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寻求帮助

“可能是个姑娘?一个姑娘棋艺就如此了得?”萧暮然点头称赞:“了不起!”

秦艾继续说道:“也难怪我会误以为是个老婆婆,走路一瘸一拐的,直到看到她的手,才泛起怀疑。好像被衣袖遮着的右手还戴着一个镯子,每次拿棋子的时候,那镯子会磕到棋罐,虽然隔着衣服,还是会有一两次不小心发出声响。”

原本萧暮然只为躲避秦艾的询问才没话找话,不想秦艾所描述的这个姑娘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冥冥中觉得像极了今早救起的那位姑娘。

因为萧暮然清晰地记得在扶她下马的时候,她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手腕处有像镯子一样的东西硌到自己,也是右手。她的腿受蛇毒,所以会一瘸一拐的……

难道是她!不不,萧暮然摇摇头,如果是,这世间事未免也太巧了吧。

秦艾见萧暮然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问道:“想到什么了吗?”萧暮然惶惶回过神,慌乱摇摇头。

天色不早,秦艾怕娘责备,打声招呼吹着口哨下山。

萧暮然躺在床上,摸出那瓶解毒药,药瓶很普通,但是,那个姑娘似乎不寻常。

不知为何,叶吟的脸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她那举手投足间都是无限柔情,尤其那双眼睛,清澈的没有一丝杂念,像仙人一般。

秦艾说的那个“婆婆”会不会是她?不,一定不是。她本是一位医者,又怎会变成棋人?可是,听着怎么总感觉那么熟悉。

说来也奇怪,长得好看的女子千千万,可不知怎的,唯独她的模样和眉目让人难以忘记。

突然,萧暮然的心中有一种**,想看清她的脸,想了解她的人。

整夜,他满脑子都是叶吟的一颦一笑,仿佛是从星辰中传来,美得让人心醉神迷,挥之不去……

张猛随曲一一飞奔下山。

曲一一责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来?”

张猛回道:“我也是听玉琳琅说,来不及去见主上便来接你。”

听到这里,曲一一咬嘴自责道:“都怪我不听话,不然这会儿就会陪在爹爹身旁。”

闻言,张猛的鞭子重重敲在马背。夜色中,马蹄声在旷野中格外清脆。

路程较远,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峡谷,马才停下喘息。前面都是断崖,看不到路,张猛抖抖马缰绳,马后退几步,紧接着猛地发力,加速助跑,腾的一下跳下断崖。

这是?不,这不是要自杀。

张猛走的是近路,是要到另一面的峡谷。这些马儿都经过特殊训练,丝毫没有畏惧。就在马儿腾空跃起的瞬间,可见烟雾霭霭中,对面的峡谷一片灯火通明。

马蹄落地并未停歇,继续奔驰。

很快眼前出现一座高耸的玉门楼,威严屹立。走近可见汉白玉门楼的门扇上雕刻着各种神兽,门贡上镶着三个鎏金大字“天下庄”。

这便是江湖中流传已久的赛似皇宫的天下庄,这里住着一位震慑四方的霸主名叫和天下。传说他一副凶残模样,暴戾恣雎,任意妄为,世人皆避之而不及。

为何?或许只因他的流传太多,太血腥……

守门人见是张猛,谦卑礼让。张猛挥挥手,一路疾驰。

这个庄园分内院和外院两部分,规模恢弘,设计奇妙,工艺精湛。

中轴线道路是青砂条石铺就,一块块石头方圆规整,平整如砥,石缝间吻合自如,宛如天生。最大的石头有四五米长,二三米宽,重达数十吨。如此大的巨石,真难想象,是如何运到这峡谷之上。

沿途玉石栏杆,生动传神。可领略到院落地势后高前低,所有屋舍排列有序,几百条屋梁横看成岭侧成峰。

院内数量众多、品种纷繁的各种石雕木刻,千姿百态、栩栩如生,更是叫人拍案称奇,流连忘返。

路上的仆人恭敬避让,马儿毫无障碍,很快在一个人工开凿的湖边勒马提缰。

不等张猛扶她,曲一一自己一跃下马,擦掉眼泪跑进雅轩,雅轩的亭头上写着《水云涧》。

轩外柏木青瓦,雕龙画凤,梁柱纵横,枋挑串连;轩内装饰简朴,和外面的雕栏玉砌形成鲜明的对比。

轩内和天下踉跄撞翻桌椅,衣衫沾满酒渍也浑然不觉。侍者阿青想要扶他。他一甩衣袖,嘶吼道:“我没醉!”转身却撞向廊柱。

阿青唯唯诺诺不敢靠近,醉态的和天下顺着柱子坐下,背后是微弱的灯光,映衬出他无尽的孤寂。

“玉琳琅,还是没有消息是吗?”曲一一压低声儿问。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面带愧色,低头回道:“是,主上……”

曲一一打断她的话,挥挥手。

众仆人脸色慌张,神态不安,适才见到曲一一,才露出一丝喜色,悄悄拾掇起狼藉满地的杯盏俯身退下。

看着喝的神志不清的爹爹,几日不见两鬓又平添些许白发。曲一一不禁落泪,眼前这个瘫坐在地的老人,哪会让人联想到这就是威震江湖的和天下!这就是全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和天下!

曲一一跪在他的身边,心都碎了,“爹爹,你怎么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不要再喝了。”说着夺走他的酒杯。

和天下微微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吼:“我是和天下……全天下都是我的……为什么!找到……问问清楚……清楚……”

曲一一将老人揽入怀中,安抚道:“对,爹爹最厉害啦,想找谁就会找到谁,不要难过了啊,一定会找到的。”

“对!一定会找到的!”迷迷糊糊中和天下指着天,像是发誓。

“会找到的,一一会一直陪着爹爹找下去……”老人在曲一一的怀里渐渐地安静。

酒精是一把钥匙,能打开囚禁秘密的牢笼,放出最柔弱的自己。

这场景是第几次了呢?曲一一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一次大约是十多年前,那时她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流浪街头。饿极了,蹲在一个饭馆门口,期望好心人施舍她半个馍。

和天下也像今日这样,醉醺醺地坐在饭馆,胡乱呼喊,肆意摔砸。其它食客躲闪逃离,唯独曲一一依旧蹲在门口,天真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和天下。

和天下目光游离不定,仿佛丢失了珍贵的东西,渴望寻找,忽撇见曲一一盯着他,他便也眯着眼,努力聚焦想看清她。

曲一一不但不害怕,还大胆地走过去,垫着脚尖用小手够桌上的馍,边吃边看他。和天下好像和她述说着什么,含含糊糊,旁人也听不懂,可曲一一好像都听懂了,奶声奶气地喊着:“爹爹,爹爹……”

和天下不知怎的竟委屈地呜咽起来。曲一一放下手里的馍,用小手摸摸他的脸,像是安慰,还模仿着大人的语气说:“爹爹,别哭,别哭。”

张猛找到和天下的时候,他正拉着曲一一的手,张猛误以为主上要认干女儿,因为曲一一喊“爹爹”时,他不仅不反驳还好像叮嘱她些什么。

次日,和天下酒醒,满眼疲惫地揉搓着太阳穴。

张猛带曲一一面见,和天下却完全不记得有这等事。

曲一一笑咪咪跑过去,一边喊他“爹爹”,一边用小手去拉他的大手。

这一牵手,和天下像触电般僵住。要知道全天下的人都当他是瘟疫,要么想要他死,要么退避三舍,怎会有人和他亲近呢。

或许曲一一那时太小,不懂得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但也就那一声声“爹爹”把和天下的心叫软了,少有的手足无措起来,最后没说认,也没说不认地逃走。

张猛也没摸透主上的意图,不敢自作主张,于是将曲一一留在天下庄。

再后来每当和天下醉酒发脾气的时候,只要曲一一出现,便可平复他的戾气。慢慢的,和天下好像也接受了她。

曲一一的名字是张猛听到和天下醉酒时多次模模糊糊叫着“一一,依依,依偎之类的”,张猛便也跟着叫起了“一一”。曲一一知道自己姓曲,以前别人都叫她妞妞,后来就改名叫曲一一了。

和天下睡下,曲一一凝望着他的脸。

他的眉头总是皱着,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皱着,或许是皱了一辈子,即使不皱着也形成了习惯。

曲一一知道和天下派玉琳琅去找人,可是好多年过去,没有一点音讯。每次玉琳琅回来,爹爹必然将自己灌醉,问他找的人和他是何种关系,为何他会如此难过,他从来都不说。

全天下也只有曲一一敢问,张猛和玉琳琅自打曲一一来就跟在和天下身边,是和天下最信任的属下,但他们也从不敢过问主上的往事。

曲一一呆坐在湖边,回头望望亭头上的匾额《水云涧》,她猜不透爹爹为何给这里取这么个名字。更不知爹爹是喜欢这里,还是讨厌这里。清醒的时候从未踏足,难过的时候却日夜坚守,任谁劝也不离开。

爹爹这一生有太多的谜团,无人知晓……

不过曲一一明白爹爹心里是苦的,因为她从没见爹爹开心地笑过。她想帮爹爹找到要找的人,问问他们为了什么欺负爹爹,让他那么痛苦,折磨他一辈子。

这次偷跑出去本是想帮爹爹找人,可是这可恨的张猛,不知内情硬是要抓自己回去,想到这些,曲一一愤愤地剁剁脚。

看到爹爹又是醉生梦死一场,曲一一难过地低下头,爹爹每醉一次就苍老一点,我不想让他变老,不想让他难过。

“我要让他开心!永远开心!”曲一一对着湖面喊道。

这个故事抽丝剥茧才刚刚开始

希望大家喜欢[奶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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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章 相依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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