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你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路时槐】:好
喻桉吝看着聊天框里那一句简单的回复出神。
也不问问我要去什么地方?这么缺心眼。
“喻姐,回家吗?”五点一到,何愿便探头进来,脸上还洋溢着打工人独有的下班的喜悦。
“你下班吧!我现在不回家,晚上还有点事儿。”
听见这话,何愿本来还只是探了个头进来,这下是整个身体都从门缝溜进来了。
“那个喻姐,我最近是犯了什么错吗?”何愿吞吞吐吐道。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喻桉吝放下笔抬眼看她。
“就是感觉您最近经常不需要我了,我在想是不是您嫌我哪里做的不好,想把我换掉了。”何愿越说越小声。
而且喻姐最近和她都不亲近了!/虽然以前也没多亲近。
但是就是不一样的!她确信。
喻桉吝被她的模样逗笑:
“没有的,你别多想。”
“真的吗?”何愿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我下次要开除你提前和你说好吗?”喻桉吝逗她。
“您别开除我喻姐。”何愿一张小脸都皱成了苦瓜样。
“不逗你了,我没有要开除你,真的,你做得很好。”喻桉吝笑着看她。
她现在还是觉得单纯点的省心,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让她费心费力。
“好的!那我就先走啦喻姐,你也别忙太晚。”
喻桉吝弯着眸子点头。
和靳长歌约的是晚上八点,七点半的时候路时槐来敲了喻桉吝办公室的门。
“走吗喻老师。”
“嗯。”喻桉吝拿起沙发上放着的手提包,和路时槐一起出门。
路时槐自然地接过了喻桉吝手里的包。
平时何愿做这个举动喻桉吝倒觉得没什么,怎么路时槐一做就感觉怪怪的?
“怎么了喻老师?”私下独处的时候路时槐又变回了那副软萌的样子,小狗眼弯弯,可爱得紧。
“你怎么帮我拿包?”
“晚上何愿不在,我就是助理啊!”路时槐答得理所当然,又俏皮地眨眨眼,“喻老师会给我加班费的吧!”
“给!”喻桉吝大手一挥,这点小钱她还给不起她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喻老师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坐前面吧!”坐后面显得路时槐像司机,喻桉吝不太想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路时槐车上摆了熏香,是喻桉吝闻起来很熟悉的一种味道,但是她想不起来了,还挺好闻的,很符合她的审美。
路时槐载着喻桉吝来到了天元酒店。
她已经提前知道了晚上是靳长歌约的喻桉吝出来,她估计这人应该没安什么好心。
路时槐停好了车,她这双眼睛对光有些敏感,她隐隐约约注意到黑暗的墙角有什么反光的东西一闪而过。
资深追星人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那可能是什么东西。
路时槐手比脑子还快,直接捞了一直放在车上的鸭舌帽扣在喻桉吝头上。
“你干什么啊?”喻桉吝不明所以,抬手就要摘掉头上的帽子。
路时槐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
“有狗仔。”
诧异了一瞬,喻桉吝便回过神来:“靳长歌安排的?”
“我不知道。”路时槐摇了摇头。
“对不起啊,连累你也要出现在大众视野了。”喻桉吝有些歉意道。
“没事,车上有口罩的。”
路时槐从中控台上摸出了两个一次性口罩,递了一个给喻桉吝。
两人戴好,这才下车往酒店里走去。
靳长歌见了两人这副装扮,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敏锐,戏谑道:
“我们喻大明星出一趟门真是辛苦了啊!来我敬你一杯。”靳长歌端着酒杯送到喻桉吝面前。
喻桉吝推开几乎要怼到眼前的酒杯,声调没什么起伏地开口: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靳长歌,不用搞这一套。”
“我不是说了嘛,之前的事情就是误会,呵呵,误会,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真的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靳长歌喝了一口手里的酒,眼眶突然红了起来,“你看,酒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放心,我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
喻桉吝沉默地坐着看她表演。
“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我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不奢望你亲口说出原谅我的话了,你喝一杯,就当是对我的谅解了怎么样?”
似乎是怕她怀疑似的,靳长歌开了一瓶新酒倒进喻桉吝面前的杯子里,做了个“请” 的手势。
喻桉吝终究还是心软了,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她举起杯子,看似轻抿了一口,实则根本没有碰到酒液。
靳长歌嘴角掀起一道淡淡的讳莫如深的笑。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靳长歌坐回到椅子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路时槐看着觉得有些迷惑,但她的思绪很快便被服务员的话带偏。
“路时槐女士在这里吗?林志勇先生找你。”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听到这个名字,路时槐不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没空去思索服务员究竟是如何知道她叫路时槐,如何知道她在这里的,猛地站起了身,咬着牙道:
“带我去找他。”
倒是一旁的喻桉吝察觉到了一些蹊跷,想要站起来阻拦她,却一下脱力坐回了椅子上。
眼睁睁看着路时槐被带走,喻桉吝也反应过来了:
“你下药了?”
“我好歹也是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躲酒的一些技巧我还不知道吗?”靳长歌凑近她,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在杯壁抹的药。”
湿热粘腻的气息扑上耳垂,喻桉吝不适地躲了躲。
喻桉吝心下长叹一口气,为她再一次识人不清而感到懊悔。
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欣赏着她这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靳长歌低低地呢喃:
“我会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我们就在这里静候好戏开场吧!”
*
另一边的路时槐被服务员带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包厢,看到了里面坐着的徐千,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你们骗我?”
几乎是马上想到了喻桉吝现在的处境,路时槐扭头就要向外走去,却被四个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徐千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扬着声音开口:
“别着急啊路小姐,你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查到你那个爹的吗?”
路时槐闭了闭眼,忍耐下心中骤然升起的躁意,转过身看向他: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在乎,让我回去。”
徐千站起身,走到路时槐面前,面上流露出一些痴迷:
“上次没有细看,果然是能与喻桉吝那张脸媲美的一张脸啊!”说着甚至要上手摸路时槐的脸。
路时槐一把钳制住了徐千的手,压下将要泛上来的恶心之感,冷声吐出几个字:
“滚,别碰我。”
被下了面子,徐千也冷了脸:
“不听话?那就收拾到你听话为止。”
看到将要包围过来的保镖,路时槐不再压抑心底的暴虐因子,顺手抄起手边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离她最近的保镖头上。
碎玻璃和酒液飞溅,路时槐不躲也不避,还弯了弯眸,舌尖一挑,勾去溅到嘴角的几滴酒液: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谁玩得过谁。”
似乎也是没想到路时槐性子这么硬,徐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一个小丫头?”
刚才被她砸了的那个保镖觉得丢脸,心里憋着一股气,率先动了手,路时槐眼疾手快地直接把断了半截的酒瓶茬子插进了那人的肩头。
男人惨叫一声,想捂住血流不止的肩头,那血却和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汩汩地往外流。
路时槐重新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个酒瓶,放在手里掂了掂,猛地在桌角砸碎,尖利的断裂面对准几人,翘着唇道:
“谁还想再试试?下次可不止是肩了,说不定是你们中谁的大动脉了,你们可以尽管试试,毕竟我曾经对我亲爸都动过杀心。”
路时槐那淡然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让徐千都心中一凛,但是他接连在路时槐面前丢了脸,难以咽下心中那口气。
“你们这么多人非得一个一个上去自取欺辱?”
老板都发话了,而且那些体格壮硕的保镖本来也觉得被羞辱到了,一下子纷纷上前。
眼见威胁无用,路时槐叹了口气,突然发狠把酒瓶扎进一个保镖的肚子,又一脚踹到他的膝盖上,直接让他跪了下来。
一个灵活的矮身躲过了另一个保镖的打过来的拳,却一个不慎被侧面伸出的另一只手掐住了脖子,狠狠按倒在地。
地上的碎玻璃扎进了路时槐的背,密密麻麻的痛意激得她双目血红,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似曾相识的画面,躁意再次腾升。
忽略背上的疼痛和呼吸道被捏住的窒息感。
路时槐猛地用膝盖一顶男人的背,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男人没反应过来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了过去。
路时槐趁势勾住他的脚踝,借力一个翻身将男人按在了地上,捞过手边的酒瓶在他头上狠狠一敲,男人直接晕了过去。
路时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徐千敏锐地觉得路时槐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剩下的一个保镖已经犹豫着不敢上前了。
路时槐拿起餐桌上的刀,攥在手里,慢慢地朝徐千走了过去。
徐千这才开始觉得有些害怕了:
“路时槐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嚷道,“对了,还有喻桉吝,你不担心她吗?她可是被靳长歌下了药的。”
听到喻桉吝的名字,路时槐眼中恢复几丝清明。
她直接将刀插进了徐千面前的桌子里,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怒火:
“你最好祈祷喻桉吝没事。”
说完便急忙寻着原路回去找喻桉吝。
想不想知道路小槐为什么这么能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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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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