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其中就包括与祁言有过一面之缘的韩景烨,韩景烨自然也看见了他,向她他走过来,韩景钧向来看不服他也带着侍卫跟了上来。

祁言敷衍的向两人行了礼。

韩景烨上下打量他一下,眸中的兴趣更浓:“世子殿下今日一早进宫来,可是我父皇有事下诏?”。

带祁言入宫的太监向他行过礼后替祁言回答:“三殿下,平卢王昨日来了书信,问陛下世子殿下在京中的近况,陛下怕王爷忧思过重,是以让奴才一早便请世子殿下入宫,尽早去了书信,也好让王爷放心些。”

祁言诧异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太监。

这太监显然是已经猜到了这三皇子同他不对付,故意搬出皇帝和平卢王,让他赶紧从这里脱身。但显然三皇子还没那个智商猜出这太监的话外音。

韩景烨接着道:“是吗?,那本宫看平卢王是多心了,本王听闻世子殿下自入京以来不仅身体安康,昨日还有闲情逸致同皇兄去观星楼游玩呢。”说完他还又看向韩景钧:“哎,景钧,我想你也知道那观星楼是什么地方吧”。

韩景钧没接他的茬。

那太监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说,看了一眼祁言,示意自己无法便退到了祁言身后,而范深则是向前一步站到祁言身旁。

祁言淡淡一笑:“殿下说哪里话,臣身为墨王爷的伴读,理应陪同。”

范深闻言又退了回去,他家殿下是用不上他了,明知道这三皇子正因为他当了墨王的伴读不高兴还专门强调一下。

果不其然,韩景烨立马变了脸色:“祁言,你好样的,果真是傍上了韩景墨。可他韩景墨身边伺候的人从来也没重复过,他的势你又能借几天?”。

韩景钧打断了他:“韩景烨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这话你有本事到皇兄面前说去。”

韩景烨看他:“怎么,你也要帮他说话?”。

韩景钧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什么叫我帮他说话,明明是你自己想让人家当你伴读,但是人家看不上你,觉得没面子故意找人家事呢。”

祁言带着范深在一旁看热闹,反正皇帝问起来,他也有理由。

韩景烨气急:“韩景钧就数你会说话是吧,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不是同样比不上他韩景墨。”

韩景钧无所谓:“那又如何,我本来也比不上,谁跟你一样,比不上皇兄还没脸承认,说你是伪君子都侮辱这个词。”

韩景烨抬手指他:“呵,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也难为皇后娘娘天天为你操闲心。”

韩景钧语气也不好了起来:“你多管闲事。”

祁言见势不好,两人言语之间又扯上了皇后,他若是听了免不了惹一身腥,带着范深让那太监领着他赶紧往养心殿走。

两人又斗了几句,才发现祁言不见了,吵架的源头都走了,两人自然没得说,各翻了对方一个白眼就又散了。

三人还在殿外争执时,一封事关重大的奏折被呈上韩行之的案桌。

韩行之看完后,用力将奏折砸在地上,整个殿内顿时噤若寒蝉。

大太监挥手让宫人都下去,走上前将因重力摔在地上而折了一个角的奏折拾起,恭敬地又呈放在案桌上。

韩行之冷哼一声:“单单水患已有月余,朕前前后后派了三次赈灾粮,不仅灾情毫无好转,反而流明数量还日益增多,单单的刺史是干什么吃的。”

夏季多雨,今年尤甚,连日的暴雨让新修的堤坝提前泄了洪,地下的大片麦田全遭了殃,整个单单可以说的上是颗粒无收,韩行之下令让工部负责督修堤坝的官吏全入了大理寺,又着令户部派发粮草,以为此事已经平了,谁料过了一个多月,单单的刺史又呈了奏折上来,灾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也不怪韩行之如此生气,只是一个小小的水灾,自入夏便起,眼看都入了秋还未解决。

大太监说:“陛下,不如派一位皇子去?”。

韩行之有些烦躁,底下人出了问题,他再派多少赈灾粮都无济于事,抓不住最后面的人,杀多少也都无用,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合适的人来,自己的两个儿子不争气,朝中自己可用之人也越来越少。

他叹了一口气:“祁言到了吗?”。

大太监:“回陛下,世子殿下已在殿外等候。”

韩行之整了整衣,看向大太监。

大太监会意,向殿外的宫人喊到:“宣,平卢王世子觐见。”

殿内

祁言:“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行之微笑:“不必多礼。”

祁言:“谢陛下抬爱。”

韩行之说:“朕昨日收到了你父王的来信,向朕询问你近日来是否安康。”

祁言恭敬道:“承蒙陛下挂念,臣一切无恙。”

韩行之爽朗一下:“那就好,朕同你父王也有个交代。”他又话锋一转:“朕还听闻你昨日与景墨在观星楼小聚。”

祁言面不改色:“回陛下 昨日臣与侍卫在城中闲逛,恰好遇见了墨王爷,臣是王爷的伴读正好借此机会与王爷交谈一番。”

韩行之似是感兴趣:“哦?那安之与景墨相处可好,景墨这孩子自幼被朕娇惯着长大,言语间难免有些失了分寸,若是因此让安之不痛快了,那朕这个做主的可就过意不去了。”

“陛下何出此言,王爷秉性上乘,倒是臣有些惶恐了。”祁言状似不安的说。

韩行之摆摆手:“那看来景墨与安之兴趣倒是相投。”

他又杂七杂八的问了祁言一些入京以来的事,祁言一一答过,韩行之赏赐了他些东西便让他下去了。

祁言走后,大太监才走上前:“陛下,奴才观世子殿下头上的玉簪是京城的样式,且世子殿下今年还未曾及冠。”

韩行之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马车旁

祁言进了养心殿后,范深便回到马车旁等候。

范深,韩景墨,陈纭三人一同站在马车旁等候。

韩景墨现范深一步看到从宫里出来的祁言,踱步向他走过去,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挡了一下身后要上来的范深。

祁言避之不及被韩景墨抱了个满怀,韩景墨一只手搂着祁言的腰,一只手挑起祁言垂在他颈间的发丝:“阿言有没有想我啊?”。

祁言抬手推开他:“韩景墨我记得我们昨日才见过面。”

韩景墨看着发丝从他指间掠过,嘴角勾起:“是吗,可是我就是很想阿言啊。”

“少贫嘴。”

范深已经站在祁言身旁,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韩景墨放在祁言腰间的手。

韩景墨不仅不收敛反而还将人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陈纭站在一旁默默的闭上了眼。

祁言拍了拍腰上好看的手:“何必呢?你又不能真对我做点什么。”

韩景墨别有深意的说:“怎么就做不了什么呢”。

在祁言有些疑惑的眼神中韩景墨施施然松开了手。

范深顾及着韩景墨在场也没问皇帝说了什么,两相比较,韩景墨倒是比范深还要自在。

韩景墨的视线在祁言身上扫过,最终停在了他发上那支自己送的簪子。

祁言则是环顾了下周围的侍卫,对范深说:“你留在这儿。”又看向韩景墨示意他跟上自己。

韩景墨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无人的宫墙角,青砖高耸,撒下一片阴影。

韩景墨停在祁言身前:“阿言这是在与本王幽会吗?”。

祁言装作没听到:“你的人又送了什么消息,让你直接来宫里寻我。”

韩景墨轻笑一声:“阿言,你不如说说本王的好皇叔一早诏你入宫是为了什么?。”

祁言略微抬头看他:“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若不是你我也不用被他盘问。”

韩景墨为自己辩解说:“阿言,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要是不约你出去,就该你着急了。”

确实,韩景墨不来找祁言,祁言也要去寻他。

韩景墨突然问:“他没有相信你?”。

祁言有些意外:“墨王爷何出此言。”

韩景墨将身子更凑近些,声音有些低沉:“他若是相信了你,你还至于在这里同我浪费时间。”

祁言今日进宫就是为了让韩行之相信自己已经取得了韩景墨的信任,但显然目的没达到,韩行之并没有完全相信祁言,所以他才故意在宫里与韩景墨密聊,他相信不等他和韩景墨从这里出去,消息就会传到韩行之耳中了。

祁言神色不变,完全没有被人戳穿心思的尴尬:“猜到了还跟我进来。”

韩景墨意味深长的说:“就是猜到了才跟你进来。”说完,他在祁言震惊的目光中偏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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