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在......”谭涧抬头同不渡对视,不渡只得从屋顶上飞下来,抱拳道:“多谢闻笛公子为令徒指导。”
“你认得我?敢问阁下是?”苏渡言露出一抹笑容:“谈不上指导,你这弟子根骨上乘,不出十年,我等就不是对手了。”
不渡从谭涧手里接过棍子,摸了摸他的头:“闻笛公子谦虚了,在下不渡,临水寺的一个和尚,见过公子腰间的这把笛子,印象深刻,这才认出的。”
不渡推了一把谭涧的头:“还不谢过苏公子。”
“谢苏前辈指导。”谭涧行礼后不渡扯着他后领飞走了,苏渡言向前追了两步,剑宗派人将他拦了下来。
“闻笛公子啊,您怎么跑这比武来了。”剑阁副阁主有些头疼。
“哎呀,我就来看看新一届天骄们,你别拦着我呀,我得看看那两人是谁。”苏渡言好不容易扒拉开副阁主,不渡人影都没了。
他领着没仔细回想往年是否有见过不渡这号人,虽然说闻笛公子的笛子是标志性挂件,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肯定的认出他来。
苏渡言抱胸叹气,总会找到真人真面目的,他要倒要看看,能一口气叫出他名字的是何方神圣。
出了比武场,不渡解下葫芦,喝了口酒,目光有些发散。
“师父,师父,闻笛公子是五公子之一,擅长笛曲暗器的那位吗?”
“嗯,你还记得为师说过的,郁子清是哪位公子?”
“唔,好像是无双公子?”谭涧拉着不渡坐在一家馄炖铺前,点了两大碗馄饨。
“不,无双公子是京城六皇子,李鸿安,郁子清是明月公子。别看世人都说他是君子世无双,但单论容貌六皇子才是最盛,可惜他参与朝廷之事,不走江湖了。”馄饨出锅很快,不渡端进斗笠尝了两口:“这家没有临水寺庙那家好吃,皮厚馅少。”
“当今三皇子登基,大赦天下。”铁骑护卫在布告栏贴下告示很快就走了。
“啊?三皇子?无双公子是失败了吗?”谭涧疑惑:“师父,你不是说无双公子样貌才华是五公子之首吗?怎么会失败啊?”
谭涧见不渡不搭理他,又喊了两声。
不渡笑了一下放下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你师父我也好奇呢,是谁能斗得过他呢......这样,你比武夺魁,师父便带你去皇城看看。”
“师父,明明是你想去。”谭涧小声嘟囔,被敲了一下头后连忙改口:“没有没有,徒儿还没去过皇城,早在寺里就想去了。”
不渡失笑夹了几个馄饨给他:“你啊。”
第三日的比武,不再是三进二了,而是一局定胜负,败的四十五人,有三个名额可以晋级。下午又开了一场四十八进二十六,淘汰的二十四人有两人可晋级。
第四日,二十六进十四,十三人中有一人能晋级。下午十四进十人,淘汰七人中有三个晋级名额。
第五日前十决出前三,前三争夺第一。
谭涧在十四进十的时候遇见了武林盟主的儿子林飞,林飞此人心狠手辣,他爹好歹顾及各大门派,没有那么胡作非为,他却是谁也不怕,胆大至极。
前几轮比赛,在他手里受伤的不知几许,若不是擂台只能拿木剑,断手断脚在他手里那都是轻伤。
谭涧上台先行了一礼,林飞冷笑一声没有回礼,木剑在他手里挽了个剑花直逼谭涧。谭涧见状只得暂避,在他的攻势下狼狈的躲闪。好不容易挑开林飞的剑,打断了他的剑招,哪想到下一秒他手里飞出几块石子,打向谭涧的膝盖。
这一招让谭涧直接跪了下来,他借势迅速滑到林飞身后,撑地而起,剑尖指向林飞身后。
林飞反手劈开他的剑,抬起左腿转身给了谭涧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他胸口,谭涧咳了两声,竟咳了一点血出来。
不渡取下了背后的木棍杵在身侧,皱着眉,另一边的苏渡言也盯着台上的战况,手里折扇泛着冷光。
不过谭涧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伤停手,反而越打越有劲,隐隐压了林飞一头,林飞咬牙,阴冷的目光一闪而过。
林飞后退几步,在木头剑上抹过,剑身泛起蓝色幽光,剑气!不渡和苏渡言同时站了起来,不渡跳下屋顶,落地时没有激起一片树叶。
第一剑,林飞迅速向前,快的只有残影,谭涧挥剑抵挡,只听啪一声木剑断成两节。谭涧没了反抗之力,但林飞并没有停手,而是一剑指向他的丹田,他想毁了谭涧。
在剑气逼向谭涧腹部时,一根棍子和一把折扇同时击中木剑,只一下,木剑便碎成了粉末,林飞被余威震退几步。
谭涧回头,不渡已经站上了擂台,捡起地上的棍子和折扇,苏渡言笑眯眯的接过扇子:“大师好功夫。”
“不敢当,多亏了苏公子出手,否则小徒定会受伤。”不渡拱手道谢。
苏渡言正想说什么,谭涧又被不渡带着飞走了,这时剑宗的人又上来将他围住:“苏公子,您怎么能出手呢?”
苏渡言笑容差点崩不住,他的名声在外,武林盟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何况本来林飞就有错,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谭涧与落败的七人比试,赢了三个人晋级成功,最后再争夺第一时再次落败于林飞,擂台上林飞看他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来。
最后林飞第一,谭涧第二,第三是那个神秘的树枝男孩,男孩被武林盟邀请,加入了他们,谭涧也收到许多宗门的示好,他一一回绝。
“师父……”谭涧丧气的蹲在地上:“我打不过他,我们是不是去不了皇城了。”
不渡好笑的踢了他屁股一脚:“还敢打趣你师父,信不信为师把你丢给林飞。”
谭涧连忙站起来,做投降状,现在在正中间的擂台上,剑宗宗主双手捧着一把剑从剑宗走出来,武林盟主哈哈大笑,同周围的人说着话。
林飞难掩激动,恭敬地接过剑,结剑柄是黑红相间的纹路,剑鞘纯黑色,拔剑出鞘时有清脆的轰鸣声,剑身轻薄锋利,林飞收好剑谢过剑宗主。
谭涧摇了摇头,不渡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这剑不好看,师父我喜欢主持屋里那把大白剑。以前我每天都能看到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谭涧有些遗憾。
不渡微笑,难怪不悲说剑每天都被动过,那些天还疑神疑鬼的,结果是这小子,他开口:“是这样的,后来庙里太穷了,那剑就拿去卖了,给你买烧鸡吃了。”
“师父,你又骗我,我什么时候吃过烧鸡,寺里不准吃肉的,怕是给您买酒喝了……”谭涧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露出一抹心虚的笑容。
“嗯?”不渡笑道:“你说什么,为师耳朵不太好。”
“没,师父,什么也没有,您听错了。”谭涧笑的一脸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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