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屋鲜少这样直白地说些什么,听在萧外月耳里很受用。
至此,礼成。
阿九靠在门框上,看着前面红红火火的一片,眼眶红了半圈儿,倒真像个娘家人一样,哭哭啼啼的,话都说不连贯,捏着衣角嘱咐萧外月要好好的。
季凡站在一旁也十分感叹,但不像阿九那样小孩心性,哭就是哭、笑就是笑,他听了一阵儿忍无可忍把人提出去了。
阿九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喊,“哎!季大哥,你干什么啊,我还等着闹洞房呢!”
……
自然是没人敢闹他们的洞房。
林摮磕磕巴巴地嘱咐了几句,大意就是什么称骨钱啊,东皇钟啊,都不要想了,这几日就甩开膀子玩儿吧。
然后就和颂裳拖着没眼力见儿的仇然走了。
此时竹屋就只剩下林屋和萧外月两人。
这里虽没有林府繁华,但林摮将它收拾的不错,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穿着一身衣服可以直接住的那种。
婚服厚重,萧外月闷出了一身的汗,他自顾自地解着腰带,却被林屋捉住了手,淡淡的酒气袭来,“大婚之日,这种事情,怎劳夫君动手?”
萧外月斜眼看他,不正常,他一点都不正常,这哪里是平日里林屋会说的话?莫不是喝了假酒?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林屋看。
林屋也望着他的眼睛,但手上倒是没停,很快就把萧外月剥得只剩一身大红的里衣,他目光往下滑,停在了他脖颈上的白玉珠。
白玉珠里一丝血红,似乎在佛骨的浸润下愈发透亮,林屋用手指碰了碰,里面有丝丝灵气溢出,小拇指扫在萧外月的锁骨上,有些痒。
“你一直都戴着它?”林屋眼神浮浮沉沉,夜幕将临,萧外月扭着脖子,有些看不清。
“嗯。”萧外月顺着他手指摸去,也覆盖在白玉珠上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有些冰冰凉凉的。”
林屋摇摇头,“不知道,反正一直戴在我身上。”
“会不会跟你丢失的记忆有关?哎,你现在体内的封印都开了一半了,有没有想起当年的事情?”
林屋还是摇摇头。
萧外月有些失落。
林屋往他腰间一掐,“想这些做什么?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现在……”他穿过萧外月的膝弯,闷哼一声将人抱了起来,“**苦短,该做些别的事。”
——
红帐遮盖住的一方空间闷热无比,萧外月的头发黏在脸上,他能感觉到林屋的手顺着胸膛一路往下,所到之处燃起火焰,他看不到林屋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耸动的头发,手腕被他紧紧攥着,身体里有一股难耐的燥热,无处宣泄,他扭了扭腰,却被林屋一掌拍在大腿上。
帐里似乎热得喘不过气,萧外月抽出手拨弄了下床帐,一股风透过来,他喃喃一声,“好热……”
林屋终于坐起身,一手扶住他的膝盖,喉咙里喘着粗气,声音听起来十分暧昧,“你不是,学了什么凝冰决么,拿出来试试。”
萧外月动了下肩膀,撇撇嘴,“我不……”
林屋捞起他的腿,亲亲他的脚腕,继而扛在肩膀上,“那就大汗淋漓!”
翌日清晨,虫鸣鸟叫,林屋先醒来,萧外月背对着他睡得正酣,裸露在外的肩背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乌青吻痕。
察觉到林屋的动作,萧外月往里面挪了挪,闭眼朦胧间感觉到对方的手顺着自己的脊骨一路向上,燥热的手掌停在了脖颈处,轻轻地捏了捏,随即是一阵掀开被褥的风,林屋轻手轻脚往门外走去。
——
仇然虽是魔族的人,但这几日被林摮强行“扣押”在林府,林摮在他身上设了一个小小的回门阵,不管仇然往哪个方向走,不出十步,就会走到林府大门。
他也很无奈,若是大张大合地打架,他倒是能来上几招,可是阵法……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仇然向来不齿。
可奈何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林府下面还有大阵坐镇,他可不敢贸动,待着就待着吧。
是以林屋这几日过得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直到中午,萧外月才终于睡醒,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放空自己。
林屋拂开帘子,从门外走进来。
他长发还在滴水,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水汽,衣衫打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你醒了?”
萧外月向他伸出手,借力坐了起来,“你干什么去了?”声音嘶哑的要命。
“没干什么,冲了一下。你,现在还不舒服吗?”
昨天后半夜林屋恍惚听到萧外月在说话,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萧外月露了半张脸在被子外,看不清神色,只能就着月光看个大概,像是在说梦话,“我不舒服,我痛……”
林屋侧过身,不管不顾地将人连同被子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呢喃,“睡吧,睡着了就舒服了……”
萧外月不知道听见没有,挣扎了下,但拗不过对方力气实在大,他偏瘫一般躺着睡着了。
闻言他撇过脸,“我好了,你别问了。”
“对了,”萧外月又扭过头看着他,任凭对方给他穿上衣服,“我昨晚就想问你来着,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还没猜出来?”
“无头无脑的我怎么猜?”
林屋笑了笑,帮他系上腰带,“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他突然贴近,粘在萧外月耳朵上说了些什么。
那热气熏得萧外月耳朵连脸一起红了。
林屋撤开后,萧外月看了他一会儿,正当林屋准备说“不愿意就算了”的时候,对方突然答应了。
林屋有些意外,挑眉看着他。
只见萧外月撑着他的肩膀缓缓靠近,一个温柔的吻落在脸侧,他甚至还伸出舌头悄悄舔了舔,然后缓缓向下,冰冷的水汽和**交织在一起,更显得竹屋内燥热不堪。
正当林屋情动时,萧外月不知说了句什么,一口咬在他锁骨上,刺痛感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邪念。
然而对方狡黠一笑,掀开被子就跑了。
林屋坐在床边,心里无奈,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几个凹陷的小牙印。
这边风花雪月,然后林府却是不得安生。
仇然一个魔,被他们包围了不说,林府地下的大阵还有些限制他的灵力,他待在林府只能自己跟自己对弈,唯有颂裳偶尔能跟他说说话,但没说几句,那个林摮总能偶遇到他们,然后颂裳就跟着他走了,那个人对自己总是一副敌视的模样,起初他以为是正邪之分,后来才品出味来。
仇然只能郁闷,心中祈祷林屋不要“色令智昏”,早些回来。
当天晚上,繁星满空,林屋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株茉莉花,花苞上还残留着水滴,萧外月用力地嗅,还有很淡的花香,他寻了灵气十分富裕的地方种了下去。
“它开花之后,我们再来看看,怎么样?”萧外月蹲在地上,自下而上地抬头看林屋,他眼神微亮,似若星辰。
未来变故颇多,林屋不愿轻易许诺未来,只是轻轻将他牵了起来。
“扬州城。”
竹林静谧,少有人来,夜间十分安静,他们牵着手往竹屋的方向走去。
林屋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萧外月听不懂,“什么?”
“你不是总问我何时知道你身份的么?”林屋抬手推开房门,一股闷热的气息散开,“扬州城有间客栈,季凡有次心急,唤了你一声前辈,再看林摮对你的态度,我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林屋点灯的动作顿了下,“说来可笑,你当时捏造的那副黑无常画像,现在还在我这呢!”
萧外月失笑,“你当时,不是揉皱了么?”
“阿九不是又瞧了瞧,不知道怎么的又收着了。”
说到黑无常,萧外月已经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他算是正式帮着林屋站在九重天对面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也不见来找他,是阎罗殿出了什么事么?
林屋看了他一眼,“他们只是阴司,除非六界轮回紊乱,否则天大的事情也怪罪不到他们身上。”
“希望吧,我还有点想念他们。”
时光飞快,三天转瞬即逝,第三天夜里,他们谁也没通知,悄悄回了林府。
第一个知道他们回来的,竟是阿九。
自认识萧外月后,阿九还没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他虽然与季凡较好,但这几日也格外觉得寂寞,总觉得自己亲近的兄长被不喜欢的人抢走了,所以他白日跟季凡学习法术,夜深人静时就窝在萧外月房外,偶尔跑到山中去跟一些孤魂野鬼说话,久而久之,那些小鬼都知道他是来自驱魔师众多的林府,然后就不怎么跟他说话了。
不过阿九也很聪明,再遇到一些新的小鬼时,就不说自己来自林府了。
巧了这夜他正好不在,清晨穿过林府后门进来时,正好与刚打开房门的林屋撞个正着。
林屋散着头发,只披了一件薄衫,浑身透着慵懒感,他正迎着光,微微皱了眉,人高马大,像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
阿九愣了,一时间卡在门中。
林屋眼中精光射过来,朝他一抬手,“过来。”
抱歉,我都不好意思了。
六月突遇公司搬家,从最北到最南,通勤时间从十五分钟变成了一个半小时,来回将近三个小时,再加上六月业务繁忙,基本上近九点才能下班,回家十点多,饭都不想吃,而且六月基本单休,周天一天时间完全没精神,没有半点精力跟动力码字。。。
唉,鸽了很多次,时间真快,开这本一晃居然都一年了,我肯定会写完!而且下一本,我如果不存稿到50%,绝对不发,非常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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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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