

“秦雨初在当年案发后就去了美国，在国外担任一所高中的中文老师，上星期回国了，目前身份证登记入住在景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附近的格平酒店。”

林璟毅点点头。

“明天早上八点，萧然带着人去找秦雨初了解情况，春夏你跟我去医院。当年秦雨初出国的原因肯定不简单，去查查秦铉和秦雨初是什么关系。”

“是！林队。”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现在太晚了，医院里都是病人，秦雨初和秦铉也不一定在一块，避免打草惊蛇。”

“是。”

入夜。

檀青山莫名被冻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卧室的窗户没关，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檀青山起身把窗关掉，庆幸今晚让初一睡在自己的狗窝里。

躺了一会，睡不着，檀青山到客厅倒了杯温水，没开灯，坐在客厅里。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电视剧旁的照片。

那是他父母，已经有十八年没和他们见面了。

看着他们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他被父亲带去医院给母亲送饭的车上。

那个时间父母健在，他的右耳也还能听见。

……

彻底是睡不着了，又害怕在客厅会吵到初一，干脆去了书房看书。过些天学校小测，院主任问他有没有时间帮忙监考，说是监考一场补贴两百块，他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