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君恩

又经过好一番梳洗装扮之后,苏倾便被这些宫婢们引着送上轿辇,抬着进了深宫之中。

已是凉王的宁风涯独自斜靠在阁中的王座上,半敞着衣衫,露出紧实的胸部与腹部肌肉,舒适闲逸地赏花品酒。

凉京城盛春时节,暖阁中的八条地龙已不再吞吐着暖气,四面的移窗敞开,吹进和煦沁人的风,阑干处一树红杏开得如火如荼,嫣红的花瓣随风飘落,沾在他轻衣薄衫上,春梦难收。

内侍们缓缓打开了暖阁的雕花移门,一身冰蓝色广袖宫裙的女人被引了进来,轻纱曼妙下是她冰肌雪骨般莹润的肌肤,眉妆漫染香腮雪,衬得她惊为天人。

宁风涯以手撑着头,斜眯在王位上,显然很是满意,手捧着酒盏如欣赏美景一般地看着苏倾道:“你知道,这里是琅嬛暖阁,历来只有君王最宠爱的女人才可以上来,蒙受君恩。”

苏倾才不会去理会他的品位与风雅,直截了当地冷声道:“宁风涯,你这又是何意?”

宁风涯玩味似的晃了晃玉盏中的美酒,抿了一口,饶有兴致地道:“其实你不说出名单也没关系,前几日来狱中看望你的鸿胪寺卿,应该就是现任的靖北密府的新任指挥使梁钧吧。”

苏倾瞳孔一缩,梁钧乔装进的死牢探视,竟然还是被他给认出来了。

宁风涯看着她这般神情,心情尤为愉悦,抿唇一笑道:“夜忱阑把他都派出来,看来确实很重视你,他们应该已经得到了今夜就要将你处死的消息,我也在死牢布下重兵埋伏,你说他们会不会前来营救你。”

原来把她关进死牢,还故意让梁前来探视,下令要将她处死,都是他设计好的,而毫不知情的梁钧估计已经带人在去死牢的路上了,他们正一步步地踏入重重包围的陷阱之中。

想及此处,苏倾明白自己就像猎物诱饵一样被这个男人给玩弄了,她的脸色越发的冰寒,冷厉地看着他道:“你卑鄙!”

宁风涯这回并不跟她动怒,反而很享受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站起身走向苏倾道:“靖北的密府指挥使及其属下都因为你而全军覆没,你觉得那些朝堂之上的重臣们会怎么说你?到时候夜忱阑还能护得住你吗?”

的确,出了这等大事,夜忱阑只怕再难在朝堂之上堵住悠悠众口,什么任人不明,祸国殃民,女色误国等等等等,不到她被吐沫星子淹死,都不会罢休,最重要的是还连累了梁钧等人为此送命。

苏倾整个人都冷得冰寒彻骨,逼视着他道:“宁风涯,你到底想要怎样!”

宁风涯却是更加愉悦,一步步逼近苏倾,越来越近,几乎要将脸贴到了她的脸上,只见他将薄唇对准了苏倾的耳坠道:“我想怎样,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只能是我的!”

说罢,他张开双臂,将身上的衣袍一展,一派君王的霸气与威严道:“为孤更衣,侍寝!”

苏倾如冰雕般站在原地,眼下的情形对她十分不利,很显然,宁风涯是想就此断了她的退路,她低着头,不发一言,思虑良久之后,缓缓伸出手,竟是顺从得照做了。

宁风涯看着苏倾如今低眉顺眼地服侍自己,很是满意,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他享受般地任由她为自己卸下玉带,外袍,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向他屈服了。

他伸手抚上苏倾的鬓发,几缕青丝绕指柔,可是抚着抚着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就像是察觉了一件很煞风景的事物一般道:“我赏赐给你那么多首饰为何还只戴着这一根发簪?莫不是夜忱阑给你的?”

苏倾没有抬头,继续为他脱去纁裳,冷漠地答道:“我不喜欢其他的发饰。”

宁风涯眸光一紧,伸手就将她的发簪拔下,苏倾如瀑般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宁风涯盯着那支玄晶色的发簪,其上没有多余的纹饰,只雕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寒梅,还有两个小字,他念出了其上的落款道:“辰澜?”

宁风涯虽然不知这两个字的含义,但光凭谐音就能猜到一二,立刻怒意上涌道:“果然是夜忱阑送你的!你心里面还想着他!”

“还我!”苏倾伸手找他讨回,这根冰簪的确是前世夜忱阑雕刻的,落款也是他留下的,如今虽决定与他不再纠缠,只是这根冰簪是上古玄冰所化,坚硬无比,其上刻的这两个字又岂是一般凡间利器可以磨得掉的。

宁风涯的脸色忽地阴寒无比,他将冰簪往身后一扔,强硬地拽着苏倾的手扯开了自己的最后一层内衫的衣带,他紧实的上半身肌肉完全展露出来,紧接着他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搂住苏倾的腰身,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把她勒断。

苏倾被他一把紧紧地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挣扎了几下都动弹不得,简直被勒得都要喘不过气来。

宁风涯才不会让她挣脱,强横地用另一只手则捏紧了苏倾冰雕雪刻般的下巴,用力让她抬起头来,厉声道:“你看着我!今后只有我才是你的归宿!”

苏倾被强迫地看着他,目光已是冰寒,她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而是屈从地用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紧捏自己下巴的手。

宁风涯心中顿时一阵激荡,这个女人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他眼看着苏倾握着他的手,用她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健硕的胸肌上,冷得些许刺激,她的指尖就这么一路从他的胸肌上划过,又划到了他的腹肌处,而后一路向下,直到停留在了他的裤带处。

□□正在一点点地被点燃,很快扩散到了全身,宁风涯猛地俯下头就要去亲吻她沾染了口脂,却如冰晶雪玉一般的唇瓣。

可就在此时,苏倾眸光一凛,一掌就重重击在了他的腹肋之处,硬是将他逼退出去好几步。

宁风涯没有想到在他**正浓的时候,竟然被这女人来了这么一出,勃然大怒,可他就惊觉不好,因为就在刚才,他察觉到脖颈上的东西被她一把扯下,抢走了。

而此时,苏倾手里正拿着那把银亮的小哨,难怪她方才为他脱下衣衫时搜了半天也没摸到,原来他换了地方将这支穿云哨贴身系在了脖子上。

她当即将穿云哨对准了自己的嘴,吹了一段响亮的哨音,久久在空中回荡,一直传递到了远方,她吹完后,对宁风涯道:“这是你下凉暗卫的暗号声,我想我应该没有记错。”她曾是宁风涯一手训练出的死侍,对他的穿云哨的指令再熟悉不过。

宁风涯当然知道她这一段哨声的含义,那是在向他埋伏在死牢附近的下凉的暗卫们发号施令:“行动取消,各自返回。”

苏倾没有停下,紧接着竟是又吹了一段信息,道:“这一声是靖北暗卫的暗号,意思是内有埋伏,迅速撤离。”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宁风涯气得胸肺都要炸了,这女人竟然还敢藐视君威,破坏了他的全盘计划。想想她方才那与自己**的样子,真是连自己都给骗了,可是忽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瞬间血气上涌质问道:“你这下三烂的招数都是跟谁学的!你以前不会做这些的!”

苏倾回想起前世夜忱阑就是这么抓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摸了半天的,当时自己就给他弄得慌张失措,头脑一片空白,没想到这招还挺好用的。

苏倾虽没有回答他,但宁风涯就光看她脸上直白的神情,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就像是头炸了毛的野兽,暴怒吼道:“是不是夜忱阑!”

这时,宫内突然火光通明,喊杀声震天,明显能听见兵刃相接之声。

苏倾警觉地望向暖阁的阑干下,不知发生了何事。

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御林军身上金属铠甲的摩擦声,雕花移门外,季严的声音响起道:“启禀王上逆贼陈泫重在逃的小儿子带着一帮死士杀进了昭明宫,臣请王上移驾去别处暂避……”

“不过是一群逆贼余孽,漏网之鱼而已,你们都清理不干净吗?那孤要你们何用!” 宁风涯顿时怒火直冲向头顶,冲着移外门厉声吼道。

季严和他的部下们吓得顿时单膝跪地道:“王上恕罪,微臣这就带兵去清剿余孽!”说罢便火速带人赶了过去。

就在季严与属下的脚步刚下楼,几支弩箭就自外疾射进了琅嬛暖阁,苏倾见势身形一斜,避了开去,眼看着箭矢射入她身侧的地板上。

可就在她躲箭的这一刹那,苏倾只觉得自己被一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双肩,宁风涯竟是直接将她扑倒,摔在了地上,他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悬殊还是很大的,苏倾给他压得动弹不得,伸手想推开他可是又推不动,目光逼视着这个男人,冷厉地道:“宁风涯,你做什么,放开!”

宁风涯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他那敞露的上半身肌肉完全贴合在了她只隔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宫纱肌肤之上,整个人就像是头要享用猎物的野兽一般:“你既然放跑梁钧,那么你觉得现在我会怎么处置你?”

说罢他的手在苏倾胸前的衣襟上用力一撕,轻如薄纱的宫衣瞬间就被他撕裂,露出肩颈下大片晶莹玉润的肌肤,和起伏半露的胸部轮廓,他俯头向下,薄唇试图就要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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