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拿错剧本

话音未落,康熙已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在寒夜里凝成白雾,“喝了茶,皇后又要送朕回乾清宫?”他伸手替她拢好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擦过她耳后时,珠兰分明看见他耳尖泛红。

这台词?

不对头!

少年人也是她在宫中看着长大的,自康熙元年至今,这如何不算是一种青梅竹马呢。他心里的小九九肯定没这么多,只能说是谁给灌输的。

在话本子里,皇帝可还没少看类似桥段吧。大约鳌拜下台太早,葛布喇太宠孩子,皇帝才有闲情逸致偷看闲书。

珠兰抽空瞄了一眼系统,打开皇帝的情感数据,然后一不小心就发现原本都很平均在三十五十左右的情感偏好,不知何时居然走歪了。

这是谁,又给皇帝看了啥!

您老人家喜欢什么不好,怎么转到虐恋情深那一挂去的!

珠兰可不晓得皇帝已经在宫里,自苦过了几次。

就是仿佛拿错了被抛弃的原配剧本,直接就把珠兰往始乱终弃的书生身上靠过去了。

为何会如此发展,珠兰求助于系统。

系统:不是很懂你们人类。

康熙见雪落在珠兰的睫毛上,将她眼底的笑意都凝成了细碎的光。她轻咬下唇,贝齿在唇瓣上压出淡淡的痕,仿佛被人戳破心事般赧然垂眸。

“若真这般来回相送,怕是要踩着晨钟才能歇下了。”珠兰此刻被皇帝的情感爱好方向惊了一下,倒真像是被少年人炽热目光灼红了脸颊,连耳尖都泛起薄粉,可藏在睫毛阴影下的眸光,瞬间平静如水。

三刻钟后,康熙踏着积雪往乾清宫去,玄色龙袍扫过覆着薄霜的青砖,每走三五步便克制不住地回首。

月光将珠兰的身影镀成银边,她立在养心殿阶前,裙裾被风吹得轻扬,笑意比冰棱更清冽。

今日虽则她爽了约,但他还是大度的原谅她了。毕竟她也是为了他,才会奔波于外,拉拢人心。

月月日日相伴,康熙已经习惯了皇后的存在,又因为不想过早生育的原因,不得不让皇后忍受委屈。

他是有愧的。

可他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他不会亏欠任何人。

一步回头中,他看着珠兰。他晓得皇后的才华,便给了她统领内务府的机会,让她有了施展的平台。她该感激朕!

两步回头中,她为朕成了抄家皇后,名声受损,付出良多,朕知道,朕会护着她,护一辈子!

三步回头中,只是,她要一如既往的爱朕才行!

珠兰:他是大小伙子真不冷啊,她冷!

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他先是一怔,而后唇角不受控地扬起。他想通了许多,心中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珠兰:死嘴,快笑!

龙纹靴底碾过雪地的沙沙声都变得轻快起来,恍惚间竟忘了自己身在九重宫禁,只觉漫天飞雪都成了温柔的注脚。

珠兰:温柔个鬼咯,冻死了!

目送康熙的身影消失在宫墙转角,珠兰抱着尼雅偷着给她的暖炉转身时,撞上塔娜亮晶晶的眼睛。

妹妹扒着窗棂,腮边还沾着未擦净的点心渣:“姐姐,原来欢喜真的会让雪都变得甜甜的!”

珠兰:妹子,少看点乾清宫顺出来的话本子。要不,你跟皇上聊聊吧。不是很懂,你们的脑回路。那个雪,不甜!

紫禁城的时序总暗合着钦天监的推演,每至腊月,当宫墙的积雪渐厚,朝廷各衙门便开始筹备封印之仪,封的是官印,不是啥妖魔鬼怪之类的。

放假还挺早,珠兰原也不知道内务府这么早就收摊了,想了想加班还得发加班费,倒不是发不起,怕他们都抢着加班。

算了,内务府各司处都放假,过年期间值班的发三倍工资,自己部门排班。

春节是宫廷重要节庆,各宫需宫女值守侍奉,如准备年礼、布置宫殿、伺候主子起居等,因此绝大多数宫女需在宫中过年,无法回家。

宫女多从内务府包衣家庭中选入,入宫年龄一般在13-15岁,服役年限通常为10-25年。未到服役期限或未获特准,宫女不得随意出宫,包括过年期间。

若宫女在宫中表现优异,或遇皇帝、太后寿诞等特殊场合,可能获得“恩准”让家人入宫探望,但宫女本人仍不得出宫。

太监属宫廷仆役,归内务府敬事房管理,理论上“终身服役”,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宫。

但与宫女相比,高阶太监因职务重要性,可能获得更多“出宫自由”。普通太监需严格遵守宫规,服役期间出宫限制较多;而高阶太监(如总管、首领太监)因负责宫外事务(如采买、传旨等),经批准可短期出宫。

春节期间宫廷事务繁杂(如祭祖、设宴、值守各宫殿),低阶太监需轮值侍奉,不得擅离岗位。例如,乾清宫、养心殿等核心区域的当值太监,过年时必须在岗。

若太监任职于宫外机构(如南苑、畅春园等离宫),或因侍奉主子多年受信任,可能在除夕至正月初获“假期”,经敬事房备案后短暂出宫探亲。但此类情况属于“特恩”,非制度性规定,且需按时返宫。

听了尼雅的人事情况汇报,珠兰说:“这必须算加班!宫女太监匠人等年节皆发三倍月俸。”一个都别落下,哪个群体有很有潜力。

珠兰已经发现,宫里的人精比宫外可多了不少,某些数据在85以上的还真能找出不少,超出60的,那就更多了。

可能是先天秉赋,也可能是宫中历练,总之对待人才,要先给足福利,再言忠诚。

拿钱也收买不到的咋办,珠兰想了一下,冷宫里凉拌吧!

虽然时空局里没有休假一说,但珠兰还是遵循着原初世界的惯性,认为假期期间的劳动必然是加班!

系统缓缓打出【加班费】,珠兰无视了。

她也没有加班费,她的系统就更不可能有了。

钦天监择取黄道吉日的文书呈至御前,皇帝朱笔圈定的日期,往往落在腊月十九至二十二这四日间,今年是圈的二十二这一天。

每逢封印日,铜壶滴漏声都似缓了几分,印匣覆上明黄绸缎,六部衙署的朱门次第落锁,皇城内外弥漫着年节将至的静谧。

待得正月,冰雪初融时,钦天监又将新选的开印吉期送入乾清宫。十九、二十、二十一日,三日之中必有一日,朝阳会照亮各衙门重新启封的印信。

当朱红大印再次钤在奏折文书上,马蹄声重又踏碎宫道残雪,沉寂月余的朝廷便如复苏的巨兽,在天子诏谕中重归运转,续写这盛世的万千气象。

宗人府官员踩着残雪踏入奉先殿时,檐角铜铃正摇碎最后一抹斜阳。

鎏金香炉在晨光中折射出九道虹影,工匠们踮脚更换列祖列宗牌位前的玉爵,青白玉的冰纹发出细碎的声响。

从盛京快马运来的冻鱼被裹在多层棉絮里,玄色鱼身裹着冰甲,像一排排插在雪匣中的玄色箭矢,御膳房的庖厨们正用温水化开鱼腹,刀光在冻肉肌理间开出剔透的花。

祭典前三日,康熙踩着铺满黄土的甬道步入太庙牲亭。

皇帝隔空划过牛背油亮的黑毛,突然停在肩胛处一块浅白的胎记上。

“换牛。”他的声音不大,随侍的礼部官员慌忙跪倒,毡帽上的红缨扫落积雪。

新换的犍牛被牵来时,康熙亲自用银簪刺破牛舌,见血色浓艳如朱砂,才颔首示意宦官将牛耳上的黄绸标签系正 —— 那标签上用满汉双语写着“纯色无疵”。

腊月二十二日,乾清宫烛火通明,鎏金龙纹朱笔在康熙手中微微发烫。

随着明黄丝绦缠绕笔杆,皇帝将御用朱笔郑重收入嵌宝檀木匣,锁扣闭合的声响仿佛为这一年的政务画上句点。

葛布喇捧着厚厚一摞奏折躬身而立,那些经筛选后的紧要文书,在殿内宫灯映照下泛着墨色微光,唯有确认再无亟待处置的军国要事,这场庄重的“封笔”仪式才算圆满。

南书房内,康熙挥毫泼墨的身影映在素绢之上。

笔尖饱蘸朱砂,“福”“寿”二字力透纸背,待墨迹稍干,便加盖“皇帝之宝”御玺。

这些承载着帝王心意的墨宝,次日便会由宫人敬送慈宁宫、寿康宫,献给太后与太皇太后;另有皇帝御笔之福,赐予康亲王杰书等宗室长辈和葛布喇、佟国纲等天子近臣。

这“御笔赐福”的传统自顺治朝流传至今,朱红的字迹里,藏着对新岁的殷切祈愿。

与此同时,内务府库房内,宫人们正忙碌地清点年例赏赐。

貂皮的柔软、绸缎的华贵与棉布的质朴,依着位份等级分类码放。

珠兰却出人意表,令图雅将新入宫的三位庶妃年例均按妃位规格筹备——年例银300两,倭缎2匹,闪缎2匹,云缎2匹,衣素缎2匹,帽缎2匹,宫绸2匹,潞绸2匹,纱2匹,里纱2匹,绫4匹,纺丝4匹,杭细4匹,绵绸4匹,高丽布6匹,三线布2匹,毛青布20匹,粗布5匹,金线10绺,绒6斤,棉线2斤,木棉20斤,里貂皮10张,乌拉貂皮20张。

干嘛卡在腊月让她们进宫啊,白赚一年工资不舒服么。自己的宝宝自己疼!

谁的宝宝?

当康熙质疑此举不合礼制,她巧笑嫣然,“她们自小在太皇太后跟前教养,自然不同。”

皇帝无奈,最终颔首应允。好吧,你的宝宝。

内务府里左右是她赚回来的钱,她愿意花就花吧。无论是对妃子,还是对宫人,珠兰都是大气又大方。

您老人家到底在酸啥啊,我看看数值,没变化,算了不用管,少年叛逆,鬼知道他一时三变,是不是想变奥特曼!

珠兰顺手就把三位庶妃的一应待遇,都按照妃品准备了。正殿都住上了,不差这点儿。

位分,皇帝不给。那待遇还不得咱说了算,统统拔高一筹。

没事给皇帝省钱,不如给大家发福利。索尼说的人心,这不就有了。

今年所有入宫当差执役的包衣,年底了,统统发双俸!

看着系统面板,那忠诚度又涨一波,珠兰点点头,就是这样,花他的钱,涨我的点数,没毛病。

皇帝:那都是朕的钱!算了,朕爱给皇后花。

慈宁宫

太皇太后与太后带着俩太妃玩儿叶子牌,听说了给庶妃涨份例的事儿。

淑慧太妃就有些酸,这才进宫多久,就妃位份例了,她当年……

太后插了一块苹果,堵住了她的嘴。

太皇太后不理会她们姐妹的眉眼官司,对皇后的大方大度是认可的。

反倒是皇帝,怎么有些抠门起来了。今年亲政,给科尔沁的赏赐,竟然没有加倍。

启祥宫

当内务府的宫人们抬着雕花鸡翅木锁金箱鱼贯而入时,诺敏正对着妆奁梳理鬓发,脸上全是柔情。

珠兰姐姐交代的活计,安置的住处,分配的宫人,都极为合诺敏的心意。她每日醒来皆要偷笑,不知为何,心中满是甜蜜之意。

大宫女挑起箱盖的刹那,十张油亮貂皮倾泻而出,绸缎的暗纹在烛火下流转,她握着木梳的手猛地发颤。望着这远超庶妃规格的赏赐,眼眶瞬间泛起水雾。

咸福宫

玉宁倚在窗前的身影僵住,她看着宫人将貂皮抖开,雪白的绒毛在光影中浮动。恍惚间想起阿玛说过的乌拉老家的寒冬,族人为了一张貂皮所得争得面红耳赤。而如今,这些珍贵的皮毛竟成了自己的年例赏赐。

“这是... 妃位的份例?”她声音发涩,唇角不受控地扬起。

长春宫

萨琳冷肃的面容有了裂痕,此刻眼前堆着的绸缎闪着华贵的光,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永寿宫

“还有我一份?”塔娜欢呼。这自然是珠兰给的零花钱,从她的份例中挪出来的。哇,还有好多话本子。

当内务府的太监扯着公鸭嗓宣布“今年年底包衣均发双俸”和“明年节庆值守三俸”时,消息如腊月的北风般迅速掠过紫禁城的每一处角落。

浣衣局的槌衣声戛然而止,敬事房的铜铃也忘了摇晃。浆洗宫女攥着浸透皂角水的粗布,指尖还泛着冻疮的红肿,却笑得露出豁牙。扫雪的小太监把竹扫帚一扔,在雪地里翻起跟头,红缨帽滚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对他们而言,这钱虽然不多,年关时可以救命的。

暮色渐浓,御花园的梅树下,几个洒扫的婆子偷偷凑在一处交换情报。她们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新领的月钱,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

“皇后娘娘这是菩萨心肠呐!”

“可不是,今年年底双俸,开了春听说值班还有三倍月俸,咱家那口子也在内务府当差,今年叫他抢那值班去,能过个肥年喽!”

神武门外,值夜的包衣护军们围聚在炭火旁,火光照亮他们因惊喜而涨红的脸。

有人小心翼翼摸向怀中家书,盘算着能给老家的妻儿多添件棉袄;有人掰着冻得通红的手指,念叨着要给瞎眼的老娘抓几副好药。

更有大胆的小厮凑到内务府官员跟前,结结巴巴地问:“真... 真不是听错了?奴才也有吗?”得到肯定答复后,这包月的临时工竟当众抹起了眼泪。

细碎的议论声混着梅香,随着宫灯亮起,飘向养心殿的方向。

那里,珠兰正倚着窗棂,听着夏笙回禀各处的热闹景象,王二敏总也会插科打诨几句,得一两个女官姐姐的白眼。

珠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系统显示人心可用,只待时机。

内务府采买,皇商、包衣等皆得利丰厚,但弊端也多……

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分钱发工资,甚好。

腊月二十三的坤宁宫浸在甜香里,太皇太后扶着鎏金扶手坐下,太后有些拘谨的坐在下首。

紫檀供桌上,那糖瓜裹着白芝麻,在宫灯下泛着琥珀光,旁边的清水盂映出灶神像上的丹蔻眉。

康熙带着皇后跪下,后面是三位庶妃。

朝珠撞在青砖上发出细碎声响,三跪九叩间,檐角铜铃与萨满的神鼓恰在同一刻震响,将“粘住灶神口”的祝词卷上青灰色的天空。

坤宁宫的铜鹤香炉吐着青白烟气,康熙叩首时,额头触到青砖的冰凉让他猛地一颤。太皇太后亲手摆放的糖瓜在供桌上堆成小山,那裹着芝麻的甜香勾着他想起幼时在慈宁宫,祖母总把最黏的糖瓜塞给他,笑说“粘住皇孙的嘴,少惹些是非”。

此刻殿内萨满的神鼓声震得檐角冰棱簌簌坠落,他望着灶神像袖口褪色的金线,忽然想起昨日河道奏折里那处决堤的标注 —— 若灶神真能上天言事,该让祂捎带些什么呢?

自从地动之事后,皇帝对神明之信奉,与信奉君权神授之天意,逐渐进入90数值。

三跪九叩的最后一叩,余光瞥见太皇太后扶着紫檀扶手的指节泛白,老人家鬓边已染了霜色。

供桌上的清水盂映出自己明黄朝服的剪影,与灶神像前摇曳的烛火叠在一处,恍惚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当萨满诵起祝词,这腊月里的每一次叩拜,都该比往常更虔诚些 —— 不为自家福禄,只为这万里江山能在灶神的甜言蜜语里,多添几分暖人的烟火气。

珠兰想,这坤宁宫有毒,少来。

太后想,我的端敏,今年进宫不知能否多留几日。早在元年便说让自己这养女出宫备嫁,这些年了,母后也未曾选出科尔沁的巴图鲁来配。越是到了年根,便越是思念。

内务府的苏拉们踩着梯子悬驱邪符时,黄纸朱砂的咒文还带着墨香。萨满巫师手持神杖绕符三圈,腰铃震落廊下冰棱,咒语混着香火钻进符纸纤维 —— 那符上"敕令"二字的朱砂特别浓重,据说能镇住腊月里游荡的邪祟。

紫禁城四角的铜盆盛着雪白海盐,粗粝的盐粒在寒风中簌簌作响,按老满洲的规矩,这盐要腌过三朝雪水,方能借北地的罡气驱走阴翳,守得宫阙一冬安暖。

礼部官员捧着御赐“福”字踏入葛布喇府邸,正厅里刚摆上祭灶的麦芽糖瓜。

葛布喇望着明黄缎面包裹的卷轴,指尖触到封签上御笔朱批的“赐葛布喇”,喉结稍稍滚动了一下。

索尼拄着沉香木拐杖疾步而出,雪白的胡须在寒风中扬起。当他亲眼见到“福”字右上角那抹朱砂御印,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泪光。

皇后娘娘入宫之后,家里时常便有赏赐,索尼从未有一次如这次一般失态。

这不仅是帝王恩宠,更是赫舍里氏满门荣耀的延续 —— 顺治朝起,能得“御笔赐福”的重臣不过寥寥数人。

他颤巍巍伸手想要触碰,却又在离纸面三寸处顿住,转而对着紫禁城方向重重叩首,额头撞在冰凉的石板上发出闷响。

索额图站在父亲身后,马蹄袖下的手指攥得发疼。

半月前他还在朝堂上为漕运改道与人争执,此刻看着御赐“福”字,突然觉得那些明枪暗箭都不值一提。

若有一日,皇上是特意赐了他索额图一张御笔之福,真是死也甘愿。

他低声吩咐管家取来檀木匣,又命人将正厅的紫檀屏风撤去,亲自指挥奴仆将卷轴悬在中堂最显眼处,连烛台的位置都要再三调整,务必让每一寸烛光都能映亮御笔的锋芒。

葛布喇倒是从容许多,他是内阁三院大学士之一,就没有假期,晚上还得去南书房上班。今日有南边的密折,他得去看看。

厨房的灶火彻夜未熄,新杀的年猪香气混着爆竹碎屑飘满街巷。

赫舍里府上,两位小少爷举着灯笼在回廊追逐,嘴里嚷着“阿玛得了御赐福字”,惊起檐角沉睡的寒鸦,扑棱棱飞向缀满星子的夜空。

葛布喇自己骑马走了,索尼叫索额图搀扶着回来暖阁。“老三,别学你大哥。又硬又臭,累成死狗,给家里带来什么了,全是麻烦。若非主子娘娘是真能干,若非皇上护着咱们,那内务府之事必然成为漩涡,卷的你我都不得安生。过了年,老三你就预备转前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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