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喻桉吝自然找不到答案,也不勉强自己想出个所以然来。

和舞蹈老师道了个别,喻桉吝一头钻进了保姆车里。

只是稍微闭了闭眼缓了下神,便接过何愿递来的平板挑选前两天拍好的照片,准备发微博。

喻桉吝挑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还以为是头晕的缘故,随便勾了几张就放下了平板,开始闭目养神。

闭着闭着居然就有些隐约的睡意袭来,还是何愿轻轻晃着她的胳膊把她叫醒的。

“喻姐喻姐。”

“嗯?怎么了?”刚醒过来,喻桉吝的声音还透着些哑。

“到家了喻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何愿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可能就是有些困了,照片我已经选好了,你看着发就好,我先回去了。”喻桉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您有事就打我电话啊,感觉您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好,我会的。”喻桉吝点点头,敷衍地应付道。

回到家中的喻桉吝随意地把挎包往鞋柜上一丢,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缩,扯过边上放着的毯子裹在身上。

反应有些迟钝地探上了自己的额头。

入手的温度滚烫。

噢,原来是发烧了。喻桉吝反应平平地放下手。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喻桉吝裹紧身上的毯子,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

第二天一早,何愿过来接喻桉吝,打了n个电话都没人接,敲门也没人应。

生怕出了什么事儿,何愿小声嘀咕了句“冒犯了喻姐”,直接输了密码打开门进去。

“喻姐,你在吗喻姐?我直接进来了噢。”

无人应答。

再往里走了两步,何愿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影,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观察情况。

何愿蹲在沙发前,看到眼前人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许是太难受,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

何愿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不探不要紧,这一探温度高得差点把何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没处理过这种情况的何愿下意识地想打电话给靳长歌,又想到靳长歌之前和喻桉吝吵的架,准备拨号的手又顿住。

一张小脸都纠结得皱在了一块儿。

依喻姐的性子,又不能直接叫救护车,急得何愿就差原地跺脚了。

最终她下定决心,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路路,你到工作室了吗?还没有的话你赶紧来喻姐家,喻姐出事了。”

“什么?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正在上班路上的路时槐来不及多想,掉了个头就往何愿发来的地址驶去。

何愿发完地址以后,学着电视剧里演的,去浴室里拿了毛巾沾了凉水拧到半干回来,放在了喻桉吝的额头上。

喻桉吝迷迷糊糊感受到额头上微微的凉意,半睁开眸子,看见一个隐约的人影蹲在她面前:

“小愿吗?”

“嗯,喻姐我在。”听见喻桉吝叫她,何愿急忙蹲下凑近她听她说话。

“不要……不要打120。”说完便又意识不清地睡了过去。

何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其实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大张旗鼓地去医院肯定少不了被媒体做文章,这样就会让粉丝担心。

可是这会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吗?何愿不明白,但她只能照做。

何愿注意到喻桉吝额头上的毛巾已经变热,赶紧又去浴室重新沾湿了一条给她换上。

刚放上便听见门口传来路时槐有些喘的声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路时槐大步走到沙发边,看到喻桉吝不正常的脸色没多想,直接单膝跪了地,撩开何愿放上的毛巾,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皱了眉:

“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照顾过人了,但刻在心底的记忆重新调取出来也只是片刻的事情。

路时槐把毛巾盖回去,起身看向何愿问道:

“喻老师家里有药箱吗?”

“这我不知道欸,我其实不经常进喻老师家。”何愿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路时槐环视了一圈喻桉吝家的大致布局,猜测了几个可能放药箱的地方,直接上手找。

果然在盖着电视机柜的帘子后面找到了药箱。

只是没想到的是,喻桉吝备着的药相当齐全。

路时槐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喻桉吝之前说自己身体不好的事,有些心疼地看了眼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身影。

路时槐拿出退热贴,抽了几张纸,蹲到沙发前,先用湿毛巾拭净了喻桉吝额头上的粘腻,又用纸擦干,把退热贴贴了上去。

把毛巾递给何愿:

“小愿,麻烦把毛巾洗一下了。”

“噢,好。”何愿看着路时槐一连串熟练的动作,放下了自看到喻桉吝那一刻就一直悬着的心,接过毛巾进了浴室。

路时槐也没歇着,先去厨房往杯底放了些什么,才去饮水机接了杯温水,又从药箱拿出退烧药,撕开铝箔,把杯子和药一同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又半跪到沙发前,轻轻拍着喻桉吝的肩膀叫她,压低的嗓音变得温柔有磁性:

“喻老师。”

没人理她,她便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动作。

直到喻桉吝悠悠转醒,半清醒半迷糊间疑惑了一声:

“小愿?”

“小愿在浴室里,我是路时槐。”路时槐轻柔地笑笑,“喻老师先起来一下把药吃了再接着睡吧!”

“你怎么在这里?”迷迷糊糊地生着病的喻桉吝声音黏黏糊糊的,似乎是不太想搭理她,还拉过了毯子给自己的头蒙上。

路时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先把药吃了好吗?不然要不舒服很久噢~”路时槐有耐心极了,仿佛在哄小朋友。

“我不要吃药,我没事。”喻桉吝的声音从毛毯里透出来,闷闷的,“而且药一点也不好吃。”

声音委屈极了。

路时槐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毛毯边,慢慢地拉下了毛毯,露出了喻桉吝烧得有些水光的眼和瘪着的嘴,不由得笑了笑。

生病的喻桉吝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还怪可爱的。

路时槐变戏法似得从兜里摸出了一颗水果糖,在喻桉吝眼前晃了晃,软着声同她商量:

“你乖乖把药吃了,我就把这个糖给你,怎么样?”

“真的吗?”喻桉吝嘟着嘴,显然有点不信她。

“当然是真的!”路时槐把糖放在喻桉吝坐起来就能够得着的地方,“呐,你看,我就放在这儿,你吃了药自己就能拿到。”

喻桉吝起了身,先把糖攥进手里,这才不情不愿地朝路时槐伸出手:

“把药给我吧!”

路时槐把撕开了铝箔的药倒进喻桉吝手心,看着喻桉吝把药塞进嘴里,才递了水过去。

喻桉吝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把药咽了下去,疑惑道:

“咦?怎么是甜的?”

不信邪似的又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是甜的欸!”

“嗯,这是我的魔法,怎么样?神奇吧?吃药是不是也没有那么可怕?”路时槐掩下眸中的黯然,笑了笑。

喻桉吝重重地点了点头。

路时槐垂下的眸中显出几分哀思,她的妈妈从前也是个一点苦都吃不了的小女孩,每次不用糖水就根本没法哄她吃下药。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也还留着这个习惯。

路时槐摇头失笑。

一旁的何愿洗完了毛巾便出来了,眼见她好像没什么能帮上忙的,便站在一边,避免碍着路时槐的动作。

退烧药的药劲后知后觉地反上来,喻桉吝有点迷瞪地眨了眨眼,又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手心还攥着路时槐刚刚给她的那颗糖。

见喻桉吝睡过去了,何愿小声朝着路时槐开口:

“要不要把喻姐放到床上去?沙发上睡是不是会难受?”

路时槐点了点头,弯腰就要将喻桉吝抱起。

何愿见状想过来搭把手,路时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可以,便一把捞起了喻桉吝。

路时槐平时有在健身,抱起一个喻桉吝也不算太吃力,但也没那么轻松就是了。

凭着刚才找药箱对喻桉吝家的布局的依稀记忆,路时槐判断出主卧的位置走了进去,示意跟进来的何愿拉开被子。

这才将喻桉吝轻轻放在床上,又给她把被子盖严实,拉上了遮光窗帘。

屋内霎时一片漆黑。

借着客厅透出来的光,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喻老师今天肯定没法去工作室了,但是工作室里没人也不行。”尽管知道喻桉吝应该听不见,路时槐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你对喻老师平时处理事情的风格比较了解,你去工作室照看着吧!”

“能处理的直接处理,处理不了的等她醒了再说。我之前照顾人照顾得比较多,我在这里帮你盯着点,你可以放心。”

何愿现在对路时槐信任度一整个拉满,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没多说什么便准备动身回工作室。

只是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一定要照顾好喻姐啊!”

“放心吧!”路时槐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送走何愿后,路时槐又在喻桉吝的厨房里找了找,又出乎她意料地,喻桉吝厨房里的食材竟然也不少。

不过大多都是些素菜和一些粗粮。

看起来是嫌外面的饭菜油水太大,所以经常会自己做着吃。

路时槐拼拼凑凑了些煮粥的材料,处理好后放进电饭煲里焖上。

左右无事可做,路时槐悄悄打开房门观察了一下喻桉吝的状态,见她还没醒,便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电脑,坐在沙发上开始看长青那个案子的相关卷宗。

生病的喻老师好萌好萌 但是喻老师还是要快点好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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