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椋翻墙去的网吧,不到一个小时,被他二姨当犯人带着一队人抓捕,热心肠的二姨顺手把学校旁不规范营业的网吧一锅端了。
等冯椋吃完公安局食堂的午饭坐着警车回来,学校围墙已经在扯线装天眼,校领导后怕的担保从今以后绝不回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嗯,妈,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考好的。”秦秘声音低低的应下来。
“你知道就行,下次月考你再不努力都要掉倒数第十名了。”气质很像语文老师的女人看孩子像是听进去了,停住话头没接着继续说,把饭盒收好后就离开了。
秦秘心里早知道,这次月考成绩出来,考了第十七名,比上一次退步了三名,妈妈特地来送这一趟饭,目的还是为了说几句鼓励的话。
但...秦秘脸埋进双臂里,无声的为自己辩驳,已经足够努力了。
冯椋站在后门,门没锁,他一推开就能打开紧闭的教室,然而微弱的啜泣声是只有教室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哀鸣,冯椋止步于门外,心想前桌还挺脆弱的,考的不够好都哭。
男孩子怎么能那么娇气。
他产生了某种好笑的联想,教室里的是位男公主,自个是公主的骑士,隔着墙静默守护哭泣的公主。
以至于冯椋等公主平复好情绪再走进教室之后,都还会因这一串奇怪想法笑出声。
秦秘根本不清楚后桌的插班生脑子里的想法,他抓紧时间午休了一会。
和冯椋年龄相仿的一圈人里,男孩子这样脆弱的还从未见过。
冯椋居高临下,几乎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遍瘦弱的前桌,看着纯白校服深蓝边沿下纤弱到感觉不经折的手臂,冯椋终于对娇气公主有了充分的认知。
是自小在温室里精心培育的花骨朵,一点点压力都会使得小花苞垂下细枝,在无人处悄悄绽放表露柔软。
桀骜的少年撑着下巴再细看了会对方眉眼,发现对方眼睫微颤,睡得不太安稳。
秦秘睁开眼,用眼神谴责后桌没有边界感的打扰。
冯椋不躲不闪,正大光明与起对视,嘴角扬起礼貌的笑容。
秦秘不喜欢过于外向的人,他换了个方向,面朝墙壁假寐。
下午第一节课是做试卷,试卷一张纸往后分,还没习惯后桌有人的秦秘拿到了两张卷子,刚想起身还一张多余的给老师,就想到身后坐的插班生,克制转身的动作手肘抬起一些把卷子递过去了。
冯椋伸手接过试卷,然后垫在桌上睡起午觉。
下课交卷,秦秘扶了扶眼镜,被后桌名字都没有写的白卷惊呆。
冯椋不是个孤僻的人,要是想和人打好关系分分钟都可以处成朋友,但他心里憋着气,来了学校一天都是趴在桌上的,提不起来精神,更没有与人交谈的想法,冷眼旁观着尖子班的一切。
班上同学瞧见他这副样子,有那么一丁半点好奇的心思也歇住了,还是些热血学生,都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了。
冯椋乐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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