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
/系田
降谷听完风见的话,想到自己特意准备的晚饭,气不打一处来。据说,因为风见作风强硬,惹得下面的搜一不满。有时候,降谷真想掰开风见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他最终忍下,只扔了把被真空袋包装的枪在副驾驶座上。
“去查查上面有没有指纹,有的话直接录入资料库存档。”说完,他控制不住打个喷嚏。
风见瞥上司一眼,但他不擅长表达,只好把到嘴边的担忧原封不动吞回肚子里。
过了会儿,他们接到交通部中山的回电,风见拜托对方帮忙处理事故车,得知了琴酒保时捷的落脚点,两人匆匆赶去。
*
酒店的走廊寂静悠长,地毯是猩红的高级羊毛,空气里漂浮的暗香掺杂金钱的味道。
琴酒站在熟悉的总统套房前,刚才对波本的那下肘击,让他明白自己能实时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痛,但距离一远,就能豁免。
难道那个老医生说得没错?他确实精神出现了问题?
可去特么的。
琴酒脸色阴沉地叩门,三短一长,手刚停,门就开了,乌丸的脸出现在视野,穿着白色全棉浴袍,神情颇为不悦。
“难得主动约我,还敢迟到?”
说着,他长臂勾住琴酒的后颈,把人拖进房间,泄愤似地亲上去。
“轰!”一声惊雷,掠过窗外的闪电把套房照得亮如白昼。“噼里啪啦”,蓄谋已久的豪雨总算落下。
*
豆大的雨滴“啪嗒”砸窗,很好地掩饰住总统套房里的动静。
琴酒侧躺在King Size的床上,银白色的长发代替月光铺满枕头。乌丸在他身后辛勤耕耘,时快时慢。
激烈的动作让琴酒左臂的绷带松散,新鲜的枪伤露出。乌丸一顿,保养得当的手从后方伸过来,边摸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琴酒正在兴头,略喘着气瞥伤口一眼:“波本的、杰作。”
“波本?”
“我在电梯里卡他、脖子。他在靶场冲我开枪,公平得很。”
琴酒故意隐瞒他和波本的赌约,因为有意结束这个话题,也没必要让身后的男人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谈话,而是男人继续好好为他服务。
他快“到了”,反手抓住乌丸的胳膊,在皮肤上留下鲜红的抓痕,催促对方进得更快、更深。
乌丸却出乎意料地停下,紧贴琴酒的胸口还很滚烫,说出的话比飞雪更冷。
“所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波本就在旁边。你故意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琴酒脸上的红晕未退,眼神已经逐渐恢复清明。
他勾唇笑了下,主动挪位置和乌丸的东西分开。“噗嗤”一声,后面湿润黏腻,感觉不太舒服。
过了会儿,异样的感觉消失,琴酒转过头对乌丸说:“Boss,波本是个聪明人,不会因为知道了我和您的关系就倒戈。”
一听琴酒的称呼,乌丸顿时冷脸。怎么会有人喜欢在床上谈公事?虽然是他先提问的,但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不就行了?
反正琴酒也知道,他绝对不会信。
对于自己的“多疑”,两人都有很深的共识。
乌丸从床上坐起来,点燃根烟抽一口,居高临下看着琴酒说:“继续。”
“金菲士死了,确实是我的失误。您要从朗姆阵营提拔人,我没意见。但不能是波本。”
乌丸挑下眉,笑道:“谁告诉你,我要提拔波本?”
琴酒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堪比宝石,比他戒指上的“祖母绿”昂贵,但望不到底,偶尔也让乌丸害怕。
他纵容地笑笑,又别开视线:“阿琴,太聪明有时候不是件好事,你懂吗?”
仅仅从波本被召集来开会,就明白他想提拔对方。这种猜测朗姆也能做,不过不会当着他的面问。
说到底,他的阿琴还是年轻。
年轻的时候好掌控,等年纪再上去点呢?
“你为什么觉得波本不适合?我需要值得信服的理由。”
“他进组织的时间太短,而且过分遵守规则。”
琴酒把靶场的事改头换面说给了乌丸。
乌丸听罢,摸摸琴酒的长发,察觉上面的汗水时会心一笑。小小一个细节就说明他们刚才的运动强度还是很大。
“阿琴,知道我为什么选了波本而不是别人吗?”
『因为他救过我。』
“因为他救过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一人在心里,一人说出了口。
话音未落,乌丸望着琴酒眼里露出了然。其实,他是组织独一无二的“王”,做什么不用向下属解释。不过,乌丸对琴酒确实欣赏,世界上聪明人很多,锋利的刀也不少。
但聪明、锋利又愿意在床上居于下位的,只有琴酒一个。
想到这儿,被迫中止的欲.望再次抬头,乌丸掐灭还剩大半的烟,俯身掐住琴酒的脸。
“阿琴,下次别在床上谈公事。我要是萎了,你怎么办?组织里的人不会想知道他们的Top Killer喜欢被人……”
乌丸凑到琴酒耳边,低声说了个他在人前绝不会用,粗俗的字。
琴酒闭下眼,掩饰里面转瞬即逝的暗芒。
乌丸不会知道,其实琴酒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多疑”,明显的弱点就像引线,总能被快速引爆。
*
这一轮也没能做完,到一半时,乌丸突然发现琴酒的体温高得吓人,伸手一摸,略显担忧地说:“你发烧了。”
琴酒望着他,眼神有些涣散。
乌丸暗叹口气,从琴酒身上翻下。记忆里琴酒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冒发烧,只在最初进组织的那段时间,被他诱导杀了自己的师傅后,一度病得爬不起床。
难道是因为好朋友金菲士死了?
乌丸压下眼里的沉郁,若无其事说:“谁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那个波本穿得可比你多多了。”
他记得波本穿得很厚,夹克衫的拉链甚至拉到了最顶端。
乌丸叫客房服务,让专属管家送退烧药和生姜水,正考虑要不要留下过夜照顾琴酒时,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
“小毛病而已,再说,你不是睡不惯这里的床吗?”
乌丸的失眠症很严重,算成功的代价之一。除了隔一段时间就要换安眠药,每栋别墅里的床也都是定制的。
乌丸不悦地注视琴酒几秒,板着脸下床。
虽然他和琴酒只是在床上各取所需的炮友,但他也希望对方“用完”他不要直接扔掉。
让他表达下关怀也没什么不好。炮友和恋人毕竟没有明确的界限。
乌丸又额外叫了块牛排,犹带血丝的三分熟,是琴酒的最爱。
琴酒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恍惚间,似乎有人开门,一个略显熟悉的男声恭敬地说:“乌丸先生,这是您要的退烧药、生姜水和牛排。”
这一瞬间,琴酒的不适达到顶峰,整个身体如置身火炉,随时都可能烧起来!
他猛地睁眼看向门口,和往回走的乌丸视线撞个正着,对方几分钟前无心的话也闯入脑海——
【那个波本可穿得比你多多了。】
但琴酒想起的却是对方滴水的金色发尾,和被自己逼迫到只穿了件衬衫的模样。
难道……
不可能。波本应该已经回家了,离他很远才对。
乌丸走近,见琴酒神色怔忡,心里扬起异样的感觉,冷声道:“药我放桌上,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吃完了。”
说完,他转身走进浴室。
琴酒摸到手机打波本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始终没有人接。
近在咫尺的浴室冉冉升起热气,琴酒迅速穿了套衣裤跑出门。一个和波本极为相似的背影在他的前方快步行走。
“站住!”他声音嘶哑地喊道。
对方置若罔闻,眼看已经进入电梯,金属的门在面前闭合,琴酒当机立断把手伸进缝隙。
“哐——”
手心和手背的尖锐痛感让琴酒的神智短暂恢复清明。
“没听到我叫你吗?”
伴随落下的话音,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站着的确实是他熟悉的人,但不是波本,而是经常为他和乌丸服务的专属管家。
对方和波本年龄差不多大,老成的脸上难得流露出疑惑,忙不迭按下电梯的“hold”键,体贴地问:“琴酒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琴酒不可置信地闭了下眼又睁开,缓缓松手,口袋里的那通电话,因为长时间没人应答,终于被自动挂断……
其实乌琴之间的关系也挺妙的。是床伴、导师和学生,也是争权夺利的敌人。基于这一点,我对情节进行了改写。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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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06. 客房服务(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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