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不知道?”瞿知乐那声强装镇定的辩解刚落地,瞿祀的眼尾甚至没动一下——她太清楚对方藏在“不知情”里的猫腻,也知道那两个预备好的替罪羊早被按在了局里,偏要把“不知道”的讽刺裹在轻飘飘的语气里,像掸掉衣角不存在的灰

瞿祀打开迈巴赫车门时,指尖还残留着真皮座椅的凉意。她没回头看追出来的瞿知音和瞿知乐,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的声响被引擎轰鸣盖过——一辆哑光黑兰博基尼Revuelto猛地窜出车位,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划破小区的死寂,像一把刀劈开了弥漫的阴霾。

车窗降下三分之一,风灌进来带着梧桐叶的涩味,吹得她黑色衬衫领口轻轻晃动。导航提示到市警局还有十二分钟,瞿祀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开手机——陈默发来新消息,附带着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是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拖拽着一个白色身影往绿化带深处走。【祀姐,这是小区西门的监控,已经让技术部模糊处理过,随时可以作为“线索”交给警方。】

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个“阅”字,视线扫过副驾——那里放着张念安昨天落在车上的发圈,淡绿色的毛绒球已经有些变形。瞿祀皱了皱眉,随手将发圈扔到储物格里,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在她的世界里,一向只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分,张念安的价值已经随着她的死亡清零,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把这具“垃圾”带来的麻烦彻底清扫干净。

警局的蓝色灯箱在前方亮起,冷冽的白光刺得人眼睛发疼。瞿祀将车停在指定区域,刚推开车门就被一股消毒水味包裹——这是她第二次踏进这里,上次是因为王氏的纠纷,这次却是因为一桩命案。门口的辅警认出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瞿女士,李队在二楼刑侦室等您,请跟我来。”

刑侦室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桌面上摊着一份法医报告,旁边放着证物袋——里面装着那个玉白色的琉璃瓶,瓶身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李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手指夹着烟,烟灰已经积了很长:“瞿祀,我们长话短说,死者张念安,18岁,是您名下云终境公寓的租户对吧?”

瞿祀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身体微微前倾,姿态礼貌却疏离:“是,她是我资助的大学生,为了方便她上学,我让她住了公寓的闲置房间,没收租金。”

李队点点头,将法医报告推到他面前:“您看看这个。死者头部有钝器伤,创口呈类圆形,直径约3cm,符合圆柱形硬物击打特征,推断为现场遗留的钢管所致——这是致命伤,颅骨骨折引发颅内出血,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今早6点到7点之间。”

瞿祀的目光落在报告上的专业术语上,指尖划过“颅内出血”几个字,没有丝毫波动。李队继续说:“更特殊的是,死者衣物有撕裂痕迹,体表有多处约束伤,右侧肱骨有骨裂,应该是挣扎时造成的。现场发现的琉璃瓶,瓶口有磨损,内壁检测到死者的黏膜组织和少量纤维,推断……曾被强行塞入体内。”

“强行塞入”四个字被李队说得格外隐晦,刑侦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瞿祀抬眼,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一份商业合同:“所以,警方初步判断是抢劫杀人,还是仇杀?”

“目前还不能定性。”李队吸了口烟,烟雾在他眼前散开,“死者社交圈简单,除了学校就是公寓,手机通话记录最后一条是昨晚9点给您发的‘姐姐晚安’。我们想知道,今早6点到7点,您在哪里?有没有人证?”

“我在公寓,卧室门坏了,被锁在里面。”瞿祀拿出手机,调出和张念安的聊天记录,“您可以查监控,今早7点12分,我让张念安下楼找开锁师傅电话;7点25分,开锁师傅到达公寓,瞿知乐和瞿知音可以作证,她们一直在门口陪师傅开锁,直到7点40分门被打开,我才离开公寓。”

她的证词天衣无缝,时间线清晰,还有人证佐证。李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没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找到任何破绽——眼前的女人是瞿祀年轻有为的作家,怎么看都和这桩残忍的命案扯不上关系。“好,瞿祀,感谢您配合调查。后续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您。”

瞿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走到刑侦室门口时,她突然回头:“李队,死者的遗物我能领回吗?毕竟是我资助的孩子,也算送她最后一程。”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连李队都露出了几分动容的神色。

走出警局时,阳光已经有些刺眼。瞿祀坐进兰博基尼,没立刻发动车子,而是拨通了瞿知乐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引擎的轰鸣声,显然她们还在公寓附近:“姐,怎么样了?”

“警方怀疑是随机作案。”瞿祀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把你们提前准备好的那两个‘瘾君子’交出去,让他们主动去警局‘自首’,供词我已经让陈默发你们手机上了——记住,一定要做得像,别出任何纰漏。另外,给警察记者那边塞点钱,把舆论压下去,我不希望明天在任何平台新闻上看到‘清颜整形创始人瞿祀’和‘命案’这两个词同时出现。”

“放心吧姐,我们早就安排好了。”瞿知乐的声音带着一丝雀跃,“那两个瘾君子欠了我们的钱,本来就走投无路,只要给他们点好处,什么都肯说。舆论那边也联系好了,各大媒体都收了封口费,顶多在地方新闻上提一句‘年轻女子遇害,警方已抓获嫌疑人’。”

瞿祀“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她发动车子,兰博基尼的引擎发出低吼,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她不在乎那两个瘾君子的下场,也不在乎张念安的冤屈——在资本的游戏里,牺牲者从来都只是用来铺路的石子,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利益和口碑,再多的“石子”也无所谓---毕竟这一路的石子也不少。

与此同时,市中心的一间高档公寓里,辛星正靠在柠栀怀里,看着平板上的新闻推送。柠栀穿着白色的厨师服,身上带着刚烤好的曲奇香——她对外的身份是连锁餐饮店老板,这些店在本市有十几家分店,口碑极好。“你看,瞿祀她们动作真快,才几个小时,嫌疑人就‘落网’了。”

辛星的指尖划过平板屏幕上的新闻图片,图片里的两个瘾君子被警察押着,头埋得很低。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一向就是她们的作风,从不拖泥带水。瞿祀那个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钱,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影响到自己的清颜整形?”

“那你还打算掺和吗?”柠栀捏了一块曲奇喂到辛星嘴里,指尖擦过她的唇,“那张念安死得是真挺惨,还有那个琉璃瓶……一看就是瞿知乐和瞿知音的手笔,她俩向来喜欢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处理‘障碍’。”

辛星嚼着曲奇,眼神里带着一丝扭曲的兴奋:“掺和?为什么不掺和?瞿祀越是想干净,我就越想给她添点堵。不过不是现在,我们先看看热闹。”她转过身,搂住柠栀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再说了,比起张念安,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你系着围裙烤曲奇的样子,说真的,还蛮性感。”

柠栀笑了笑,伸手将辛星抱起来,走向卧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她们身上,却照不进彼此眼底的黑暗。

瞿祀回到云境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地下车库里很安静,只有灯管发出的“嗡嗡”声,兰博基尼的黑色车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刚停好车,就看到瞿知乐和瞿知音站在电梯口,像两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

“姐,你回来了!”瞿知音率先跑过来,伸手想帮她拿包,却被瞿祀避开。瞿知乐则递过一杯温水,水温刚刚好:“姐,事情都处理好了,那两个瘾君子已经认罪,警方那边也结了案,张念安的东西我们也烧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瞿祀接过水杯,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闻到瞿知音身上带着一丝消毒水味——显然她们刚清理过公寓。“她的东西都清干净了?”

“清干净了姐!”瞿知音连忙说,“她的衣服、书本、化妆品,还有那个粉色的毛绒抱枕,我们都打包送到垃圾场烧了,连她用过的牙刷和杯子都扔了,保证不会留下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

电梯到达楼层,门刚打开,瞿祀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蓝桉香——张念安留下的蜜桃香已经被彻底驱散。她走进公寓,客厅里一尘不染,沙发上的靠垫摆放整齐,茶几上没有任何杂物,仿佛张念安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

看到这一切,瞿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这两双胞胎妹妹虽然偏执,但有些事确实做的干净利落,没让她失望。

“姐,你笑了!”瞿知音眼睛一亮,像得到奖励的孩子,快步上前,伸手握住瞿祀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她的唇很软,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瞿知乐则走到瞿祀身后,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呼吸拂过她的颈窝:“姐,我们知道你不想看到那些东西,所以都处理得很干净。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了。”

瞿祀被她们夹在中间,像一块夹心饼干。瞿知音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滑,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小臂;瞿知乐则将手伸进她的衬衫下摆,掌心贴着她的腰腹,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

“下次做这种事,提前跟我说一声。”瞿祀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没有推开她们,“处理得快是好事,但别留下任何破绽,这次幸好警方没深究,要是查到我头上,你们知道后果。”

“知道了姐!”瞿知音仰起头,眼睛里满是痴迷,“我们下次一定先跟你说,绝对不会再让你担心。”她说着,将脸贴在瞿祀的手臂上,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瞿知乐则在她耳边轻轻咬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暧昧:“姐,你今天累了一天,要不要我们帮你放松一下?”她的手在瞿祀的腰腹上轻轻摩挲着,动作带着一丝挑逗。

瞿祀闭上眼,感受着她们的触碰。客厅里的蓝桉香越来越浓,混合着瞿知音身上的木质香水味,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她知道,这两个妹妹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快到了病态的地步,但她并不算不反感——至少,她们现在是真心为她着想,是能为她铲除“障碍”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被喜欢的人告白了[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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