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深夜十一点的铂悦府顶层,卧室里只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光线柔得像化不开的奶油。瞿祀侧躺在最外侧,纯白真丝睡裙的裙摆被压出褶皱,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漆黑——多年在黑暗中讨生活的习惯,让她入睡后必调静音,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

杨妤在中间蜷成一团,黑色居家服揉得凌乱,鼻尖还残留着陈默身上的暗夜樱花香,睡前和对方聊了两句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映得她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最里侧的辛星则睡得很沉,浅粉色背带裙被换成了杨妤的灰色T恤,彩虹鲨鱼夹掉在枕边,几缕碎发贴在额角,看起来像只无害的小兽,只有攥紧床单的手指,暴露了她并非全然放松的状态。

三人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床头柜上的海瑞温斯顿钻戒,在暗夜里依旧闪着冷光,像一枚沉默的棋子,昭示着这场博弈远未结束。

同一栋公寓的另一层,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监控屏幕的幽蓝光线,在瞿知音和瞿知乐脸上流动。瞿知音死死盯着漆黑的屏幕,冰川蓝挑染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她烦躁地抓着头发,指节泛白:“姐肯定发现了!监控全黑了,连她手机定位都飘着不动!”

“急什么?”瞿知乐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黑色西装裤的裤线绷得笔直。她手里把玩着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映出她英艳无双的脸,“姐也向我们瞒了她自己身份的事,现在这点监控,算什么?”

“可她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瞿知音将平板摔在茶几上,金属边框与玻璃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以前不管我们做什么,她顶多冷我们两天,从来没有这样过!”她想起那些藏在抽屉拉环里的摄像头,想起瞿祀曾经温柔的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恐慌——她们是不是真的触碰到了姐的底线?

瞿知乐终于停下把玩手机的动作,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顶层的方向。夜色浓稠如墨,只有那扇窗户透出微弱的光,证明瞿祀就在那里。“她现在不回,是在等我们主动低头。”她的声音像冰珠落在金属上,没有一丝温度,“你忘了?姐最擅长的就是以静制动。”

“主动低头?”瞿知音愣住了,随即反驳,“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安监控是为了保护她,那个杨妤一看就没安好心!”

“保护?”瞿知乐转过身,幽蓝的光落在她眼底,“我们只是怕她被别人抢走,和保护无关。”她走到监控屏幕前,指尖划过漆黑的画面,“姐当年在海外做的那些事,比我们阴狠十多倍,她什么风浪没见过?杨妤要是真有问题,那还真轮不到我们动手。”

瞿知音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她知道双胞胎妹妹瞿知乐说的是实话,她们查到的“海外创业失败”履历,漏洞百出,可每次追问,瞿祀都能用温柔的笑容搪塞过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瞿知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和杨妤待在一起?”

“明天上午九点三十七,她会主动约我们去谩時咖啡馆。”瞿知乐重新坐回沙发,语气笃定,“她喜欢那里的茉莉花香拿铁,每周三都会去。明天是周三,她不会错过。”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我们‘长记性’的理由,也需要一个台阶,来圆她瞒我们身份的谎。”

瞿知音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姐早就知道我们会安监控?”

“或许一开始不知道,但以她的心思,发现只是时间问题。”瞿知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高领毛衣,领口的褶皱被抚平,“时间不早了,过来洗漱睡觉。明天要是迟到,姐只会更生气。”

瞿知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烦躁渐渐被不安取代。她拿起桌上的平板,屏幕上依旧是漆黑的监控画面,就像她们看不懂的瞿祀——温柔的外壳下,藏着深不见底的黑。她站起身,屁颠屁颠地跟在瞿知乐身后,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光惨白,照在两人脸上,没有一丝暖意。瞿知乐拧开水龙头,冷水溅在手上,让她瞬间清醒。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骨锋利,眼神狠戾,像极了年轻时的父亲。而身后的瞿知音,正对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冰川蓝挑染,眼底的疯狂还没完全褪去。

“姐现在会不会讨厌我们?”瞿知音突然问,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里回荡。

瞿知乐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手:“在这个家里,没有讨厌不讨厌,只有有用没用。”她转过身,看着瞿知音,“只要我们还有用,姐就不会丢下我们。但如果我们成了她的绊脚石……”她没有说完,但眼底的狠戾已经说明了一切。

瞿知音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想起那个被奸杀的学生妹,想起那些消失在黑暗里的对手,突然明白了——在瞿祀的世界里,感情从来都不是筹码,利益才是。她们的“姐妹情深”,不过是建立在彼此有用的基础上。

与此同时,顶层的卧室里,瞿祀突然睁开了眼睛。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出她清醒的眼底,没有一丝睡意。她侧头看向身边熟睡的杨妤和辛星,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手机静音的震动还在口袋里,是陈默发来的消息:【祀姐,双胞胎的银行流水查到了,有一笔匿名转账流向墨西哥。】

瞿祀轻轻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击:【查清楚转账对象。】发送成功后,她将手机放回床头柜,重新闭上眼。

清晨七点十五分,卧室被金色阳光浸满,薄纱窗帘被微风掀起一角,阳光落在瞿祀的眼睫上,暖得像细碎的金沙。她睁开眼时,枕边已经空了,只有床单上残留着杨妤和辛星的体温,混合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杨妤惯用的洗衣液味道。

瞿祀坐起身,纯白真丝睡裙滑落肩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她揉了揉眼睛,循着咖啡机运作的“滋滋”声走到厨房,一眼就看见杨妤和辛星坐在吧台前。杨妤穿着黑色真丝吊带裙,苍白的指尖捏着吐司,嘴角沾着果酱;辛星则换了件米白色针织衫,彩虹鲨鱼夹换成了黑色发圈,正低头搅拌着咖啡,法式刘海垂在额前,看起来温顺又无害。

“你俩咋起这么早?不叫我?”瞿祀走过去,拿起吧台上的玻璃杯倒了杯水,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杨妤和辛星对视一眼,同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杨妤舔掉嘴角的果酱:“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叫你。”辛星则推过一杯温牛奶:“快洗漱去,早餐快凉了——我们可是特意给你烤了可颂。”

瞿祀挑眉,总觉得这两人的笑容里藏着猫腻:“你们又在谋什么坏主意?”

“哪有什么坏主意。”杨妤摆摆手,“赶紧去洗漱,不然陈默该在楼下等急了。”

瞿祀没再多问,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台上摆着杨妤为她准备的护肤品,海蓝之谜的面霜还带着余温。她挤了牙膏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脏橘色长发有些凌乱,眼底却透着清醒的冷光。洗漱完毕后,她打开衣帽间,选了件Alexander Wang的白色短款T恤,搭配一条Valentino的黑色百褶短裙,腰间系着爱马仕的黑色皮带,皮带扣上的H字母闪着哑光金。脚上穿了双Christian Louboutin的白色铆钉板鞋,鞋跟处的红底格外扎眼。

收拾妥当后,瞿祀拎着Givenchy Antigona手袋走出公寓。楼下,陈默已经等候在一辆黑色迈巴赫旁,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长发束成低马尾,见瞿祀过来,立刻打开车门:“祀姐,车已经备好了。”

“去谩時咖啡馆。”瞿祀坐进车里,真皮座椅带着提前调好的温度,她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翻看陈默发来的最新消息——双胞胎的匿名转账,流向了墨西哥的一个空壳公司,而这个公司的幕后老板,正是她当年在器官走私团伙的老对手。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窗外的梧桐树影快速后退。瞿祀看着窗外,思绪渐渐飘远——她没想到双胞胎会和墨西哥的旧识扯上关系,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两个“妹妹”。

八点四十七分,车子停在谩時咖啡馆门口。瞿祀推开车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咖啡馆采用复古工业风设计,裸露的红砖墙上挂着旧海报,黑色铁艺桌椅擦得锃亮,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走进咖啡馆时,刚好是九点整,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的双胞胎。

瞿知乐和瞿知音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卫衣,外面套着黑色大衣,浅蓝色牛仔裤搭配白色板鞋,头发都束成了高马尾,只有瞿知音刘海的冰川蓝挑染暴露了她的身份。两人面前摆着两杯冷掉的美式咖啡,见瞿祀进来,同时站起身。

瞿祀径直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将手袋放在桌角。她抬起手,露出纯黑美甲上的银色十字架装饰,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370个监控,什么时候装的?”

瞿知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瞿知乐用眼神制止了。瞿知乐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姐,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全。”

“安全?”瞿祀笑了,笑声里带着冷意,“担心我的安全,需要把摄像头装到抽屉拉环里?”她顿了顿,拿出手机,将陈默发来的银行流水截图放在桌上,“还有这个,你们给墨西哥转的钱,是给谁的?”

双胞胎的脸色瞬间变了。瞿知音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着白:“姐,我们……”

“别糊弄我。”瞿祀打断她的话,眼神冷得像冰,“你们的公司是怎么得来的,你们心里清楚。当年林氏老板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瞿知音猛地站起来,黑色大衣的下摆扫过桌面,“他欠我们家的,本来就该还!”

“坐下。”瞿祀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瞿知音愣了一下,乖乖地坐回椅子上。瞿知乐看着瞿祀,眼神复杂:“姐,我们知道错了,但你也瞒了我们。你的身份,你的过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杨妤,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是发小,在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瞿祀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的身份,海外创业失败的作家,清颜整形的老板——这些都是我,又都不是我。”

“什么意思?”瞿知音追问,眼底满是急切。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瞿祀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可是我们是爱人!”瞿知乐和瞿知音同时抬头,看向瞿祀的眼神里充满了偏执的占有欲,“爱人之间难得不应该坦诚相待吗?”

瞿祀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看着双胞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爱?爱不就是由欺骗和谎言搭建而成的吗?”

双胞胎瞬间沉默了。咖啡馆里的音乐轻轻流淌,混合着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却掩盖不住三人之间的尴尬与紧张。瞿知乐看着瞿祀,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姐,我们只是想多靠近你一些,多了解你……”

“有些线能碰,有些线不能碰。”瞿祀打断她的话,“就像有些人可以碰,有些人不可以碰,一样同等的意思,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她站起身,拎起手袋,“我对你们的过去不好奇,但你们最好记住,别打杨妤的主意,也别再查我的事情。”

“姐!”瞿知音想要追上去,却被瞿知乐拉住了。瞿知乐看着瞿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随即又被冷静取代。她端起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苦味在舌尖炸开,却让她更加清醒。

瞿祀走出咖啡馆时,阳光正好。陈默立刻迎上来:“祀姐,现在去哪?”

“去公司。”瞿祀坐进车里,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咖啡馆,“通知财务,把所有跟双胞胎公司有合作的资金链掐断。”

我最近是不是写的有点差,导致没人看,我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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