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时家驹不知道去哪里,可他知道要给时钟晔这人点教训,于是不再漫无目地的瞎逛,而是朝时家走去。
时家驹看着时家满脸写着厌恶,昨天若不是那个人,他早就贞洁不保了,可自己也害得他被自己玷污,深感愧疚。
毁掉一个地方,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它消失的无踪无迹,于是他在时家周围放上从一旁搬来的草垛,他调查过,这个家如今没人,烧不死人,那就烧了他的家。
一把火落到草垛上,徐徐燃烧,伴随着一切怒吼,一并被焚烧于净。
时家驹看得过瘾,可是有人来了,他必须离开。
路过的人打了119,火灭了房子也只剩框架,没一会框架就像是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真是一点补救机会都不给留下。
“后来的,你都知道了。”时家驹手拄着脸看着吴子皓。
“所以你是因为个人恩怨放的火,并且确认屋内无人?”吴子皓的表情开始变得微妙。
“嗯,对。”时家驹点点头。
“那个给我下药强上我的也是你?”
“哥哥,药不是我下的,但人是我上的。”时家驹眼中的贪婪快把吴子皓淹没。
吴子皓关了录音机后说:“没想到。”
“哥哥,我们当时都很满足啊。”
吴子皓也不恶心了,反倒轻松了很多,终于知道了是谁让他疼了好几天。
“是,不用出力就能这么满足,确实令人难以忘怀。”
时家驹宠溺的看吴子皓:“哥哥,来找我啊。”
“出去以后再说吧,作为一个警察决不会和一个犯人扯上关系。”吴子皓留下这句话就开门走了。
时家驹脑子里就只剩下,出去可以和漂亮的美人哥哥发生关系,只要一想到这里嘴角便会抑制不住的弯曲,吴子皓每天都会抽出一小部分时间去看时家驹。
直到又一场命案。
“尸体推测死亡时间在四前年,尸体没有头,DNA正在比对。”顾诚说。
“嗯,和秋言那个案子有许多相似之处。”吴子皓看着尸体照片,有着说不清的熟悉感。
等尸检报告的时候,吴子皓心中十分不安。
法医将尸检报告拿了出来:“死者名叫吴广敖,死前糟受着和秋言一样的侵害,从体内的jy提取,能确定为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也是田宽?”顾诚看着白板上贴着田宽的照片心里起一阵恶心。
吴子皓脑子停留在死者名叫吴广敖,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忍泪水说:“搜查死者的关系。”
顾试回了个是,便去电脑前开始工作。
“队长,吴广敖妻子陈钰,没有亲生孩子,但有个养子叫…叫…”顾诚说到一半卡住了。
“叫吴子皓、死者确实是我养父.”吴子皓早就猜到了,可当事实就这么摆到面前时,他还是恍惚了,可被情感蒙蔽双眼的警察不是个好警察。
“队长,节衷。”
吴子皓调整完情绪,回归到案件中:“可以和秋言的案件并案了。”
顾诚点头向上级请示。
吴子皓在白板上画着关系图。
死前吴广敖和秋言都糟受田宽的侵犯,田宽的嫌疑更上一层。
“您好田先生,我是齐安警署队长吴子皓。”
田宽没有一丝慌张:“警官请进。”
吴子皓两步走进屋内,田宽在吴子皓看不到的地上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当吴子皓转过身,他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秋言认识吗?”吴子皓打开录音笔。
“认识,秋令行的小儿子嘛。”
“长得好看吗?”
“没见过,不知道好不好看。”
“吴广敖呢?”
“吴广敖?”田宽一个字一顿的说:“这人我好像不知道。”
“不知道?秋言和吴广敖体内都有你恶心的东西,你说不知道?”
田宽只笑了笑:“我卖过我的jy,有谁用我的东西干什么,我肯定不知道。”
“时家驹呢,认识吗?”
“这不时家的老五嘛。”
“这人好看吗?”
田宽眼珠了一转:“好看,我头一次见那么美的人。”
“所以你买了他。”
田宽这人并不往坑里跳:“没有,我只是喜欢却没有动他。”
田宽笑眯眯看吴子皓:“警官,我看你也好看,也喜欢,但我并没有动你这是同一个道理。”
吴子皓知道田宽买了时家驹,也没有动他,可看着田宽这样的眼神吴子皓开始警惕起来。
田宽一直在对他笑,笑得吴子皓心慌。
香味从屋内传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吴子皓立马屏往呼吸,拿起录音笔朝门口走去,吴子皓使劲按了几下门把手,怎么也打不开,憋不住气了的小吸一口气,便察觉浑身不舒服,无力拍打着门。
田宽走到吴子皓身后将他壁咚再自己怀内,在他耳边说:“那个时家驹我确实没碰到,但警官你今天跑不掉了。”
吴子皓一笑,从田宽的胳膊出钻了出去,又再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子皓一巴掌拍下那条胳膊,田宽一脑袋就像墙冲去,只听“咚”一声,田宽就疼的嗷嗷直叫唤,气急败坏的就要去抓却被吴子皓一只手反扣在墙上,可惜吴子皓体内还有药物残留,身上的劲没有那么大,还是不碍于面子用两只手擒拿。
“直接冲进来。”吴子皓下了命令。
“碎”一声巨响,门被撞了个稀碎。
田宽被当场拿下。
体内不舒服的吴子皓,脑子迷迷糊糊想到了一个人,身体不听脑子的,就去了监狱。
“哥哥,你…”时家驹见脸红的吴子皓咽了口口水:“你…来了啊。”
吴子皓体内的药效上来了,已经不太能自主思考,时家驹见他难受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有罪请结束后再来兴师问罪。
一条干净的手帕塞入了吴子皓嘴里,堵住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事情结束后,时家驹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给他擦拭着满是汗液的身体。
时家驹弯起嘴角:“哥哥.你太美了。”
一睡觉到第二天的吴子皓一睁眼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旁的时家驹。
他想起自己因为吸入药导致需要帮助,魂不知鬼不觉的来找时家驹。
时家驹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哥哥,你醒了啊。”
吴子皓没有动弹:“嗯。”他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哥哥,你昨天怎么了?”
“被歹人害了。”吴子皓越说越困,都忍不住开始吐槽自己:怎么刚睡醒就又困了。
“哥哥被歹人害了,居然想起了我!”时家驹一只胳膊搭到吴子皓的腰上。
吴子皓的脑袋也不算很清醒,呢喃着:“疼,”身体无意识的往时家驹怀里钻了钻。
时家驹觉得吴子皓这个样子可爱极了:“哥哥。”
吴子皓糊的回答:“嗯?”
“你好香啊,还是一股很浓郁的蛋塔味。”
吴十皓已经快睡着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嗯。”
时家驹见着可爱的人儿,又往怀里紧紧的搂搂。
两个人一张床,一高一矮的搂在一起,画面十分的温馨。
再次醒来的吴子皓感觉身上好多了,一看自己还在时家驹的床上。
“哥哥,你都睡了一天了。”时家驹眼睛笑的弯弯的。
“你自己多禽兽Tm的心里没数吗?”吴子皓扶着腰起来。
时家驹笑得更开了:“哥哥,我好好改造,你能等我出来和我试试可以吗?”
吴子皓嗤笑一声:“好好改造,你三年内出来我可以考虑。”
时家驹的眼睛里像有不停闪烁的星星般:”哥哥,你不要说话不算数。”
“说到做到是我座右铭。”
时家驹一个飞扑到了吴子皓身上。
吴子皓现在这身体状况可经不起这样的重量,仿佛泰山压顶般给他砸入了床底。
“哥哥,你看天都已经这么黑了,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吴子皓不讲也有点说不过去,这儿小孩儿都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他了,那他就还一个自己的故事给他。
”好啊,来躺下认真听.。”
时家驹乖巧的躺下,吴子皓嘴角不经意的一弯。
二十五年前,刚出生的孩子母亲因为难产而死,父亲也在来医院的路上遭遇车祸去世了,附近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愿意领养一个刚出生就把爸妈克死的孩子。
正巧可能是缘分吧,医院里有一对伤心的夫妻,他们的孩子在前几天没有活下来,短短几秒,这对夫妻见到了这个孩子。
他们像是有缘分一般相互吸引,这对夫妻就跟着这个护士手里抱的孩子走了。
“这孩子真可怜,无父无母,没人愿意养。”
“是啊,母亲难产死了,父亲出了车祸,本该幸福的家庭、真是世事难料啊。”
这对夫妻把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女士勇敢的迈出第一步:“您好。”
护士听音回头:“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就是我听这个孩子没人要,我可不可以收养啊。”
护士一听这孩子有机会了,激动起来:“是这样的,请问您是否婚配?”
女士点点头,说:“噢,我…我丈夫就在我们后面。”
男士探出个脑袋,快步走到女士身后:“您好,我是她丈夫。”
护士露出的不再是职业的假笑,而是在为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感到放松的笑容,是不惨任何杂质的笑:“好,您们可以去领养中心,拿好证明后就可以领养这个孩子了。”
女士一听激动了起来:“老公,快回家拿结婚证!”
流程一过,这个孩子正式是这对夫妻的孩子了,他不必流浪,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吴子皓,吴广敖和我。”女士笑说。
“和你陈钰.。”吴广敖亲了口陈钰的额头,孩子一天天健康的长大。
刚会跑的孩子,会吱吱的说几句简单的话语。
陈钰不想让孩子去幼儿园,但他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
在幼儿园的吴子皓不结交任何朋友,就自己一个人玩,回到家陈钰问他在学校和谁玩的时候,他只说:“我自己玩。”
陈钰知到这小孩性格比较孤僻,不会有个愿意和他交流,只揉了揉小孩的头:“要交朋友知道吗,笑一笑。”
吴子皓听话的笑,可怎么都像在强颜欢笑。
上了小学的吴子皓,也不愿意和人说话,只知道学习,小学年年都年级第一。
初中的吴子皓成绩依旧稳坐第一,可他成了个没人愿意搭理的学霸。
市高中上的是重点,他从来不会因为任何因素或绩下降,不管多难的题也一直在第一。
每个人都认为这样的人会进入全国最好的大学去,结果他选择了齐安警校。
在高三期间,吴子皓想好了未来,他要去最好的下学去学习,可当年吴广敖离奇失踪,报案后警察也没有很重视。
陈钰安扶儿子的心情,让他好好准备高考。
高考出成绩后,他放弃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选择了齐安警校。
他一直在寻找吴广敖的痕迹,从一个实习生,到现在的齐安警署队长,从来没有任何消息是关于吴广敖的。
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陈钰给他打了电话。
“儿子啊。”
“喂,妈,我在。”
“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我听着呢。”
“其实你是我和广敖…收养的孩子。”
吴子皓没有很意外,在当时他偷用医疗器械测过自己和吴广敖,发现没有血缘关系:“妈,我知道。”
“这样啊,我就是跟你说,我去找个他,以后你自己在家要小心,别害怕,晚上记得锁门,每个电器都有便利帖,儿子,我不知道咋们以后会不会见面了,来跟你说一声,拜拜儿子。”说完电话就挂了。
吴子皓顿时心慌,再打回去已经关机了:“顾诚!快查这个电话号的位置快!”
顾诚听这么一吼,手忙脚乱的调查:“七广花园。”
吴子皓飞速的跑出去,开警车到了七广花园,乌央乌央的全都是人,他一个人挤入人群,顾试发到自己的定位,找到了一个电池被抠出去的手机。
是陈钰的。
吴子皓捡起手机,无声的哭泣。
从这天后,他每天都不吃不睡的熬着找寻父母的下落。
有一天实在熬没下去,昏倒了,醒来他已经缓过神了,不能糟蹋身体了,不然就永远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在他漫无目的的寻找时,时家驹出现了,吴子皓仅把他当作一般的犯人一样,如果特别点,就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犯人,直到他看到了吴广敖没有头,被尸块拼凑出来的尸体,他彻底忍不住了,放开了自我,而时家驹就静静地搂住吴子皓。
“其实我要谢谢你。”
时家驹撅着嘴,听到吴子皓的经历,他不由感同深受:“哥哥,我也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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