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只蠢贼

没两天就期末了,八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谁要是想在考试前的这段时间过得稍微好一点、让老师少找一点茬,特别是梁誉泽三人那样的成绩不太好看的同学,就可以多帮班里干活干事。

这天梁誉泽和刘建业就自愿早来了二十分钟在车棚帮八班的同学摆自行车。

梁誉泽一手扶着不知道是谁的车座子,一手拿了本英语单词书。

“干啥呢,”刘建业跟隔壁班摆自行车的聊完天回来,看见梁誉泽在看英语,凑过来,“这页从你上高中你就在看,高二都上完一半了你还看这页呢?”

梁誉泽被气得收起了本来也看不进去的书。

“说真的,你觉得你楚哥带你学习,有效果吗?”刘建业似是随口问着。

梁誉泽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有啊。”

“那你以后不捡破烂了,”刘建业道,“准备好好学习考大学?”

梁誉泽想了半天,好像十分割舍不下捡破烂这个理想,挣扎很久才说:“我不知道,我也挺想去修自行车的,我们家门口的那个金秀修车铺的叔还说要收我为徒呢。”

刘建业咧着嘴啧了几声,“我可不管你了,我这个寒假准备好好放纵一下!”

“有钱了?”刘建业的口袋里总是一会有钱一会没钱的,基本就看刘建业他哥的心情。

刘建业吹了个口哨,“那是,这不快过年了吗,我哥说了,我要是能和上次月考成绩差不多,压岁钱他就一分不扣全都给我,而且再额外给我三千块钱当寒假的娱乐费!”

“三千!”梁誉泽也惊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对!三千!”刘建业道,“到时候给舞厅换个大点的床,让你楚哥睡得舒服点,然后再带你们出去玩玩。”

“好呀好呀!”梁誉泽笑起来。

过了一会,梁誉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可是,你怎么才能考得和上次月考差不多呢?”

刘建业也愣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宋砚楚好像是考了年级第二。就算那次月考不计入学校的成绩单,但是年级也肯定不会让宋砚楚再去最后一个考场考试了。

那么,他怎么考到和上次差不多的分数呢?

没什么意外的话,能换脑子的那种意外,刘建业下辈子都不一定能考到那个分。

刘建业脑海里回荡着自己信誓旦旦和自己的金主表哥保证的自己期末一定能考到班级前十,觉得出分之后表哥的巴掌拍在他脸上一定很疼。

“要不,咱俩偷卷子去吧?”刘建业道。

梁誉泽反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刘建业在说什么,他的眉头一点点打结,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刘建业,“刘建业,你看我像个傻逼吗?”

刘建业迫切的想找个同伙,此时也顾不上说假话遭雷劈了,一摆手,“你怎么能像傻逼呢?你这么天真烂漫的。”

“那你怎么老把我当傻逼呢!”梁誉泽气得脸都红了,“还偷卷子,你怎么不等考完试去改成绩呢!那样还省了你前期背题背答案了!”

“那不是我的备选方案嘛!”刘建业冲梁誉泽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刘建业最好的兄弟,咱俩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我不是你兄弟,”梁誉泽涨红着一张脸,把手上扶着的自行车推到刘建业身上,“我的兄弟以后就宋砚楚一个!”

整整一上午,梁誉泽和刘建业都没说过一句话。

中午放学的时候,宋砚楚和宋慧走在中间,梁誉泽和刘建业则在两边,甚至不想和对方并在一排。

“他俩怎么了?”宋砚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荣升为梁誉泽最好的兄弟了。

“不知道,”宋慧也莫名其妙,“以前好的恨不得俩人尿一个坑里。”

宋砚楚啧了一声,“你一个女生说话能不能稍微的注意一下。”

宋砚楚有记忆以来宋慧就从来没有不在孩子面前说脏话的意识,宋慧的妈妈、宋砚楚的姥姥裴英子女士更甚,不仅爱骂街,还好掐架,想当年一个人骂黄了三家麻将馆。

宋慧从小就在一个泼妇和她像换衣服一样换的男人的影响下长大,有时候嘴里的词比刘建业都难听。

宋砚楚听到总要管她。

三十多岁的宋慧他管不了,十七的宋慧他还管不了么?

“哎呀,知道了,”宋慧不耐烦地应着,转身拍了刘建业一巴掌,“你俩咋了,都来事了?”

“宋慧!”宋砚楚叫道。

“我俩以后不是兄弟了。”刘建业闷声道。

“因为什么?”宋砚楚随口应着,他没这么把梁誉泽他们这种小孩子绝交的戏码当回事,问一句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因为他!呜呜呜——”梁誉泽后面的话被冲过去的刘建业死死地捂在了嘴巴里,只能发出一连串愤怒地呜咽声。

“呜呜呜呜是什么?”宋慧嬉笑着,学着梁誉泽的动静问道。

“什么也不是!”刘建业急忙道,“我俩就是早上拌了会嘴,没事!”

宋砚楚看了看刘建业,又看了看被捂着嘴一脸愤恨的梁誉泽,哦了一声,“没什么事就行,马上期末考试了,你俩谁给我惹事我抽谁。”

“那要是我们安安分分地考完了试,没考好,你会怎样?”刘建业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有毛病?”宋砚楚瞥了他一眼,“安安分分是你们的本分,把试考好也是,别混淆了你们本来就该干好的事。”

刘建业愣了愣,松开了捂着梁誉泽嘴的手,说了句,“你看。”

梁誉泽被放开,竟然也没再追着刘建业打,只是一脸懊恼地站在原地。

“看什么?”宋砚楚看了看他们,“感觉你俩没憋好屁。”

“你还说我呢。”宋慧嘟囔道。

宋砚楚深吸一口气,“感觉你们两个没有打什么好算盘。”他说完,看向宋慧,“这样可以了吧。”

宋慧点点头,“注意保持。”

宋砚楚撇撇嘴,他够呛能保持住,毕竟身边有梁誉泽这么个活宝。让他每天,不是在骂梁誉泽,就是在骂梁誉泽的路上。

等宋砚楚和宋慧在前面走出一段距离,刘建业拍了拍梁誉泽肩膀,“怎么样,我现在还是你最好的兄弟嘛?”

梁誉泽气得都快发抖了,一时间,对宋砚楚管教的反叛心理、对自己当初不好好学习的悔恨之情、结识刘建业的悔不当初等多种情绪涌上心头,让他难以控制,甚至有点想哭。

“去哪偷卷子?”梁誉泽哑着嗓子问。

傍晚放学时,宋砚楚收拾书包,抬头随意瞥了一眼梁誉泽的方向,发现那人还没走。平时这时候,梁誉泽都借着宋砚楚要集训的光,跟逃命似的跑走,生怕走晚了就被宋砚楚拉到小教室,在他眼皮子底下写作业。

也不知道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齐昭也看到了,不仅梁誉泽没走,刘建业也没走,不仅如此,宋慧叫他们一起放学回家他们都不带动弹的。

想起他早上在车棚无意听到的对话,齐昭勾勾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你俩又整哪出呢?”宋砚楚把书包扔到桌子上,走过去,“放学还不走,等着跟我集训?”

“可以吗?”梁誉泽眨眨眼,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些对知识的渴望。

宋砚楚眉头皱起,打量梁誉泽片刻,冷漠道:“不必了。”

“为什么!”梁誉泽急切地追问。

“你回去好好复习吧,这段时间就看看我和齐昭给你们讲的那些就可以,”宋砚楚面无表情道,“我把学习的主动权交还给你,要是你考不好我就抽死你。”

腾河一中的校园里,学生和老师都走的差不多了,除了宋砚楚三个参加集训的和给他们上课的老师。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到了年级大办公室的门口。

那两只浑身都散发着“做贼心虚”的“贼”在年级大办公室的门口停下,一只拍了拍另一只,让他开门。

“锁了。”瘦得跟麻杆似的一只转了转门把手,没拧动。

“废物!”稍微高一点的那只骂道。

两只贼人又往前走了走,走到了办公室靠走廊的窗户旁,其中一个往上跳了跳,连窗户的边都够不到。

个高的蹲了下来,“上来。”

麻杆也不含糊,直接踩着高个的肩膀就往上够,把能容一人爬进去的窗户推到最大。

“你能进去吗?”下面的人问。

“能,”麻杆道,“你往上给劲。”

下面的人闻言,咬着牙从地上起身,双手扶住麻杆的脚脖子,往上一给劲。

只听一声响彻整个寂静走廊的巨响,其中混着男生痛苦地尖叫声,“刘建业,我腿断了——”

“我操?!”刘建业也叫了一声,“哪条腿啊?”

“我不知道!”梁誉泽哀嚎着,“我感觉我两条腿都断了!”

“我去叫楚哥救你!”刘建业道。

“等等!”梁誉泽这辈子都没反应这么快过,忍着痛,“你别去,我再自己看看是哪条腿。”

“你叫他来,我两条腿可能就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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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傲叛逆学霸受×狂拽酷炫校霸攻】

文案:

越泽西打小爹不疼娘不爱,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还在他十八岁那年横死。

意外穿越到父母上学的那个年代,成了父母的高中同学,越泽西决定严防死守,坚决抵制父母恋爱。

爸妈骑车上下学,他拔了两人的气门芯;

爸妈放学写作业,他把作业本写上自己的名字;

爸妈给对方带饭,他含泪吃完两人份难吃得要命的午饭。

爸妈的恋爱暂时没谈起来,但他被亲爹的好兄弟盯上了。

越泽西的父母爱情阻击战在校霸沈屹看来,就是有人来砸他的场子、欺负他的兄弟了。

于是在越泽西第N次拔气门芯的时候,沈屹把人堵在了省一中的车棚里。

“你们学霸学习压力大,有特殊癖好我能理解,”沈屹戳着越泽西的脑门,“光挑一个人的气门芯拔我理解不了。”

“再让我看见你动我兄弟车,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越泽西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以前要叫叔的人,想着自己那隐晦、见不得光的情愫,头一回大着胆子对上了那人的灼灼目光。

沈屹,好久不见。

第二天,沈屹看见那个高瘦白皙的少年逆着夕阳的光,拎着扳手,站在他的车的被拆出来的零件堆里,冲他笑着。

“来啊,对我不客气啊。”

1v1,总体是甜的,he。

和《亲爹非要认我当大哥》应该会有联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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