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灵要去找褚现,她把小提琴还给那男生,谁想那男生却不要了。
他臭着脸,连连拒绝,“你来你来!”
好像明明白白要看时灵怎么个事儿一样,就是不接茬。
时灵急啊!
也不知道褚现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怎么每回自己都这么招笑。
终于,在时灵地百般眼神肯请下,那小提琴男生终于愿意接了,谁知道大提琴男生不愿意了。
而且明显大提琴男生在社团里应当是有一定职务的,因为整个演奏都是以他为主心骨。
他放下大提琴,深情地上前握住时灵的手,“同学!我们等的就是你啊!”
用相见恨晚来形容绝对不为过,他泪流满面,“同学,你拉得太好了!现在就加入我们吧!”
时灵面露难色,用力抽了两次都没把手抽出来。
这可咋办?她焦急地看向褚现那头,褚现在好几个社团摊位前停下,接了好几张传单,他要离开了,他到底对哪个社团感兴趣?
小提琴男生听见大提琴男生这么说,脸都绿了,原本要接的小提琴,“刷”地一下又塞回了时灵怀里。
“行行!你们好,你们是配合得好,我是后来的!”小提琴男生大发雷霆,操着手在一旁生闷气。
大提琴男生充耳不闻,全副身心都放在时灵身上。
时灵感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大提琴男不让时灵走,非拉着时灵再来一首,时灵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胡铁兰,香美香农的身影。
原来她们被挤到了最外围,等再想钻进内圈的时候已经没位置了,只能隔空费劲巴拉地和时灵打手势。
时灵见脱身不了,于是给胡铁兰、香美香农眼神交流,告诉她们赶紧去跟着褚现,一定要弄明白他到底拿了哪个社团的传单!
胡铁兰、香美香农得令,全军出击,时灵被迫留在原地又和大家再来了一首。
周围欢呼声很高,小提琴男生几次瘪嘴,虽然瘪嘴也会给时灵鼓掌,毕竟时灵真有两把刷子,她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终于午餐的时间差不多结束了,这一场酣畅淋漓的社团拉新大战也终于进如了尾声。
大提琴男向时灵郑重地介绍自己,“这位同学你好,我叫吴岩,音乐社的社长。”
“我社实力强劲,资金雄厚,急需像同学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可以组成三剑客,凭借同学的实力和我的经验,横扫校园大赛,不是问题!”
好大的一个饼……
时灵看着手中的小提琴,音乐社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褚现,他会选什么呢?如果褚现能选音乐社就好了……
时灵正愁眉不展之时,胡铁兰累死累活朝时灵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说:“灵宝,打听到了——”
“是什么?!”时灵全神贯注。
“音乐,音乐社……他拿了音乐社的宣传。”
时灵开心地一蹦三尺高,逮着音乐社长吴岩狠狠拥抱,连男鬼的小提琴男都拥抱了一回。
“好好,我加入你们,把宣传页给我一张!”
时灵太过高兴,把对面都弄懵了,不过时灵能加入当然是好事!
时灵美滋滋地回到班级,一路上都乐个不停,非常感谢地请胡铁兰喝饮料。
“兰,我太高兴了!”时灵兴奋地说道,以至于回到班级里,坐在座位上了,还偷着乐个不停。
郝音原问她:“什么时候交社团意向?同学们都交得差不多了,只差你了,你填完我就直接交给老师了。”
时灵大手一挥,拍着胸脯说:“现在就填!我马上填!”
时灵把报名表拿在手里,飞快地在音乐社那一栏填下自己的名字,心满意足地将报名表还给郝音原。
时灵开心地坐不住,打铃了还在过道里蹦来蹦去。
郝音原翻了个白眼,“待会儿班主任就要过来了,她肯定骂你。”
说时迟那时快,郝音原话音才刚落,时灵就听见了危险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极具韵律感,那是属于她们班班主任豹纹女士独有的高跟鞋踩踏频率。
时灵吓得立马钻进座位里。
豹纹女士姓杜,名叫秋晴,据说是出生在一个秋日晴朗的午后,所以父母给起了一个这样诗情画意的名字,但杜女士为人处事风格,和诗情画意一点不沾边,就一个字“虎”,干啥都火急火燎,脚底生风。
杜秋晴迈着虎虎生威的步伐,来到班级门口,手一操,眼一横,两片红唇一张:“谁还在嬉笑打闹?!”
时灵一声都不敢吭,头埋得低低的。
杜秋晴走上讲台,目光巡视整个班级,就好像非洲大草原里,老虎巡视自己的领地,底下学生都是她手底下的小绵羊。
她巡视一周,见小绵羊们都老老实实的,心情不错,下巴一扬,跟小绵羊中的领头羊郝音原说:“社团报名表收齐了没?”
郝音原点头。
时灵悄悄抬头,见杜秋晴没有追究的意思,舒了口气。
她这口气还没舒到底,忽然又提了起来。
教室门口猫着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不是香美香农又是谁?
她们怎会还在教室外面,已经打铃了!
香美香农躲在教室门口,气喘吁吁,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匀气,她们一边匀气,一边两个人小心翼翼躲着班主任,还不断朝时灵使眼色。
时灵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儿,杜老师多厉害啊,被她逮着打铃了还在外面晃不被扯着耳朵骂一大顿才怪呢!
时灵飞速转动脑筋想帮她们想办法。
香美、香农却好像没接收到她的信号。
她一个劲使眼色让她们快躲躲,别在教室门口站着了,去厕所,楼道都行,等班主任走了再回来,可是她俩偏偏往教室门口凑,还一个劲儿地张大嘴巴手比划,好像要跟她说什么事情。
时灵努力辨认,两个眼睛都快眯成绿豆了,也没弄明白她们到底在说啥。
这时,郝音原已经将社团报名表格整理出来了,收拾收拾就要交给杜秋晴。
趁着杜秋晴注意力都放在社团报名表上,两人飞快地闪过,用极其夸张地口型重复说道:
“天文——”
“天文——!!”
时灵终于听清楚,后背一激灵!
她们的意思是——
郝音原已经起立,屁股离开座位,一步两步迈向讲台上预备收走报名表的杜秋晴。
时灵“蹭”地一下起身,来不及留恋音乐社迅速从郝音原手里夺下报名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划掉自己在音乐社那栏的名字,然后以雷霆之力在天文社那栏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动作一气呵成,郝音原都还没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愣愣地问:“音乐社不报了?”
时灵娇羞点头,“不报了。”
她马上就改好了,露出一个非常友好,善解人意的笑容:“班长,我来帮你交给老师~”
郝音原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时灵狗腿子地将报名表交给了杜秋晴。
杜秋晴扫了一眼,心满意足,留下一句:“好好午休。”便踩着高跟鞋“劈剥”“劈剥”地回办公室了。
香美、香农终于抓住机会溜回班,坐在座位上,她俩很是擦了把汗。
时灵连忙殷勤地奉水给她俩喝。
她俩累得说不出来话,几次看着时灵,几次又端起水杯补水。
最后,她俩终于一人一只手,用力地拍向时灵的手背,露出赞赏的笑容。
“你说的是不是褚现报的是天文社!”
刘香美重重点头!
“你说的是不是那张音乐社的宣传页是帮他朋友拿的!”
“嗯!”刘香农终于喘匀了气。
原来她俩结伴去上厕所,上完出来正好碰到褚现和他朋友。
褚现对他朋友说,自己报了天文社。
而那张音乐社的宣传页则被他朋友拿在手里,他朋友才是学萨克斯,要去音乐社的人。
她俩一听见这个消息立马就知道弄错了,于是火急火燎跑回来告诉时灵,就怕时灵弄错。
还好,赶上了。
时灵对香农香美感恩戴德,恨不得给她们磕一个了,她泪眼汪汪,“香农香美……”
死党就是死党,干什么都铁!
总之时灵如愿以偿报上了天文社,和褚现一个社团。
就在她沉浸在将要和褚现一个社团的欣喜中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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