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芜青自知理亏，而且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自然是最好解决的。
于是便很爽快的掏了钱包出来，询问道：“大人，您想要多少？”
祝窥春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钱是怎么算的，于是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盯着徐芜青。
那种从脚麻到头的感觉又来了，徐芜青翻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发现自己带的现金基本上在刚入副本时便花光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琐碎零钱和几张卡了，他弱弱道：“我这还有张卡，额度比较高，你们这里能用吗？”
额度？
祝窥春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了一下，表情平静道：“可以，给我吧。”
徐芜青从钱包里随便掏出来一张卡，紧张兮兮地递到了祝窥春手上，完事还嘱咐道：“随便刷。”
祝窥春疑惑：“？”
刷？怎么刷？这个卡往哪里刷？像刷衣服那样刷吗？
祝窥春观察了一下徐芜青递过来的这张“卡”——是长方形的，卡质较硬，但并不厚，有光滑圆润的棱角，感觉不易弯折损坏。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可以用来进行“刷”的地方，但是他并不想表现出不懂的样子，于是冷酷道：“嗯。”
到时候再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怎么用。
祝窥春把卡揣好以后回到了床边，懒懒躺了上去，开口询问道：“是谁提出要来这间屋子的，你听见了吗？”
徐芜青跟在祝窥春后面从柜子里钻了出来，他仔细想了想，把记忆中的人物和他们的声音对了一遍，才开口回道：“我感觉像是那对胖瘦组合，就是一个脾气看起来很坏和一个脾气看起来很好的那组，最开始说话的应该是那个脾气坏的。哦对，还有那个蓝色长裙的女士，她应该是领头的。”
其实祝窥春早有预料，不过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但还有一个疑问：“你知道是谁把门推开的吗？”
徐芜青回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于是只好说：“不知道，感觉之前没听过这个声音，但排除下来应该是……”
“……我突然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徐芜青有些诧异。
他的记忆力向来很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祝窥春看穿了他的讶异，但为了维持这个npc的身份，什么也没说。
他把人偶掏了出来，继续验证刚才在正殿没有验证完的想法。
人偶还是方才的动作，左手紧紧覆在右手上，无名指上的小痣在亮光下微闪。祝窥春强行扒开了覆在右手上的左手，看见了人偶右手无名指上的小痣。
徐芜青远远的看了一眼，连大气也不敢出。
他本来想凑近一点的，但一看祝窥春掏出来的是那个人偶以后，他立马打消了靠近的想法。
毕竟，他真的不想被人偶缠身。
没有人愿意被怪手乱按摩，还被怪物掐脖。
祝窥春抿唇，怪不得这个人偶是关键道具，它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他直觉这个故事的秘密有一大半都在人偶身上。
说起来还需要感谢那位把人偶送来的好兄弟。
当然，对方想不想被感谢祝窥春不得而知，他只是单方面在心里感谢了一下。
正殿那扇门吐出来的纸上面写了“小五”的无名指上有一颗小痣，但并没有明确是左手还是右手，而作为人偶师，他在自己倾注心血的作品上，很有可能为其打上独一无二的记号。
这点人偶师也有在内容中提到——“独属于我的人偶”，既是独属，那必然是有特别之处。而这个特别之处他自己也说了出来，那就是为了区分，他在小五的无名指上点了小痣。
但为什么是无名指？为什么是小痣？总需要一个对照。
要么是他自己的无名指上有这颗小痣，要么是他心中所念所想的人无名指上有小痣。
如果以自己为对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在无名指上，也有可能在别的指头上。不过这点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太复杂，只会将核心问题绕远。但如果以所念之人为对照，就是以另一种解法了。
一个人身上的痣少有可能对称着长，更何况是在手指上，人偶师没必要将人偶的两根无名指都打上一模一样的痣，除非他见不得奇数。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
祝窥春想到人偶的表现，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为什么要把我装在里面”，装东西，总需要容器的。而观其痛苦程度，可见容器可能是人偶本身，与其说人偶师有强迫症，不如说人偶里住着两个灵魂，这样就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人偶两只手上有一模一样的痣了。
不过这只是祝窥春目前的猜测，他还需要观察人偶师其他的作品才能确定。
整理好这个线索以后，祝窥春在内心问系统：“系统？”
然而对方没有应答。
“不在那我就把大家都杀啦。”祝窥春不急不缓地威胁道：“你也知道，我祝窥春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我若杀了所有人，那这个游戏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结束了呢？”
装死的系统终于出了声：“这样是会受到惩罚的。”
这次的系统音和之前正殿里听到的都不太一样，虽然都是一样的机械音，但感觉少了几分无情和冰冷。
“惩罚？”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祝窥春冷笑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来到这里，你应该能接收到关于我的情报。发起狠来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系统：“……”
系统：“按照线索完成任务可以获得奖励。”
祝窥春只关心样式，丑的东西他不太喜欢：“奖励是什么？这些奖励长得好看吗？”
系统：“一些道具，还有相应的积分，道具可以为你接下来玩游戏提供很大帮助，积分能够兑换你想要的一切东西。”
祝窥春挑眉：“一切东西？包括寿数吗。”
系统：“是的，但这需要非常高昂的积分才可以兑换。”
有点意思。
天命本不可违背，为何在此却可以添寿？实属有趣。
像是怕祝窥春再问，系统趁祝窥春没张口就继续补充：“普通奖励会分发给所有活着的人，中级奖励会分发给探索主线百分之五十的人，高级奖励会分发给探索主线百分之八十的人，特殊奖励会分发给探索主线百分之百的人。暴力通关若损毁副本主线，将会在下一次游戏时强行提升百分之二十的难度，或者收回上一次游戏的部分奖励。当然，用时越短，获得的奖励也就最多。”
还有奖惩机制？这个组织还不错，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门派好多了，成天一副伪君子的嘴脸，令人嫌恶。
祝窥春从字面意思理解了一下百分比：“怎么看自己探索了多少程度？”
系统：“新人第一次完成游戏后才能绑定游戏，绑定成功后可以用意念实时查看进度，后续除了主线任务之外，也有可能触发个人支线任务，奖励不等。”
祝窥春又问道：“能看到别人的进度吗？”
祝窥春此人心气高，他做事，向来不喜欢输的，他能做第一，就绝不会给别人做第一的机会。
系统：“不能。”
祝窥春好像发现了什么，于是试探问道：“那我为何会到此处？”
系统：“此为机密，不可解答。”
祝窥春并不气馁：“结束游戏后我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系统：“不能。”
祝窥春：“那我会去往何地？”
系统像在说绕口令：“会先到一个休息站，您可以选择留在那里等待下一次游戏，也可以出休息站，前往不同于您原来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相对科学的世界。”
祝窥春并不意外：“好玩吗？”
系统：“我可以将资料传输给您。”
祝窥春想到被他揣进怀里的那个方方正正的卡和上面奇怪的字体，要求道：“我需要全面的情报，全面到钱财使用的方式。”
紧接着，祝窥春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问道：“我原来那个世界有其他人也到你们这个游戏里吗？”
系统：“有。”
祝窥春：“多吗？”
系统避而不答：“您为什么不问哪个世界是真实的呢？”
有很多人在完成第一个游戏后就会询问这个问题，也有人问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存在，当然身为系统的它也不会给予解答。
这是第一次有人问这些看起来不太重要但又涉及游戏内核的问题。
祝窥春知道大概是问不到答案了，于是闭上眼，想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的艳丽晚霞，晚霞浓艳而绮丽，仿佛不可触摸的幻象。
他心里突然宁静下来，轻笑：“真实重要吗？我在哪里，哪里就是真实。”
系统很快就将资料传输到了祝窥春脑海里，大量的资料传输进去，祝窥春有一瞬间觉得脑仁很痛，因为它给的实在太多了。
祝窥春大概浏览了一遍，把自己想要了解的部分仔细看了一遍以后提出了一个中肯的疑问：“我还有一个问题。”
系统已经开始不耐烦但又不敢有太多意见：“您说。”
“你们游戏的员工，或者说是npc，我觉得在这个游戏里，按摩的时候不专业，而且他们好像没什么耐心。”祝窥春顿了顿，不带感情地评价道：“这点很影响游戏体验。”
系统彻底麻了：“………”
系统艰难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在本场游戏里并不算是打工的，而是老板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并不是在按摩，而是在借机要你命呢。
“啊。”祝窥春似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饶有趣味道：“那你们这个老板也是需要打工的吗？这个游戏真有趣，我很喜欢。”
系统：“………………”可以不派它来回答这位祝先生的问题吗。
现代小白·祝窥春：第一次听说刷卡这个东西，所以应该怎么刷？在线抽个人帮我刷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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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