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当护卫,去山西

在医馆呆了将近七日清风堪堪才能下地走动,中间也有过高热,但有大夫和乔本业在旁边照顾,清风也度过了危险期,性命已无忧,只需好好修养,等伤口恢复了便可以自由活动。

“先生大恩,清风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清风苏醒过来就看到乔本业守在她身边,心中感激,欲要下跪感谢。

“清风姑娘,不必如此。”乔本业虚扶起清风,问道,“不知道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大概去找我家人吧……”现在她已是自由之身,不必再受暗部的掣肘,虽然今后只能隐姓埋名,但是他们一家人也能快乐的生活下去。

“之前在破庙老夫已听到姑娘让家里人前往山西平遥,正好顺路,若姑娘不嫌弃不如跟我们一路同行,彼此好有个照应?”

“先生救我性命,还如此为我着想,清风只要在世上一日就会护先生一日周全。清风虽没别的用处,但一身武力也能处在首端之流。”

“不瞒姑娘,老夫是山西鼎丰盛的财东,家中正好缺个护卫,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做我家的护卫如何?姑娘就住在我家,有了住所姑娘也可以更方便找你的家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那就谢谢乔先生了。”清风拱手道。

“你别这么客气了,你就跟老关一样唤我一声老爷就行了,先生是对文人的称呼,老夫一界商贾怎当得起此称呼。”

“先生谈吐不凡,风光霁月,怎么当不起此称呼?”清风反问道,“我觉得叫老爷有一种暴发户土财主的感觉,不好听,我还是叫先生吧。还有先生唤我清风就行了,老被人唤姑娘姑娘的,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乔本业笑容可掬,“好吧,先生就先生吧,我就担此称呼,清风小姑娘!”

“唉,不对,先生,请把小姑娘三字去掉。”

乔本业哈哈大笑,“好,清风。”

两人相视一笑。

不久以后,乔本业再想起今日的对话,十分庆幸自己选择把清风留下。

………………………………

在医馆又呆了些时日,见清风伤口好了大半且都已经结痂,腹部的伤也可以自己换药,乔本业便让老关买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念着清风受了伤,又在车厢里铺上多层垫子,省的路上颠簸。还为清风准备了多套男子的衣服,为了避免衣服摩擦伤口。

临走前,女大夫都啧啧称奇,没想到清风恢复能力这么强。

“先生,我听说山西有好多票号,鼎丰盛是山西第一票号,许多地方都有分号,不知道都在哪里啊?”

“经水陆之途运销至北京、归化城、张家口、蒙古草原、乌里雅苏台、科布多、恰克图和西北兰州、新疆伊犁、塔尔巴哈台等地,路程数千里,还有上海等地,除了外国没有,大约只要是我国的国土,都设有分号,全国十三个分号,总票号在山西平遥。”乔本业好为人师,自然清风问什么答什么。

清风前世是孤儿,一直都努力学习,渴望以后靠自己走遍祖国大好河山,可是愿望还没来的及实现,一场车祸就夺去了她的生命,不过还好让她重新投生在家庭美满之家,有爹娘奶奶疼爱,还有哥哥爱护,而且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妹妹,虽然五岁那年被收进暗部,但是这么多年也算熬出了头,以后她又可以和家人在一起了。

“我听说山西有许多特色小吃,像刀削面,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越嚼越香,还有它的浇头,也是多种多样的。还有一窝酥,还有头脑,在一碗汤里放上三大块肥羊肉、一块藕、一条山药。汤里的佐料有黄酒、酒糟和黄芪。品尝时可以感到酒、药和羊肉的混合香味,味美可口,越吃越香。啊,真是想想都觉得馋了。”

只是可惜,她不能喝酒,沾一点点酒都不行,清风暗自摇头可惜。

“没想到你对我们山西的美食说的这么条条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小生活在山西。”

许是乔本业太过温和,对待她就如小辈一样,又或许她知道有机会和家人相聚,再没有了之前沉重的心情,此时和乔本业聊起天来才有了十七岁少女特有的活泼娇俏。

“以前在暗部的时候听我一个朋友说的多了,便记住了。”清风想起清阳,神色暗淡了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掀起帘子跟老关说道,“关叔,要不你歇会儿,我身体大好,替你驾会儿车没有问题的。”

在路上行走了几天,清风可以大幅度的活动身体,也不怕伤口裂开了,以前练武习惯了,最近没办法练武,便忍不住总想动一动。

“不用了,清风你好好休息吧,陪着老爷说说话,你懂的多,能跟老爷说到一块去,老爷好久没聊的这么开心了。”

“好吧……”清风瘪瘪嘴又缩回了车厢里,看向乔本业无奈道,“没想到我还有这个作用,先生你别嫌我烦就行。”

“不会。”乔本业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清风的话,睁开眼睛温和道,“你还说你只懂习武,我看你倒是懂得蛮多的。”

“其实也不是了,只是学的多了便懂得多了,在暗部除了习武还安排许多课业,自然而然懂得就多了。”

“我听你总提到暗部,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而且竟然还有龙骨鞭这种酷刑。”

清风被乔本业所救,自然不会费心瞒着他,而且她也不是像其他暗部之人被训练的十分忠心,只因她心中有着执念,因此就算透露暗部的消息她也觉得没什么。

“哦,一个藏污纳垢之地。当今太后专门惩治与她作对的人的地方。”

“你们所说的主子就是当今太后?”乔本业虽然有所猜测,但还是不免惊讶。

清风点点头。

“那实在不是个好地方,不过幸好我现在已经彻底和那里没有关系了。”清风拿出一直放在怀里的木雕摩挲着,眼中有着深深地思念。

“我看你总是拿着这木雕把玩,可是你家里人送的?”乔本业只是随口问一问。

“嗯,我哥哥雕的,在我五岁生辰的时候送的,从我到了暗部,它就一直陪着我,一直陪到至今。”

乔本业眼中闪过怜惜,像菁儿蓁儿五岁的时候还在他和夫人膝下承欢,没想到清风小小年纪就进了暗部,受尽磨炼。

“等到了平遥,我命人帮你找父母,山西也就那么几个省市,就算他们不在平遥,多找一找总能找到的。”乔本业安慰道。

“清风谢谢先生。”清风笑道,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似有点点星光,让人不由感叹,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在外面驾车的老关听到清风的经历也不由得心疼她,这些时日的接触,清风贴心乐观,他之前有个女儿却死于天花,之后妻子也伤心逝去,他便没了再娶之心,因此面对清风,也把她看做了自己的女儿对待。

三人驾着马车来到客栈时已是傍晚,虽离平遥还有不远的距离,但乔本业还是决定在客栈休息一晚,稍作休息洗漱,第二天清晨再赶路。

第二天一早,清风换好男装,将头发扎成辫子,再戴上一顶帽子遮挡住鬓角的头发,眉眼精致,唇红齿白,身量高挑,后背挂着一把长剑,往那俏生生一站,整个一年轻俊美的少年郎!

“先生,关叔,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乔本业看着走下楼梯的清风,赞叹一声,“翩翩少年郎。这一身倒是适合你,看来你应该投生男儿身才对,如此英气,若你是个男子我一定把蓁儿许配给你。”

“先生,其实我是女儿身也行啊,你把儿子许配给我也行啊。”

老关悄悄拍了拍她的胳膊,清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的记忆告诉她,她呆的这个时代正是清朝末期,男人对于子承父业有一定的执着,虽然乔本业是难得的好丈夫,就算乔夫人只为他生了两个女儿,他也照样呵护妻子爱护女儿,但是到底心里还存着一分遗憾。

“对不起,先生。”清风马上道歉。

“无妨。收拾好了就走吧。”

见乔本业真的没有怪罪,清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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