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意艰难的撑着胳膊站起来,手指蜷缩,强撑着身体里如大海倾覆的情潮,一步一步走的艰难。
可宋听意还没走上两步,地上刚喝完润液的alpha就疯一般地朝宋听意扑过来。
那alpha的嘴角还挂着黄色液体,头发乱如鸡窝,那颗发愤的眼珠子几乎要炸出来,气急败坏的想要扑倒宋听意。
嘴里大声叫嚷着:“你这个疯子!现在欺负完我想起来跑了?有本事别跑、有能耐你现在崩了我啊!一听是调查代表进来了就要跑!我看你是畏罪潜逃!等会代表来了,我要你好看!”
“哐啷——”
一声巨响。
原先企图扑倒宋听意的alpha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白毛一脚踹在吧台边沿。
吧台上的高脚杯与酒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烈性酒精的刺鼻味道一下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场面顿时一片狼藉。
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片惊呼,纷纷后退着离开舞池,给新出场的白毛让出一片自由搏击大舞台。
同时他们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身手不凡、满脸钉子的白毛——
岳戚拧着眉头,一脚踢上alpha的鼻梁骨,挪动脚尖把人甩到一边。
接着他又接住摇摇欲坠的宋听意,把omega轻轻搂在怀里。
岳戚皱眉看着软在自己怀里、满面苍白且眼尾还挂着隐隐泪痕的omega,又看看那个刚刚骂人找事的alpha,已经隐隐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手臂瞬间青筋暴起,岳戚面目狰狞。他用力踢了一脚在地上不断抽搐的alpha,声音冷的能冻死北极的熊:
“你对我宝宝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宛如油锅里进了一滴水,周围看热闹的瞬间炸开锅。
甲:“哇哦,原来这个omega已经名花有主了~这么一看,那个猥琐男真该死啊,对着已经有男友的omega动手动脚!活该被打成这样。”
乙也附和:“这要是我,不得给这猥琐男打成筛子,omega这种软萌生物还是太心软了……”
丙:“岳戚??是你吗岳戚?中央星知名战斗指挥官岳正林上校的长子?这帅脸这衣品、这白毛,可跟报纸上的太像了。。”
丁补充丙:“不仅是岳家家族长子,还是去年机甲操作考核锦标赛的冠军,代号Ethan……难道就没有人关注机甲赛事吗……他真的帅疯了啊啊啊啊。”
……
周围吵吵嚷嚷众说纷纭,大多数人的态度还是保持中立,想看看林代表来了怎么处理。
反正夜晚这么长,泡妞跳舞的事被耽搁了,看点乐子也未尝不可。
可左等右等,一大会儿过去了,地上那滩alpha都快被单方面揍成泥了,调查官没见来,倒是等来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气质不凡的男人。
有人一眼就看出这男人是谁,这不就是低等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林代表吗?
当即有人吼了一嗓子:“林代表又来办事了啊!都别吵吵!看林老大这回怎么办事!”
喊罢,大家伙都坐好小板凳揣好小手,开始了今晚的“教育频道”。
一只脚还没踏进会厅里呢,林隅年就听到里边有人这样喊。
他颇有些头疼,都不知道先迈右脚还是先迈左脚了。只觉得这调查官的帽子戴的久了,想拽也拽不掉。
“今天不办事。”
林隅年清嗓子喊了一道。
说罢,自顾自的,顶着能把他穿成筛子的视线缓步走到“案发现场”,想看看调酒师嘴里“你前妻被人调戏,哭着要你来主持公道”是怎样一副场景。
本来心里还像阴沟老鼠一样窃窃自喜呢。
接着下一秒就看到他前妻蜷缩在别的野男人怀里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而那个野男人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前妻。
好一双情深意笃的鸳鸯仙侣。
林隅年登时脸拉的比驴还长,微微眯起眼睛,像激光炮的瞄准距在锁定射击目标。
“放开我老……”
林隅年话说一半,拿舌头顶了顶牙尖,没想出来叫宋听意什么合适,又觉得叫前妻太生分,干脆说,“放开宋听意。”
那口老成持重的低音嗓子一听就能把人给唬住。
宋听意就被唬住了。
宋听意把脸埋在岳戚衣服里,已然是一副神志不清的迷离模样。他力气在刚刚折腾那个alpha的时候就用完了。
现在仿佛坠入最原始的**肆野,他浑身被情热期撩拨的酸软无力。
但听到来自林隅年那道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线,犹如当头一棒,宋听意清明了一瞬,随即将岳戚抱的更紧。闷红的脸蛋埋得更深,身体细细地打着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舒服。
岳戚正心疼着呢,还想踢那个畜生alpha两脚,就听到有人叫他放开宋听意。
他自然不乐意,一抬眼,就看见厉鬼索命一样站在他跟前的林隅年。
原来是前夫哥啊。
岳戚笑了,很狂妄,他反唇相讥道:“凭什么让我放开?就凭你是我宝前夫吗?还是凭你有联姻对象还揪着我宝当备胎不放手?”
还嫌不够似的,岳戚继续补充说:
“我宝宝都已经跟你离婚了,请林代表要点脸。你那点龌龊事我本也不想放到明面上说,可你呢?非要逼我说出来。”
“你说什么?你叫他什么?”
林隅年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岳戚那堆话他是一个字都没理解,只听见一口一个宝宝,一口一个前夫。
林隅年目光阴沉,瞪着眼前这个破坏他家庭的罪魁祸首,拳头握的咔咔作响,面色极寒。
——这还是自打老婆提出离婚以后,第一次见小三儿这么嚣张地舞自己头上。
找死。
岳戚根本不怕,贴心重复道:“耳朵不好使还是脑袋不灵光?我说,你这叫骚扰,懂吗?林代表不可能连这两个字都理解不了吧?”
话落只一瞬,林隅年背部肌肉瞬间绷紧隆起,脖子甚至太阳穴上全都爆满青筋——这是常年训练有素的alpha发起攻击的前兆,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但,林隅年极力遏制住想打人的冲动——这是公共场合,他作为一名调查官不能公然带头斗殴打架,不然这些年以来努力做的治安全都会因他而废。
而岳戚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对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挑衅。
可尽管林隅年面上装的再沉着再冷静,失控的信息素已经暴露了他处在暴怒边缘的事实。
极具攻击性的顶A信息素像一头张牙舞爪的洪水野兽,顿时将整个会厅侵略占据,掀起一派乱石穿空般的腥风血雨,恐怖如斯。
顶级alpha信息素的泄露惹的会厅里的其他alpha纷纷抱头鼠窜,没被标记的omega也都落荒而逃,会厅舞池中的人瞬间消失的所剩无几。
可惜岳戚是个beta,不受任何影响。
岳戚笑的更加猖狂了,恨不得掐腰昂首摆出一副“你拿什么跟我斗”的样子,抱紧宋听意就要走。
本以为这场攻斗他赢定了。
结果没成想,抱在怀里的omega抖的越来越剧烈,甚至逼出了呜咽的哭声,闷闷的,破碎带点缱绻,听的人心都碎了。
宋听意死死夹着腿,不想让岳戚看见那点深色的裤子——他被前夫的信息素逼的高过去了,发热期来的迅猛又浩大,现在脑子除了想要还是想要。
想要林隅年的信息素,想被他抱在怀里。
这是被标记omega的本能。
“放开我,岳戚,快放开我。要死了……我受不了——”
宋听意磕磕绊绊地组织出一句话。胸膛剧烈起伏,濒死窒息一般,omega两只手试图推开岳戚,仰着颈发出痛苦破碎的求饶。
岳戚虽感受不到alpha与omega之间信息素的对撞与契合,但也能猜出来是信息素在作祟。
宋听意是被林隅年终身标记过的,洗掉要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强制洗掉搞不好命都会丢掉。
岳戚看着omega水深火热的状态,心里也是抓心挠肺的急。刚刚的得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只恨自己是个beta。
宋听意都发话让他放手了。
岳戚知道自己今天是带不走宋听意,就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林隅年,道:
“看看你干的好事!身为调查官你就是这样随地释放信息素给公民做榜样的吗!?除了拿信息素威胁Eureka服从你,你还会干什么?而且你已经有婚约对象了,为什么不能放过他呢?”
林隅年现在一听到岳戚说话就烦,他咬牙切齿:“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林隅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接着他奉前妻的召令一把从岳戚手里夺过宋听意兜进怀里。
期间还不忘记用右手中指上的结婚戒指狠狠划拉一下岳戚漏在外面的小臂。
一下子给人划出一米深的创口,还流血了。
岳戚抽抽嘴角,没想到此男还有如此卑鄙恶毒的小人手段。
本来被抢了爱人就不高兴,岳戚撸撸袖子想跟林隅年火拼到底。
但他又怕伤着宋听意,而且硬刚又不一定能刚过林隅年这个常年跟恶棍子打交道的人。
再看着自己手臂上这道狰狞的小口子。
岳戚气的在原地直跳脚,第一次体验到想跟妈妈打电话的情愫。
林隅年满载而归,眉头稍稍舒展一些。但脸上神色仍算不上好看。
他一只手抱住颤栗住不止的omega,一只手拿出通讯器给工作单位的值班人员通电话。
“东都酒吧,坐标叉叉叉,”林隅年话语停顿,看了一眼气的猴急的岳戚,继续道,“有个不服管教的,来拿。”
林隅年没有立刻抱得美人归,他叫了司机上来把宋听意送回自己的私人艇上,自己则留在事发场地等待后续相关人员来收尾,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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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隅年办完事回艇上的时候,脚还没踏进艇里,就被一只手蛮横地扯着领带摔到后座上。紧接着林隅年身上就多了一个滚烫的挂件。
一接触到那片熟悉的肌肤,宋听意就迫不及待的黏上去,两条细胳膊虚虚地攀在alpha的脖颈上,张开嘴去啃咬alpha脖子后面的腺体,想让他给自己分点信息素。
他实在是好热好难受。
林隅年眉宇间仍透着点戾气,他大手一包捏住宋听意光洁的后颈子把人滴溜起来。
“别啃了。”
林隅年呼吸有点沉,拧着脸把宋听意面朝下摁倒在皮座上,接着从他衣服里拿出自己没装子儿的配 木仓扔到一边,动作算不上轻柔。
接着他拨开宋听意后颈的头发,看到腺体上没有咬痕后松了口气。
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他眼底压抑着暴怒:
“宋听意,我问你,你阻隔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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