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果戈里】用了一个通宵来重温童年，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他现在完全醒不过来了。

看起来就像死掉了一样。

「……」

你在短暂思考了两秒后决定不管他，自己趁此机会出去“走走”。

和他不一样，你现在是真的一天24小时都是醒着的，一般他醒着的时候你们还可以聊聊天来解闷，可他睡着了你就真的只能自己发呆打发时间了。

至于为什么不上网寻一份消遣？

……过去你不上福布斯富豪榜难道是因为不想吗？是因为没那个能力啊。

但应该快了，只会是现在还没那个能力。

毕竟你已经成了个电子幽灵——电子幽灵等于说就是不存在肝这个器官了，不存在肝这个器官就不用担心肝功能衰竭，就等于能放肆大胆地肝，所以电子幽灵等于肝帝，所以电子幽灵升级很快！

所以既为了消遣也为了锻炼，你决定出去转转，到别人的设备里转转。

而离开的方法和来到【果戈里】手机里原理是一样的，通过短信。

将自己复制的备份发送过去，于是你依然在原本的设备里，但新的设备里也有你，你拥有了两个自己，就算彼此隔了一个大洋也能做到没有延迟。

并且你确信，这并不是你的极限。

想到【果戈里】说过你可以随意使用这部手机里的东西，那就先借助他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传播出去吧。

…………？不过这么说来你和骗子好像哦，每天不是打骚扰电话就是发骚扰短信。

说是幽灵但其实更像一种木马病毒成了精……更糟了。

这样你不就要躲着那些杀毒软件了嘛？！

也不对，其实只要你足够强，强到让那些杀毒软件灭不掉你，或者说检测不到你不就行了？

嗯，对！从今以后走升级流！

再见了【果戈里】，你要成为更大！更强！更优秀的木马病毒了！

但总感觉将主体意识留在这部手机里会比较好？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但这毕竟可是一部无法反向追踪的黑科技手机，应该会有buff加成吧？

可若要真算下来，你最初的意识应该是在……等等心理活动先停一下，幽灵要出发了！

——呃，先从通讯录群发出去…然后再群发一次，然后，再群发一次！

于是等到【果戈里】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便是好像中了病毒，正在下午六点没有开灯的室内疯狂闪烁着像灯球一样莫名光芒的手机。

【果戈里】揉眼、躺下重起、震惊一气呵成：“你、你是特意等我醒了才超进化的嘛！好感动！我没想到你会特意等我来见证这么特殊的一刻，QAQ！”

QAQ不是一个颜文字，而是三个字母，【果戈里】真真切切地喊出了这三个字母。

「……」

对于他的反应你沉默，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昨晚不该带你看宝可梦的。」

＊

再说回从梦中醒来的织田作之助。

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随着梦醒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记得那似乎是个十分悲伤的故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将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想象成了那么悲情的角色。

明明白日里的交谈已经充分说明了那该是个与苦痛沾不上边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提起了他那已故的朋友？

可那时他的语气分明是已经放下了，他又为何要自己在梦里为他虚构出那些交织缠绕的无措与悔恨？

织田作之助很迷惑，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这么想象力丰富到会下意识脑补他人的人。

这种迷惑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的银座酒吧内。

“你们之后还遇上了？！织田作你当晚还梦见他了？？！”太宰治的反应很大，“呜哇！这肯定是异能力作祟！织田作你一定是被奇怪的男人盯上了！”

坂口安吾：“……这样的梦和他白天塑造的形象反差不会太大了吗？”

太宰治摇头：“安吾你这就不懂了吧，就是要塑造反差感，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坂口安吾：“不如说太宰你到底都在看些什么书啊？？”

太宰治：“死亡与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过——讲得是一个人苦行钻研武艺多年最后去找杀父仇人报仇，却发现杀父仇人早已经自然老死了的故事。”

坂口安吾哑然：“这，这武艺钻研了太久了吧？”

太宰治：“对吧对吧，所以说人生是多么无常啊——”

坂口安吾：“……不过，这个故事里真有你讲的反差感？？”

太宰治振振有词：“真有真有。”

坂口安吾：“鬼才信你！就是你胡诌糊弄人的吧！？”

“……这么说来，那确实好像是个这样的故事。”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脑海中的云雾似乎被拨开了点。

“……………欸？”×2

“它一直在很着急地赶路，但最后丧钟还是在它赶到前就敲响了。”

“它是指？”×2

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白兔先生。”

“赶路的白兔……”坂口安吾扶额，“听着有点耳熟，姑且问一下你在这个故事里是？”

织田作之助面不改色：“是追着它跑的爱丽丝。”

“……那它那么着急是为了？”

“为了见女王。”

坂口安吾彻底崩溃：“这不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改编了一下吗？！！”

“没想到织田作你看起来不修边幅的，其实还蛮有童心的哇。”

■■>.

虽然看起来你和【果戈里】之间像是你更理智更靠谱，但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地知道对方是在下意识模仿自己小时候的性格。

不过【果戈里】模仿的侧重点有点诡异，你总觉得她私底下二创过你，并且有点同人入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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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赛博女鬼的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